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行？”蔣珊真挑了挑眉，“那小丫頭雖然實力不弱，但心性單純，隻要你投其所好，還怕她不幫你說話？”
    “可是……我該送她點什麽好呢？”張無忌撓了撓頭，“一般的寶物，她肯定看不上！”
    蔣珊真輕笑一聲，聲音裏帶著幾分戲謔：“師兄，你平日裏不是挺精明的嗎？怎麽這會兒犯起糊塗來了？這還需要我來提醒？”她頓了頓，眼神在張無忌身上掃過，似乎在評估他是否真的需要點撥，“靈環兒是妖族，妖族修煉靠什麽？自然是妖丹！你若是連這都想不到，我看這閣主的位置，還是趁早讓賢吧！”
    昏暗的房間裏，燭火搖曳，將張無忌的臉映得忽明忽暗。他緊鎖的眉頭和不斷搓動的手指，都顯示出內心的焦灼與不安。蔣珊真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師妹教訓的是，我一時糊塗。”張無忌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尷尬和懊惱。他當然知道妖族修煉需要妖丹，隻是靈環兒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至尊初期，一般的妖丹對她來說，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你啊，平日裏自詡聰明，關鍵時刻卻總是掉鏈子。”蔣珊真的聲音清冷，如同冬日裏的一縷寒風，直刺人心，“這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她緩步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讓清冷的月光灑進房間。月光如水，照在蔣珊真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清冷與疏離。
    “你若是能在林公子離開之前，贈送上足夠她修煉到至尊後期的妖族內丹，想必他們肯定也會領你的情！”蔣珊真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篤定和誘惑。
    張無忌的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但隨即，他又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此事當真可行？”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不確定和猶豫，“那靈環兒實力強大，又頗得林公子寵愛，我擔心……”
    “擔心什麽？”蔣珊真轉過身來，眼神銳利如劍，“你是擔心自己的一番心意被辜負，還是擔心林公子不領情？”
    張無忌沉默了。他既擔心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報，又擔心林北玄和靈環兒不領情，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師兄，你可別忘了，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蔣珊真走到張無忌麵前，聲音低沉而有力，“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你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我看這閣主的位置，你還是趁早讓賢吧！”
    她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張無忌的心上。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我……”張無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知道，蔣珊真說得對，他不能再猶豫了。
    “師妹，我明白了。”張無忌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我會盡快準備好妖丹，親自送給靈環兒。”
    “這還差不多。”蔣珊真滿意地點了點頭，“記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可別後悔。”
    “多謝師妹指點。”張無忌拱手道謝，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你我同門，何須客氣。”蔣珊真淡淡地說道，“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這天機閣，不是你一個人的天機閣。想要坐穩這個位置，你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和魄力。”
    張無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知道，蔣珊真這是在提醒他，也是在警告他。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蔣珊真淡淡地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還談什麽彌補過錯？”
    張無忌一咬牙，說道：“好！我豁出去了！我就不信，我堂堂天機閣太上長老，還搞不定一個至尊初期的小丫頭！”他心裏暗暗盤算著。
    “嗯，這還差不多。”蔣珊真點了點頭，“記住，一定要讓靈環兒在林公子麵前替你說好話，這才是關鍵！”
    “我明白，我明白！”張無忌連連點頭，像小雞啄米一樣，“師妹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蔣珊真“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張無忌望著蔣珊真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扉之後，房間裏隻剩下他孤身一人。燭火搖曳，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在牆壁上扭曲變形，像極了他此刻紛亂如麻的心緒。
    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複雜難明，既有不甘，又有無奈，還夾雜著一絲絲的屈辱。想他張無忌，堂堂天機閣太上長老，平日裏呼風喚雨，何等威風？可如今，卻要為了彌補過錯，不得不放下身段，去討好一個小丫頭。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唉……”張無忌長歎一聲，聲音裏充滿了疲憊和落寞。他緩緩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任由清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月光如水，卻無法洗去他心中的煩悶。
    他抬頭望月，心中五味雜陳。為了天機閣的未來，為了能讓靈環兒在林北玄麵前替他說幾句好話，他隻能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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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妖丹嗎？老夫還怕搞不到？”張無忌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緊握雙拳，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和屈辱都捏碎。
    “哼，我就不信，我堂堂天機閣太上長老，還搞不定一個至尊初期的小丫頭！”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心裏暗暗盤算著，林北玄剛從萬妖窟回來，想必收獲頗豐，但肯定也需要不少高品質的妖丹來提升靈環兒的實力。如果他能從宗門倉庫那裏弄到一些，送給靈環兒，那豈不是一舉兩得？既能討好靈環兒，讓她在林北玄麵前美言幾句，又能間接向林北玄示好，彌補之前的過失。
