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妙音凝視著掌門，"那你可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
    掌門神色複雜："我當然知道。那一年的事......"
    他歎了口氣："那一年你帶著典籍逃走，我本該追查到底。但我沒有，因為我知道你這麽做必有原因。"
    "既然知道，為什麽現在......"
    "因為時候到了。"掌門說，"鎮魂司已經開始行動，我們不能再等了。"
    他環顧四周："出來吧，林浮生。既然來了，就不必躲躲藏藏。"
    林浮生和明川從密室中走出來。掌門仔細打量著林浮生，目光在他手中的布包上停留了一下。
    "果然。"掌門說，"他把那把劍也留給你了。"
    林浮生一驚："掌門知道這把劍？"
    "何止是知道。"掌門說，"當年要不是你師父拚死相護，這把劍早就落入鎮魂司手中了。"
    他看向妙音："你應該已經告訴他金頂的事了吧？"
    妙音點頭："是的。不過......"她猶豫了一下，"你真的要現在就告訴他嗎？"
    "不得不說。"掌門說，"再拖下去，恐怕就來不及了。"
    他示意眾人跟著他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的靜室吧。"
    一行人離開藏經閣，穿過幾條僻靜的山路，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院中種著幾株古鬆，鬆下擺著一張石桌。
    掌門讓大家坐下，自己則站在鬆樹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你們可知道，為什麽天外飛仙劍會斷成兩截？"
    眾人搖頭。掌門繼續說："因為這把劍本身就是一把特殊的法器。它不僅是一把劍，更是一把鑰匙。"
    "鑰匙？"林浮生想起了什麽，"是開啟金頂秘密的鑰匙？"
    "不錯。"掌門說，"金頂之上有一處密室，裏麵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而要打開那個密室，需要兩樣東西——斷劍和玉佩。"
    他看向林浮生手中的布包："這把劍是其中之一。至於另一半......"
    "在鎮魂司手裏？"妙音問。
    "不。"掌門搖頭，"另一半在一個更危險的地方。"
    他沉吟片刻："你們還記得青龍會的七星魔劍嗎？"
    林浮生心中一動："難道......"
    "沒錯。"掌門說，"那把劍就是用天外飛仙劍的另一半打造而成。他們將劍身重新鍛造，加入各種邪門的材料，這才練成了那把可以控製人心的魔劍。"
    "所以師父才會......"
    "對。你師父就是為了阻止他們繼續打造魔劍，這才會......"掌門歎了口氣，"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妙音問："那現在怎麽辦？沒有完整的劍，要怎麽打開金頂的密室？"
    "這就是問題所在。"掌門說，"按理說沒有完整的劍是打不開密室的。但是......"他看向林浮生，"如果有人能夠領悟破心術的真諦，或許還有其他辦法。"
    "什麽辦法？"
    "用心印劍。"掌門說，"破心術不僅僅是一門功夫，更是一種明心見性的法門。如果能夠真正領悟其中奧義，就能以心化劍，以意禦物。"
    他指著林浮生手中的布包："這把斷劍雖然已經殘破，但劍魂猶在。如果你能用破心術與之溝通，或許能喚醒它的力量。"
    林浮生若有所思："所以師父留下這些心得......"
    "就是為了幫你更快地領悟。"掌門說，"不過時間緊迫。鎮魂司那邊已經察覺到了什麽，開始四處搜尋。我們必須在他們之前找到辦法。"
    他看向妙音："你留在這裏主持大局。我懷疑門中有他們的人，得想辦法揪出來。"
    妙音點頭："我明白。不過那些心得......"
    "讓他帶著吧。"掌門說，"他現在最需要這些。"
    林浮生將布包緊了緊："掌門的意思是......"
    "你得立刻啟程。"掌門說，"去一個地方。那裏......"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妙音一眼，"或許能幫你更快地領悟破心術。"
    "什麽地方？"
    "琴穀。"妙音突然說，"是那裏對嗎？"
    掌門點頭："沒錯。那裏是當年我們研究破心術的地方。雖然已經荒廢多年，但或許還留著一些痕跡。"
    他取出一張地圖："這是去琴穀的路線。不過要小心，那裏現在已經成了龍潭虎穴。不少歹人都盯上了那個地方。"
    林浮生接過地圖："為什麽那些人會......"
    "因為那裏不僅有關於破心術的線索，還藏著一些更重要的東西。"掌門說，"比如......"
    他話未說完，突然聽見遠處傳來警鍾聲。妙音臉色一變："有人闖山門！"
    掌門沉聲道："來得真快。"
    他對林浮生說："你們趕緊走。這裏有我們擋著。記住，一定要在月圓之夜之前參悟破心術的奧義。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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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會怎樣？"
    "否則我們都會有危險。"掌門說，"那個密室裏的東西，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存亡。決不能讓它落入歹人之手。"
    警鍾聲越來越急促，遠處已經傳來打鬥聲。妙音催促道："快走吧。我送你們一程。"
    林浮生還想問什麽，但明川已經拉著他往後山跑。妙音取出古琴，輕輕撥動琴弦。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著兩人，讓他們能在崎嶇的山路上快速前行。
    "小心。"妙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琴穀雖險，但也是一個機緣。如果能在那裏領悟破心術的真諦，或許能解開更多的秘密。"
    林浮生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峨眉山上已經煙霧彌漫。也不知道是起了大霧，還是發生了什麽。但他已經來不及多想，隻能繼續趕路。
    在離開之前，他隱約聽見掌門和妙音的對話：
    "真的要讓他去琴穀嗎？那裏可是......"
    "別無選擇。現在隻有那裏，還留著一線希望。"
    "可是......"
    "記住。"掌門的聲音變得嚴肅，"無論如何，都要在那個人之前找到答案。否則......"
    後麵的話已經聽不清了。林浮生和明川繼續往前奔跑，將這些疑問埋在心底。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趕到琴穀，參悟破心術的奧義。
    至於峨眉山上發生了什麽，隻能等以後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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