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共同去見證更強盛的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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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淵瞪著李世民的一雙眼睛,好似能噴出火來。
    “好,好啊,不愧是朕的兒子!”
    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李世民垂眸拱手,道了一聲:“孩兒不敢!”
    “哼!”李淵沒有說話,甩著袖子到了鹹池殿上首的桌案上,在一塊絹帛上寫下旨意,寫完後他蓋上了隨身的私印。
    站在不遠處的溫禾,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道旨意無需多想,定然是封李世民為太子的。
    沒有這份旨意上沒有蓋玉璽,但隻要有李淵的私印,送到中書省後,便會成為正式的旨意。
    要知道現在大唐的中書令,也就是名義上的首輔,就是李世民。
    “滾!”
    將寫著封太子的絹布丟下,李淵雙眼赤紅,怒不可遏的衝著李世民咆哮著。
    後者聞言,竟然長長的鬆了口氣,用目光瞟了溫禾一眼,示意他一同出去。
    溫禾小心翼翼,快步走到李世民身旁,和他一起離開鹹池殿。
    當他們剛剛跨出宮殿大門時,隻聽見裏麵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啕:“大郎啊!”
    溫禾抬頭瞅了一眼李世民,隻見他緊緊的握住絹帛,雖然麵色平靜,和眼眸微動,也不知是在想什麽。
    在宮殿外恭候多時的裴寂等人,見他們二人出來,連忙上前迎接。
    方才他們聽到宮殿內有聲音,都自覺的退到遠處去了。
    鹹池殿外的台階上,隻站著拿著長矛的尉遲恭。
    “殿下,不知聖人他?”
    裴寂有些焦急。
    前隋文帝當年突然暴斃,宮中戒嚴,表麵上都說楊堅是病逝,可暗中都流傳著楊廣弑父的說法。
    他是真的擔心,李世民出來後,告訴他們李淵“病逝”的消息。
    “父皇安好,但因大兄與四弟之事神勞,有勞魏國公經常進宮開導一二。”
    聽李世民這麽說,裴寂頓時鬆了口氣,麵露笑容道:“此事不敢言勞,聖人近年與高僧講佛法,老臣可請他前來為陛下開解。”
    “高僧,那個人是不是叫法雅?”
    一旁的溫禾突然開口問道。
    裴寂詫異的看向溫禾,雖然他心裏不喜一個小輩突然打斷自己,可此人方才和秦王一同進的鹹池殿,連尉遲恭都沒有這個資格,可見前者對他的重視。
    這少年日後難免不會成為朝中新貴。
    “小郎想必也是聽過這位高僧吧,正是法雅。”裴寂含笑著捋著胡子。
    既然這位小郎知曉,那秦王殿下自然不會阻攔了吧。
    “不必了,如今宮中不寧,還是少些外人來煩父皇吧。”李世民麵色不變,可聲音有些低沉。
    裴寂聞言,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幹幹的應了一聲。
    “敬德,父皇安危便交由你了,若是出了任何差錯,本王唯你是問!”
    在這個時候,能被他委派去監視李淵的,無疑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尉遲恭不禁得意,臉上抑製不住的笑。
    這一次,某可比過程咬金了。
    說罷,李世民和那一眾老臣都打過招呼,拉著溫禾的手腕便上了馬,向著玄武門而去。
    路上,他忽然談起了法雅。
    “你們後世對這僧人也有記載?”
    “嗯,史書記載,法雅因言獲罪,但他什麽下場史書沒說,不過裴寂因此被你罷官削了一半的食邑,趕回家裏,後來有人為裴寂抱不平,說‘裴公有天分’,這事傳到你這,你將他流放到了靜州,等你想召回他的時候,他已經死在那了。”
    溫禾悠悠的從法雅說到了裴寂。
    一個和尚而已,在這樣的局勢下,李世民突然分心問起,這其中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他說罷,李世民才輕哼了一聲:“本王問你法雅,你說裴公做甚,此事記住,莫要與他人胡說。”
    “知道了。”溫禾心領神會的一笑。
    法雅因言獲罪,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可卻因此倒了一位宰相。
    裴寂是誰?
    李淵的死黨。
    對於登基後的李世民而言,他在朝中就是最礙眼的存在。
    而借著這件事情,李世民貶斥的何止裴寂一人,他是殺雞儆猴,讓李淵的那些重臣知難而退。
    “不過本王好奇,那法雅到底說了什麽?”李世民竟然有心問這個。
    溫禾失笑,不過很快,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好像沒有記載他說過什麽,不過貞觀元年河北大旱、貞觀二年、三年關中都出現了蝗災和旱災,我猜測他可能將這些天災歸於你的身上,所以你才會讓人將他拿下。”
    溫禾說完,再看李世民,隻見一張麵色發白的臉。
    “你說的是真的!”
    “額,對,這些都是後世記載的。”
    溫禾理解李世民為何這麽激動。
    這個時代,隻要出現什麽天災,就會歸結於天子無道。
    你是上天的兒子,因為你做錯了事,所以老天降下了懲罰。
    而李世民登基之後,似乎沒有幾個太平年景,不是旱澇就是蝗災。
    “可有辦法?”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正色道。
    “多養家禽,比如雞鴨鵝,讓它們去田間,吃掉蝗蟲的蟲卵,另外肯定是要修水利,多挖井……”
    “此事,過幾日本王會派人請你來商議,今日暫且不論。”
    李世民打斷了溫禾。
    他很清楚現在他的位置,如此事關重大的事,必須要召集臣子商議。
    無論是讓百姓多養家畜或是興修水利,都不是他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
    如今大唐百廢待興,國庫內的錢糧甚至不夠一年的支出。
    若是要做這些事,必須要有個萬全之策。
    “唉,如今本王還未當權,卻已經感覺焦頭爛額,本王實在無法想象,未來的本王付出多少心血,才將大唐帶向強盛。”
    李世民苦著臉,低頭看著溫禾,失笑道:“若是沒有你,本王的壓力或許會比現在小很多。”
    “這話可不對。”溫禾不忿的反駁道:“有了我,你也可以方便很多啊,未來更簡便的造紙術,還有威力更強的火藥,以及……還有很多事,我都可以幫你,說不定未來的大唐會比我知道的曆史更強盛。”
    看他一臉自信,李世民錯愕了一下,隨即大笑了起來。
    “好,那本王便與你共同去見證更強盛的大唐!”
    說罷,他策馬揚鞭,向著玄武門飛馳而去。
    就在他們二人前往玄武門之時,一匹快馬正朝著他們而來。
    馬上那人,正是去而複還的張士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