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聽到這話，剛剛活泛起來的心思瞬間就沉了下去。
    “我知道了。”
    江言說著，自身已經消失在了深淵皇帝麵前。
    深淵皇帝活的時間足夠久，它已經見過太多太多的事情，江言現在的情緒它可以理解。
    但是確實是無能為力的事情。
    除非所有神隻都改變想法，不打算借此來製裁人類，但這怎麽可能呢？
    ……
    江言來到了藍星，也就是自己潛龍學院內，自己曾經居住過的那個小別墅當中。
    這裏的一切都沒有什麽改變，還是原來的樣子。
    因為江言他們幾個成為大人物了，這裏也就被變成了熱門展區。
    直到現在，這裏都是潛龍學院分院中，學生們最想要分配到的宿舍。
    哪怕是現在，這屋子外麵都時不時有學生走過觀光。
    江言輕輕一揮手，製造了一個特殊的空間，讓自己和這間屋子分離出去。
    他來到那張熟悉的大床邊上，呈大字型倒了下來。
    好累，難以想象的疲憊感從身體四處傳入內心。
    江言真的感覺到累了。
    哪怕是他成神了，但還是沒有能力保住這一切麽？
    原本他是認為，隻要自己成為神隻，那就可以變成全人類的依靠，但是事實卻是……無論如何都有想要人類消失的家夥。
    從深淵皇帝那裏得到的消息，讓江言很是難過。
    毛茸茸的尾巴平放在床鋪上，時不時翹起來幾下，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已經來到了床鋪邊。
    江言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對方，但他頭也不抬地說道：“久哥，你怎麽找到我的？”
    張連久開口道：“找了好幾個地方，最後發現就隻有這裏有你的力量。”
    “還有就是，你設置的力量似乎對我們這些使徒沒有什麽用。”
    江言坐了起來，頭頂兩隻耳朵垂下，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身上到處充滿著悲傷的氣息。
    “久哥，你應該聽到了，這次我們的敵人好像不隻是一個人了，而是一群神隻，真正意義對下麵進行幹涉的神隻。”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張連久沉默了幾息，隨後開口說道：“我沒有想那麽多，但你是我的禦主，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願意死在你的前麵。”
    “我們的契約早就結束了。”江言低聲道。
    張連久一臉堅定：“那又如何？”
    “若是這天要塌，陪著你就是了。”
    “其他人的意思都是這樣，都尊重你的選擇。”
    “方源不是讓我保全自我嗎？”江言嘴角一抽，反駁了一句。
    真以為他聽不到是吧，他的神域可不太正常，不僅覆蓋了整個宇宙，還覆蓋了整個深淵。
    張連久臉上多了幾分尷尬之色，他手掌握成拳放在嘴邊咳嗽一聲。
    “那是他個人的意思，我們其他人的意思，隻是希望你做出自己想要的選擇。”
    “不管是什麽樣的選擇，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江言不由得笑了，隨即站了起來。
    他雙手張開，臉上掛著無比燦爛的笑容：“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未來的路到底要該怎麽走，所以，一切盡力而為！”
    說話間，江言帶著張連久消失在原地。
    一處實驗室當中，剛剛大戰結束的蘇應憐坐在了角落，他手上拿著一個盒子，裏麵是一套左右紅藍漸變的禮服，旁邊還放著裝飾的寶石胸針和圍巾。
    這是白顏親手製造的服飾。
    收到這一身服飾，也就證明出師了。
    “白顏姐，你一直覺得我喊你老師把你喊老了，但我想說，老師你看到了嗎？”
    “小言哥成為神隻了，整個人站在那裏，給人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要是你有看到就好了。”
    “老師，你要是還在，一定會高興得瘋掉的，若是可以，我不想要出師，你回來打我吧……”
    蘇應憐淚流滿麵，這場戰爭中他一直沒有哭，但現在真的憋不住了。
    白顏雖然一直打他罵他，但卻是把他教得很好，對他就跟親媽一樣好！
    “老師，我……”
    “蘇應憐，你小子找死是吧，把衣服給我還回來，老娘還沒有讓你出師呢！”
    忽然間，他懷中的盒子被一把搶走，抬頭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白顏穿著一身簡單樸素的吊帶裙，頭頂戴著寬大的魔法帽，正怒氣衝衝地瞪著蘇應憐。
    蘇應憐傻眼了：“老師，你死得好慘啊……”
    他在說出這話的同時，腦袋已經挨了一記狠的。
    “特麽的，居然敢咒為師，我聽說畢業有一種東西叫做畢設的東西，你小子想好怎麽寫了吧？”
    蘇應憐懵了，不是這個故人的影子怎麽還會說從來沒有聽過的話。
    白顏怒喝道：“傻了是吧，跟我走，這次你必須要給我突破返虛境。”
    “不然就不給你出師了。”
    她一把拉起蘇應憐，拖著就要帶著他朝著外麵而去。
    蘇應憐一臉懵逼：“不是，老師你不是掛了嗎？連渣渣都沒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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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顏想到這裏，那是恨得牙癢癢：“方源那混蛋，把老娘的靈魂都給拘了，正常來說是死定了，但小言給我複活了。”
    她沒有說，自己現在可以說是神使。
    沒錯，就是江言這位神隻的使徒。
    白顏一複活就聽說到了那些事情，但這些事情已經涉及到了神隻，他們這些平凡的生靈根本就沒有辦法幹涉。
    所以她選擇將一切都交給江言自己來做出選擇。
    她相信，那孩子會做出那個內心想要的選擇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江言此時正在跟剛剛複活的靈皇與北風抱怨。
    “這麽大的事情，果然還是說出來舒服。”
    靈皇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所以你這孩子為什麽不讓我死了算了？”
    江言笑道：“您老人家現在的任務可重著呢，要管理好現在人類的事情，而且您老人家也能夠幫我分析一下。”
    “我分析個毛線啊……”靈皇想要罵人，這確定不是把我複活來當牛馬的嗎？
    還他麽一切都是為了人類。
    北風此時正在吃著蛋糕，又真正死上一回，他現在更喜歡這種甜食了。
    他兩個腮幫子都塞得鼓鼓的，看起來幼稚又可笑。
    北風聽著江言的話，用肯定的語氣說道：“說是怎麽說，但小言你，應該做出選擇了吧？”
    江言笑而不語，起身就要離開。
    北風專心吃著自己麵前的蛋糕，但還是開口說道：“作為你的神使，需要的話叫我。”
    江言抬起自己的右臂，完全沒有轉身，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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