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為了修為,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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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在裝神弄鬼?”
    紀學舟皺眉問道,剛剛一瞬間的想法令他不寒而栗。
    眼前這小子太邪性了一些,這般處境下自己竟然還被嚇住,當初聽到那兩個外門弟子被嚇住後,他還生出了恥笑之心。
    現如今親身經曆,果然非同一般。
    他隻是練氣二層,就算有法寶法器,頂了天也就練氣四五層的實力,絕不可能有變故發生。
    莫非隱藏了修為?這小子入門才十五歲,如今堪堪也才十八歲,就算是靈根天賦驚人,最多也不過練氣四五層。
    但那根本不可能,這小子五行雜靈根天賦做不了假,引路院的長老何等厲害?豈會放過任何一位天賦上佳者。
    他思慮一陣,複又提起青劍,看著陳楸,眼中又浮現欣賞來,不愧是底層出身的小子,保命確實有一套。
    陳楸歎了口氣道:“我隻是想安安穩穩的種地,怎麽就這麽難呢?”
    紀學舟挑眉,他不明白這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求饒?還是即將亮出底牌?
    念及此處,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期待出來,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麽門道吧。
    “房主師父,我想問的是,如果你死了,我還能在藥園安穩待下去麽,感覺你們可煩呢。”
    陳楸問道,他確實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紀學舟如果死了,後續會是怎麽樣的場麵,那個藏在暗處的組織會有什麽動作?
    他都不知道,對於這種不確定性,他很討厭,但又不得不麵對。
    “嗬嗬,你勝券在握一樣?就算你贏了,你也會死,就算你再會掩飾,你早晚也會被他們盯上,逃不掉的。”
    紀學舟冷笑。
    陳楸歎氣,道:“這樣嗎,橫豎都是要麵對,也是,想那麽多幹什麽,不過是個狗屁藏頭縮尾的,又算的了什麽。”
    紀學舟心頭頓時一跳,暗道就要來了,這小子慣會虛張聲勢。
    下一刻,一道金色劍氣憑空出現,鋒銳似狂暴大海,無形殺機一浪接著一浪,衝刷著紀學舟幹癟的身軀。
    紀學舟頓時瞪大眼睛,道:“嗯…這種威勢,這種術法,你…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他忍不住看向被金光籠罩住的陳楸,藏於金光之後的臉看不真切,隻看到一雙金光燦爛的雙眼,如金似鐵,冷硬若冰。
    那一瞬間,泄露的法力波動竟遠比他強大,難以抑製的恐懼在心間彌漫。
    “哈哈哈,這個世界太精彩了,沒想到隨便一個藥園子就能遇到你這種人物,可惜可恨我紀學舟,五行雜靈根不能參與到這樣精彩的世界之中,老天何等不公,哈哈哈哈!”
    “所以你七八十歲的年齡能到練氣九層就是靠了這個?”
    陳楸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誰跟你說我七八十歲,我也才六十出頭而已,修行二十餘年,你又懂什麽呢?”
    紀學舟哈哈笑著,握劍的手指根根蒼白。
    陳楸驚訝,沒想到紀學舟竟然才六十歲,還真是行可恨之事,必惡鬼纏身。
    “你懂什麽呢,你一路順利,現在裝出這副模樣,怕是看夠了笑話,我們這些天賦差的苦誰又明白?”
    紀學舟咬牙切齒,恨天不公,恨地不平,恨人不義。
    “天賦差有天賦差的活法,硬要去湊豈非理智之舉,被你殘害的又有多少是天賦好的,你真會給自己加戲,不是那塊料非要當那塊料。”
    陳楸搖頭不已。
    “哈哈哈哈,老夫真要被你笑死過去,憑什麽他們就能長生,就能境界高深,憑什麽?你如果不是有一個好老師,你又算什麽?”
    陳楸看著陷入魔怔的紀學舟,搖頭感歎,這人瘋了,道:“我都是靠自己努力而來,可沒有什麽老師。”
    他也曾想過自己要是沒有麵板的話會怎麽樣,無非也就是像大師兄那樣苦熬一陣後下山去罷。
    世界本不公平,何必自尋煩惱。
    “嗬嗬,你還真以為你贏定了?”
    就在陳楸感歎時,紀學舟把劍一收,迅速掏出一輕丹藥往嘴裏一塞。
    片刻之後,一股血腥氣彌漫,隻見紀學舟身軀暴漲一拳,渾身纏繞黑紅血氣,向著陳楸奔襲而來。
    陳楸眼睛一眯,看來這就是紀學舟最強的手段了,自然並不驚慌。
    金光劍罡催動,身前劍光暴漲,一柄虛幻的長劍出現,咻的一劍,橫空一斬。
    長劍與血影相撞,鐺的一聲竟然發出精鐵交擊之聲。
    “你還愣著幹什麽?”
