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殺手謎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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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廢棄鏢局後,林浮生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繞到了城郊的一處暗巷。這裏是他無意中發現的隱蔽地點,正好用來整理思緒。
    剛在牆角坐下,突然聽到一聲悶哼。他立刻警覺起來,循聲望去,隻見巷子深處蜷縮著一個人影。
    "誰在那裏?"
    沒有回答,但能聽到急促的喘息聲。林浮生小心翼翼地靠近,這才發現那人渾身是血,看樣子受了重傷。
    "你..."他剛要說話,突然認出了對方的裝束。赫然是春風樓那晚見過的一個殺手。
    那人似乎也認出了他,想要逃走,但傷勢太重,隻能靠在牆上喘息。
    "別動。"林浮生說,"你傷得不輕。"
    "嗬..."那人冷笑,"來殺我?"
    "如果要殺你,剛才就動手了。"林浮生蹲下身,"誰傷的你?"
    那人沒說話,但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林浮生仔細觀察他的傷勢,發現都是刀傷,而且刀法很特別,似乎專門避開了要害。
    "是自己人幹的?"他問。
    "自己人?"那人突然笑了,笑聲中帶著一絲淒涼,"在青龍會裏,從來就沒有什麽自己人。"
    林浮生心中一動:"為什麽這麽說?"
    "你真想知道?"那人咳嗽了一聲,"也好,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說著,他從懷中艱難地掏出一個布包:"這個給你。"
    "什麽東西?"
    "一份地圖。"那人說,"這是我們最近要去的地方。本來想..."
    話沒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林浮生發現他的傷口在不斷滲血,情況很不妙。
    "先別說話,我幫你止血。"
    "不用了。"那人擺手,"毒已經攻心,救不了的。"
    林浮生一驚:"中毒?"
    "青龍會的規矩。"那人苦笑,"所有外勤的人,身上都帶著毒。一旦叛變或被俘,就會發作。"
    "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那人的聲音帶著嘲諷,"因為他們根本不信任任何人。每個人都是棋子,隨時可以犧牲。我們這些殺手,不過是他們的工具罷了。"
    林浮生若有所思:"所以你選擇背叛?"
    "不是背叛。"那人搖頭,"是清醒。你以為青龍會真的在找什麽劍譜嗎?那不過是個幌子。他們的真正目的..."
    說到這裏,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吐出一口鮮血。
    "別說了。"林浮生掏出隨身帶的解藥,"先把這個吃了。"
    "沒用的。"那人苦笑,"這種毒是特製的,一般解藥解不了。不過..."
    他突然抓住林浮生的手:"你有機會。那個地方,一定要去看看。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那裏。"
    "什麽秘密?"
    "二十年前..."那人的聲音越來越弱,"真相...都在..."
    話沒說完,他的手就無力地垂了下來。林浮生探了探鼻息,已經沒有氣息了。
    "唉。"他歎了口氣,仔細檢查屍體。除了那份地圖,還找到一塊玉佩。玉佩上刻著青龍會的標記,但背麵卻有一個奇怪的符號。
    "這符號..."他仔細端詳,"怎麽有點眼熟?"
    突然,遠處傳來腳步聲。林浮生迅速收好東西,閃身躲到暗處。
    "人呢?"幾個黑影走進巷子,"明明看見他往這邊逃了。"
    "在這!"有人發現了屍體,"死了。"
    "檢查一下。"為首者命令道。
    幾個人仔細搜查屍體,但顯然什麽都沒找到。
    "東西不在他身上。"有人報告。
    "該死!"為首者罵道,"那份地圖對我們很重要。一定要找到!"
    "會不會是..."有人遲疑道,"他已經把地圖給別人了?"
    "不可能!"為首者斷然否定,"他受了那麽重的傷,能逃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地圖一定就在附近。"
    "那要不要..."
