第18章 書生氣,疆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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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可相信人間之愛?”顧銘在講述自己的經曆之前,率先拋出了一個問題。
    “自然相信……”
    林軒二十年來都在山上修煉,在茅山之時,他的師兄弟們對他都很不錯,下山不久遇到的方老頭,還有先前所遇仙女姐姐,種種際遇,都讓他覺得世間自是有愛的。
    “真的有麽……”顧銘這句話,仿佛是在問他,又是在問自己。
    隨後,他的目光緩緩看向天外,那一道道劍氣如同流星一般,璀璨奪目,向著地府各個角落散落。
    這望鄉台自然也少不了劍氣的光臨,隻是每一道迅猛的劍氣,滑落片刻,到望鄉台之時,其劍氣能量已經消散大半,故此都會被麵前這個鬼王實力之人所設屏障,完美攔截下來。
    “那兄台可知,在下生前,是做什麽的……”顧銘再次看向林軒說道。
    林軒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細細打量一番“我猜你……是一位教書先生,或是文人雅客……”林軒觀其樣貌,氣質如塵,文質彬彬,儒雅隨和,就這副模樣,稱作君子不為過。
    正當他笑著準備開口否定之時。
    “是一位疆場之人吧……”
    遠處傳來一聲稚嫩的童音,不知何時,一位身穿粉紅漢服連衣裙的小姑娘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們一旁,眨巴著靈動的雙眼細細端詳著顧銘麵容說道。
    “什麽人……”林軒直接扭頭,拉開防禦姿勢……”
    當他轉頭的那一刻,林軒麻了:“啊?仙女姐姐……”
    眼前這個小女孩的模樣與他之前所見的仙女姐姐一模一樣,當然除去身高以外……
    “什麽仙女姐姐啊?大哥哥,你在說什麽呀?我們有見過麽?”小女孩眨巴著靈性的雙眼,看向林軒質問道。
    他這才反應過來,想必此女並不是自己先前所遇到的仙女姐姐,但長得那麽像?
    “莫非是她妹妹不成?”
    “握草,這位小姨子可得伺候好了……到時候,再讓她帶我去找仙女姐姐,豈不妙哉……”林軒如此這般想著。
    顧銘自然也是看到了這個小女孩,臉上露出些許動容之色,旋即又恢複了原樣。
    他自是能察覺到小女孩體內那精粹的能量,遠在自己之上,若非如此,他早就察覺到其存在了。
    “繼續講啊……”小女孩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雙手托著精致的下巴,擺出認真的模樣傾聽著。
    顧銘見狀,也是當場講述了他的過往……
    “的確如此,在下曾經乃是一名商人之子,因為救駕有功,後拜至定遠將軍……”
    林軒著實想不到,眼前一個文人雅客,居然是一位馬背上的將軍,怎麽看都是少了些違和感……
    他又再次看向一旁認真聽著故事的小女孩,不由得感慨,自己身為一名道士,眼界居然還沒有小女孩遼闊。
    仿佛是感覺到了什麽,小女孩迎上林軒的視線,嘻嘻地笑了起來,那模樣要多清純有多清純,要多甜美有多甜美。
    ……
    乾元三年時期!!!!
    遼東來犯邊境,邊境之民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時常受到土匪以及金人襲擾。時遇統治者昏庸無道,隻顧享樂,賦稅嚴重,其京城繁茂程度與之邊境雁城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這種情形下,百姓為了活命,大多數往內地遷徙,食不果腹的情況下,各大村落相繼發生了異子而食的慘狀。戰亂之下,人性的惡,便是彰顯了出來。
    邊關將臨見時局無妄,便是相繼掠奪雁城內百姓口糧,而後獨自領兵逃命,對外則宣稱失守,而如今雁城之內,十八路大軍隻剩,三路大軍在奮勇抵抗,失守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顧銘之家本是邊境城池之中一所大家族,連年戰亂,讓他們家族之中的生意也受到了波及,他父親為延續家族之火,便決定內遷,那年他十二歲。
    在遷徙途中,所遇土匪,百姓屍體數不勝數,無數哀哭之聲滿山皆是。
    所幸有押鏢之人護送,讓他們一家沿途都安然無恙度過。
    當時,他便決定,有朝一日,若是有機會便是要收回失地,保邊境之穩,保百姓之生機。
    “唉,世代荒涼,如今隻得先安生立命,再謀他就!”顧父關切的摸著顧銘腦袋看向遠處高大聳立的城池說道。如今情形,他也不知未來的路,在何處。
    不知不覺間,他便隨他父親等人來到了有著第二邊城之稱的鐵荒城!
    由於鐵荒城與雁關城所隔甚遠,故此這邊的祥和氛圍,還是相當濃鬱的,隻不過照這種情況下,失守,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鐵荒城外此時聚集了大批難民。
    “鐵荒城所接納之民已滿,所有雁城之人不得再入城內”
    站在城池之上的戍卒對著城池之外的流民喊話道:“諸位還是請回吧!雁關城不是還沒有失守嗎?”
    此刻無數的流民都紛紛淩亂了,入不得,退不得,那自己留在此地,不是隻有等死嗎?
    頓時,城外一片嘩然,甚至產生了嘩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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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戍城守軍見狀,取下弓箭,輕蔑一笑,隨後拉弓將那幾名鬧事的流民,當場射殺!
    頓時,周圍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不敢再去觸這個黴頭了。
    “哼,莫城主憐憫百姓,此時凡想入城之人,皆可在小門處,繳納碎銀進入:“一人三兩白銀!”
    顧銘眾人順著目光望去,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了收銀入門之所。
    流民聽聞此消息,當即吸了口涼氣:“三兩白銀,那可是3000貫銅錢!”有的百姓窮極一生,也難以達到如此高度。
    如今入城費居然如此昂貴,這可叫他們如何是好……
    顧父則是不在意這些,經過常年經商,這些碎銀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大錢。而這莫城主對押鏢之人,並未收取三兩過路費,這也算是押鏢之人的一點福利。
    故此便是在押鏢師的帶領下,順利給了路費,在眾多流民的羨慕中進了城。
    在進城過程中,顧銘見到了許多慘淡之樣,有的因為一塊小餅爭搶得頭破血流,有老婦抱著稚童,絕望等死,有人因不滿現實以頭撞城牆……
    進入城中,顧銘方知內外如同隔世。城內一片祥和,並未有大戰來臨之兆,街頭無數小販,正在叫賣。
    就在這時,街頭傳來了一道聲音:“不好,雁城敗了!敵軍正在攻城,想必破城之日就在這些時日了。”
    ……
    “銘兒,看來此地非久留之地!”
    顧父便決定帶著顧銘一行人,再度往邊境第三城“羌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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