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子也有老人的習慣，喜歡和小輩們談起當年的往事，現在還在趕路的十幾分鍾裏，他也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的故事很簡單，出身在世家，年輕的時候扛過槍，打過仗，最後作為江家人頂在深淵裂縫前麵。
    這期間與其國家的能力者打過，也和強大的妖魔殊死一搏後順利活下來。
    他幾乎半輩子都在和其他國家和深淵抗爭，也就是現在真的老了，這才能過上一段時間安穩的生活。
    其實江老爺子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非要和深淵抗爭，為什麽非要和其他國家硬碰硬，這不是一種聰明的活法。
    但與深淵抗爭，就是他們作為世家最後的骨氣，即使時代再怎麽艱難，想要他們連骨氣都丟掉是不可能的……
    而和其他國家的能力者硬碰硬那就更簡單了。
    非法入境，生死勿論！
    江言和江宇都聽了這個故事，這個被江老爺子用三言兩語就概括了的過往。
    江宇早就聽過江老爺子講過很多次這個故事，所以他的臉色依然保持著平淡的神色。
    江言則是看著江老爺子，心中若有所思。
    心想著，那個時代的人們應該很難吧……
    方源用念話同江言說道：“人要活在當下，人要活得自私，人首先要自己過得好，才有資格做接下來任何事。”
    “這些精神沒有必要掛在嘴上，單純隻是因為沒有必要。”
    江言沉吟了一陣，然後在心中問道：“這是先輩們的恩怨，我沒有必要記住嗎？”
    方源理直氣壯地用念話說道：“那是當然了，這不是你的事情，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做好自己。”
    “可是……如果沒有記住這種精神，那我們是不是就會忘了？”江言道。
    方源用念話強調道：“別跟我談精神，咱們直接一點，你看對方不爽弄他！”
    “若是你弄不了他，那就老實地過好自己的生活，找機會陰他一把！”
    “用你們現在的網絡語來說，好像是叫‘會咬人的狗不叫’！”
    江言內心一陣發汗：“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偏激……”
    方源嘿嘿一笑：“老子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想幹誰就幹誰！”
    “江言啊，若是你以後變強了，有人要求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怎麽辦？”
    江言在心裏毫不猶豫地說道：“統統幹掉。”
    他並沒有注意到，此時正待在口袋中很是安逸的方源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容。
    “那如果對方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要求你必須這麽做怎麽辦？”
    江言愣了一下，也是跟上方源的思維方式。
    他在心裏試探性地說道：“不慣著他，統統幹掉？”
    隨著他一個接著一個問題的答案說出口，方源的嘴角咧得越來越大。
    “那麽你若是不去做這件事，那就會有很多人要因此而死呢？”
    “比如，你為國家搶到了珍貴的資源，結果敵人的報複來了，無數人的家人因此而死，弱小無力的他們開始指責你怪罪你，希望你用生命來平息敵人的怒火呢？”
    江言沉默，然後緩緩說道：“不會有這種事情的吧？”
    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在他的想法中，既然是敵人殺掉了你的家人，那為什麽要怪到他身上來？
    方源桀桀桀的笑聲在江言內心響起，給對方還有點稚嫩的內心埋下一顆種子。
    “我對於人性欺軟怕硬的性格太了解了，若是有那種事情，人們不會怨恨敵人，而是會怨恨你！因為這一切都是你挑起來的！”
    江言設想了一下那種情況，驚訝地發現，若是真的有那種情況，他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來自萬眾的流言蜚語，從來都是一把無形的利刃。
    方源忽然放緩了語氣：“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隨心所欲！”
    “看哪個國家的人不爽，直接做掉！”
    “對你提出無理要求，讓你感到不爽的人，直接做掉！”
    “那些作為弱者隻會狂吠指責強者的廢物，統統做掉！”
    “你隻需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聽那些毫無貢獻，毫無能力之人的胡說八道！”
    “每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客氣了？吾是不是給他臉了？吾是不是該動手了？桀桀桀！！！”
    在聽到這麽一段話的時候，江言發自內心地感歎，方源這精神狀態真的有點癲。
    不過他內心則是將這一課聽了進去，原因很簡單，在這個實力為尊的時代，道理從來都是要靠拳頭來說話的。
    若是他作為強者，有弱者想要和他講道理，那他這強者豈不是白成為了？
    雖然是歪理，但方源說的沒有錯，在這個時代就是要隨心所欲一點。
    江言承認自己現在還放不開，但內心也是給自己製定了底線。
    他不知道，方源一直在用精神力探查的他內心活動。
    得知江言真的按照他的想法來進行製定底線。
    方源差一點就要笑出聲來。
    他很清楚，想要擊潰一個人，有時候並不需要比對方強，所謂言語的武器一樣相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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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江言現在的發展，以後肯定是要成為這個世界的國家高層的，做得好沒人說，做得不好被人罵，做得太好被千夫所指！
    提前打好一個預防針，以後方便他鼓動江言將一切負麵情緒發泄出來。
    若是真有一天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江言不願意親自動手也無所謂，隻要不阻止他就行了……
    就在江言做好心理建設的同時，兩隻大貓已經來到了城市邊上。
    城市邊上有著一層高大厚重的圍牆，上麵還帶著一些黑色或是暗紅色的血跡，或許在許久之前，這層高牆擋下過數不清的妖魔。
    藍貓在高牆上如履平地，輕輕鬆鬆就跑上了城牆，輕鬆越了過去。
    城中有好幾支獵妖小分隊看到這一幕，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哪怕他們不止一次見到，但這藍貓和橘貓身上那股深不可測的氣息，依然讓他們感到一陣癡迷。
    進了城之後，藍貓很快就帶著他們來到目的地。
    正如任務介紹的那樣，地點是整個地鐵站，不過現在已經被官方派遣過來的獵妖隊和普通士兵圍了起來。
    這個地鐵在出事的第一天，官方就已經動用人力物力，將這個站台完全封鎖起來，將那些裂鬼蜥困在了裏麵。
    一般的獵妖小隊無法清剿這麽大一片區域的妖魔，現在就兩個辦法，要麽來更多人手，要麽有強大的能力者親自帶隊清剿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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