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陛下不會還懂武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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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到了這個問題時,不知為何。
    此時此刻,許瑞山的心中,竟然還生出了幾分惡趣味。
    父親對這新皇是個什麽態度,他可是太了解了。
    堪稱是瞧不上眼的很。
    當初。
    自己回府時,父親和那一眾大臣,正因為新皇掌了軍權,而大肆抱怨。
    甚至,因為不相信新皇能有什麽掌軍之能,幹脆直接放棄了以新皇的絕對正統,對抗那孟氏篡位的策略。
    那個時候起,父親就已經不再對新皇可以如期回京抱有希望了。
    用父親的話說:
    “如果那掌軍之人是邊大人,或是那不懂事的莊奎,倒還有幾分可能。新皇?那就算了吧,這簡直就是胡鬧。”
    雖然不知道,新皇代政開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可朝中的大臣,那是清一色的瞧不上這位新皇,是顯而易見的。
    正是因為這般,許瑞山才突然會覺得,這件事情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想來,父親到時候看了信,反應會跟自己如出一轍吧。
    一個令所有人看不起的紈絝,竟然懂得觀天術?!
    許瑞山算了算時間。
    這會,父親應該和那一眾朝內的大臣,在府內商議那尋找隱世大士的事情吧。
    尋找隱世大士,這是如今清流們最為看重的事情!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的洛陵城。
    許府之上。
    自從放棄了靠著力挺新皇,來跟那孟氏抗衡的戰略後。
    清流們如今一個個的,可謂是忙到了極點。
    正如許瑞山所想。
    如今,他們不分晝夜,夜以繼日,整日不是在尋找世間隱士大才,就是在尋找世間隱士大才的路上。
    隻可惜。
    這幾天過去了,卻沒有半點成果。
    “行了,這次譚錄也請不到了,孟黨那邊又先下手了。如今,我們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那位聖師了。”
    有人歎了口氣。
    正因為又有一位大士被太後黨那邊,提前截胡而抱怨。
    聖師。
    提到這個名字,眾人的眉頭又是一皺。
    這家夥,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聖師王之山。
    因為這個名字,眾人已經商討了好幾天了。
    大堯的大士們一共也就這麽多。
    去一個少一個。
    孟氏顯然早就打定了這個以禮入手的主意,所以提前做了打算。
    如今。
    在禮部趙荃漢的運作下,大堯有頭有臉的大士們,一多半都已經被那孟黨拉攏了過去。
    這麽下去,此次就算朝堂論宗法,清流這邊的贏麵,可以說也堪稱是微乎其微……
    最終,清流們最終的目標,鎖定了一個人。
    聖師王之山!
    隻可惜。
    這王之山可不是什麽尋常人物。
    他在當年太上皇在位時,高居相位,還是那太上皇的伴讀。
    先皇在位時,他雖然離開了朝堂。
    但依舊在朝野上下門生故吏遍地開花。
    說他在這大堯的地位,一言九鼎,那是絕對不為過的。
    若是說什麽論禮、論宗法,論資排輩,這王之山確實足夠。
    甚至,堪稱是絕無僅有。
    這樣的人物如果能請出山,在那朝堂之上大論宗法,自然可以一舉蕩平那太後黨找來的所有人。
    說白了,隻要他登場,其他人,什麽譚錄、秦遠陽之流,那怕是屁都算不上。
    隻是。
    他們對於能否將這位大神請出山,實在是不抱什麽希望……
    畢竟。
    對方從來就不是什麽好打交道的人……
    且這位神龍不見尾的大人物,已經歸隱了如此之久。
    似乎對於這大堯的朝堂,已經再無半分牽掛。
    可以說,這王之山哪裏都好。
    唯一的問題就是,清流們請不來啊!
    “要我說,真要說在我大堯一言九鼎的大士,聖師王之山確實能算一個。隻可惜,那聖師早就不再過問朝堂之事。”
    “所以,這王聖師的主意,我覺得咱們就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吧。那聖師架子高的很,咱們,怕是沒有這等麵子啊……”
    “與其將過多的時間,浪費到這位大能身上,不如再想想別的辦法。”
    “可是,除了王之山,咱們一時半會,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啊?”
