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於莉鬧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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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梗答應得如此爽快,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方麵是想集中火力還掉當初傻柱對自己家的人情。另一方麵,也是看在何雨水的麵子上。
    從何雨水這裏論起來,傻柱就是大舅哥。大舅哥結婚,妹夫不得出點力嗎?甚至出力都不夠,還得出錢出物。
    除此之外,從秦京茹那邊論起來,賈梗也必須幫忙。
    雖然最初他根本沒想過要幫秦京茹,可是誰讓秦京茹始終住在他家呢。
    他為了減輕奶奶和老媽的操勞,給了秦京茹一身衣服,又因為口頭裝逼,不得不搞來了三轉一響,再加上昨天招待秦京茹的娘家人,就形成了傾力幫助秦京茹的既定事實。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七十二拜都過來了,就差這最後的一哆嗦。又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索性就接下這個掌勺的活兒,給秦京茹一個完美的婚禮,她不香嗎?
    他卻不知道,這時候的秦京茹就是做夢都想把婚禮攪黃了,好嫁給他這個大外甥呢。如果不是秦京茹此時仍在他家裏呼呼大睡,肯定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掌勺。
    菜有著落了,掌勺的也落實了,盡管傻柱的徒弟馬華仍對賈梗抱有懷疑,也無礙一大爺的會議進程了。
    易中海隨即把流水席的桌椅敲定下來,老百姓大年初一拜年的多,留人家吃飯的卻是一個都沒有,所以隻要家裏有中號圓桌的都貢獻出來。
    其實桌椅板凳這些東西也就用一個中午,說是流水席,可是誰會早晨傍晚過來喝喜酒?還要不要拜年了?要不要過年了?就是秦京茹的娘家客、吃過午飯也得去趕長途汽車了。
    大會最後,就到了隨份子環節。
    易中海負責收錢,閻埠貴負責記賬,三大爺準備了一本小演草,一支鋼筆,一個算盤,隻差一襲長袍和一頂瓜皮帽,就是個賬房先生了。
    不出意料的,東跨院的份子轟動了整個四合院。
    太特麽有錢了!人均10塊啊!這些仙女都是哪來的錢?
    要知道別人隨份子都是5毛,最多1塊,可東跨院的仙女們不論大的還是小的,每人隨了10塊!
    人們自然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有消息靈通人士就開始科普了,人家紹教授工資高著呐!給兩個女兒出錢撐麵子,拿出三十塊來也不傷筋動骨。
    那還有三個呢?怎麽也這麽有錢?
    那個冉老師還沒結婚,一個人工資一個人吃,能花幾個錢?再說還有賈梗拿回來的雞魚肉蛋,每個月淨剩三十多塊,拿十塊錢出來有困難嗎?
    那個是街道辦王主任的大閨女,領導家的孩子能缺零花錢嗎?
    何雨水雖然還沒上班,可是傻柱給她錢啊,據說人在外麵找了男朋友,平時總托人來送衣服給她,她也花不著錢。
    最後,還是婁曉娥一語道破天機,“什麽有錢沒錢的?這份子錢又不是隨出去就回不來了!等人家有個紅白喜事啥的,傻柱兩口子不得挨家挨戶地還啊?”
    眾人盡皆恍然大悟。
    隻不過明白歸明白,東跨院的人均10元還是起到了哄抬禮金的作用,一大爺易中海咬著牙讓一大媽拿了10塊錢出來,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也被迫隨了5塊錢。
    經過閻埠貴統計,收到95號四合院所有住戶的份子錢,總計133元5角整。
    這其中,除了東跨院的70元和三個管事大爺的20元之外,還有賈張氏和秦淮茹破天荒的每人5元,隻這幾個人加起來就100元了。
    其他除了婁曉娥的10元和於莉單獨隨的5元之外,剩下的鄰居們總共就隨了18元5角。
    133.5元!這個數字在這個時代未免太過震撼,要知道這可是隻要有10塊錢就能娶媳婦辦婚禮的時代!
    當然,人群中也不乏羨慕嫉妒恨的光棍漢詛咒這場豪華的婚禮,比如劉海中的兒子劉光天就嘟囔道:“麽三三,這數字不吉利啊,這不是要散散麽。”
    易中海不管眾人怎麽議論,站起身唱出了禮金總額,然後聲明:“傻柱喝多了,這筆錢由我暫時保管,明天我會把這一百三十三元伍角、一分不少地交給傻柱,請全院鄰居做個見證。散會!”
    眾人各回各家。
    前院西南屋,閻埠貴一進屋就把小演草摔在了桌子上,回身看向門外,眼鏡片後的老眼露出凶光,“於莉,你到這屋來,我已經代表咱家隨了五塊錢了,你又隨五塊錢是什麽意思?”
    於莉也不進屋,淡定道:“我跟秦淮茹有人情往來,我看秦淮茹麵子上給她妹妹五塊錢怎麽了?”
    閻埠貴怒道:“還怎麽了?不行!你有人情往來你私底下送錢給秦淮茹就是了,你在這場合隨什麽份子?這錢又不是給秦京茹的,是給傻柱的!”
