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梗著脖子看著四阿哥，態度堅決到一點猶豫都沒有。
    昨兒個悄悄讓四阿哥吃了加了特別餡料的包子的事兒，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而四阿哥卻什麽都沒說，就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看。
    清妍被他看的心虛極了。
    算準了所有，萬萬漏算了，自己那個老鄉留下的那個藥丸吃了之後，雖然會聽憑別人的指揮，可藥效過了之後是不會失憶的。
    所以四阿哥應該是想起來了。
    被四阿哥盯著看了許久，久到清妍都以為他是不是要直接捏死自己的時候，四阿哥又沉沉開口了：“接下來你還要做什麽？”
    “清妍……清妍不做什麽啊。”
    “不做什麽？那你心心念念非要引導爺說出喜歡你這樣的話是為了什麽？”
    能為什麽，自然是為了錢啊。
    可這話打死清妍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
    她更納悶的是，四阿哥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清妍要是沒記錯的話，之前不是和爺說過嗎？清妍就是想聽爺說而已，哪有爺說的那麽多彎彎繞繞啊。”
    四阿哥和她各說各話：“昨兒個那個包子裏是什麽餡？”
    清妍心跳如雷。
    而她又被四阿哥緊緊抱著，她相信四阿哥應該感覺到了。
    所以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麽都會被他視為狡辯的。
    事實上也的確是狡辯。
    所以迅速權衡了一下之後，清妍索性沉默了。
    四阿哥一直說服自己要耐著性子，可清妍的沉默卻讓他越發憤怒。
    “爺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給爺吃的、和大婚那天你給你那個妹妹吃的東西一樣吧，都是吃完之後，讓對方做什麽就做什麽。”
    清妍依然沉默，這話實在不好接腔。
    畢竟昨天他勤勞能幹到如牲口一樣可不是自己讓他做的。
    “當時你那個妹妹就說了是你喂她吃了東西的，爺以為她撒謊，以為隨著她人死了，那些東西也就沒了，沒想到你還有。”
    這麽大一口鍋，清妍是萬萬不會接的，於是想都沒想就反駁：“那藥丸的確是清窈的，是大婚那天剩下的，再沒有……”
    沒說完清妍後知後覺又在不經意間跳進了他給自己挖好的坑裏了，趕緊把後麵的話又咽下去了。
    可卻也晚了，因為四阿哥已經聽到了。
    望著他沉不見?的目光，清妍心裏七上八下的，猜不透他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清妍，爺最後問你一遍，你為什麽非要聽爺說那些風花雪月的話。”
    此一時彼一時，清妍在權衡之後覺得或許可以承認是為了錢。
    反正四阿哥也知道自己喜歡錢。
    一直這麽死不承認，嘴硬的話，還不知道他會怎麽做呢。
    想好了之後，清妍準備開口，可誰知道她剛張嘴就被四阿哥堵住了。
    一陣如暴風雨一般的激烈親吻之後，清妍聽到四阿哥在她耳邊呢喃：“千萬不要想著離開，讓爺知道的話……”
    清妍聽到他這麽說，渾身僵硬！
    四阿哥感覺到之後，目光犀利地看著她，半晌之後問：“所以你真的存了離開爺的心思？去哪兒？去你那個妹妹說的那地方？”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清妍現在除了否認，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麽解釋。
    而四阿哥顯然不相信，不過他也沒接著追問：“算了，反正你也不會和爺說實話！不過爺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說完他不再追問清妍任何問題，埋頭苦幹！
    任憑清妍怎麽求饒，他都不聽。
    一開始清妍被他的粗暴有點嚇到了，可慢慢的，因為四阿哥的實幹、苦幹，她也漸入佳境！
    當清妍發覺自己竟然也沉浸、享受其中了，她不知道是該唾棄自己，還是服從於人原始的本能！
    腦子裏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番激烈的掙紮之後，她服從於了人的原始本能！
    又是一宿的糾纏，翌日清妍醒來的時候依然是日上三竿了，剛好早膳和晚膳一起吃了。
    吃完之後還沒來得及消消食呢，就接到了宮裏的旨意，說是皇帝三天後出發去秋狄，為了便於出發，太後讓她明天進宮，晚上就住在萬壽宮。
    清妍簡直求之不得！
    這兩天夜裏，她算是領教了旁人總是形容的什麽叫做牲口一樣的體力了。
    因為四阿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標本！
    不過她就納悶了，曾經說他不行的那些話到底是怎麽傳出來的，真是害人不淺！
    去秋狄需要帶的東西，她提前已經收拾好了，現在有太後的旨意，清妍覺得自己就拿到了尚方寶劍。
    於是她打算今天就直接進宮。
    徐嬤嬤有點擔心：“主子，宮裏的旨意是讓您明兒個進宮，現在你就去，萬一進不去了怎麽辦呢？”
    “不會進不去的。”
    清妍想說皇上巴不得自己人悄無聲息沒了呢，自己主動送進宮了，絕對不會有進不去的困擾的。
    “對了，徐嬤嬤，這次秋狄你就留在京城吧，香荷跟著我一起去就行了。”
    徐嬤嬤驚訝：“主子，香荷一個人恐怕忙不過來吧。”
    “忙不忙不過來的，也就她了，畢竟這次秋狄我是要去伺候太後的，本身就是去伺候人的，再帶那麽多伺候我的人不合適的，所以你們兩個肯定是不能都去的。”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
    可四阿哥今兒個離開去早朝的時候才交代了徐嬤嬤，讓她看好了清妍。
    誰知清妍轉頭就讓她留在了京城。
    沉默了須臾，徐嬤嬤繼續為自己爭取：“主子，太後寵愛您，要不您和太後好好說說，讓奴婢也跟著一起去吧。
    香荷……她之前沒在宮裏當過差，更不要提去秋狄了，萬一香荷不適應草原的日子，耽誤了主子您的事就麻煩了。
    因為正如主子您說的，您是去伺候太後的，您耽誤了事兒，恐怕也會不自覺怠慢了太後的。”
    “話是沒錯，可總要鍛煉一下香荷的。”清妍不為所動，還特意問香荷：“你覺得你一個人跟著我出門能行嗎？”
    “主子，您放心，奴婢分得清輕重的，絕對不會拖您的後腿的。”
    香荷和清妍保證完了之後對徐嬤嬤說：“徐嬤嬤，奴婢知道你很有經驗，和主子也很默契，可是你不能覺得我就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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