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此子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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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人叫綾羅仙子?
    在最後陳楸也算是看到了女主角的名字,倒是符合對方的氣質。
    綾羅仙子,好有感覺的名字…再聯想對方容貌,肯定也算這方修行界的明星了。
    陳楸忍不住又看了一遍,以他並太不專業的眼光來看,其實還可以有很多地方能夠做的更好。
    鏡頭語言,構圖與特寫等等,青女尋夫本算是一幅優美的畫,卻少了許多的藝術性。
    上輩子酷愛觀影,讓他忍不住想和這靈影的作者交流交流,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順便能夠認識一下綾羅仙子。
    最後愛不釋手的將靈影收好,這是房主的東西,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喜愛,君子不奪人所好。
    雖然他不是君子,對方自然也不是君子,陳楸想著這段時間的經曆,輕輕笑了笑。
    這位房主,為什麽會一直對人挺好的呢,王長遠大師兄就時常說他好話,想來十來年也確實感情不淺。
    而自己這裏除卻那些事,也確實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某些溫暖。
    可惜啊…
    陳楸不再多想,如此又過了幾日,雷生忽然找上了門。
    身為師兄,陳楸非常自私的圈了一塊土地作為自己的私人場所,除了養養蓬蓬外,那株趙懷真送的紫玉花也已經被他種下。
    新埋泥土下,散發著淡淡靈氣,陳楸回過頭來,看著已經等候許久的雷師弟,笑著問道:“雷師弟,找我有什麽事?”
    雷生小臉蛋變得粗糙了一些,身子骨也更加健壯不少,他雙手握在一起,聽到陳楸問話,一咬牙說道:
    “陳師兄,我也想學習那種身法。”
    雷師弟說罷頭顱埋的很低,這讓陳楸想起了自己以前在薑家做長工學徒的樣子。
    “你也想學?為什麽,不是在和張師兄學習麽。”
    陳楸反問,語氣平淡。
    雷生表情苦澀一瞬,隨後恢複正常:“我想多學習一點,多學習一些就能…我想離開藥園。”
    “離開藥園?雷師弟你要知道藥園是不好,但外麵未必就有活路,修行界現在越發亂了,說不得出了藥園就遇到他宗之人,死了個悄無聲息。”
    陳楸勸道。
    雷生怔怔的看了一眼師兄的臉,見師兄一臉誠懇,並無他所想,苦澀一笑,低聲道:“師兄…我勸您也離開這裏。”
    陳楸沉默的看他一眼,道:“好吧,你始終是我師弟,我教你,不過你要記住不能亂傳出去。”
    他覺得雷師弟為人還算不錯,至於離開藥園,他想勸對方放棄,但是想想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於是花費了一個時辰,教了他一些迷蹤步,這也就夠了。
    “還請師兄不要告訴張師兄這件事。”
    雷生有些緊張的提出了這個要求,陳楸點頭答應了。
    雷生一臉感激的離開了,陳楸看著這個師弟的背影,感慨對方處境之艱難,他也並非見死不救,隻是如何去救?
    又過了幾日,於野忽然上門,看到了雷生健壯的身材,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又看到了謝九季,輕哼一聲,背著手向著紀學舟所在而去。
    陳楸目睹了這一切,也在心中冷哼一聲。
    “怎麽回事,那個新弟子還好好的?”
    於野一屁股坐進椅子裏,毫不客氣的問道。
    紀學舟笑道:“此事不急,慢慢來。”
    “不急是你說的,紀學舟你可別忘了,你我也不過是螻蟻,你倒老神在在?”
    於野冷笑,眼睛斜睨著紀學舟。
    “這幾年來我自認為做的已經夠好了,不至於讓於兄這般生氣,有時候太過於急躁反而壞事。”
    紀學舟依舊語氣溫吞。
    “經營了許久,你倒是膽子越發小了,不過小小雜役藥園,就算這裏麵所有弟子死了個幹淨,也不會有任何人過問。”
    “我近日讓陳楸出了兩次門,兩次他都完成了任務,這…”
    “…這?”
    於野頓時皺起眉頭,思考一陣後不確定問道:“確實完成了任務了?”
    “不會有錯,七號藥園已經上報,貢獻點都已經記載好了。”
    紀學舟淡淡一笑,又道:“可是那又怎麽可能?再說第二次萬萬不可能失手的。”
    “第二次是誰?”
    “是劉小海,練氣六層。”
    “是他?他這人懶散,有沒有可能去的晚了?”
    “不會,我約麽算了一些時間,大概也能趕上。”
    “這?”
    於野頓時驚疑起來,坐在椅子裏思索良久,才緩緩問道:“那麽,這劉小海你後麵可曾聯係上了?”
    “幾日過去,我並未收到他的消息。”
    紀學舟說道。
    於野眉頭一挑,道:“你懷疑是有人盯上了?”
    “有所懷疑,可是…”
    “可是誰又盯上我們呢,這小小的不起眼的藥園,且盯上了為何沒有下一步動作?嗯…你想的沒錯。”
    於野說道,他起身來回踱步,顯得有些煩悶,自言自語道:“真被盯上,事便已發,而我沒有收到一點消息,這其中必然有我們想象不到的關鍵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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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擰緊眉頭,忽然問道:“這陳楸是不是有問題?”