    想到這裏，張無忌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他轉身回到房間，在屋子裏來回踱步，思考著具體的實施方案。
    想到這裏，張無忌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昏暗的燭光下，那笑容顯得有些陰森，仿佛一隻老狐狸在算計著什麽。他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竟然能想出如此一箭雙雕的妙計！
    然而，這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像兩條糾結在一起的毛毛蟲。宗門倉庫裏的妖丹雖然不少，但高品質的妖丹卻如同鳳毛麟角，每一顆都有詳細的記錄，即使他是天機閣的閣主，想要私自挪用，恐怕也沒那麽容易。那些老家夥，一個個精得跟猴似的，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這可如何是好？”張無忌急得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腳下的木地板被他踩得“吱吱”作響，像是在發出無奈的哀鳴。窗外，夜色深沉，隻有幾點寒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更襯得他心煩意亂。
    時間緊迫，林北玄明日一早就要離去了，他必須盡快想出辦法才行。他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焦躁不安，卻又無計可施。
    張無忌猛地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走到窗邊，一把推開窗戶，任由冰冷的夜風灌進房間。
    寒風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刮在他的臉上，卻讓他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他抬頭望向天空中那輪孤寂的明月，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他都要在明日之前，湊齊足夠的妖丹！為了天機閣的未來，為了他自己的前途，他必須孤注一擲！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出“哢哢”的聲響，仿佛在為他加油鼓勁。
    夜色，更深了。
    “對了！”張無忌猛地一拍腦門，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宗門倉庫的管理員，李長老。
    李長老與他相識多年，私交甚篤，兩人關係非同一般，平日裏也沒少互相幫忙，稱得上是酒肉朋友，利益之交。張無忌心想，若是自己親自出馬，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許以重利，說不定能說動李長老，讓他行個方便。
    “就這麽辦！”張無忌下定決心，不再猶豫。他整了整衣袍，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忐忑與不安，邁開大步，朝著宗門倉庫的方向疾步而去。
    夜色已深，天機閣內靜謐無聲，隻有偶爾幾聲蟲鳴在空曠的夜空中回蕩。張無忌一路疾行，腳步匆匆，帶起一陣陣微風，吹動著他寬大的衣袍獵獵作響。他的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仿佛一隻迷失方向的孤雁。
    他一路風風火火地趕到宗門倉庫，卻發現倉庫大門緊閉，門前空無一人，隻有兩盞昏黃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更添了幾分蕭瑟與冷清。
    “李長老呢？”張無忌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急切地向守在倉庫附近的一名弟子詢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急。
    “回稟太上長老，李長老他……他……”那弟子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他怎麽了？”張無忌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長老他……他閉關了！”那弟子低著頭，聲音如同蚊蚋，細若遊絲，仿佛生怕驚擾了這沉沉的夜色。他低垂的眼瞼下，眼神閃爍不定，似乎隱藏著什麽難言之隱，又像是在極力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什麽？！”張無忌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震，雙眼瞪得滾圓，幾乎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那張原本就溝壑縱橫的老臉，此刻更是扭曲得如同風幹的橘子皮，五官都擠在了一起，顯得格外猙獰。“什麽時候的事？”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而刺耳，如同夜梟的啼叫，在這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突兀和驚悚。
    “就……就在剛剛。”那弟子被張無忌的反應嚇得渾身一哆嗦，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聲音也變得更加微弱，幾乎低不可聞。他的頭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土裏，以此來躲避張無忌那要吃人一般的目光。
    “該死！”張無忌氣得暴跳如雷，一腳狠狠地跺在地上，堅硬的青石板地麵被他踩得“哢嚓”作響，仿佛隨時都會裂開一道縫隙。他那張老臉漲得通紅，如同煮熟的蝦子，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看起來猙獰可怖。“早不閉關，晚不閉關，偏偏這個時候閉關！這不是存心跟我作對嗎？”他的聲音嘶啞而憤怒，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咆哮，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充滿了不甘和怨恨。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那名弟子，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他現在是真的無計可施了，李長老閉關，猶如一盆冷水，將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的火苗澆滅。他總不能硬闖宗門倉庫吧？那可是重罪，一旦被發現，別說他這太上長老的位子保不住，恐怕連小命都難保。天機閣的規矩，可不是擺設！
    張無忌隻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頹然地靠在倉庫外冰冷的牆壁上，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月光慘淡，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更顯得他形單影隻，落寞無比。
    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林北玄這個財神爺離去，而他卻什麽都做不了？一想到那堆積如山的妖丹，一想到天機閣的未來，他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夜風更冷了，吹得他單薄的衣衫獵獵作響，也吹得他心亂如麻。他抬起頭，望著天空中那輪孤寂的明月，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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