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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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年醒來時,正好對上裴衍的一雙眼睛,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盛年一張口,嗓子沙啞著生疼,反應過來之後,渾身都酸痛,盛年將被子掀開一個小縫。
    自己隻穿了一件襯衫,還是裴衍的,自己的周圍全都是裴衍的味道,由內而外的,滲透進盛年的每一個細胞裏。
    “看什麽?”裴衍輕輕挑眉。
    盛年尷尬的整張臉通紅,像是快要滴出血一樣,“我……”
    “你什麽?”裴衍故意湊近盛年,帶著些玩味,“哥哥,你昨晚好主動,我以為你隻是做一的時候主動,沒想到做零也是。”
    盛年羞地無地自容,索性直接轉身翻過去,背對著裴衍,就這麽一下,盛年渾身都痛。
    太狠了……
    “那個……”盛年清了清嗓子,“我……我不知道你昨晚會……”
    “沒關係,我很慶幸,我去了,要不然你現在在哪裏?”裴衍對著盛年輕聲發問。
    是啊,如果沒有裴衍,如果那時候裴衍沒來,那自己現在在哪裏?盛年不知道也不敢想,他還是低估了那群畜生的下限。
    “謝謝。”盛年沉默良久,隻吐出兩個字。
    “盛年。”裴衍不輕不重的叫了聲,“回京城了打算幹什麽?”
    盛年沒回應,隻是撐著身子爬起,“暫時還沒想好,不出意外的話,事情辦完就走,不久留。”
    裴衍眼睜睜地看著人坐起,“就這麽舍得我?”
    “裴衍,我們已經分開了,說這些不太合適。”
    盛年這話一出口,不知道是觸碰到了裴衍的哪根神經,裴衍一個起身將人死死壓在身下,“那你說,你為什麽要結婚?為什麽和別人結婚了?”
    裴衍的語氣裏全是隱忍,是不甘,是憤怒,是忍了很久之後的爆發,他在質問盛年,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像一個被掛上生命倒計時的將死之人在尋找解藥。
    這話放在盛年的耳朵裏,卻又有些委屈,他知道自己這樣對於裴衍來說是象征著什麽,剛領完證的時候,盛年其實幻想過,如果裴衍也結婚了,他會怎麽辦。
    他想他會瘋狂,會墮落,會病入膏肓。
    “對不起,但……”盛年知曉自己做什麽解釋都是多餘,說什麽都不合適,但他還是想說。
    他和裴衍可以分開,但這中間的愛,盛年舍不得摻一絲汙穢。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盛年的聲音都變得弱下來,他不能確定裴衍是否願意聽他那些蒼白又無力的解釋。
    “好……”
    盛年的話像是久旱之後的雨,帶來希望,撲滅原本的大火。
    “我……沒想結婚的,是迫不得已的。”盛年的眼眶裏蓄滿淚水,“我沒想過這樣背叛你的,即使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分開了!”
    “隻是因為……紀寒枝懷孕了,他需要一個apha才能生下孩子,沈珩不要,我就……”
    所以其實盛年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誰結婚,真的有,也有且僅有自己。
    “不哭了,我知道的。”裴衍輕輕抹掉盛年眼角的淚水,這一年盛年真的變了,變得很多。
    他以前從來不像現在這樣脆弱,不會這樣哭,對於對於大部分的事情,更是不屑於去解釋什麽。
    要說這段感情有什麽錯,為什麽會到現在這樣,盛年不知道,裴衍亦然。
    沒有答案,因為本身沒錯。
    “餓嗎?吃點東西。”裴衍將人攬在懷裏,他其實很想問盛年能不能和好,能不能回到以前。
    但裴衍沒有說出口,他想,此時的盛年或許並不急需一個愛人,它需要找到他自己。
    那個真真正正的盛年。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情。”
    “我沒問你,這是通知。”裴衍起身穿好衣服,轉身出了房門。
    裴衍走之後,盛年下床走到陽台,從昨天的外套裏拿出煙,叼在嘴裏點燃。
    煙草的味道穿進身體,盛年在此之中找到了一絲慰藉,可沒有用,身上若隱若現的烏木的味道,時時刻刻在提醒著盛年,他和裴衍都幹了什麽。
    盛年站在一圈漣漪的正中心,找不到方向,隻好任由自己下沉,沉到深處,沉到湖底……
    “什麽時候開始的?”
    身後傳來裴衍的聲音,被發現了。
    盛年不敢轉頭,隻是默默的像往常一樣將還未燃盡的煙緊緊握在手裏掐滅。
    他有些分不清,分不清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盛年!”裴衍走上前掰開盛年的手,怎料盛年就是不肯鬆手,一直死死拽著。
    換做一年前,盛年隻要不想,裴衍就沒辦法掰開,可是如今,世道早已變了。
    裴衍相比於一年前強壯了很多,力氣也大了,應該沒少泡健身房。
    “鬆手。”裴衍握著盛年的手腕。
    是命令?不對,是咒語,,是翻開魔法書的咒語。
    盛年乖乖地把手攤開。
    看著人手心的傷,舊的疊著新的,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盛年這樣不是一兩天了,可裴衍深刻的記得,分明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還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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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我去拿藥箱。”裴衍轉身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拽著盛年一起走。
    方才的舉動在裴衍的心裏,已經變成盛年的前科,從此之後,裴衍注定要時不時的後怕。
    “可能有點疼,忍一下。”裴衍拿著棉簽給盛年上藥,動作很輕柔,生怕將人弄疼了,一邊上藥一邊輕輕吹,還時不時地哄哄,像是在哄小朋友。
    “我不疼。”盛年有些昏昏沉沉的。
    漸漸的,空氣裏開始彌漫烏木的信息素,是裴衍給盛年的安撫信息素。
    “你別——”盛年一想到上次裴衍給自己信息素之後住院的事情,他真怕重蹈覆轍。
    “那你以後不許這樣,否則你傷自己一次,我就你給放一整體的信息素。”
    “好!我答應你,你先停!”
    望著眼前的人,裴衍垂頭輕笑,會著急,會在意,記得他的傷他們的過往,那就是喜歡。
    裴衍至今弄不懂盛年究竟為什麽要執著著和自己分手,但裴衍隻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相信盛年那時候的話。
    “吃點東西。”裴衍拿著一份南瓜粥遞給盛年。
    盛年脫力地靠在沙發上,總覺得天旋地轉,“不吃……”
    “怎麽了?”裴衍看著盛年,整張臉通紅,皺著眉。
    不對勁,哪裏都不對勁。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難受?”
    “我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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