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無路、無人、無為,而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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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聯係不上聖界。”愛姆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她從剛才就一直在聯係著聖界,當然她自然是失敗了——因為聖界已經被速智折疊了起來,一切的信息自然是不可能進入到聖界裏麵的。

    “不僅是聖界,那些原來聖界的從屬族都沒有了聖界的概念。”愛蓮臉上的表情也不算是太好,她剛才聯係了一下她一個回家的同學,結果發現她們的那個世界當中已經沒有聖界的這個概念——那個回家的同學現在也在那裏迷茫著自己是什麽時候有了一個來自其他宇宙的朋友並且能和自己聯係上。

    “那咱們為什麽沒有事情?”教皇倒是稍微有點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眾人——她還非常清楚的記得聖界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忘記。

    “大概是因為君斯的緣故吧。”愛姆坐到了神國的裏麵,然後開始滿臉愁苦的托起了自己的下巴來:“君斯是負態相性,作為和聖王大人相反的力量,自然是能夠在一定的程度上豁免對聖界的影響。我們都在君斯的神國裏麵,大概就豁免了吧。”

    齊君顏則是有點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她剛才知道了秋月雯被卷入到這裏麵,自然會擔心自己的哥哥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速瞳把自己蜷縮在沙發的上麵,雙眼裏麵好像已經失去了神采一樣,一點的光都沒有,她整個人的身上都在那裏散發著一股低沉的氣息,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齊君斯坐在眾人的對麵,他在那裏用自己的雙手手背撐住了自己的下巴,在那裏低著頭,沉著眼睛,好像在那裏思考著什麽一樣。

    “君斯,現在你要怎麽辦?”

    愛姆歎了口氣,放下了自己手裏的通訊器她再怎麽聯係下去也都沒什麽用了,現在基本上所有的有關於聖界的事情已經全盤封鎖了,光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是收集不到什麽情報的。

    聽到了愛姆的話語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邊的齊君斯。

    齊君斯還是低著頭,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哥哥,”齊君顏看著眼前的齊君斯,低了一下自己的頭,然後用著無比認真的語氣開口道:“你……可以不用這麽努力。”

    速瞳驚訝的抬起了自己的頭來,看向了那邊的齊君顏。

    齊君斯現在幾乎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虛空當中其他的兩位本源體已經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完全無法出麵了,而隻有眼前的這個齊君斯才能幫助她。

    如果說,齊君斯要是放棄了的話,那麽……

    她該怎麽辦?

    於是她張開了嘴,想要對著齊君斯說些什麽,但是她的聲音馬上就卡在了自己的嗓子當中。

    她就算是央求了齊君斯,又能怎麽樣?他如果真的不想要在這件事情裏麵深陷的話他是根本就不會答應的。

    而且聽他父母之前的對話,他們在之前還害過齊君斯和秋月雯,所以說……

    他為什麽要幫自己?

    她生生把自己的話咽了回去,但是在嗓子的縫隙當中還是流出了一絲的低語。

    “救救……”

    救救我……

    她當時想要說這句話。

    ————————————————

    齊君斯站起了身來。

    “我會去救你的父母的。”齊君斯用著淡淡的聲音開口道。

    速瞳呆然的看著那邊的齊君斯,她完全沒有想到齊君斯會這樣的說。

    在那邊的齊君顏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微微側了一下頭,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是這個呀……”

    齊君斯靜靜的看著那邊的速瞳,淡淡的開口道:“我這個人呢,最討厭的東西之一就叫做悲劇,無論是什麽樣的悲劇我都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齊君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嘴角稍微有點艱難的向上劃出了一個角度,然後用著你叫低沉的語氣開口道:“我還欠著你老爹不少頓麵錢呢。”

    速瞳呆呆的看著那邊的齊君斯,她突然露出了一絲要哭的感覺,嘴角直接朝著下麵垂了一下。

    她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的情感波動一樣,女孩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來,然後開始擦起來自己的眼睛來。

    “我……我沒事……唔……我……”速瞳到底還是哭了出來。

    “安了。”齊君斯無所謂的揉了揉女孩的腦袋,他用著帶著幾分無奈的聲音開口道:“這也是為了我自己。”

    “我哥哥每次在要幫別人的時候總會說類似的話。”齊君顏小聲的告訴那邊的愛蓮,道。

    “哦!那可真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呀。”

    齊君斯感覺自己的腦袋上冒出了好幾條的青筋。

    “不過你有對策嗎?”愛姆毫不在意的給齊君斯潑了一盆冷水。“你要是真的幫助她的話,那麽就基本上相當於和聖王大人的妻子對著幹了,這可是非常危險是舉動,就算你是本源體,但那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說到這裏愛姆搖了搖自己的頭,繼續認真的開口道:“而且聽你的意思,聖王大人的狀態也不太對勁,這樣的話,你相當於還要對付聖王大人——你有把握成功嗎?”

    “……還是有點把握的。”

    齊君斯開始咬起了自己的牙來。

    在他的眼睛裏麵,某一些東西開始浮現了出來。

    那些黑色的、跳動的東西,在那裏不斷的擾動著。

    “他們都在那裏開心的下棋,我為什麽不能參和一腳?”

    齊君斯近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