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飛再度前往黑市，找到了張華強。
    張華強一看到張飛過來，哈哈大笑道：“張飛老弟，今天過來是不是你們軋鋼廠領導定下時間了？”
    張飛點了點頭：“是的，張哥，我們領導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把8000斤豬肉送過去。”
    張華強思索片刻，叫了一個人進來，吩咐他去安排這件事。
    “老弟，應該沒什麽問題，明天下午就可以送過去。”
    張飛看到張華強辦事這麽給力，也是很客氣的說道：“老哥，你看豬肉以什麽價格去和軋鋼廠結算？”
    張華強想了想：“這樣吧，張老弟，你就以一塊三的價格給我換成小黃魚就行。”
    張飛搖了搖頭：“張哥，不用給這麽低的價格，我跟我們領導說過了，就按一塊五的價格來收，我到時候把錢換成小黃魚，如果說有一點價格出入的話，您就別怪弟弟就行。”
    張華強哈哈一笑：“老弟啊，兩毛錢一斤，一萬斤就是兩千塊錢，你都不在乎，哥哥還在乎黃金那十克八克的差距嗎？”
    和張華強聊完後，張飛便回家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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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易忠海來到軋鋼廠。
    剛到門口，門衛師傅看到他，笑著說道：“呦，易師傅今天來上班啊？”
    易忠海沒有回話，自顧自地走進了軋鋼廠。
    門衛師傅呸了一聲：“什麽玩意，一個老頭子偷人家小媳婦兒的褲衩子，真他媽的不要臉。”
    易忠海到了車間之後，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一個和易忠海不太對付的師傅大聲的和同事喊道：
    “哎，真是世風日下呀，有些人一把年紀了，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竟然偷人家小媳婦的褲衩子。還聽說某些人啊，不僅偷了小媳婦的褲衩子，還偷了院裏女同誌的秋衣，聽說還偷了一個 50 多歲大媽的褲衩子呢，你們說這個人到底是有多不要臉啊。”
    易忠海聽到這個師傅的話，臉黑黑的走到了自己工位。
    秦淮茹看到易忠海來上班了，趕忙跑了過去，給易忠海倒了杯水。“易大爺，您別聽他胡說，這些人就會胡亂嚼舌根子，我們都相信您不可能偷別人的褲衩子的。”
    易忠海臉色不善地看著秦淮茹：“淮茹，以後就別再提什麽褲衩子了。”
    秦淮茹看到易忠海現在這個樣子，趕忙點了點頭，“行，一大爺，那您先忙，我就先過去了。”
    和易忠海有仇怨的，或者說不受易忠海管轄的人，還是不斷地在討論著易忠海偷褲衩子的事兒，易忠海隻能強忍著自己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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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軋鋼廠食堂內，劉嵐屁顛顛地跑到傻柱麵前問道：“傻柱，聽說你們院的一大爺偷人家小媳婦兒的褲衩子，然後被當場給抓到了呀？”
    傻柱聽到劉嵐的話，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猛地一放，茶杯裏的水都濺了出來：“劉嵐，你又聽誰胡說的？”
    劉嵐撇了撇嘴說道：“這還用聽誰說啊，軋鋼廠不是傳遍了嗎？”
    傻柱憤憤地說道：“傳遍了那也都是謠言。”
    劉嵐看著傻柱氣急敗壞的樣子，嗬嗬嗬地說道：“無風不起浪，而且如果真的是傳言的話，那為什麽你們院的一大爺不找領導反映啊？找領導反映之後，直接在廣播裏說一下不就行了？現在這樣明顯是做賊心虛吧。”
    傻柱直接用手指著門口說道：“劉嵐，你現在給我滾。”
    “滾就滾，你以為你誰呀。”劉嵐說著，扭著屁股就走了。
    馬華看到劉嵐走了，也小聲地問傻柱：“師傅，這事不會是真的吧？我聽著咱們廠裏也都在傳這個事。”
    “切你的菜去。”傻柱直接吼了馬華一聲。
