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立刻動身。"麵具人起身，"天外峰離這裏有段距離，而且山路難行。如果讓他搶先一步......"
    "等等。"清虛突然說，"你還沒說完天外飛仙劍的來曆。"
    "路上說。"麵具人已經邁步向外走去，"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那個人的計劃。"
    眾人快速下了大殿，向天外峰的方向趕去。夜色已深，山間霧氣彌漫，能見度極低。好在林浮生體內的天外飛仙劍力量似乎能感應到什麽，隱約指引著方向。
    "說吧。"清虛一邊疾走一邊說，"守夜令上到底記載了什麽？"
    麵具人沉默片刻，才開口："根據記載，天外飛仙劍最初是一個占星師打造的法器。他用特殊的材料鑄造這把劍，目的是為了觀測天象，預知禍福。"
    "觀測天象？"林浮生有些不解，"為什麽需要用劍來觀測？"
    "因為這把劍不僅能映照天象，還能映照人心。"麵具人說，"它能看透事物的本質，辨別真偽。這也是為什麽後來會被用來對付天魔，因為天魔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心。"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一處山崖："小心，那裏有禁製。"
    果然，仔細看去，能發現山崖上刻著一些若隱若現的符文。這些符文排列成一個特殊的陣法，散發著淡淡的寒意。
    "這是...冰封大陣？"清虛認出了這個陣法，"二十年前並沒有這個東西。"
    "不止這一處。"麵具人說，"這些年來，那個人在天外峰上布下了大量禁製。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靠近。"
    他從袖中取出一物，正是那塊守夜令。令牌散發出一道青光，那些符文頓時暗淡下來，陣法自動解除。
    "守夜令不僅是信物，還是一把鑰匙。"麵具人解釋道，"可以破解峨眉山上的各種禁製。"
    眾人繼續前行，很快就遇到了第二個陣法。這次是由無數藤蔓編織而成的障礙，但詭異的是，那些藤蔓會自動移動，形成各種陷阱。
    "小心！"麵具人提醒道，"這些藤蔓都浸泡過特殊的藥水，一旦碰到就會中毒。"
    他再次祭出守夜令，但這次似乎不太順利。那些藤蔓雖然被壓製，但並沒有完全消失，反而變得更加狂躁。
    "不對勁。"麵具人皺眉，"這個陣法比想象的要強。"
    就在這時，林浮生突然感覺到體內的碎片有了反應。五塊碎片同時發出光芒，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所有的藤蔓在接觸到屏障的瞬間就化為灰燼。
    "原來如此。"麵具人說，"這些禁製是專門針對守夜令設置的。他早就料到我們會來。"
    "那玉琳是怎麽過去的？"林浮生問道。
    "她體內還殘留著劍魂的氣息，那些禁製自然不會傷害她。"麵具人說，"而且......"
    話未說完，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鈴聲。那聲音雖然很輕，但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清晰。
    "是通靈鈴！"清虛臉色一變，"這種法器已經失傳多年，沒想到會在這裏聽到。"
    "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麵具人說，"通靈鈴響，說明儀式已經開始了。"
    "什麽儀式？"
    "獻祭。"麵具人的聲音變得異常冰冷，"他要用玉琳的身體作為容器，重新凝聚劍魂。"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林浮生更是感到一陣心悸，體內的碎片劇烈震動起來。
    "不行！"他加快腳步，"絕不能讓他得逞！"
    但是前方的路越來越難走。各種禁製接二連三地出現，有的是幻陣，有的是劇毒，還有的直接改變地形，讓人找不到正確的道路。
    如果不是有天外飛仙劍碎片的力量，他們恐怕早就被困住了。但即便如此，時間也在一點點流逝。鈴聲越來越頻繁，似乎在催促著什麽。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麵具人突然說，"必須兵分兩路。"
    他取出一張羊皮紙："這是天外峰的地形圖，上麵標注了所有的禁製位置。你們從這條路上去，我走另一條路。"
    "你要去哪裏？"清虛問道。
    "陣眼。"麵具人說，"這些禁製都是由一個核心陣法控製的。如果能破壞陣眼，所有的禁製都會失效。"
    "那太危險了！"清虛說，"陣眼肯定有強大的守護。"
    "沒關係。"麵具人說，"這本來就是我的使命。"
    說完，他突然解下麵具。月光下，終於露出了那張令人震驚的麵容。
    "是你！"清虛失聲叫道，"竟然真的是你！"
    麵具人...不，應該說是那個昔日的故人，露出一絲苦笑："二十年了，我一直在贖罪。今天，終於可以了結這一切了。"
    不等其他人說話，他已經轉身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那個青銅麵具，靜靜地躺在地上。清虛顫抖著撿起麵具，眼中似有淚光。
    "他就是青靈？"林浮生問道。
    "不。"清虛搖頭，"他是守夜首領，代號"明月"。當年我最敬重的人，也是......"他深吸一口氣，"最痛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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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
    "因為二十年前，天外飛仙劍會碎裂，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清虛說，"至少，表麵上看是這樣。"
    不等林浮生繼續追問，遠處又傳來一陣鈴聲。這次的聲音明顯比之前急促，而且帶著一種詭異的韻律。
    "來不及了。"清虛收起麵具，"我們必須快點趕到山頂。"
    一行人加快速度向上攀登。有了地形圖的指引，確實方便了很多。但是隨著高度的上升，天氣變得越來越惡劣。濃霧彌漫，伴隨著陣陣寒風，能見度越來越低。
    就在這時，林浮生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那是來自碎片的感應，似乎在指引著什麽。順著這種感覺望去，他隱約看見濃霧中有一個人影。
    "玉琳？"
    但是定睛一看，那人影已經消失了。隻在原地留下一串若有若無的腳印，一直延伸到濃霧深處。
    "她的意識還在抗拒。"清虛說，"否則不會留下這種記號。"
    確實，仔細觀察那些腳印，會發現它們的方向時而偏移，時而重疊，顯然是在strugge。這說明玉琳的意識還沒有完全被控製。
    "我們還有機會。"林浮生說，"隻要能在儀式完成之前......"
    話未說完，突然聽見"轟"的一聲巨響。整座山峰都在震動，濃霧中射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不好！"清虛臉色大變，"是通靈法陣！他要強行召喚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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