    “那也沒有辦法,找不到也得找啊。王之山,這霍右相不是都親自前往香山書院了?算算日子,今日也該回了。”
    “這件事情,不出意外,今日就可以出結果了。總之,王之山的事情,就由霍相一人負責就好了,咱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其他人吧。”
    “反正,我是不覺得,那王之山能因為我們,而重返朝堂!現在這大堯,哪裏還有能請的動這尊大佛的人啊。”
    通過眾人的談話可知。
    顯然。
    對於這尋找王之山,眾人的態度並不樂觀。
    “老爺,霍相回來了。”
    就在眾人商談之際,門外有下人稟報。
    霍相回來了?
    霍綱於幾日前動身,帶了數名車夫,日夜趕路直奔香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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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堯右相親自出馬,這可以說,已經給足了王之山顏麵。
    這等情況下,若是再請不來,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一聽霍綱回來了。
    已經稱得上是,把最後的希望都壓在了王之山身上的諸多大臣們,紛紛朝著霍綱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就見。
    這位右相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
    對著眾人擺了擺手,道:
    “王夫子的主意,大家還是不要再想了。我去了一趟香山書院,他的弟子說,其外出周遊去了,我根本連人都沒有見到……”
    “後來,想到那郭儀郭大相,曾經跟王夫子交往甚密,於是乎,我便又去尋了一下郭大相,想要打聽一下對方的蹤跡。”
    “結果,消息是打聽到了,郭大相還幫忙傳了信。我甚至,還用了許中相的名字,郭大相也在信中,幫我簽了其字。”
    “最後,我又說明了,此次計劃,是我們和那穆起章統一戰線的。”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已經瞪大了眼睛。
    霍綱親自前去,提到了許中相,郭大相幫忙提了字,這件事還是和穆起章一起辦的。
    可以說。
    一封信,用了大、左、中、右四相的名頭。
    大堯朝廷的頂梁柱,這都已經齊了啊。
    這是個什麽牌麵啊?
    “可惜!”
    霍綱搖了搖頭,滿臉鐵青,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但眾人見他的表情,已然能想到,最後的結果。
    偏偏依舊有不長眼的,非要追問到底:
    “最後怎麽樣了?咱們這已經給足了那王夫子尊重了吧……換做是一般人,怕是早就……”
    “哎,那王夫子可不是一般人啊!他隻回了我一句,自己想辦法,老夫已不過問朝堂之事。之後,就杳無音信了。”
    “……”
    眾人聞言,傻眼了。
    大堯這等牌麵的一群人前去,最終就得到了這麽一句回複?
    這聖師王之山,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請啊。
    一時之間,眾人徹底失望了,不再對王之山抱有任何幻想。
    “當然,我又打聽到了某些小道消息,說什麽王夫子現在就在京城,而且,在為一個神秘人物效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霍綱道。
    “這?不可能吧!你們四人的名頭都請不來王夫子,現在的京城,哪還有什麽人能值得他老人家為之效力啊!”
    “話說,那新皇可是王夫子的學生,你們說有沒有可能?”
    “切,想什麽呢?王夫子不是早就將其逐出師門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可在被王夫子無視後,他們的興致始終不高。
    剛剛那追問到底的家夥,終於是意識到了,自己似乎說錯了話。
    連連打了個哈哈,再次開口:
    “這樣的話,若是王夫子不能出馬,其實,就朝堂論理、論宗法這件事,咱們就算把剩下的大士們都找來,沒有王之山,剩下人的身份依舊壓不過那譚錄和秦遠陽了。”
    “你我都知道,這朝堂論宗法,其實比的就是雙方的輩分資格……那譚錄和秦遠陽,可是除了王夫子之外,大堯最有分量的老者了。”
    “我覺得,實在不行的話,咱們還是退一步,考慮考慮新皇那邊?許相不是已經派瑞山過去了,瑞山臨走之前,特意從府內帶了信鴿過去。”
    “咱們也等等瑞山的消息吧。瑞山是天機山高手榜榜上有名的高手,年少有為,妥妥的青年才俊。”
    “這次,有了他的幫助,那新皇能夠按時回京也說不定呢……”
    這人充分發揮了自我安慰的精神,企圖給眾人打上一針強心劑。
    可是,對於那新皇,這清流們是個什麽態度?
