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又遇陳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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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鳳正與那幾個人愉快地聊著天,談興正濃之際,她忽然又叫來了許多食物。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其餘幾人大驚失色,眼睜睜地看著天鳳風卷殘雲般吃下了差不多能抵得上三個成年人飯量的食物。
待天鳳心滿意足地填飽肚子之後,四個人紛紛站起身來。
那位老者動作利落地從懷中掏出一些錢來,遞給前來收拾碗筷和桌椅的夥計。然後,他們一同緩緩走下樓去。
剛走到樓下,楊素素便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自然而然地伸出雙手摟住了天鳳的胳膊。
這一幕恰好落入了緊跟其後的楊凡眼中,他眉頭一皺,本能地想要出聲製止這種親昵的行為。
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一旁的老者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拽了回來。
楊凡滿心疑惑地望著老者,不解地問道:“二爺爺,您為何要拉住我呀?楊素素身為一個女孩子家,這樣堂而皇之地摟住一個男孩子的胳膊,實在有失體統啊!我出言阻止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您怎麽反倒阻攔起我來了呢?”
麵對楊凡連珠炮似的發問,老者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你這個整日隻知道在部隊裏摸爬滾打的傻小子,難道就沒瞧出什麽端倪來嗎?這位看似瀟灑倜儻的公子哥兒,實際上可是位女扮男裝之人呐!”
說完這番話,老者不再理會楊凡那副仍舊迷惑不解的模樣,腳下步伐加快,緊緊跟上前麵的兩人,生怕會有什麽意外發生,危及到兩位女子的安全。
楊凡則呆立當場,足足愣了好一會兒。過了片刻,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抬起右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嘴裏喃喃自語道:“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總覺得這個‘男子’言行舉止之間略帶幾分嫵媚之氣,而且生得如此俊美動人,原來是個女人啊?怪不得自己的妹妹會抱住她的胳膊了。”
楊凡為自己的舉止感覺到好笑,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妹妹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天鳳心中暗自竊喜,還以為自己的美男計已然奏效,成功地吸引住了眼前這位美麗動人的女孩。
隻見楊素素緊緊地抱住他的胳膊,兩人並肩而行,一路上有說有笑。
楊素素從與天鳳的交談中得知,這竟是他初次來到此地。她熱情洋溢地開始向他介紹起有關這個村鎮的各種情況。
據楊素素所言,舉辦這場拍賣會的集鎮乃是由一個名為藥神門的小型門派所操辦。
關於這藥神門的曆史淵源,可謂是無人能確切知曉其存在究竟已有多少歲月。
平日裏,這些門派弟子鮮少下山活動,而是終年隱居於山林之中,一心專注於煉丹之術以提升自身修為。
然而,就在 100 多年前那場動蕩不安的亂世之中,就連這寧靜的藥神山都未能幸免,遭受波及。
當時,藥神山上原有的三個門派為求自保,不得不聯合起來,合而為一。
起初,他們本欲依靠自行煉製丹藥來增進功力,但令人遺憾的是,由於種種原因,藥神山上的靈植數量銳減,已無法滿足門派內眾人煉製丹藥所需。
在此困境之下,部分門人毅然決定下山入世,嚐試與山下的塵世相接軌,並尋思著通過某種途徑來積累更多的靈植資源。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最終他們想出了舉辦這樣一場小型拍賣會的絕妙主意,期望能夠借此機會多多收集各類珍貴的靈植材料。
天鳳微微頷首,輕聲說道:“這藥神門的確有一位睿智的領袖。”
楊素素趕忙隨聲附和,喜笑顏開地說:“可不是嘛,能想出用他們煉製的丹藥,去換取更多的靈植,想出此等妙計之人,著實非同凡響。”
老者連連頷首,對天鳳的見解深表讚同。
楊素素路過街邊時,看到許多售賣草藥的攤位,也會興高采烈地拉著天鳳前去一探究竟。
楊素素顯然對不少草藥了如指掌,和天鳳談論起來頭頭是道。看到天鳳表示認可時,她便會毫不猶豫地買下許多。
然而,當天鳳看到那些以次充好的草藥時,便會出手阻攔。
老者顯然對草藥也頗為熟悉,有時覺得這些藥草並無問題,看到天鳳阻止,他還會感到疑惑不解。
當天鳳為楊素素講解這些沒有被買走的草藥的破綻時,老者才如夢初醒。
楊凡也不敢再小瞧天鳳了,心中不禁感歎,這個女孩對草藥的理解,竟然比自己的二爺爺還要深刻,對她不禁多了幾分欣賞。
