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用了好半天才理解係統說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是什麽意思。
    她有些惱怒的道：“你直接說不能互相暴露身份不就好了，幹嘛拽那麽多詞，顯得你多有文化似的。”
    係統毫不客氣地道：“我自然是有文化的，在我們總部，我次次考核都第一。天上地下沒有我不知道。”
    慕卿想到考核，不禁想起上一任係統，便向係統打探它的消息。
    “它啊，被打回係統培訓班了。”係統冷笑一聲，“拜你所賜，若是考核不合格，隻怕要被辭退了。”
    啊？
    辭退啊？
    “那辭退以後，它是不是就消失了？”
    慕卿想到那個好欺負的係統，真是有些愧疚。
    雖然一切不是她一個人造成的，但是連累了別人總歸是不好。
    見慕卿難得有悲傷，係統又忍不住安慰道：“你放心吧，即便是辭退，總部也會送它去一個安樂的地方的。”
    “安樂死？”慕卿有些無法理解了。
    她能理解係統有考核，有學習，有進步，但是無法理解辭退和辭職，甚至辭退後還能分道安樂的地方。
    辭退和辭職不就像卸載了某個功能軟件嗎？怎麽還能自己單幹或者送去安樂的地方。
    這個世界有安樂的地方嗎？感應到慕卿的疑問，係統耐心的解釋道：“我們的係統服役時間跟人類工作相似，對於你們來說，係統就是一個過客，結束任務後，你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對於我們係統來說，任務結束後，係統總部會根據係統完成程度來打分，分數高就可以晉級下一個任務，分數低了就需要重新刷一遍任務。就好像上班做牛馬一樣。”
    “也就是說，你們也有退休製度，也發退休金養老？”
    說到這裏，係統眼裏全是憧憬，以至於屏幕上全是粉紅色的小泡泡。
    “你這是退休後準備結婚啊？”慕卿瞧著屏幕上的粉色小泡泡忍不住乍舌，“你們結婚後不會還能生出小係統來吧？”
    “說什麽呢？”係統不屑的道：“我們係統可是比人類大腦更高級別的存在，怎麽可能會有結婚生子那麽低級的需求呢！”
    “那你心花怒放了？”
    係統心花怒放是因為退休後，係統總部會給每個退休的係統安排最理想的生活。
    一想到以後會過上最理想的生活，係統就不由得心花怒放了。
    不過，它並不打算告訴慕卿，因為一旦開口，她就要追根問底，像是十萬個為什麽精投胎似的。
    所以，麵對慕卿八卦的眼神，係統隻淡淡的回複，“請宿主務必記住，一定不要被穿越者發現你是穿越的。”“可是陸翊已經知道了。”慕卿疑惑的道：“而且我也知道他是穿越者了。”
    係統苦笑，“那你就沒發現他最近很不對勁？”倒是發現了，陸翊不如從前那麽愛打扮了，也不如從前體貼了，甚至都不如從前精明幽默了。
    從前的他總是幹淨帥氣，爽朗幽默，現在的他像是被抽了靈魂的大傻子。
    當然了，之所以是大傻子，隻是因為他體型較大而已，跟傻的程度無關。
    慕卿隻當這些是他來大姨夫的原因，並沒有多想。
    畢竟男人也有那麽幾天吃不下睡不著，幹什麽都沒勁兒。
    可以理解。
    “宿主理解過度了。”係統提醒她道：“陸翊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的係統被罰去學習了。”
    原來是這樣！
    “就因為他暴露了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慕卿不可置信，“可是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不能暴露，若是我暴露了，你是不是要去學習了？”
    “你要做什麽？”係統感受到了威脅，聲音不覺有些顫抖。
    畢竟，再厲害的係統，也怕回爐重造。
    聚精會神的聽老師講課，哪裏有跟著慕卿天天看八卦有意思！
    “若是你打回去學習，就可以幫助陸翊的係統早點完成功課了！”慕卿簡直要為自己的想法點讚了，“反正你也說了，你的功課好！”
    聽慕卿如此說，係統就放心了，因為它可以用不是一個部門的拒絕她。
    “學習就學習嘛，還分部門。”
    慕卿無奈的歎氣，想想也合理，隻得作罷的關掉了係統的屏幕。
    在係統屏幕黑掉以前，它還最後叮囑慕卿，“千萬不要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姥姥都囉嗦！”
    慕卿不耐煩的閉上眼睛，不再看屏幕。
    再睜開眼睛，就見陸翊雙眼囧囧的看著自己，眼睛裏滿是探究。
    “你現在還有積分嗎？”
    不等慕卿問他為什麽這般看著自己，他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問了。
    慕卿在心底歎息一聲，有氣無力地道：“你想吃什麽？”“來瓶可樂，要冰的。”
    慕卿無奈的再次打開係統界麵，用積分兌換了一瓶可樂。
    遞給陸翊的瞬間，看到他眼睛裏的光，慕卿沒有滿足感，隻有不該讓他知道自己有係統的後悔。
    “薯片，辣條，方便麵……”陸翊的報菜名還沒說完，就見慕卿的臉色鐵青，嚇得他趕緊閉嘴並且轉移話題，“我就是念叨念叨，許久不念叨，我怕都要忘了它們的名字了。”
    慕卿聽他說的可憐，又從係統兌換了一帶辣條，並對陸翊說：“再也沒有了，今天沒有兌換權限了。”
    “你這還有兌換權限呢？”陸翊拿著辣條不無可惜的道：“要是再來點……”
    見慕卿帶火的目光再次投了過來，陸翊趕緊閉上嘴。
    吃好了早飯，慕卿想著完成任務，並沒有急著跟上去西北的隊伍，而是帶著陸翊沿著官道去了下一個城。
    一路上的風景是慕卿前世在電影電視劇才看過的畫麵，不止賞心悅目，還讓慕卿流連忘返。
    隻是有些畫麵被開墾的土地破壞，有些颯風景。但農耕是慕卿主動提出來並支持的，她自然不能說什麽。
    隨行的暗衛竹子是個嘴上沒有把門的，一路上抱怨著老農毀壞樹林，害的野獸無處可待，都打不到獵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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