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為情所困?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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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看著一臉傻笑的周禾,匪夷所思。
“沒……沒什麽。”周禾不太敢讓盛年知道自己滿腦子都是盛年和裴衍的同人文。
回了酒店,盛年照舊和裴衍聊天,休息了半小時,下午照常開工。
盛年翻翻劇本,看到了今天下的戲份,怎麽上來就親啊????
這次才開工第一天就有吻戲了???
荒謬,是在荒謬,也難怪,這角色本來就是個會勾引人的,這會兒又看中了瞿家的當家少爺,指望著人能幫自己拿回賣身契,逃出這大院。
“盛年?”
瞿承修的扮演者岑凜站在盛年麵前,盛年抬頭對上人淩厲的雙眸。
“岑凜?你有什麽事嗎?”
“沒有,黎導讓我過來跟你搭個戲,試試看下午的情節。”岑凜拿著劇本平淡道。
盛年站起身,既然岑凜都說了,而且是黎導要求的,盛年也不討好拒絕,萬一自己真演不好一直停下也不好。
“哪裏開始?”盛年翻了翻劇本。
“我踹門的那一幕開始。”
“好。”
岑凜和盛年一樣,隻是個不溫不火的演員,但演技在線,過了一遍,編劇站在一邊看著,指出兩人的問題。
“花影的語氣再帶點目的性,不光是媚,然後瞿承修,看著花影的時候帶些挑釁,再試一次。”
……
盛年在組裏拍電影,裴衍這幾個天算是安靜了不少,一整天都是呆在工作室裏畫畫,除了工作室,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聽到消息提示音,裴衍還以為是盛年抽空給自己發的消息,沒想到是陸濯在群裏問去不去喝酒。
【陸濯爾不群:出來喝酒嗎?有點煩】
【裴衍疾手快:來,老地方。】
【沈珩豎撇那:我帶司機去接你,等著,我在外麵見客戶,離陸氏集團大樓近】
【沈珩豎撇那:行】
【裴衍疾手快:怎麽不來接我??e(┬┬﹏┬┬)3】
【沈珩豎撇那:你不是機車少年嗎?再說了,那酒吧不就是你家客廳,還要我接?】
【裴衍疾手快:我在工作室u_u】
【裴衍疾手快:算了見麵說】
裴衍丟下了手上的工作,拿起鑰匙往酒吧去,從工作室到酒吧並不算很遠,裴衍騎車幾分鍾就能到。
路還是那條路,隻不過玫瑰園裏的紅玫瑰變成了洋桔梗,原先的妖豔被純潔取代。
裴衍來的早,將門打開拿出杯子先調了幾杯酒之後,沈珩的陸濯才到。
“來了?坐。”
裴衍端著一盤子的酒走到一張桌前,陸濯這人,平時看著好聲好氣的,不抽煙不喝酒,但是真要喝起來,沒醉到不省人事是不會罷休的。
陸濯就是這樣,難受不說,非得忍,忍到再也忍不住了,然後到酒吧裏喝個爛醉。
“怎麽了陸總,這是又遇到煩心事了?”
陸濯拿起一杯酒就是猛灌,一句話也沒說。
“我那天和寒枝回去,碰到雲霽了。”沈珩拿著酒,慢慢品味。
一說到雲霽,陸濯就難受,“他住在溪桐小區……”
“溪桐小區怎麽了?”裴衍不理解,這有什麽難過了,至少還在京城。
“整個京城,溪桐小區離我家最遠,他是不是不想見到我?”陸濯越說越難受,心裏一陣陣抽疼。
裴衍倒是覺得雲霽純屬冤枉,“與其說他不想見你,倒不如說是他不敢見你,你也不想想你們陸家人對雲霽來說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沈珩沒說話,隻是一直點頭。
“沈珩,你說你那天碰見雲霽了?”
“嗯。”沈珩點頭,隻要陸濯不再追問,他不會主動說雲霽的事情,因為這樣隻會讓陸濯越來越愁。
“他在做什麽?”
“他……”沈珩猶豫了一會兒,“他準備回家。”
裴衍看著沈珩臉上的為難,八成是不太好的事情。
“他是不是走路回家的?”
“不止。”沈珩慢條斯理地繼續喝酒。
陸濯猛地放下酒杯,“這還不夠?溪桐小區離市醫院那麽遠!”
看見人猛地一動作,裴衍心裏慶幸,幸好沒用他珍藏的酒杯。
“他本來是要淋著雨回去的,被寒枝看見了,就讓司機送回去了。”
裴衍拍拍陸濯的肩膀,看了一眼沈珩,“我說沈總,你們給醫生發多少工資啊?怎麽人家雲霽來京城大半年了就住個溪桐小區?”
“天地良心!”沈珩自己都心疼自己,“像雲霽這樣的腺體科醫生,又手術又加班的,在京城第一醫院,一個月少說八萬。”
裴衍打開手機搜了搜溪桐小區的房租,一個月五百。
“那……”裴衍有些說不出話。
“他一直舍不得花錢,不知道為什麽……”
陸濯悶頭喝酒,想起幾年前的雲霽,為了還上錢,一天到晚吃饅頭的時候,每次想到雲霽坐在路邊啃饅頭的場景,陸濯就要難受很久很久,幾天都吃不下飯。
那個時候沒什麽錢,那現在有錢了,為什麽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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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為這事?”沈珩轉移話題,再這樣放任人擴想下去,陸濯這兩個月怕是家也不回,好飯也不吃,盡過苦日子去了。
陸濯這個傻子,走不到人身邊,就妄想用模仿人的方式與人感同身受。
“不是……”
“那是什麽?你媽又逼你結婚了?”
“我爸去找雲霽了,還有我媽和程瓷妤。”
程瓷妤是陸濯名義上的未婚妻,但陸濯跟人沒講過幾句話,倒是陸濯的母親,一直跟人來往,關係好的不行。
“找他?找雲霽幹什麽?你倆又沒在一起。”沈珩實在不理解。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雲霽被拉到墓地去跪了一整夜。”
裴衍直接拍桌而起,這也太過分了!
“那你呢?”裴衍很想問陸濯在幹什麽,換作是裴衍,他忍不了一點,他寧願忤逆所有人,也不會讓愛人受這樣的欺負。
“墓地的大門被鎖了,我隔著圍欄,看著他的背影,一晚上……”陸濯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落到酒裏和酒融為一體,“他看見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跪著磕頭道歉,我們好像再也沒機會回去了……”
親眼看著自己的愛人卑微地和自己撇清關係,確實很難受,就像是被一塊巨石堵住了胸口一樣,整個世界都會陷入窒息。
陸濯痛恨自己的無能,既不能全然地放下過往,也沒有拋棄一切保護雲霽的本事。
他隻有愧疚,隻能自責。
裴衍看著趴在桌上痛哭的陸濯,又和沈珩對視一眼,沈珩會意,兩人一人一半拽著陸濯的手臂,把人拉起來。
“來!喝酒!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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