楊素素對天鳳的身份愈發好奇,同時也激起了好勝之心。
在一個古董地攤上,她拿起幾樣古董,口若懸河地誇讚起來,正準備掏錢購買時,天鳳卻麵帶微笑地指出了這幾個古董的不足之處。
這讓楊素素頓時羞紅了臉,也引得老者開懷大笑,楊凡則笑著看著兩人相互打趣。
就在此時,天鳳的目光忽然被一個外形奇特的物件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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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根看起來頗似古代用來捶打衣物的棒子,但仔細端詳之下,卻又有著諸多與眾不同之處。隻見它前端尖銳,然後逐漸向上加粗,而另一端則是一個圓形的手柄。
再定睛一看,這根棒子竟與常見的拐杖頗有幾分相似。那圓形的手柄上還有一個凸起的疙瘩,仿佛是特意為人抓握而設計的。
想象一下,如果有人握住這個疙瘩,便能輕鬆地將其當作拐杖使用,支撐身體站立或是行走。
如此獨特的造型讓天鳳不禁嘖嘖稱奇。他越看越是覺得有趣,一時間全然忘記了身旁的楊素素還在專心致誌地挑選物品。
天鳳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把將這根棒子拿到手中,開始左瞧瞧、右看看,翻來覆去地研究起來。
這根棒子大約長 90 厘米,通體上下分布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疙瘩。這些疙瘩有的凸起明顯,有的則相對平緩,使得整根棒子摸上去手感頗為奇特。
天鳳一邊撫摸著那些疙瘩,一邊暗自思忖著這究竟會是一件怎樣的物品。
正當他滿心疑惑之際,天鳳靈機一動,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折扇,瀟灑地扇動了兩下之後,便滿臉豪氣地轉頭向老板詢問道:“嘿!老板,您這兒的這根棒子可真是夠特別的啊!我看著甚是喜歡,不知您打算賣多少價錢呢?”
地攤老板的神情顯得異常古怪,他手中的這個棒子,已伴隨他兩三年之久,然而他卻對其用途一無所知。
他曾四處尋覓大師前來鑒定,卻無一能道出其中緣由,眾人皆認為這隻是古代的一件兵器,故而才得以完好無損。
這古怪的東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卻無人問津,好不容易有個小姑娘如此急切地想要得到它。
地攤老板心生好奇,迫切地想知道這究竟是何物?
地攤老板凝視著那個棒子,又將目光投向天鳳,好奇地追問道:“小夥子,我從小就開始賣古董了,曆經風風雨雨,已有三四十年之久,你能否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隻要你能說出個名堂來,我可以便宜賣給你。”
楊素素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不再關注其他古董,而是拿起天鳳手中的棒子,仔細端詳起來,好奇地問天鳳:“天鳳,這是什麽東西啊?是古董嗎?”
天鳳白了楊素素一眼,責怪他多管閑事,腦海中的思緒如旋風般急速旋轉,同時從另一個天鳳碎片中苦苦尋覓,終於找到了一個與之極其相似的東西。
天鳳嗬嗬輕笑兩聲,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說道:“老板,你可不厚道啊?你既不說價錢,又隻想知道這東西的來曆,你先告訴我,你心目中理想的價錢是多少。萬一我說出這把東西大有來頭,你萬一不肯賣給我了,那該如何是好?”
老板心頭猛地一沉,難道這東西真的不值錢嗎?他心中暗自狐疑道:“難道說這個東西毫無價值可言?”
天鳳啪的一聲收起扇子,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這其實是古代用於錘米的一件器物,也是極為罕見的古物,隻可惜這東西早已被時代淘汰了。”
老板略加思索後說道:“那就有勞小哥為我解惑了。”
天鳳嗬嗬一笑著說:“古代南方的時候,他們那裏盛產稻穀,基本上都會用這東西錘掉上麵的殼。”
老板與楊素素如夢初醒,越看這東西越覺得像極了。
老者聽著天鳳的解釋,初聽覺得頗有道理,可細細品味起來,卻又覺得似是而非。他心中雖有些疑惑,但並未上前詢問。
老板放下心中的疑慮,失望地搖了搖頭,對天鳳說:“既然是錘米的東西,雖是古物,於我而言也不過是些微價值,你拿去把玩便是。”
天鳳則是連連搖頭,說道:“雖說這古物並不值錢,可你畢竟是做生意的,我總得給你些錢作為補償吧!”
老板喜笑顏開,對天鳳豎起大拇指,讚道:“還是你們有錢人有格調,那你給我 3000 塊錢便好。若不是我還得養家糊口,我怕是真的分文不取了。”
身後的老者正欲掏出銀行卡遞給地攤老板,卻被天鳳攔住了,她自己也將卡遞給了地攤老板。
天鳳對老者說:“前輩,晚輩尚有一些錢財,這點小錢就不勞煩您破費了。”
老者愣了一下,將卡收了回去,滿臉狐疑地看著天鳳,心中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老板也是笑容滿麵地接過天鳳的卡,在攤位上拿起 pos 機,輕輕一刷,然後遞給天鳳,隨口問了一句:“小帥哥,既然這東西是錘穀子的棒子,你拿來作甚?”
