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浮生推門入內，密室裏一片漆黑。他剛要點燈，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角落裏似乎藏著什麽人。
    "是我。"嚴北冥的聲音響起。
    "師父。"林浮生鬆了口氣，"您怎麽坐在黑暗裏？"
    "有些事，就該在黑暗中談。"嚴北冥語氣凝重，"把你發現的東西給我看看。"
    林浮生取出從銅錘王身上搜到的羊皮紙："這張地圖，好像和上次的有關。"
    嚴北冥接過羊皮紙，借著窗外的月光仔細查看。片刻後，他沉聲道："果然如此。青龍會的人已經找到了第二塊。"
    "師父，這地圖究竟..."
    "先別問這個。"嚴北冥打斷道，"告訴我，銅錘王臨死前說了什麽？"
    "他說是奉青龍會的命令行事，但用的卻是蛇門的手段。而且濟生堂最近收到一批可疑的藥材，專門用來配製毒藥。"
    "嘖嘖。"嚴北冥冷笑，"他們終於坐不住了。"
    "師父知道些什麽？"
    嚴北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密室深處。在一處暗格前停下，他取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你可認得這個？"
    林浮生接過令牌，隻覺入手沉重，顯然是用特殊金屬打造。令牌正麵刻著一條遊龍，反麵則是幾個古怪的符號。
    "這是...玄鐵令？"
    "不錯。"嚴北冥點頭，"二十年前，江湖上曾經出現過七塊玄鐵令。每塊令牌都藏有一個秘密，而這些秘密加起來，就是天外飛仙劍譜的線索。"
    "那張地圖也是線索之一？"
    "地圖隻是表象。"嚴北冥取回令牌，"真正的秘密在這玄鐵令上。你看這些符號，是古代兵家密文。隻有將七塊令牌拚在一起，才能破解全部內容。"
    "那其他令牌..."
    "失散各處。"嚴北冥歎道，"當年為了這些令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青龍會借此崛起，聲稱要尋找劍譜，實則另有所圖。"
    他輕撫令牌表麵："這是第三塊令牌，是我在一次意外中得到的。也正是因為這塊令牌，我才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什麽秘密？"
    "天外飛仙劍譜的真相。"嚴北冥正色道，"這並不是一般的武功秘籍，而是一個計劃的關鍵。二十年前，有人想利用這套劍譜來..."
    話未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嚴北冥立刻收聲，示意林浮生戒備。兩人屏息凝神，仔細聆聽外麵的動靜。
    "有人在監視我們。"嚴北冥低語，"這段時間要格外小心。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風聲過了再說。"
    他將玄鐵令重新藏好："這些天我發現一些異常。青龍會不但在收集地圖，還在暗中準備一些東西。濟生堂的藥材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要配製大量毒藥？"
    "不止是毒藥。"嚴北冥搖頭，"我查過那些藥材的來路。其中有些是極其罕見的品種，采集不易，價格昂貴。青龍會為什麽要費這麽大力氣？"
    林浮生若有所思："難道和玄鐵令有關？"
    "聰明。"嚴北冭讚許地點頭，"這些藥材組合在一起，能煉製一種特殊的藥物。這種藥物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
    他突然住口，警惕地望向門外。林浮生也聽到了，有腳步聲正在靠近。
    "先到這裏。"嚴北冥快速收起地圖，"這幾天你要留意濟生堂的動向。尤其是那批藥材，一定要弄清楚他們準備做什麽。"
    "那師父您..."
    "我要去見一個人。"嚴北冥說，"當年的一些舊事，是時候查個明白了。"
    他從暗格裏取出一個包袱："這裏麵是我這些年收集的資料。如果我三天內沒回來，你就按照上麵的線索去找一個人。"
    "找誰？"
    "一個老朋友。"嚴北冥神色複雜，"他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不過要小心，他的立場並不可靠。"
    林浮生還想問些什麽，嚴北冥已經示意他噤聲。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不止一個人。
    "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嚴北冥正色道，"就連我說的話，你也要保持懷疑。這個江湖，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師父..."
    "還有一件事。"嚴北冥打斷道，"過幾天的醉仙會，你一定要去。會有一個人來找你，他會帶著這個標記。"
    說著，他在桌上畫了個奇怪的符號："記住這個符號，見到相同標記的人，就把這個給他。"
    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林浮生："這是信物，當年立下的誓約就憑這個。"
    林浮生接過玉佩，隻見上麵刻著和玄鐵令一樣的遊龍圖案，但要更加簡單粗糙。
    "這玉佩..."
    "是我年輕時候的東西。"嚴北冥淡淡道，"那時候年少氣盛，和幾個朋友立下誓約。誰能想到，最後卻..."
    話沒說完，他突然警覺地看向窗外："來了！"
    幾道黑影無聲無息地掠過窗外。嚴北冥示意林浮生隱藏，自己則裝作若無其事地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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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要不要..."
    "不用管我。"嚴北冥低聲道，"記住我說的話。現在，你從後門出去，不要回頭。"
    林浮生還想說什麽，嚴北冥已經將他推向後門。就在這時，前門傳來一陣敲門聲。
    "老朋友，別來無恙啊。"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是你？"嚴北冥語氣一冷，"二十年不見，還是這麽陰魂不散。"
    "哈哈哈！"那人大笑，"這話說得，好像我們是仇人似的。當年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們也不會..."
    "夠了！"嚴北冥打斷道，"有什麽事直說。"
    "別急，我們慢慢談。"那人說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倒是令徒，怎麽這麽著急走？"
    林浮生心中一驚，對方居然發現了自己！但嚴北冥卻不慌不忙："他還有事要辦。怎麽，你對我徒弟很感興趣？"
    "當然感興趣。"那人陰笑，"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有如此成就，確實不簡單。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麽特殊的方法？"
    "你什麽意思？"
    "別裝糊塗了。"那人冷哼，"二十年前的事，難道你忘了？那些秘密..."
    "閉嘴！"嚴北冥怒喝，"有什麽衝我來，別打他的主意！"
    "嘖嘖，這麽護短？"那人似乎很享受這種氣氛，"行，今天我們就把當年的賬好好算算。令徒既然有事要辦，就請便吧。"
    林浮生站在原地沒動。雖然師父讓他走，但他不能就這麽丟下師父。
    "走！"嚴北冥突然低喝，"記住我說的話！"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一陣鑼聲。那人似乎也愣了一下："這麽快就..."
    嚴北冥抓住機會，突然暴起發難。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前門應聲而碎。趁著這個空檔，他朝林浮生使了個眼色："還不快走！"
    林浮生不敢再猶豫，轉身鑽出後門。身後傳來打鬥聲，但他記著師父的話，一步都沒回頭。直到跑出很遠，那些聲音才漸漸消失。
    他站在街角平複呼吸，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師父說的話、玄鐵令的秘密、那個神秘人的威脅，所有線索都指向二十年前的一場變故。
    掂了掂手中的玉佩，他暗自下定決心。既然師父信任自己，那就一定要查清楚這些事的真相。青龍會、蛇門、濟生堂，所有的謎團都會水落石出。
    現在最重要的是調查濟生堂的藥材。林浮生整理了一下衣襟，朝濟生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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