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符咒怎麽解？"胡凱旋踩住敵軍將領的斷腿，軍靴碾碎膝蓋骨。
    視網膜上跳動著【薩滿詛咒解析進度87】，他能清晰看到對方血管裏蠕動的蠱蟲。
    可那敵軍將領卻突然咬碎後槽牙，墨綠毒液從嘴角溢出。
    係統警報炸響：【自毀程序啟動】，
    胡凱旋卻搶先捏住他下巴，將鳩羽毒素灌入其喉——以毒攻毒方案生效，這敵軍將領在抽搐中吐出帶著內髒碎片的鑰匙，那生鏽的鑰匙表麵布滿蜂窩狀孔洞，每個孔裏都蜷縮著米粒大的蠱蟲。
    "咱朝廷援軍到了！"城樓傳來嘶吼。胡凱旋抬眼望去，十裏外飄揚的龍旗下一片寂靜，五萬禁軍已將這裏團團包圍，為首的監軍手持千裏鏡，嘴角掛著冷笑，鎏金護甲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生疼。
    他獰笑著扯下半麵狼旗，蘸著敵軍的血寫下"順我者昌"，甩臂擲向朝廷大營，浸血戰旗在空中展開的刹那，三百門弗朗機炮齊鳴。
    這是聽從胡凱旋建議用係統圖紙改造的速射炮，炮管刻著散熱螺紋，每息三發的射速將北狄殘軍轟進燃燒的護城河，河水沸騰翻滾，無數焦屍如餃子般浮起，在水麵拚出猙獰的修羅麵相。
    當最後一個北狄勇士跪地高呼"修羅王萬歲"時，
    係統提示點亮新成就：【裂土封王之路開啟】。
    胡凱旋的視網膜上展開疆域圖，代表領土的紅線正吞噬敵軍版圖，他突然按住劇痛的太陽穴——生鏽鑰匙的孔洞中，無數蠱蟲正通過皮膚毛孔鑽入體內！
    "胡凱旋！"周鐵暴喝著撕開戰甲，玄鐵打造的胸膛上太陽紋光芒大盛，這莽漢竟徒手插入自己腹腔，扯出蠕動的蠱蟲塞進嘴裏大嚼："俺的百毒身正好克這玩意兒！"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在地上匯成詭異的符文。
    夜幕降臨時，胡凱旋站在屍山血海中，望著遠處朝廷大營的燈火，將生鏽鑰匙插入城牆裂縫，夯土層轟然塌陷。
    周鐵扛著虎蹲炮緊隨其後，炮管上刻著新添的北狄文字，翻譯過來正是——"修羅開道，擋者碎屍萬段"。
    "校尉！"親衛捧著金漆托盤疾步向著李崇山而來，"聖旨到了。"
    三丈高的青銅鼎此刻也被擂響，一眾將士齊刷刷跪下，
    傳旨太監展開明黃聖旨，用尖細的嗓音刺破寂靜："...此次，抵禦北狄，胡凱旋英勇無畏，殺敵無數，擢升胡凱旋為定遠中郎將，賞金千兩賜金甲虎符，總領三州兵事......"，
    四下跪著的其他將士聽到後，大家小聲議論道，這胡凱旋都越過“校尉”一階，直接到了中郎將，比當時的校尉李崇山升階快，年紀還小，若是後續再立下戰功，怕不是直接升將軍了呢。
    跪在右側的校尉李崇山猛然抬頭，腰間佩玉撞出脆響，內心雖不願居於胡凱旋之下，可也隻能忍下這口氣，餘光瞥見他攥緊的拳頭，指節泛出青白。
    慶功宴設在戌時三刻。
    胡凱旋卸了甲，玄色錦袍襯得眉目如刀，他剛邁進帳內，便見李崇山舉著夜光杯迎上來："胡將軍此番立下不世之功，實在是可喜可賀啊，當飲此西域葡萄釀，"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輕晃，映出對方眼底一抹幽光。
    觥籌交錯間，忽有侍衛高喝："西域商隊獻寶！"
    十名赤足舞姬踏著金鈴碎響魚貫而入，為首之人揭下兜帽，露出半張妖異的青銅麵具，那人單手托著鎏金木匣，嗓音沙啞如礫石相磨："此乃天山冰蠶絲織就的金絲軟甲，刀槍不入，水火難侵。"
    胡凱旋指尖剛觸到冰涼絲帛，變故陡生。
    "報——！"渾身是血的斥候撞開雕花門，"東大營...東大營將士七竅流血！"廳內霎時死寂，李崇山霍然起身，佩劍直指胡凱旋："酒裏有毒！快拿下此獠！"
    三十名金甲衛破窗而入，寒光凜凜的陌刀架在胡凱旋頸間，李崇山從袖中抖出一封密信，朱砂印鑒刺痛眾人雙目——竟是北狄狼頭圖騰。
    "在你臥房搜出與北狄往來書信，鐵證如山！"李崇山嘴角扯出獰笑，卻見胡凱旋突然抓住陌刀背脊，鮮血順著掌心蜿蜒而下，他反手扯開金絲軟甲暗格，一片鐫刻北狄王族徽記的金葉子當啷落地。
    "李校尉好手段。"胡凱旋抬腳碾碎金葉子，碎金中滾出顆猩紅藥丸，"用鳩羽千夜毒殺同袍，再偽造通敵文書，"話音未落，他身形暴起，沾血的陌刀已橫在李崇山喉間，"可惜你不知，我當時借著攙扶你的動作，已將解毒丹彈入酒樽。"
    地牢火把劈啪炸響，胡凱旋掐著李崇山下頜將毒酒灌入，看著對方喉間爆出青黑血管，他拾起掉落的麵具殘片，背麵赫然刻著西域文字：大祭司將至。
    李崇山的屍體還在青石板上抽搐，胡凱旋指尖拈著那片青銅麵具，西域文字在火光中泛著磷光，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戰場上飄過的黑鷹，那畜生的左翅也烙著同樣的蛇形紋。
    "中郎將！東大營..."渾身浴血的士兵闖進地牢，話未說完便栽倒在地，胡凱旋掀開他背後皮甲，瞳孔驟縮——三枚透骨釘排成三角狀釘在脊柱上，傷口泛著詭異的靛藍色。
    門外忽有破空聲襲來。
    胡凱旋旋身揮刀，陌刀斬落七支淬毒弩箭，箭杆上纏著的符紙遇風即燃，在空中炸開腥臭紫煙。他扯下校尉披風浸透血水捂住口鼻，靴尖挑起地牢火把擲向氣窗。
    "轟！"
    氣窗外的黑影發出慘嚎，燃燒的人形從屋簷滾落。胡凱旋踹開鐵門時，正看見三十步外的角樓上，青銅麵具在月光下一閃而逝。
    "追！要活的！"
    八道黑影從廊柱後竄出，玄色勁裝上的銀狼繡紋刺痛胡凱旋雙目——竟是本該戍守西城門的蒼狼衛，他反手劈斷廊柱，整片琉璃瓦頂轟然坍塌，煙塵中傳來骨骼碎裂的悶響。
    當胡凱旋掐著最後一名刺客的咽喉回到正堂時，燭火突然齊齊熄滅寒光貼著他耳際劃過，削落幾縷發絲。黑暗中響起女子輕笑，帶著西域腔調的官話酥麻入骨："胡將軍不如猜猜，你喝的第幾杯酒裏有噬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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