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巨大的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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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趙旭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於是決定先與趙福金深入地探討一番。畢竟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地位,想要直接出麵獲得接見公主的機會簡直微乎其微。思來想去,似乎唯有仰仗趙福金以及耶律明珠代為出麵才有一線希望。而且隻要她們二人能夠順利見到那位尊貴的公主,想必後續定然還能創造出更多與之接觸的契機,屆時自己再尋機親自去拜見公主也為時未晚。
    而趙福金此人本就生性豁達、不拘小節,當得知需要她參與這樣一樁充滿驚險刺激元素的事情時,內心不禁湧起一陣興奮之情。更何況還有耶律明珠從旁協助,三人一拍即合,迅速開始謀劃起具體行動方案。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他們敲定了一個極為詳盡周全的計劃。首先,趙福金和耶律明珠將會喬裝打扮成宮中侍女的模樣,悄悄混入人群之中潛伏起來。與此同時,趙虎則負責尋找合適時機借口所駕駛的船隻發生故障,故意與皇家船隊引發一場小小的摩擦衝突。緊接著,待趙虎那邊挑起事端後,趙旭便會同其他幾位欲進諫王妃的官員趁機製造混亂場麵。就在這一片混亂之際,趙福金和耶律明珠便可瞅準時機趁亂登上王妃所在的那艘大船。
    為確保萬無一失,他們不僅精心設計了整體的行動框架,更是對其中每一個細微之處都進行了反複推敲琢磨,並加以完善優化。如此一來,整個計劃看上去已然天衣無縫,隻待付諸實踐那一刻的到來。
    三天後,趙旭他們準備的人員和船隻早已經停靠在運河的邊上,現在在他們身邊還有好幾條周圍官府的船隻,每條船上都有當地的官員等待拜見皇妃。
    其實這也就是一個形式主義,自從這個深受官家寵幸的皇妃出宮以來,沿途所有的官員都絞盡腦汁,想盡辦法把最好的禮品呈現給皇妃,其結果除了把禮品上交上去,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見到皇妃的真容。
    在這個被封建禮教重重束縛的時代裏,即使貴為皇妃且有幸獲得了皇帝的特別恩準,但想要隨意接見地方官員卻依舊並非易事。即便是那些身份顯赫、位高權重的官員們,若能有幸得以接近皇妃所乘坐的那條龐然大物般的大船,他們與皇妃之間的距離也依舊遙不可及,彼此隻能遠遠地看上那麽一眼罷了。說到底,這不過就是一場徒具形式的麵子工程罷了。
    眾多官員們為了能夠博得官家的青睞與賞識,紛紛絞盡腦汁,試圖通過這種攀附權貴的手段來贏得皇妃的些許好感。如此一來,日後自己的官運亨通、平步青雲便也有了指望。盡管絕大多數人甚至連靠近皇妃所乘大船的機會都微乎其微,但仍有成千上萬的官員不辭辛勞,不遠千裏地攜帶著一家老小特意守候在各個碼頭之上,滿心期待著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其實,很多官員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清楚知曉自己壓根兒就沒可能真正與皇妃見上麵。然而,一想到關乎自身未來的似錦前程,眼下無疑正是未雨綢繆、奠定基礎的絕佳時機。於是乎,這些精明的官員們自然而然地將目光投向了自家的妻女身上。畢竟,女子前去拜見皇妃,無論從情理還是禮法上來說,都是說得通的。正因如此,沿著皇妃出行路線一路拜謁的人群當中,女性的身影可謂比比皆是。
    因為呈現出這個景象,趙旭的這個計劃也才能夠完美的實施,畢竟來自各個地方的官員原本就不認識,更何況還是這些官員的妻子女兒,所以,即便許多人擠在一起,甚至於成坐在一條船上,雙方之間的真實身份也都不太清楚,特別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定私心,更不敢把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
    隨著在前方開道的官員傳來信息,所有準備拜見皇妃的人們都可以乘船等待大江的一側,一個時辰之後,皇家的大船會行駛到這一片水域,屆時,這些官員家屬能夠遠距離的和皇妃的船隻近距離接觸,皇妃會在自己的船上接見眾人。
    趙旭和其他眾人聽聞此消息後,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來。他們深知這所謂的安排不過是徹頭徹尾的形式主義罷了。想象一下那場麵:屆時,眾多人將會一窩蜂地湧向那一艘艘狹窄的小船之上,而那條高大巍峨、氣勢恢宏的皇家船隻則會從寬闊的江水中心緩緩駛過。至於那位備受矚目的皇妃究竟是否會站立於船頭呢?即便她真的出現在那裏,又能有多少人有幸清晰地目睹其倩影呢?