    可想而知啊。
    就見霍綱等人,當即皺起了眉頭:
    “新皇?我覺得,與其指望新皇可以如期回京,還是寄希望於朝堂論宗法的勝算更大些。”
    “是啊,聶如空已經手握十萬人馬了,我實在想不到,他們還能怎麽回來?”
    就連那許居正,都跟著點了點頭:
    “朝堂論宗法這件事,大家再想想辦法吧。既然大堯沒有大士名士了,咱們就找找大堯之外的。”
    許居正擴寬了思路。
    “總之,指望那新皇掌軍回京,已經是絕對不可靠的。說到行軍,若是邊大人,或者是那莊奎掌軍,或許我們還有些渺茫的機會。”
    “可新皇掌軍,他的能力跟剛剛那二人,實在是沒法比啊!”
    “實話告訴大家,我把瑞山那小子派過去,也就是想著,看看能不能保護一下邊大人他們幾個,不要讓這大堯為數不多的人才都喪了命!”
    “指望瑞山帶他們回來,瑞山怕是辦不到啊。至於其他人,那就更不要想了。”
    “更何況,現在掌軍的還是皇帝……”
    許居正沒再多言。
    許府內的氣氛,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眾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此時,眾人自然不會想到,有一隻可以重新給他們希望的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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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快速的穿越雲層,朝著許府而來。
    另外一邊。
    殘山壁。
    伴隨著淡淡的血漬,染紅、融化了遠處的白雪。
    眾軍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再也沒有了剛剛議論紛紛時的場景。
    無論是徐學忠的部下,還是莊奎的部下,現在這群人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蕭寧!
    他們不敢想象,剛剛那一箭,是蕭寧,這個傳說中的紈絝射出來的!
    那可是貫山弓啊!
    這等力道的弓,自己一行人連拉都拉不動啊……
    陛下呢?
    不但拉了個滿弓,甚至還……
    這是一箭?
    三雕?
    眾人仔細數了數地上了的戰利品。
    一箭三雕!
    這陛下還是人嗎?
    這等手段,你告訴我這是個紈絝?
    咱也不說其他的,陛下可以預知天時之類的了。
    就隻是這射術這一項,陛下在軍中的神射營,就能混個人人服氣的高位啊。
    “陛下這是,湊巧了吧?”
    良久!
    終於有人開口,小聲的猜測了一句。
    畢竟。
    一箭三雕!
    這等場麵,實在是太過於令人驚愕。
    以至於這些人完全不敢相信,這裏麵會沒有運氣的成分。
    這個問題出現,眾人的目光,自然再次聚集在了那刀疤臉馮奇勝身上。
    就見馮奇勝托著下巴,滿臉欽佩的打量了蕭寧一眼,解釋道:
    “恐怕,這不是湊巧!陛下的射術,簡直出神入化,登峰造極啊。”
    他感歎了一句,開始給眾人解釋:
    “陛下剛剛射中那樹杈,是故意的。甚至,陛下控製了那斷下的樹枝的落點,以此來驚動了第一隻兔子,最終使他們三者匯集到了同一條線上!”
    “興許,這裏麵有些許的運氣成分在。畢竟,那兔子也有可能在受了驚嚇後,會朝著其他方向逃走。”
    “但陛下又是射樹杈,又是蹲下射出這低平的一箭,顯然就是仔細計算過的。真的不敢想,陛下這樣的射術,若是在戰場上,會是何等的嚇人啊!”
    馮奇勝一臉恐懼的搖了搖頭,感歎道。
    一旁。
    那莊奎和路舟山聽了這話,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這二人可以說,是之前最瞧不上蕭寧的二人。
    如今。
    一次又一次的見識到了蕭寧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段。
    現在,他們就隻想自問一句:
    “自己算什麽啊?也敢看不起陛下!”
    二人沉默良久。
    最終目光落在了邊孟廣和衛青時身上。
    因為,現場就這二人的表情,最為淡定。
    “我說,陛下不會還懂武學吧!”
    二人問道。
    他們很難不這麽想!
    陛下射術都這麽精湛了,你說他不懂武學,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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