    紀學舟腦海中浮現陳楸這孩子,從剛開始的謹小慎微,再到現在的沒臉沒皮,小人得意願忘形的蠢樣子。
    陳楸啊…
    他來回一遍一遍的思索琢磨,最終歎氣道:“這孩子說實話我有些看不懂了,或許真的傻人有傻福,或許真的有問題?可他隻不過是練氣二層。”
    於野想起陳楸此人,也覺得有些不可能,但他眉頭一挑,說道:“修行界什麽人什麽事沒有?最沒問題的人往往問題最大。”
    “能有什麽問題呢,他入門前都未曾進入練氣一層,如今過去快三年,也才練氣二層,此人或許是有些小聰明,但大概都是求生之道罷了。”
    “什麽意思?”
    於野皺眉。
    “這孩子在藥園裏為了體現出自己的用處,比長遠還要勤奮,這卻是過了,瞞不過我的。”
    “你意思是他發現了藥園的異常?不過這倒正常,像王長遠那般單純的人真是少見。”
    於野冷笑起來。
    “長遠隻是相信我罷了。”
    紀學舟淡淡說道,似乎不願意多提此事。
    “哈哈哈哈哈,紀學舟你可曾想過,王長遠因你所救,對你感激涕零願意服侍你十餘年,但陳楸此子又待如何?”
    於野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嘴角淩冽。
    紀學舟忽然愣住了,許久過後才愣愣說道:“是啊,為什麽呢?”
    “為什麽?嘿嘿,對方明明知道藥園不對勁,開始拚命的討好你也不願意悄悄離開藥園,這是為什麽?”
    紀學舟陷入了沉思,這是為什麽?
    他開始重新審視陳楸,從見到的第一麵到此時,事無巨細一遍一遍的回憶。
    但…
    這孩子耗費時間最多的地方就在靈田之中,其餘時候全在自己房裏,並沒有四麵探查。
    他…能有什麽目的?
    “此子目的我實在不清楚,他幹的最多的事就是采摘靈藥,其餘時間都在發呆。”
    紀學舟緩緩說道。
    “嗬嗬,紀學舟啊紀學舟,妄你活了八九十年,卻被一個小小少年糊弄了過去,此子定然有問題!”
    於野大手一揮,斬釘截鐵。
    “有問題又如何,你打算怎麽辦,直接滅了這小子?”
    紀學舟自然不會生氣,語氣平淡。
    “直接滅了倒是輕鬆,就怕這小子身後有人,如此一來豈不是直接暴露了?要是引來不得了的人,你我知道這將是潑天大禍。”
    於野表情嚴肅,紀學舟想到了什麽,忍不住點了一下頭。
    “這麽說來,前兩次幸好沒有成功?”
    “不是,我們也隻是懷疑,有可能真如你說的是這小子傻人有傻福,兩次都躲了過去,要是這樣的話,試試不就知道了?”
    “如果?”
    “如果?那時我將上報上頭,到時恐怕你我也沒好日子過了。”
    紀學舟眉頭一挑,上頭?
    築基大人,心頭也忍不住一顫,沉默了下去。
    陳楸此刻正在靈田之中忙碌,一些蟲子盯上了剛發芽的種子,他正和謝九季小心翼翼的除蟲,一株一株的用手親自拈過。
    饒是他法力深厚,也被弄的有些疲憊,又看看早就累的有些不行的師妹,看來要想辦法學習除蟲術法了。
    這樣光靠手的話,效果並不太好,對於靈藥的品質也有影響。
    這時於野忽然走了過來,看著他們兩人笑著說道:“二位忙著呢,挺好挺好。”
    陳楸同樣笑著回答道:“我等雜役弟子,哪有於師兄這般瀟灑,隻能靠著種地才能勉強維持生活的樣子。”
    說罷,還苦笑幾聲,以示苦悶。
    於野眼睛不易察覺的眯了一下,依舊笑著說道:“我看陳師弟幹的異常開心啊,倒不像是你表麵上說的這般苦悶,反而樂在其中嘛,哈哈。”
    陳楸又是一陣苦笑,道:“哪裏哪裏,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嘛,有辦法我也不在這裏幹這個了,於師兄可別取笑我了。”
    於野瞳孔漆黑的如同沒有任何光線的黑洞,眼白微微顫動著始終籠罩著陳楸。
    少年身形已經長成大人,健壯而又修長,興許是常年在太陽底下,皮膚微黑,英俊而又平凡。
    “陳師弟這話說的可喪氣,任何人說不得都會有奇遇,指不定哪日便一飛衝天,就這樣吧,師弟忙著,我這便去了。”
    陳楸撓撓頭,施禮相送,直到對方身影消失之後,才有些疑惑的想到,這姓於的今日對他的態度倒是好多了。
    “師妹,你覺得這於師兄人怎麽樣?”
    陳楸轉頭問道。
    “哼唧哼唧…”
    “蓬蓬,我沒有問你。”
    “嘻嘻…”
    少女笑的很甜,自從學會了迷蹤步後,她越發對陳師兄感到親近。
    “我覺得這個於師兄挺看不起人,不喜歡他。”
    她老實回答。
    陳楸滿意點頭,師妹和自己眼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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