    聲音剛起,一旁一道人影浮現,撞向陳楸。
    陳楸不躲不避,身上黃芒一閃,綿綿密密,被那東西一撞,隻覺毫無所覺。
    而那東西已經倒飛而出撞在牆上,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張師兄,你這又是何必呢,我不想與你動手的。”
    陳楸看了一眼吐血的張錦,搖頭說道。
    張錦看著陳楸,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哈哈哈,你還真是厲害,我等一老一少,傾盡手段也拿你半點辦法都沒有。”
    紀學舟被長劍斬中,胸前大片大片血紅,立在原地,瘋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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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罷,紀學舟死死盯住陳楸道:“可否解惑,你究竟什麽修為?”
    “你對我其實還可以,但不能告訴你。”
    “饒了我,楸兒,為師是好人,我是好人,你說了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呐,好人應該築基,我要築基啊。”
    陳楸搖頭,長劍一揮,斬掉他的頭顱。
    落地的紀學舟似乎還想求饒,嘴巴開合,細細蠕動。
    陳楸吐出一口氣來,轉頭看著張錦,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張錦看著陳楸,眼中浮現羨慕來,道:“陳師弟,我們都被你騙了,你才是最厲害的那個,可笑我們當初還拿你玩笑。”
    “張師兄,你這又是何必呢?”
    陳楸說道。
    “沒有什麽何必不何必的,我也後悔過,但絲毫沒用,你也不必替我惋惜,這是我應得的。”
    張錦咳出一口鮮血,他不過練氣三層,被黃土大甲震成了重傷,痛苦至極。
    “我是明白的,周師兄呢。”
    陳楸問道。
    “周舞啊,他比我硬氣,不願意屈服,被師父和他們煉成了血屍,現在不知道在哪裏。”
    張錦眼神渙散,又咳出了一股鮮血,他忽然又一笑道:“當初我就覺得你就愛幹活,還說一輩子也不能像你那樣,現在看來,那才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啊。”
    陳楸點頭,當初四人雖然關係說不上多好,確實也算是歡樂時光,沒有勾心鬥角,隻有各自滿足,他采藥,他們修行。
    “是紀學舟給的功法,雷師弟是否也遭了?”
    “是啊,你真的很聰明,我當時還害怕讓你暴露害了你,雷師弟想跑,也被練成了血屍。”
    張錦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陳楸一歎,雷師弟當初讓他教迷蹤步,他就應該想到的,如此算來,也是自己給了他一些逃命的希望。
    間接提前害死了他。
    “陳師弟,我知道我活不了了,我隻求你一件事,你如果有機會的話,能不能去我家,我娘親估計放不下我,你幫我帶句話,說我過的很好,不能去看她是因為跟隨師父出了遠門修行。”
    張錦乞求的看著陳楸,陳楸皺眉,他哪裏有那些時間。
    “作為回報,我告訴你一個情報,他們在外門勢力極大,你千萬不要想著上報宗門,那樣你第一時間就會暴露,現在你殺了紀學舟,並不需要多擔心,紀學舟這樣的人在他們那裏很多,不會引起足夠的重視。”
    張錦一口氣說了很多,隨後就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陳楸。
    陳楸緩緩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娘親會知道你前途遠大,但現階段忙於修行暫時不能去看她。”
    張錦笑了笑,道:“死了好啊,我就該死,你殺了我吧,這樣你也算有了功德了。”
    陳楸略微一猶豫後,果斷出手根本不給張錦反應的時間,金光劍氣瞬間穿透了他的頭顱。
    他死的很快,自然也沒有痛苦。
    陳楸看了幾眼兩具屍體,胃裏升起一股子不舒服來,不由苦笑,自己還真是沒用,殺了這麽多人了,還沒習慣血淋淋的屍體。
    站在原地將氣順勻之後,他將貪婪的目光放在了那一汪五品靈泉之上,伸手入水,乳白色的靈泉冰涼至極,一股濃鬱的靈氣順著手掌鑽入他的身體之中,頓時讓他爽的暗吸了一口氣。
    這還真是好東西!感受濃鬱精純的靈氣,陳楸眼中貪婪越發濃鬱。
    忽然他表情一變,迅速將手從靈泉之中抽了出來,就在靈泉表麵,一點點黑斑忽然出現,沉沉浮浮如同墨汁。
    陳楸神色難看起來,這才明白紀學舟為何說那般話,看來人體直接與靈泉接觸,靈泉會被其汙染。
    如此珍貴的東西就被這麽毀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好在汙染不算嚴重,在陳楸強大的觀察力下發現,靈泉潺潺一點一點的正在衝淡黑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如初。
    悄悄噓了一口氣後,他轉身打算仔細探索此地,那條隧道顯然是紀學舟特意給他挖的。
    修行界沒有白吃的午餐,除了藥園。
    以後麵對什麽奇遇都要小心謹慎,說不得就是人家布下的局。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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