天鳳按密碼的手稍稍一頓,笑著回答道:“這還不是因為我家老爺子以前在農村長大,在村子外頭種了不少稻穀。他如今對機器使用不太習慣,正好我可以拿著這個東西給他用,也免得屆時收割稻穀時,總是叫我拿著一根棍子在那裏敲打。”
老老板麵帶微笑地接過刷卡機,語氣親切地說道:“看您這歲數,家裏應該是位老人家吧?很多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啊,吃東西的時候總是想著要親自動手,不願意不勞而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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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天鳳手裏握著那根棒子,同樣也是滿臉笑意地回應道:“可不是嘛!我們家老爺子呀,心心念念就隻想吃自己親手打下來的稻米,這不,可把我給累壞啦。”
說著,還輕輕地搖了搖頭,但臉上卻沒有絲毫抱怨的神色。
聽到這話,老板不禁嗬嗬笑出聲來,對著天鳳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讚道:“哎呀,您真是個孝順孩子啊!能有您這樣的晚輩照顧著,老爺子可真有福氣喲。”
天鳳被老板這麽一誇獎,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她微微側過頭去,禮貌地向老板回敬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然後轉過身,領著身後的三個人朝著店鋪的其他區域緩緩走去。
四人在路邊攤前徘徊不定,仿佛被時間遺忘,誰也沒有再提及那個神秘的棒子。
老者抬頭仰望天空,太陽如同一顆熾熱的火球,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他驚訝地發現,楊素素一直在用手帕擦拭汗水,而天鳳穿著比楊素素更為厚實的衣物,卻隻是手持一把扇子,悠然地扇著風,額頭上竟然沒有一絲汗水,這著實令人詫異。
老者略作思索,說道:“素素,天氣如此炎熱,況且我們也購置了不少物品,要不先回客棧歇息片刻?待到下午天氣涼爽時再出來,你意下如何?”
楊素素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烈日,隻覺得身上如被火烤般燥熱難耐,轉頭對天鳳說:“天氣這般酷熱,要不先回我住的客棧?等涼爽些了,我們再出來遊玩,如何?”
天鳳所穿的衣服乃是一件法寶,具有調節溫度的神奇功能,他自然感覺不到炎熱。然而,看到楊素素滿臉的汗水,他還是應道:“那好吧,等天氣涼爽些,我們再出來逛街。”
楊素素輕點頷首,與自己的二爺爺道了聲好,四人便一同朝著客棧走去。
到了客棧,天鳳才知曉,楊素素三人竟包下了兩間客房。楊素素不由分說地要將天鳳拉入自己的房間,老者和楊凡對兩人的舉動並未加以理會。
天鳳稍顯羞澀,扭捏地說道:“女子的閨房,我一個男子怎好意思進去呢?”
話雖如此,他的嘴角卻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老者笑著說道:“年輕人啊,不必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
說罷,還笑著向天鳳揮了揮手。
楊凡在購物時,也察覺到了天鳳的與眾不同之處,比如天鳳平整的頸部,沒有發現有喉結,如絲般柔滑的肌膚,以及那纖纖玉手,這一切都讓他更加堅信天鳳是女兒身的事實,而天鳳的胸口也微微隆起了一些。
楊凡不僅不再排斥自己的妹妹和天鳳呆在一起,反而喜笑顏開地說道:“我妹妹難得結識一位如此投緣的朋友,讓她在那兒盡情玩耍吧。”
楊凡言罷,笑著輕輕搖頭,與自己的二爺爺一同回房休憩去了。
兩人的話語,卻如同一道驚雷,讓天鳳瞬間愣住了。
天鳳心想:“這兩個人,真的是他的親人嗎?不怕這個小姑娘吃虧。”
還未回過神來,便被身後的楊素素生拉硬拽地就要拖進了屋子裏。
身後的楊素素嗔怪道:“你一個大男人,怎地如此優柔寡斷?”
就在天鳳即將被拉入房間的一刹那,他瞥見對麵走出一個人,那人正是他醫好的病人……陳天華。在他好奇地打量時,已然被楊素素拉入了自己的房間。
陳天華亦是驚鴻一瞥,一眼便瞧見了身著男裝的天鳳,盡管天鳳的大簷帽遮住了大半張臉,然而兩人的目光卻如磁石般緊緊相吸,他又怎能忘卻心中思念之人。
陳天華心急如焚,情不自禁地大喊了一聲:“天鳳。”
可惜,天鳳已被楊素素推入屋內,楊素素的腦海中此時隻有天鳳剛才購買的那根棒子,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自然也沒有聽清有人在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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