    馬華一看傻柱生氣了，屁顛屁顛地跑去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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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打飯的時候，易忠海讓徒弟幫他帶一份飯過來。
    徒弟也明白易忠海現在的處境，要是到了食堂，還不被人唾沫星子給淹死，便點了點頭，往食堂跑去。
    傻柱站在窗口打著菜，遠遠地就看到張飛排著的隊伍。
    他轉頭對另一個徒弟胖子說道：“胖子，你到我這個窗口打菜，我到你那個窗口打菜。”
    胖子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樂嗬嗬地回應道：“好嘞，師傅。”
    傻柱手上打著菜，眼睛卻全盯著張飛。
    等排到張飛的時候，傻柱嘿嘿笑道：“張飛，今天想打什麽菜啊？”
    張飛看到又是傻柱，心裏冷笑，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隨即，他走到劉嵐的窗口旁，對著排在最前麵的人說：“兄弟，我給你五毛錢，你到後麵重新排隊行不行？”
    那個人一聽，我靠，白給我五毛錢，自己打飯一毛多兩毛都不要就夠我吃一頓了，排個隊多賺半天工資，美滋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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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趕忙把位置讓給張飛，生怕他反悔。
    張飛給了那個人五毛錢，那個人樂顛顛地跑去重新排隊了。
    劉嵐看著張飛說道：“你好同誌，要打什麽菜？”
    張飛笑著回應道：“豬肉燉粉條，土豆絲，兩個饅頭，謝謝。”
    劉嵐知道傻柱就是想刁難眼前這個人，但是今天上午被傻柱嗆了幾句，心裏也很生氣。她對著張飛的盆砰砰地打了滿滿一大盆。
    張飛笑嗬嗬地說道：“謝謝劉姐了。”
    劉嵐一聽張飛竟然還知道她，笑嗬嗬地說道：“不客氣，下次打飯就到姐這邊，姐給你打。”
    “行，那以後就謝謝姐了。”
    張飛走了之後，劉嵐就給別人打菜了，張飛自顧自地走到旁邊吃飯了。
    傻柱看到劉嵐和張飛，心裏真的是氣的要死。他想治劉嵐，但是劉嵐身後還有個李懷德，讓他不得不暫時咽下這口氣。心裏想著，張飛，劉嵐，你們都給我等著，不要落到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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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輛大卡車滿載著豬肉駛向軋鋼廠。
    門衛師傅看到車上是滿滿一車豬肉，立刻要上車為其指路。
    拉肉的師傅也不客氣，讓門衛師傅上了車。在門衛的左指右指下，很快就到了軋鋼廠倉庫。
    倉庫裏已有十來個人在等候，車一到，大門打開，車門開啟，滿滿當當全是豬肉。在小組長的帶領下，眾人三下五除二就將豬肉全部搬完了。
    上稱一稱，正好8000斤。
    送完貨後，師傅直接開著車離開。
    張飛也在卸完貨後，拿著倉庫開的單子來到財務室。
    財務人員看到8000斤豬肉的單子後沒說什麽，幾個人齊上陣，迅速點好一萬兩千元交給張飛。張飛拿著大袋子把錢裝好後走了出去。
    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張飛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現金全部扔進了空間。
    一小時後，軋鋼廠的廣播中傳來聲音：“各位工友同誌，各位工友同誌，這裏是紅星軋鋼廠廣播室。請大家明天下午到軋鋼廠倉庫領取過年禮，過年禮是每人一斤豬肉。”
    “各位工友同誌，各位工友同誌，這裏是紅星軋鋼廠廣播室。請大家明天下午到軋鋼廠倉庫領取過年禮，過年禮是每人一斤豬肉........”
    聽到廣播後，有的人很高興，過年可以發一斤豬肉，有些人卻很不屑，過年才發一斤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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