    "不用找了。"為首者突然說,"他既然選擇了背叛,那就讓他永遠留在這裏吧。"
    說著,他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些粉末撒在屍體上。那粉末似乎有特殊的作用,屍體很快就開始腐爛。
    "走!"為首者下令,"回去複命。就說任務完成了。"
    等人都走遠了,林浮生才走出來。地上已經看不出屍體的樣子,那些粉末顯然是某種特製的化屍粉。
    "真是好手段。"他冷笑,"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取出那份地圖仔細查看。這是一張很古老的圖紙,上麵標注的地點他都不認識。但有一個地方被特別標注出來,似乎很重要。
    "這個地方..."他仔細辨認那些符號,"好像是在西邊的山區。"
    正研究著,突然聽到一聲輕響。他立刻警覺起來,但發現聲音是從自己懷中傳來的。
    "玉佩?"他取出死者的玉佩,發現上麵的符號在發光。
    仔細對照,那符號居然和地圖上的某個標記一模一樣。而且,這個標記和之前在春風樓看到的玉盤符號也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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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他若有所思,"這些符號之間,一定有什麽聯係。"
    收好地圖和玉佩,他開始理清思路。這個殺手顯然知道一些內幕,否則不會被自己人追殺。而那份地圖,應該就是他想說的秘密。
    "二十年前的真相..."他回想著死者的話,"都藏在那個地方嗎?"
    正想著,突然感到一陣寒意。他立刻警覺地看向四周,但黑暗中什麽都沒有。
    "奇怪。"他自言自語,"剛才那種感覺..."
    話沒說完,突然發現地上的影子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看,似乎多了一個人影。
    他想也不想,立刻向前撲去。一道寒光擦著後背劃過,帶起一片衣角。
    "好身手。"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難怪他會選擇把地圖給你。"
    林浮生穩住身形,轉身拔劍。但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隻能憑聲音判斷對方的位置。
    "你是誰?"
    "一個清道夫罷了。"那聲音說,"專門處理一些...叛徒。"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寒光襲來。這次是從側麵,角度刁鑽,顯然是個用劍高手。
    林浮生不慌不忙,使出遊龍劍法中的變化。劍光如龍,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
    "遊龍劍法?"那人似乎有些意外,"有意思。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學到了幾分功力!"
    說著,密集的劍光突然從四麵八方襲來。這些攻擊看似雜亂,實則暗含章法,每一劍都直取要害。
    但林浮生卻笑了:"就這點本事嗎?"
    他最近的劍法有了很大突破,尤其是在應對這種暗殺時的變化。隻見他的劍光忽快忽慢,時而如遊龍般靈動,時而又淩厲無比。
    "這是..."黑暗中的人似乎認出了什麽,"不可能!這招式..."
    "認出來了?"林浮生趁機反擊,"這確實不隻是遊龍劍法。"
    兩人在黑暗中激烈交手。對方的劍法很特別,似乎專門克製遊龍劍法的路數。但林浮生最近領悟的新變化卻能完美地化解這些攻擊。
    "有點本事。"那人突然收劍後退,"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
    說著,他掏出一個竹筒:"嚐嚐這個!"
    林浮生心中一凜,知道不好。這些人總是喜歡用毒,而且每次的毒都不一樣。
    但這次他有準備。就在對方即將打開竹筒時,他突然掏出一把粉末撒出。那是從死者身上搜到的化屍粉。
    "什麽!"對方顯然沒想到這一手,慌忙後退。
    趁此機會,林浮生立刻發動猛攻。劍光暴漲,將對方逼得連連後退。
    "好小子!"那人怒喝,"居然用我們的東西對付我!"
    "彼此彼此。"林浮生冷笑,"你們不也經常自相殘殺嗎?"
    這句話似乎刺痛了對方。他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殺氣,劍招也變得更加淩厲。
    但林浮生卻更加冷靜。他發現對方的劍法雖然淩厲,但破綻也越來越多。顯然是被激怒後失去了章法。
    "機會來了!"他突然變招,使出一個刁鑽的角度。
    "噗"的一聲響,對方的手臂被劃出一道傷口。但那人似乎並不在意,反而趁機欺身上前,另一隻手已經舉起了竹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琴聲。那琴聲很特別,帶著某種警示的意味。
    "該死!"那人咒罵一聲,"又是那個女人!"
    說著,他突然扔出一個煙霧彈。等煙霧散去時,人已經不見了。
    林浮生正要追擊,突然想起什麽。他回到剛才的位置,發現地上多了一張字條:
    "想知道真相?三天後,醉仙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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