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你這半隻雞就要我580塊？”
    “先生，我們這個雞是聽著音樂、喝著牛奶長大的！”
    “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你把我的智商當成小孩在地上摩擦嗎？”
    “先生，這是供應商的原話。”
    一旁的服務員急忙解釋著。
    “咱們先不說這些，你們是不是把我當小孩耍？”
    “你哪怕直接說你們就是要賣這麽貴，我也能接受啊！”
    “我就問你，雞聽著音樂、喝著牛奶是幾個意思？”
    “你是不是在罵我？”
    “先生，真的沒有。”
    “哎，別動手啊！”
    “打人啦！”
    “救命啊……”
    “呯呤哐啷”一陣混亂的響聲傳來。
    不理會旁邊包房裏的打砸爭吵，薇薇安好奇地四處張望。
    “我這是在酒店裏？”
    她低聲自語，慶幸這次不是在半空中。
    走到窗邊，掀開窗簾，望著天上又大又圓的月亮。
    此時正值傍晚，下班高峰期，街道上車水馬龍。
    “嗚——嗚——嗚——”
    一輛警車從遠處疾馳而來，尖銳的警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滴嘟！滴嘟！” 伴隨著警笛的節奏，車頂的警燈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隔壁在搞什麽？”
    薇薇安喃喃自語，從空間項鏈裏拿出瑟琳娜導師製作的布娃娃。
    “瑟琳娜導師，你能聽見嗎？”
    她上下晃了晃布娃娃，但沒有任何反應。
    “莫非是壞了？”
    她撓了撓頭，心裏有些疑惑。
    話說回來，剛剛在樹屋裏有點陰暗沒仔細看。
    現在趁著月光看這個布娃娃有點恐怖穀效應啊。
    薇薇安看著心裏有些發毛。
    這布娃娃的臉讓人不安，兩隻眼睛一大一小，左眼像紐扣一樣圓睜著，右眼卻眯成一條縫，仿佛在偷偷窺視。
    鼻子歪斜，像是隨意縫上去的，嘴巴咧開一個誇張的弧度，露出參差不齊的黑色線頭牙齒。
    明明瑟琳娜導師本人挺好看的，怎麽做出來的娃娃這麽陰森？
    見布娃娃遲遲沒有反應，薇薇安打算先把它放進口袋裏。
    可能兩個世界距離太遠，或者瑟琳娜導師做的這個玩意兒根本不管用。
    “吱吱吱……”
    突然，細小如老鼠唧唧叫的聲音從布娃娃裏發出來。
    “咦？有動靜。”
    薇薇安把布娃娃湊近麵前。
    “終於連接成功了。”
    手裏的布娃娃突然轉頭，盯著薇薇安看過來。
    “嚇！”
    “什麽玩意兒？”
    布娃娃直接以一個優美的弧線摔在了地毯上。
    “啪嗒……唧唧”
    掉到地上的時候還發出奇怪的聲音。
    “哎哎哎，薇薇安，你幹什麽？快把我撿起來。”
    “你把我扔了幹啥？”
    薇薇安其實在布娃娃飛出去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隻是剛剛那是本能反應，她沒料到這布娃娃還能動彈。
    她快步上前，把娃娃撿了起來。
    “不好意思，瑟琳娜導師，我剛剛被嚇到了。你這東西在我認知裏是不會動的。”
    對麵傳來一陣嘰嘰嘰的怪響，接著又傳來正常的聲音。
    “沒事，你現在到你們的世界了嗎？”
    “我也沒看出什麽兩樣啊？”
    “別急，我現在隻不過是在一個酒店的套房裏。”
    “我們這裏雖然沒有魔法，但是武力值管夠。”
    “而且出行方式比你們那邊快多了。”
    薇薇安對著布娃娃上下打量。
    布娃娃衣服後麵的兩條帶子也是長短不一。
    “瑟琳娜導師，我把你這個布娃娃背在背上吧？”
    “背在背上？”
    “唔，視線好矮，你把我放你肩膀上吧。”
    望著這怪誕的布娃娃，薇薇安搖了搖頭。
    “不要，你這娃娃有點怪嚇人的。”
    “我不想見到。”
    一陣瞎捆，尾巴也得藏好。
    不多時，一個穿著黑袍、戴著兜帽，身後背著一個怪誕布娃娃的貓耳蘿莉就誕生了。
    “瑟琳娜導師，我們走了哦！”
    說著，薇薇安化成一道暗影，直接穿過酒店的牆壁，沿著外牆一路滑到下麵的綠化帶裏。
    接著，她在綠化帶裏待了一會兒，見到一輛車經過，迅速沿著對方的輪胎鑽了上去。
    汽車裏的人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就這麽載著化成暗影的薇薇安離開了。
    雖然薇薇安也不知道去哪兒，但先竄上去再說。
    “喂，老婆，我今晚有個項目還要忙，可能很晚回去。”
    “對，晚飯不用等我了。”
    “好，拜拜。”
    車上的司機掛了電話，結果沒一會兒就把車停在了一個酒吧前。
    望著對方急匆匆地下了車，一旁的手機錢包都還放在中控台上。
    “薇薇安，你還在等什麽？”
    “趕緊把那個發光的玩意兒給我拿來啊！”
    “可是，瑟琳娜導師，拿別人東西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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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這兒有個東西叫法律，它不允許我們亂拿別人財物。”
    “我們這兒人人平等。”
    薇薇安顯出身形來，她還在猶豫。
    瑟琳娜還有點沒聽明白。
    “法律是什麽？是神嗎？”
    “祂一直監視著你們每個人？”
    見對方想得太遠了，薇薇安連忙解釋。
    “不不不，不是神，法律就是我們這兒上麵的人定下的規矩。”
    “這個規矩人人遵守的話，我們這兒的世界才會像現在這樣繁榮昌盛。”
    “嘰嘰嘰。”
    娃娃似乎生氣了，它裏麵又發出一聲怪響。
    “搞了半天，就是你們上麵的統治者定下的規矩唄。”
    “哎呦，你這個笨蛋。”
    “我問你，我是不是人族？”
    “你不是。”
    “那你是不是？”
    “我是。”
    “你確定？”
    “我隻是現在外形不太像。”
    “別傻了，你現在這躲躲藏藏的樣子，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怕被你們這兒的人發現。”
    “你那什麽法律隻是管理人族的。”
    “與你我有什麽關係？”
    “你拿了沒事的。”
    見薇薇安還在猶豫不決。
    “趕緊拿過來。”
    “你看，那人發現東西忘拿了。”
    望著車主人又急匆匆的朝這邊趕。
    “主要是這個東西拿過來也不一定能用，它有鎖的。”
    “我們這兒的煉金技術很誇張的。”
    薇薇安試圖跟背後的布娃娃講道理。
    雖然她也不知道對方在自己身後是怎麽能看到前麵和四周的。
    “你先拿了再說，對方快過來了。”
    背後的布娃娃一陣嘰嘰嘰的動彈，吵得薇薇安有些心煩意亂。
    “行，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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