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絢爛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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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紀寒枝也不知道為什麽紀槐這麽小就已經懂得了這種人情世故,“可能是上輩子沒忘幹淨?”
雲霽:……?
陸濯:……?
“小木木越長越可愛啦?”雲霽抱著紀槐,愛不釋手。
紀槐瞪著個大眼睛,就那麽直愣愣地看著雲霽,眼神黏在雲霽臉上,一刻也不停歇。
“雲霽啊雲霽,還是你有辦法。”
紀寒枝捏了捏紀槐的臉,“我的好大兒,幸好你幹爹多,不然你爸我真是要累死了。”
“對了,寒枝,這是我和雲霽給木木和你買的一些東西。”
紀寒枝順著陸濯手指的方向看去,沙發,茶幾還有地上堆滿了東西,在家裏開個超市都不在話下了。
“你——”紀寒枝驚訝的說不出話,“買這麽多幹什麽?我不擺攤。”
“就是一點心意,覺得合適,就都買下了。”
陸濯才不會告訴紀寒枝這裏麵有一半都是沈珩買的,隻不過那人孬,自己不敢送,全都讓陸濯拿過來。
“你就收著吧,也是我們的一片心意。”雲霽拿了一個葡萄塞進紀槐的手裏,小小的葡萄在人的小肉手裏顯得巨大一個。
紀寒枝走上前隨意翻了翻禮物,而後麵無表情地走上前,看著陸濯,淡淡開口說道:“陸大老板,把你那個姓沈的兄弟送的禮物全部抽出來拿走。”
陸濯看了一眼,幸好雲霽抱著紀槐走到院子裏去玩去了,要不然指定挨批評。
“你就收下吧,沈珩他也是——”
“客氣什麽呀?那個姓沈的家大業大,不要白不要,看不爽拿去賣掉唄,跟錢有什麽過不去的?”
兩人齊刷刷地看去,是裴衍,單手插著兜,悠哉遊哉地往裏走。
“裴衍?你怎麽來了?”紀寒枝直接略過裴衍往人身後看去,“盛年呢?”
“在抱你兒子。”
“你們怎麽也來了?”
裴衍指了指陸濯,“他媽,讓我來看看他。”
“我明天就回去了。”陸濯才想起來,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和家裏人聯係,連梅怕是都要擔心死了。
晚飯是五個人一起吃的,準確來說,應該是六個,但因為紀槐吃不了大人的飯,所以隻算是五個。
“所以你們明天就都要走啦?”紀寒枝有些難過,走了就回很無聊,而且沒人幫他帶小妖精了。
“寒枝,你和我們一起回京城吧。”盛年突然開口。
紀寒枝想了想,搖頭,“不了,我覺得海城挺好的。”
裴衍早知道人會這樣說,“你現在回京城,帶著小木木在京城居住四年,戶口遷過去,京城教育資源好,醫療環境也好,他是個apha,京城對他來說是個很好的選擇。”
陸濯:“對,京城人脈也多,幹爹全都在京城。”
聽人這麽說,紀寒枝也猶豫了。
“算了。”
盛年:“我在京城有房。”
“我有車。”
“京大我家投資了。”
“我……”
紀寒枝拗不過這幾個人,隻好答應。
京城對紀寒枝來說其實不是什麽壞事,甚至是一件很好的事,在京城,紀寒枝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紀槐也可以有更好的成長環境。
從學習到以後的就業,對於紀槐來說,京城確確實實是個很好的選擇。
最後,紀寒枝還是答應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啦。”雲霽和陸濯牽著手,“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呢。”
“拜拜!”
雲霽和陸濯手牽著手,在月光下慢悠悠地散步。
“阿濯,你看,那邊是雲湖公園,那個池塘之前種的是荷花,現在……”
雲霽和陸濯分享著自己在海城所經曆的一點一滴。
“你看,那裏是海大,我的另一個母校。”
“海大?”陸濯原先還在想雲霽為什麽會有研究生的學曆,原來是考上了海大,“寶寶,你好厲害。”
從京大離開之後,頂著債務打了那麽久的工,最後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又考上了海大,陸濯由衷的佩服雲霽。
“阿濯,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執著於研究腺體癌嗎?”
雲霽拉著陸濯的手,不知不覺走進了海大,耳邊是蟬鳴和少年打籃球的聲音,時不時會傳來一陣歡呼,看起來是在打籃球賽。
“為什麽?”雲霽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陸濯還真不知道答案。
“因為我曾經有一個同學,也是我的朋友,那時候唯一的朋友。”雲霽牽著陸濯往林蔭道走,走到盡頭就是圖書館,“但是在我高三的時候,他得腺體癌去世了,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像他一樣的好朋友。”
“所以我帶著這個遺憾,選擇了京大的腺體學,後來考上了研究生,我進實驗室,就不單單隻是這一個目的了。”
陸濯:“是麽?那個時候,多了什麽目標?”
“我想配得上你,那時候,我知道你家庭背景很優渥,自己還開了工作室,你的前途一片光明,我想,我要配得上你。”
“不是的,雲霽,其實是我在追趕你。”
“你?為什麽?”雲霽不解。
陸濯在晚風中笑了笑,“你知道你在我的眼中,是什麽樣的麽?”
“什麽樣的?”
被人這麽一說,雲霽真的很好奇。
“勇敢,上進,聰明,敢往前跑,也能後退。”陸濯扭頭,忽而在雲霽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其實是在京大的光榮榜上,那時候,我在法學院,你在醫學院,沈珩和你是一個學院的,在我印象中,沈珩已經很厲害,至少周圍,沒人比他更厲害。”
“但是你就是不一樣的那一個,你知道嗎,那一次考核,是沈珩這輩子第一次考第二,而你,直接甩了他二十分。”
“這樣嗎?哈哈哈……”雲霽被人逗笑。
“所以那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一個很厲害的小醫生。”
“再後來,是在京大模擬法庭的時候,我一眼就在觀眾席裏找到了你的身影,你帶著個眼鏡,很呆,很專注在聽法官的審判,結束之後,你還記得你和那個法官說了什麽嗎?”
雲霽想了想,沒什麽記憶,隻能扭頭去問陸濯,“我說了什麽?”
“我忘了。”陸濯忍著笑,“你親我一下,說不定能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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