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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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秋的微風襲來,滿山的黃葉隨風擺動,宛如巨龍身上抖動的鱗片,發出一陣陣唦唦的鳴響,鳥兒在林間飛舞,演繹著它們絢麗的舞姿,樹上的猴子攀爬跳躍,無憂無慮,偶爾停下,目光好奇的盯著山腳下,小路上徐徐前進的一隊行人。
    這一行人正是李患之和那名剪徑大漢眾人,那大漢被李患之打敗之後非常爽快的認賭服輸,答應依李患之一件事情,李患之並沒有為難他,而是讓他告訴自己寧城的商人與倭桑瀛人做生意的事情。
    原來寧城之前被江戶梅悟統治時期,雖然屢次遭遇天明帝國百姓的大規模反抗,而且也屠殺了不少天明帝國的百姓,但是江戶梅悟並沒有像鹿野明城那樣施行極端的統治措施,他宣布天明帝國的百姓可以像之前一樣的生活生產,但是要繳納很高的稅金,並且按期到倭桑瀛人的統治機構報到,如果定期不去,視為逃逸,那便要施行連坐之法,追究其家人的罪責,鹿野明城後來便是和江戶梅悟學的這個辦法,才暫時緩解了濟城的危機。
    由於江戶梅悟采取的這個措施,天明帝國百姓在數次反抗被鎮壓之後,也就慢慢接受了江戶梅悟的統治,其中一些商人便和倭桑瀛人做起了生意,將天明帝國的特產如絲綢、茶葉、陶瓷等物品,販賣到倭桑瀛人那裏,賺取很高的利潤。
    倭桑瀛人一開始大怒,他們認為這些天國的商人膽大包天,居然敢賺取他們這些征服者的錢財,他們沒有去直接搶過來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故而還發生了幾次倭桑瀛人搶掠商人,殺死幾名豪商的事件,但是後來這些倭桑瀛人發現,這些東西他們搶去之後讓倭桑瀛商人帶回國內銷售居然出奇的暢銷,讓這些倭桑瀛商人賺取了極大的利潤。
    之後倭桑瀛人便開始大肆的搜羅攫取這些物品,但是這些東西都是有數的,搶了幾次之後就沒有了,並且天明帝國的商人和百姓知道擁有這些東西會被倭桑瀛人搶,誰還去種植桑樹,養蠶紡絲?誰還種植茶葉?讓誰去製造陶瓷?於是這些東西在寧城地界幾乎絕跡,倭桑瀛商人這下可不幹了,他們找到江戶梅悟,表示不能這樣搶下去,這些東西隻有天國人才會生產和製造,沒了他們的配合,哪來的這些暢銷的暴利商品?
    這些倭桑瀛商人與七大藩主,及地區小勢力的領主們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就算是江戶梅悟也不敢過於得罪,於是他命商人自己去找天國商人協商這件事,軍方之後隻作為監管和保護,不參與其中的協議,就這樣,倭桑瀛和天明帝國的兩國商人經過交涉,達成了合作共贏的協議,倭桑瀛軍方發布通告,之後不再對這些商品進行劫掠,從事生產、製造、種植這些商品的天明帝國百姓可以放心進行勞作;而天國商人負責收購這些東西,轉手賣給倭桑瀛商人,讓他們轉運回倭桑瀛國內進行傾銷;而倭桑瀛商人所得利潤會定期上繳給江戶梅悟一部分作為紅利。
    一條簡單的商業鏈條就這樣的完成了,巨大的商業利潤讓天國商人忘記了什麽是國恨家仇,他們與倭桑瀛商人們沆瀣一氣,壓榨天明帝國的手工業製造者和茶農、織工等百姓,以達到他們利益最大化的目的,幾年之間他們獲取了巨大的財富。
    這些家夥更希望倭桑瀛人永遠不要走,這樣他們才能壟斷這些生意,將巨大的利潤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後來李患之帶領天明帝國的大軍擊潰江戶梅悟,收複寧城,寧城百姓歡天喜地,這些奸商們可就笑不出來了,他們手裏囤積的大量貨物,一下沒了買家,巨大的資金都壓在貨物裏無法轉動,一個個急的如熱鍋螞蟻。
    後來有些人便暗地裏和倭桑瀛人聯絡,並秘密將這些貨物通過東峰口這條路運往寧城東路的東陽縣城,那裏是倭桑瀛人控製的地區,貨物一到便可以經由此地轉運到佗城港,裝船渡海返回倭桑瀛販賣了。
    而且由於江戶梅悟已經戰死,這樣一來,隻要能將這些貨物販賣出去,反倒少了一份支出,利潤更加的驚人。因此天明帝國的商人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保持這份生意。他們通過各種手段將這些商品運輸出城,然後通過走東峰口運去東陽,怎料一次通過東峰口之後,途徑一座叫做範陽的小鎮,遇上大雨馬車傾覆,車上的貨物散落一地,被鎮民發現,暴露了行跡,被鎮民查問不過,才說出了實情,這些奸商立刻被鎮民暴打致死,所有財物商品全數被鎮民收繳。