    於莉不以為然道:“給傻柱跟給秦京茹不是一樣的嗎?反正秦淮茹看見了就成。”
    “那怎麽能一樣?”
    閻埠貴頗有一種秀才遇見兵的無力感,轉而看向大兒子閻解成,“解成,你這媳婦你得管管啊!在單位掙了工資不往家裏交,家裏這麽困難都不知道貼補一點,這樣下去怎麽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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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媽也跟著添油加醋,“就是!你看人誰家媳婦掙錢不給家裏的?像她這樣自己攥在手心裏,還是不是一家人了?”
    閻解成知道,爹媽這是忍了於莉太久,終於爆發了。可自己又何嚐不是忍了許久呢?
    自打娶了於莉過門兒,這婆娘就這瞧不起、那看不上的,不是嫌住的地方小,就是嫌房子隔音差,最可恨的是,她竟然以隔音差為由不讓自己幹她。
    從結婚到現在快有一年半了,自己也就結婚當晚,趁著於莉喝了點酒弄了一次,就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還沒等弄明白這耕地是咋回事,鋤頭先軟了。
    再往後,於莉拒絕和自己同房就又多了一個理由,“你那玩意不行,邊兒去”,成了於莉同床時的口頭禪。
    更氣人的是,有時候自己覺得已經很行了,想要一個試煉的機會,可是於莉連這個機會都不給,直接跑去單位宿舍住了。
    去年不說,就說今年吧,打元旦到除夕,於莉就昨天晚上回來跟自己住了一夜,還用屁股把自己頂得遠遠的,隻前半夜就從床上掉下來好幾次,最後沒辦法,隻能去上鋪睡了。
    這樣的日子閻解成願意過嗎?自然是早就不願意了。如果不是於莉的長相在那擺著,走在外麵能給他撐麵子,他早就跟於莉提出離婚了。
    所以此時一經父母施壓,閻解成的脾氣也就上來了,瞪著眼睛吼道:“於莉你怎麽跟爸媽說話呢?”
    於莉從來就沒怕過閻解成,冷笑道:“我就這麽說話,怎麽了?我說的話有錯嗎?”
    閻解成怒道:“我看你是被我慣壞了,你現在立即給爸媽道歉,不然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於莉一聽也火了,“就你?還不客氣?來來來,我看看你怎麽個不客氣法!”
    閻解成被將住了,他還真不敢對於莉怎麽樣,就隻能看向父母求助。
    閻埠貴哪裏不知道鬥爭已經到了緊要關頭,這時候隻要閻解成軟了就一輩子別想抬起頭來,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你還是不是我的種?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這頓罵就仿佛是給閻解成注入了一針強心劑,閻解成一咬牙,一跺腳,掄起巴掌就扇在了於莉的臉上。
    “啪”
    這一聲脆響,宣告著閻解成婚姻的結束,也宣告著,於莉將會放下一切包袱,投向賈梗的懷抱。
    我國女人的強大之處就在於,你不打她的時候她上房揭瓦,可你若是打了她,她能讓你牆倒屋塌。
    於莉正愁著沒理由提出離婚呢,挨了打二話不說,如同一頭母獅子一般衝進她的房間,從床底拉出一個行李箱打開,就從大衣櫃往外倒騰衣服。
    閻解成頓時就傻眼了,這麽漂亮的媳婦就這麽沒了?上哪再找一個去?
    如果不是還有閻埠貴老兩口在旁虎視眈眈,閻解成衝進屋裏下跪的心思都有了。
    然而於莉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她留在這個家裏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最大的一件就是賈梗送給她的那件上衣,三下五除二裝箱完畢,拎起箱子風一般席卷出門。
    這還得說於莉隻是六十年代的女人,如果是現代女人,此時必然要對廣大讀者揮揮手,說一句:基操勿六。
    閻埠貴兀自不知厲害,眼見兒子蔫了,就替兒子行使主權,衝著於莉的背影吼了句:“你有本事就別再回來!”
    就這樣,大年三十兒晚上,於莉回了娘家。
    娘家父母和妹妹於海棠自然大驚,等問過於莉發生了什麽事之後,還想勸解一下,不是說善良的人對待鬧矛盾的小夫妻都是勸和不勸離嗎。
    可是於莉一指臉上的巴掌印,娘家爹媽就都不說話了。
    妹妹於海棠更是怒火中燒,“閻解成是吧?我明天就找他算賬去!他要是不跪下來給你道歉,我就讓他從廠子裏滾出去!”
    閻解成是老閻家唯一的一個在軋鋼廠上班的人,所以說身為軋鋼廠廣播員的於海棠也就能治閻解成,而且還得通過領導去治,她本人可沒這個權力。
    於莉連忙阻止:“道歉幹什麽?我都要跟他離婚了,他要是道了歉,我再離婚不就顯得我得理不饒人了?先把婚離了再說!”
    於海棠不知道內情,驚異道:“你還真想離啊?姐夫也不是很差啊……”
    於莉急了,“於海棠!你敢再叫他一聲姐夫,我就跟你斷絕姐妹關係!”
    於海棠就不敢吱聲了,知道姐姐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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