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梗當然不是因為愛情。
    事實上，在經過了三度癡纏恩愛之後，這對男女的想法都有了巨大的變化。
    先說賈梗，賈梗最初妥妥地就是見色起意，而且想白嫖人家糖衣炮彈的糖衣。
    但是在體驗過糖衣的極致美味之後，他不舍了。這種極致的體驗，又豈是僅僅一夜、折騰個六七次就能知足的？
    他要長久，甚至是天長地久。
    或許可以說賈梗這屬於日久生情了，不過賈梗也明白這絕對不是愛情，這仍然是動物原始的本能。
    就好比隋唐時期的蕭皇後，從楊廣到頡利可汗，至少曆經了六個男人，從突厥回來時都64歲了，居然還能被32歲的李世民納入後宮。
    李世民是為了愛情麽？
    賈梗不知道李世民是為了什麽，反正他不是為了愛情，但是他就是想要占有這個女人，而且是永久占有。
    說完了賈梗，再說畢秀珍。畢秀珍當然更不是為了愛情，從一開始，她打定的主意就是使用美人計，來誘騙這個小色鬼供出所知的一切。
    在兩個人“肉搏”的過程裏，別管她如何情話綿綿，如何婉轉承歡，如何聲嘶力竭，那都是在演，都是為了俘獲賈梗的口供服務的。
    這期間盡管賈梗也為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滿足，讓她身不由己地產生了迷戀和依賴，卻仍然不足以動搖她的本心。
    縱使賈梗才華橫溢，給她寫下了一首滌蕩心靈的《女人花》，縱使賈梗神乎其技，一手魔術神鬼難測，縱使賈梗天縱奇才，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可那又怎樣？
    她仍然是主審賈梗的情報局處長，賈梗也仍然是她手心裏的階下囚。她一度以為無論自己和賈梗之間怎樣演變，都不可能改變彼此之間這層最基本的關係。
    就這樣，她恪守著自己的職責和使命，直到賈梗用悄悄話告訴她那百分之一的股權意味著什麽，然後她就敗了，敗得突然，敗得幹脆，敗得徹徹底底，一潰千裏。
    就連賈梗都沒有及時察覺畢秀珍的敗象，或者說賈梗也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俘獲畢秀珍的芳心，更不知道，從這時開始，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了他的奴隸。
    金錢社會裏，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承受住金錢的誘惑，如果有，那就是金錢的數目不夠。
    畢秀珍也是這金錢社會裏的一員，她無法、也不可能成為唯一的例外。
    反觀鄭曉慧，以及這個年代裏生活在大陸的千千萬萬個女人，她們就不會被金錢輕易俘虜。因為在她們的認知裏根本就沒有金錢的概念。
    什麽首富巨富豪富？什麽股權利潤存款？在她們的認知裏全無概念。盡管她們在內心裏也希望吃的好、穿的美、玩的快樂，但是她們卻不會因為得到了這些就背叛她們的信仰。
    在她們的信仰裏，她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更不是為了丈夫、父母和兒女活著，她們是為了祖國，為了黨，為了人民，為了敬愛的領袖而活著。
    這樣的女人才是最難背叛的，而且至死無悔。
    書歸正傳。
    單說此時此刻，就連畢秀珍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成為了賈梗的奴隸。
    她下意識地說了句：“姐姐都是跟你開玩笑呢，什麽股份不股份的，姐姐永遠都是你的好姐姐，姐姐永遠都是你的人。”
    說這話時，她還故意貼近了賈梗的臉，眨了眨她的左眼。
    賈梗怎還不明白，她這話是說給隔壁帶著耳機的女特務聽的，言外之意就是，這百分之一的股份姐姐笑納了。
    至於這句話的後半句，那也應該是真的，因為她隨即就主動開啟了第四套廣播體操。
    就這樣，賈梗和畢秀珍從黑夜到白天，又從白天到黑夜，十套廣播體操都做完了，又從頭開始做，隻熬得隔壁那兩名常駐大金島的情報局女特工黑了眼圈。
    這兩個輪流倒替、負責更換錄音帶的俏麗女孩，從一開始的臉紅心跳的爭搶耳機，到哈欠連天眼皮打架，再到滿臉的驚駭和震撼。
    不是驚駭賈梗和畢秀珍說了什麽話，而是驚駭這兩個人的體力和精力。
    這還是人嗎？畢秀珍就不說了，畢竟沒有耕壞的田，隻說這賈梗，都十幾次了，這也太逆天了！
    畢秀珍也覺得賈梗很逆天，她不止一次地勸說賈梗應該注意身體、養精蓄銳來日方長，可賈梗就是不聽啊。不僅不聽，還逼著她予取予求。
    直到她終於下了決心，再也不讓賈梗征伐時，賈梗才說出了他的另一個秘密，“少林易筋經你聽說過嗎？我練的就是少林易筋經，有這門內功護體，做這事兒隻對我有益處沒壞處。”
    賈梗在這件事兒上真沒撒謊，空間ai就是這麽說的。
    其實他也是剛剛驗證了易筋經的這個特點，在此之前，他就是想驗證也沒條件不是——哪有機會和女票們連續操練啊？
    就這樣，賈梗和畢秀珍又從白天練到了夜晚，又從夜晚練到了白天，隻折騰得畢秀珍筋疲力盡，卻仍然為了情郎奉獻身心。
    就這，也還虧了有女兵三次送來美酒佳肴，舒緩了賈梗的進攻節奏，否則畢秀珍就算練過功夫也扛不住賈梗這樣的操練。
    救命的電話鈴聲響起在3月11日的上午，接起電話的畢秀珍有氣無力，隨即就臉色驟變，挺直了赤裸的身體。
    “是，副局長，審訊工作非常圓滿，與李苑香匯報的內容完全吻合。是，屬下一定照辦，屬下恭候副局長蒞臨！”
    放下電話，畢秀珍就要穿衣服，卻被賈梗一把拉住。
    已經習慣了畢秀珍百依百順的賈梗很不高興，“哪個副局長啊？男的女的？把你嚇成這樣，我看你對這個副局長好像比對我還要順從，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啊？”
    賈梗是真的吃醋了，他當然聽得見電話裏的副局長是個男人，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光著身子立正的樣子。
    不等畢秀珍回答，緊接著又問：“如果這位副局長讓你光著身子上他的床，你是不是也會上啊？”
    畢秀珍就很緊張，唯恐賈梗因為這事兒拋棄自己，連忙解釋道：“哎呀我的乖弟弟，你想啥呢？人家餘副局長有老婆有孩子的，平時在局裏都不跟女下屬說話，你就別吃醋了。下回我保證穿好衣服再接電話，好不好嘛？”
    “於副局長？哪個魚？叫啥名？我得記住這個家夥，要是讓我知道他敢惦記我的女人，我就弄死他。”
    畢秀珍連忙捂住賈梗的嘴，壓低聲音道：“我的小祖宗，這還錄著音呢，你想坑死我啊？坑死我可就沒人像我一樣伺候你了！更沒人保護你！”
    然後提高聲音說道：“餘副局長名叫餘則成，是多餘的餘。”
    賈梗嘿嘿一笑，“是挺多餘的。”
    畢秀珍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第一時間就跑到隔壁，把錄音的兩個女兵趕了出去，她要掐掉剛才賈梗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