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吃了豐盛的年夜飯，秦雲霄準備回軍營。
    “媳婦，我到新兵連看看，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我可能晚點回來。”
    “嗯，我知道了。”
    林皖蘇還是第一次在部隊家屬院過年，她聽到家屬院響著劈裏啪啦的鞭炮聲，甚是熱鬧。
    她有點好奇，等秦雲霄去了軍營之後，她也走出了院門。
    司秀蘭和幾個女兒正在院門口放鞭炮，見林皖蘇從院內出來了，她笑著走了過來。
    “小林，你一個人在家呢，你家秦參謀長是不是吃了年夜飯又回軍營了？”
    “嗯。”林皖蘇淺笑著點頭，“他去新兵連轉轉，說是晚點再回來。”
    司秀蘭歎道，“當兵的都是這樣，我們家老程自從當了團長，從來沒有在家吃過年夜飯。”
    頓了頓，又問林皖蘇，“小林，你第一次在家屬院過年，是不是有點不習慣？”
    林皖蘇淺淺笑了笑，“還可以，我看家屬院過年挺熱鬧的。”
    程雨和程霏膽量挺大，她倆各點著一根香，把燃著了鞭炮，一下子就扔了出去，聽到鞭炮在空中炸響，她倆都高興得跳了起來。
    程冰和程雪年齡小，站得遠遠的，捂著耳朵，聽到鞭炮劈裏啪啦的響聲，她倆小臉興奮又開心。
    林皖蘇沒有瞧見程露，她順口問了一句，“嫂子，程露呢，怎麽沒見她出來呀？”
    司秀蘭笑著對林皖蘇說道，“露露在家裏看醫書呢，她長大了，不喜歡跟幾個妹妹一起放鞭炮。”
    “是嗎！“
    不得不說，程露是真愛學習。
    林皖蘇知道程露是個愛學習的姑娘，隻是沒想到，程露在大年夜還看醫書。
    程露初中畢業之後，又讀了一年的衛校，這才到師醫院當名護士。
    林皖蘇知道，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要恢複高考了。
    程露到時候若是想參加高考，她還需要提前學習一些高中課本上的知識。
    林皖蘇很喜歡程露，小姑娘懂事，並且聰明又好學。
    她當然也想讓程露一起參加高考。
    她靈泉空間裏還有兩套高中課本，一套是她自己的，另外一套，是她從廢品站淘來的。
    這年頭的學生都不怎麽愛學習，她從廢品站淘來的那一套高中課本還像是新的一樣，正好送給程露，讓她提前學習一下高中的知識，為應對明年的高考做好準備。
    林皖蘇記得恢複高考時，留給考生複習的時間很短，好像隻有幾個月時間。
    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讓一個初中畢業的學生，去學習高中的幾門課程，難度可以說是如登天一樣。
    林皖蘇和司秀蘭正在說話，程雨和程霏跑了過來。
    “媽媽，鞭炮都放完了！”
    “媽媽，我們還想放鞭炮！”
    程冰程雪眨眨眼睛，“家裏還有鞭炮，我們回去拿。”
    說著，又蹦蹦跳跳的跑回家拿鞭炮去了。
    司秀蘭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快九點鍾了。
    “小雨小霏，你們先回家看電視，明天一早起來再放鞭炮，我跟你們林阿姨再聊一會兒。“
    程雨和程霏卻是一臉興奮，“媽媽，我們今天晚上不是還要守歲嗎，讓林阿姨到我們家看電視，跟我們一起守歲吧。”
    司秀蘭一聽，也熱情邀請林皖蘇去她家看電視。
    “小林，你家的秦參謀長不在家，走吧，到我家看一會電視，過年了，一起熱鬧熱鬧。”
    林皖蘇笑了笑，說道，“嫂子，太晚了，我有點困了，不去看電視了。”
    她對這個年代的電視節目，真的不怎麽感興趣。
    司秀蘭見林皖蘇回家了，她打了個哈欠，拉著程雨和程霏的手，也回家了。
    ……
    等秦雲霄和程建軍一起回到家屬院時，已經快十二點了。
    秦雲霄見臥室亮著燈，媳婦還沒有睡呢？
    他抬腳進屋一看，林皖蘇正坐在床前看書。
    他關心的問道，“媳婦，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睡，困不困？”
    林皖蘇放下書本，抬頭看著他，淺笑道，“我不困，我等你回來一起守歲！”
    這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她想陪著他一起守歲。
    聽媳婦說陪著他一起守歲，秦雲霄是一臉的開心。
    他笑著道，“媳婦，馬上十二點了，等我一下，我去拿鞭炮。”
    說著，轉身快步去了書房。
    他早已經準備好了鞭炮，就等著到了除夕夜裏十二點放鞭炮。
    “媳婦，外麵有點冷，穿上軍大衣，我們一起去院裏放鞭炮。”
    “嗯嗯。”
    秦雲霄很快從書房拿了鞭炮，牽著林皖蘇的手，一起到院裏放鞭炮。
    林皖蘇看了一下手表，一臉的興奮，“差幾秒就十二點了，可以放鞭炮了。”
    “好！”秦雲霄拿出來打火機。
    十二點整，鞭炮聲就在院子裏劈裏啪啦響了起來。
    “媳婦，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祝你天天開心！”
    “嗯，我們一起天天開心！”
    秦雲霄彎腰給媳婦整理一下軍大衣，他伸手把媳婦摟在懷裏，低頭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媳婦，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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