    此時此刻,官員們所傳遞過來的信息,說白了就是催促著大家盡快將準備好的進貢禮品呈獻上去。等到所有這些珍貴的禮物都被如數收繳完畢以後,恐怕他們能夠望見皇妃所在的那條巨大龍船已然算得上是極大的幸運了。如此看來,這想必正是那位來自金國的小公主用以收斂財富的巧妙手段啊!這般做法既能避免觸犯各類禮教的繁文縟節,同時還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取豐厚的利益回報。不得不說,這位小公主可真是心思縝密、精於算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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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確保自身身份不被泄露,趙旭帶領著他的隊伍仍然堅定不移地遵循著最初擬定的方案行事。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數量龐大、琳琅滿目的禮品、豐厚的禮金以及詳細的禮單一一呈現在位於前方負責收納禮品的官員麵前。
    原本,趙旭心中暗自揣測,這些官員理應會對每一份送來的禮品展開細致入微的檢查工作,以確認其中是否存在任何可能引發疑慮或不當之處。然而,當他們真正抵達現場時,卻驚訝地發現這裏已然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之中。
    隻見來自四麵八方的眾多官員們紛紛帶著各自精心準備的禮品紛至遝來,場麵之嘈雜紛亂簡直超乎想象。一時間,整個碼頭人聲鼎沸,喧鬧聲此起彼伏,仿佛一鍋煮沸的熱粥。
    就在趙旭等人剛剛將自家的禮品取出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迅速衝上前去,不由分說便將那些禮品統統收繳起來。而更為離譜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腳步稍作檢查,甚至連最基本的核對工作也無人問津。就這樣,所有的禮品被毫不留情地裝進了一條碩大無比的大船上,緊接著這條船便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趾高氣昂地揚長而去,消失在了茫茫江麵上。
    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趙旭及其同伴不禁麵麵相覷,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樣一來,他們所擔心的身份暴露問題似乎一下子迎刃而解了。可與此同時,新的憂慮又湧上心頭: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究竟能否按部就班地順利推進呢?這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果不其然,僅僅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在遙遠的地方,便能望見寬闊的江麵上緩緩駛來一支氣勢磅礴、規模宏大的船隊。這支船隊猶如一條蜿蜒的巨龍,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遊弋前行。
    原來,那些準備向皇妃進諫的人員早已被妥善地安排在了數條巨大的船隻之上。此刻,所有的船隻都整齊劃一地停靠在指定的位置,彼此保持著平行狀態,安靜地等待著。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預計接下來皇妃所乘坐的大船將會如往常一般從他們的前方平穩駛過,壓根兒就不會出現先前傳信人員所說的那種情況——皇妃會停下腳步與他們會麵交流。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支龐大的船隊離得愈發近了。就在此時,趙旭等一眾相關人士也紛紛抵達了各自預先設定好的位置。當人們親眼目睹到這支船隊最前端的船隻逐漸靠近時,卻驚訝地發現,這些船上竟然清一色都是負責警備防護工作的士兵。隻見他們一個個全副武裝,神情嚴肅,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就這樣,一直等到這些戒備森嚴、令人望而生畏的軍船依次駛過後,眾人才終於得以瞧見後麵緊跟著的幾條大船。這幾條大船顯然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裝點修飾,遠遠望去,它們通體披紅掛彩,顯得格外喜慶熱鬧;而船身上的各種裝飾更是華麗無比,盡顯富貴堂皇之氣。毫無疑問,這樣的布置不僅讓整支船隊看起來絢麗多姿,更處處透露出一種來自皇室的莊重威嚴之感。
    隨著那艘皇家大船緩緩地駛近,原本安靜等候在周圍準備進諫的人群漸漸騷動起來。要知道,在此處耐心等待著的大多數都是各個家族中的女眷們。她們心中懷揣著同一個願望——能夠搶得先機,站到最前麵,好讓自己可以親睹那位傳說中傾國傾城的皇妃的真容。因此,當大船距離岸邊越來越近時,人們的情緒愈發激動,相互推搡著,試圖擠到更靠前的位置。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本應負責維持秩序、保障治安的官員和士兵們,此刻卻仿佛對眼前發生的混亂視而不見。他們或是漠然地站立一旁,或是自顧自地閑聊著,完全沒有人出手製止這場逐漸失控的騷亂。眼看著局麵愈演愈烈,人群變得越發擁擠不堪,但依舊沒有任何人前來處理這一狀況。
    更為糟糕的是,就在這時,人們注意到前方居然還有一些人正在明目張膽地收斂各家送來的豐厚禮品。很顯然,這些人正是借著迎接皇妃的名義,大肆斂收不義之財。而那艘大船上的皇妃呢?她似乎對於岸上這群人的存在毫不在意,甚至連船速都未曾減緩分毫,更別提停下來接見這些滿懷期待的人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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