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奇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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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任擰著眉,突然想起一個人,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實在是沒什麽印象,您找他有急事?”主任小心翼翼地試探。
    “急,急得很,我小兒子生病了,要換腎嘞,他是我兒子,不找他找誰哇?”女人說著,看了一眼懷裏的孩子,有些心疼。
    主任沉默了許久,合理的懷疑樂樂就是這女人口中的孩子,卻也不願意告訴女人真相,樂樂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患上了腺體癌,癌細胞幾乎擴散到了全身,那個時候,醫院滿京城地給人找父母,甚至連周邊的城市都沒放過。
    公告掛了很久都沒有人來認領,現在倒是想起來了,主任打心底覺得這世道是不公,分明都是親生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那這孩子怎麽不住院?”
    “沒錢嘞!”女人說著,又麵露怒色,用手比劃著,“孩子他爸是個窩囊廢,那孩子也不爭氣,這不是想著再生一個,說不定以後當了大官了,能過幾天好日子,我們家都指著他嘍。”女人又指了指自己懷裏的孩子。
    主任四下看看,想著讓這孩子去做些檢查,樂樂的腺體癌是天生的,那這個小孩子,會不會也有腺體癌……
    “是這樣的,女士,您的這個孩子……”主任和女人說了孩子可能患有的病症,把人嚇了一大跳。
    “啥意思?”
    “您先不用擔心,您提供一下信息,我給您開困難戶通道。”
    京城有專門的醫療通道是針對貧困的家庭,隻要信息認證通過,就可以免費進行檢查。
    “好嘞好嘞。”
    女人嘰嘰喳喳說了一堆東西,主任將這些信息發給了上級,審核的時間不長,但也還要一會兒,主任帶著女人下了樓。
    “雲醫生有空嗎?”
    “有點忙……在等幾個病人的檢查報告。”雲霽捏著筆,有些害怕主任會突然給自己加工作,要是手術就更完蛋了。
    “是這樣的——主任立刻刹住,走上前和雲霽近了些,“樂樂好像是他兒子,他的小兒子,我看不對勁,帶他去檢查檢查。”
    “行……”雲霽走上前,“阿姨,您孩子的第二性別是什麽?”    “麻煩您把孩子的後頸處給我檢查一下。”雲霽從抽屜裏拿出手套戴上。
    一說到要檢查,那女人像是瘋了一樣,將懷裏的孩子抱得更緊了,怎麽說都不肯鬆手,護士安撫了很久人才同意。
    女人將孩子放在桌上,緩緩打開,見到孩子的那一刻,雲霽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加之以空氣中彌漫的奇怪味道,雲霽更加覺得奇怪。
    “這——”雲霽在觸碰到孩子的那一刻被嚇了一跳,“啊!”
    主任走上前,接住了驚恐的雲霽,“怎麽了?”
    “這孩子……好像……是死的……”
    “怎麽會這樣?”主任戴上手套上前查看了一番,確實是死的,而且不是死了一天兩天,已經死了很久了,屍體已經開始發臭,“雲霽,報警。”
    “好。”雲霽拿著手機撥打了警局的電話。
    “死的?”女人突然拽著孩子用力搖晃,“怎麽可能!我抱來的時候還是活得,怎麽你一碰就死掉了?是你殺了我的兒子,你賠!你賠!”
    女人突然大吼著跑上前拖拽著雲霽的衣服,雲霽本就瘦弱,力氣也不大,一個不注意,被女人拽倒在地上,額頭直接磕到牆上,腫起一個大包。
    即便如此,女人依舊不肯罷休,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拿起,砸在雲霽身上。
    雲霽閉上眼睛用手護住自己的頭,但沒有想象中的痛感,一睜眼才發現是陸濯,完全是意料之外。
    “陸濯!”雲霽見女人已經被製止住,站起身查看陸濯的情況,“你沒事吧?”
    “沒事。”陸濯淡淡回應道,向後退了幾步。
    雲霽也意識到不合適,原本頓在半空的手被收回,隔開了些距離。
    女人被兩名保安牽製住,但人依舊不肯罷休,一口咬死就是雲霽和主任聯合起來害死了他的孩子,可那孩子分明已經是死了很久的,在場的人都意識到了,這人可能精神有問題。
    沒過多久,警察就已經到了醫院,那女人一看見警察就不停地大喊,“警察!警察!抓他抓他!就是他殺了我兒子——”
    “怎麽回事?”祁得月看著診療室裏一片狼藉。
    “我沒殺人。”雲霽言簡意賅,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祁得月瞥了一眼旁人,“在場的人,和我去做筆錄。”
    在場的人全都去了警局,中途主任接到了上級的電話,說人提供的信息全部都是錯誤的,根本查不到有這號人,若是早些告訴主任,主任還會懷疑是不是自己輸錯了,但是現在,主任根本不用想,都能知道,是那個女人的問題。
    也許,她連自己是誰家住哪裏都不知道。
    “小林,去查一下看看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好的,祁警官。”
    雖說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這孩子是已經死了很久的,但還是需要法醫進行查驗,在沒有找到這孩子的另一位監護人之前,警局不能直接做決定。
    “你說他殺了你兒子?怎麽回事?”祁得月拿著筆,看著眼前的人實在是奇怪。
    “就是那個人!我兒子本來好好的,他說要檢查,一摸!我兒子就死掉了!”女人說著,手在空中比劃,卻也看不出是在比劃些什麽。
    祁得月皺著眉,又問,“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幾歲了?”
    “我?我叫賤人,鄉下人,一百歲。”
    祁得月:……
    “誰告訴你的?”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這麽叫,人是不會這麽說得,祁得月認為,這一切和這個女人最親近的人,脫不了幹係。
    “我老公!”女人說著,突然笑著拍拍手,“他說的!”
    “你——”
    祁得月剛想說什麽,小林站在門口敲門,“祁哥,有事!”
    人的語氣中帶著些著急,祁得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沉聲道:“進。”
    “祁哥。”小林見那女人也在,彎下腰低聲說道,“那小孩,好像是程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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