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千麵沉聲說，"你的傷......"
    "我的傷我自己清楚。"白霜打斷他，"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她目光掃過場中眾人，最後落在青龍會頭目身上："你很聰明。用封魂散來製造傀儡，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你忘了一件事。這種方法，是我教給血魔仙姬的。"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空元也露出驚訝的神色。
    "你說什麽？"千麵難以置信。
    "二十年前，我為了救玉琴，去求血魔仙姬。"白霜說，"她傳我血煉之術，我把封魂散的配方告訴她。這是我們的交易。"
    青龍會頭目冷笑："原來是這樣。難怪血魔仙姬對你這麽在意。"
    "在意？"白霜說，"她是在恨我。因為我知道得太多了。"
    她緩緩抬起右手："比如說，怎麽破解封魂散的效果。"
    手掌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血光。那些"怪物"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開始躁動起來。
    "別做傻事！"玉琴喊道，"你現在不能用內力！"
    但白霜充耳不聞。她的手掌猛地向下一劈，一道血色的氣浪掃過全場。所有的"怪物"都停下動作，僵在原地。
    "這是......"清雪瞪大眼睛，"逆轉血煞之力？"
    "沒錯。"白霜說，"封魂散的原理是用煞氣封住神智。隻要反過來用煞氣衝擊，就能暫時打破這種控製。"
    她又是一掌拍出。氣浪所過之處，那些"怪物"的鱗片開始脫落，眼中的血光也漸漸消退。
    "不愧是白霜仙子。"青龍會頭目說，"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們嗎？"
    他取出第三個鈴鐺。這個鈴鐺漆黑如墨，上麵刻著古怪的符文。
    "三重攝魂？"千麵臉色大變，"你瘋了！這種邪器連血魔仙姬都不敢輕易使用！"
    "沒辦法啊。"頭目獰笑，"既然你們逼我到這個地步......"
    他剛要搖動鈴鐺，白霜突然咳出一口血來。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在地上濺出一朵妖異的花。
    "師姐！"清雪驚呼。
    "果然。"頭目說，"你已經快撐不住了。"
    白霜擦了擦嘴角："就算這樣，也夠對付你了。"
    她說著又一掌劈出。但這次的氣浪明顯弱了許多，那些"怪物"隻是晃了晃，並沒有完全解除控製。
    "看來白霜仙子也有江郎才盡的時候。"頭目說著，開始搖動第三個鈴鐺。
    刺耳的聲波在夜空中回蕩。那些"怪物"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膨脹變形。他們的皮膚變得漆黑，眼睛也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身體開始融化，化作一灘灘黑水。這些黑水在地上蠕動，漸漸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這就是三重攝魂的力量！"頭目狂笑，"讓他們徹底融為一體，成為最強大的武器！"
    漩渦中伸出無數觸手，每一根都閃爍著血光。這些觸手橫掃而過，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就連空元的金光都隻能勉強抵擋。
    "大家小心！"千麵喊道，"那些觸手有劇毒！"
    話音未落，幾根觸手就纏住了他的銀綢。劇毒立刻順著銀綢蔓延，逼得千麵不得不鬆手後退。
    林浮生的影子刀法雖然能斬斷觸手，但新的觸手很快就會長出來。清雪的簫聲能暫時驅散一些黑水，但範圍太小，收效甚微。
    "沒用的！"頭目得意地說，"隻要有鈴聲在，他們就永遠不會停下！"
    "是嗎？"白霜突然說，"那如果鈴聲停了呢？"
    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透著一股詭異的韻律。那些觸手突然一滯，似乎受到了某種影響。
    "你......"頭目臉色一變，"你還有力氣施展攝魂術？"
    "當然。"白霜說，"而且是加強版的。"
    她緩緩舉起雙手，口中念誦古怪的咒語。聲音中帶著一股特殊的力量，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順從。
    黑色漩渦的轉動開始變慢，觸手也漸漸收縮。但頭目手中的鈴鐺依然在響，兩股力量僵持不下。
    "你以為這樣就能贏嗎？"頭目咬牙，"我手上可是三重攝魂！就算你精通此道，也不可能......"
    "你說得對。"白霜突然笑了，"我確實贏不了。不過......"
    她的笑容帶著幾分嘲諷："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在拖延時間？"
    話音未落，一道金光突然從天而降，重重劈在漩渦中心！
    "什麽？"頭目大驚。
    原來空元趁著這段時間，一直在積蓄力量。現在他的金光比之前強了十倍不止，瞬間就撕開了漩渦的防禦。
    "就是現在！"千麵大喊。
    玉琴立刻打開手中的藥瓶，一股濃鬱的藥香散開。藥香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力量，能安撫那些躁動的靈魂。
    黑色漩渦劇烈震動，那些觸手開始崩潰。漩渦中傳出無數哀嚎，似乎是那些被控製的人在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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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頭目瘋狂搖動鈴鐺，"給我聽話！都給我聽話！"
    但已經晚了。在金光、藥香和攝魂術的三重夾擊下，漩渦終於支撐不住，轟然潰散。那些黑水重新化作人形，但都已經沒了生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結束了。"空元說，"放下鈴鐺吧。"
    頭目卻獰笑一聲："結束？才剛剛開始呢！"
    他突然把三個鈴鐺高高舉起，同時磕在一起。刺耳的聲波讓所有人都捂住耳朵。等他們再看時，頭目的樣子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的皮膚變得蒼白如紙，眼睛血紅，周身籠罩著一層詭異的黑氣。最詭異的是他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這是......"千麵震驚，"你也用了封魂散？"
    "不。"白霜說，"是更可怕的東西。他用自己的精血祭煉了鈴鐺，現在已經和鈴鐺融為一體了。"
    "沒錯！"頭目的聲音變得扭曲，"這就是血魔仙姬教給我的終極奧義！隻要獻出自己，就能獲得最強大的力量！"
    他的身體開始膨脹變形，三個鈴鐺也漸漸融入他的體內。黑氣越來越濃，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你真是瘋了。"白霜歎息，"血魔仙姬根本不是在幫你。她是在害你！"
    "閉嘴！"頭目咆哮，"你什麽都不懂！這種力量，這種感覺......"
    他突然暴起發難，一掌拍向白霜。掌風中夾雜著無數道黑氣，每一道都蘊含著強大的煞氣。
    白霜想要躲閃，但已經來不及了。她剛才為了施展攝魂術，已經耗盡了最後的力氣。
    "師姐！"清雪尖叫。
    千麵不顧一切地衝上來，想要替白霜擋住這一擊。但頭目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霜突然笑了。她從懷中掏出一物，赫然是最後一顆天香續命丸！
    "你......"頭目一驚，但已經無法收手。
    白霜把丹藥塞入口中，同時迎向頭目的掌擊。兩股力量在空中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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