    這剪徑的大漢名喚許儔,便是這範陽鎮上的義士,前一陣聽聞帝國皇太女殿下帶兵肅清了淮州倭桑瀛之患,現在又提兵屯於寧城,要征討潞州的倭桑瀛賊寇,便想前去投軍,後來在得知這些寧城的奸商居然有如此行徑之後,便組織了幾十人假扮盜匪,經常埋伏在這兩山夾道之地劫掠這些奸商,想著一來劫富濟貧,二來積攢軍資,也好招募鄉勇拉起一支隊伍再去投奔皇太女的大軍,以免被人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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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個多月的籌集,已經召集了上百人的民兵隊伍,不想今日帶領幾十人前來劫掠,就撞見了李患之,在得知李患之的身份之後,不僅將李患之想知道的事情原委相告,更是當場帶著一眾人等跪在李患之身前,表示要加入天國軍隊,此後聽從皇太女殿下差遣,絕無二心。李患之見其忠勇,於是將其收入麾下。
    許儔一路上心中歡暢,自己帶領眾家兄弟投靠了皇太女殿下,如今也算是官家之人了,現在帶著皇太女前去範陽小鎮,檢視那些被鎮民扣押的貨物,並且召集自己平日裏招募的兵丁,便可以和皇太女殿下返回寧城從軍,從此戎馬征戰,殺敵報國,也算是不枉為大丈夫一場。
    而李患之此刻卻是心中對寧城那些奸商們起了滔天的殺意,他不免想到一位先哲所說“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鋌而走險,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冒著上絞刑架的危險。”果然是真知灼見。
    這些該死的奸商,不顧國恨家仇,販賣特產給倭桑瀛人使其源源不斷獲取巨大利益,與資敵無異。而且這種資敵還是建立在幫助倭桑瀛人壓榨本國百姓的基礎上的,這讓李患之恨的牙根癢癢。
    李患之心中不僅是對這些奸商的齷齪行徑深惡痛絕,他還有更深的考慮,這些商人與倭桑瀛人串通已久,互相之間盤根錯節,自己現在占據寧城,大軍動向如果被一些有心人留意,必定存在泄露軍機的風險,往往最容易成為內奸的就是與敵人有利益關係的人,不除去這些該死的奸商,李患之甚至無法安心指揮作戰,他可不想自己在前麵與敵人拚命的時候,自己的後院因為被人出賣,而讓人一鍋端了。
    他正思索之際,一行人已經到了範陽鎮西門之外,隻見前麵一陣人馬喧囂,煙塵暴起,一群身穿布衣手持兵刃的民兵有上百之眾,正在圍攻二十多個人,其中一名身騎白馬的白袍小將,全身銀甲,頭戴纓盔,手持雙槍,躍馬縱橫如入無人之境,殺得那百多名民兵節節敗退,後方觀戰的一眾鎮民均是一臉的憂色,有人還不時向西邊觀望,見許儔帶領一眾人馬返回,皆是麵露喜色,不由放聲大喊。
    “許儔義士,快些來,有強人打上門來了!”
    “什麽?媽的,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找上門來送死!”許儔一見自己招募的民兵被那名白袍小將殺得屁滾尿流,早就勃然大怒,又聽鎮民呐喊是強人前來襲擾,頓時暴跳如雷,就要上前拚命。
    李患之卻喊住了他,轉身對英婉說道:“英婉,將馬與許儔乘騎。”又對許儔說道:“我見那白袍小將不像惡人,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你休要死戰,隻拿住他再問個明白,而後處置不遲。”
    許儔見皇太女殿下如此說不敢不從,口中稱是,轉身扳鞍認蹬翻身上馬,一擺掌中鋸齒飛鐮刀,大喝一聲朝那白袍小將殺去。
    那白袍小將正殺得興起,見一將從後方縱馬而來,氣勢洶洶來者不善,於是舍了民兵,轉身迎向許儔。
    二人見麵也不答話,各持手中兵器便戰於一處,許儔手中擺開鋸齒飛鐮刀大開大合,虎虎生風,此一番對戰與他和李患之對戰又大有不同,之前與李患之對戰乃是步戰,沒有戰馬輔助,力道減弱許多,再加上他視李患之為女流,故而也沒有用盡全力,如今跨上戰馬,又見這白袍小將殺了許多自己辛苦招募的民兵,心中大怒,故而全力迎敵,一時間雪亮刀光上下翻飛,仿若流水潑天、驚鴻乍現,刀刀不離那白袍小將的要害。
    那白袍小將見許儔如此英勇,也不敢托大,左右開弓,前後架打,手中雙槍宛如靈蛇吐信、怪蟒翻身,槍槍猛刺許儔命門。
    這二人一番大戰,刀槍並舉,兩馬相交,隻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兩人戰有數百回合難分勝負。
    小將帶來的十餘人及範陽鎮的民兵早就停止了廝殺,被這兩人的惡戰吸引了全部目光,包括那些鎮民此刻一個個全都目光驚懼的看著縱馬廝殺的兩人,全然忘記了其他事情。
    就連李患之都驚異莫名,之前他與許儔比試過一番,許儔的武藝他是十分清楚的,別看李患之贏的十分輕鬆,甚至有些戲耍的成分,但那是對上他這個非人類,李患之非常清楚這許儔的武藝之高恐非常人所及,加之力大如牛,勇猛過人,就算是霍青明與其對上,也並非能夠輕易取勝,不然李患之也不會收留他一個剪徑的盜匪在自己軍中,故而才讓許儔去擒拿那名白袍小將。
    在他想來,那白袍小將縱然有些本領,也絕非許儔對手,沒想到許儔全力施展之下,那白袍小將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大戰數百回合依然難分伯仲。
    李患之不由心中有所擔憂,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自己好不容易收得許儔這樣的猛將,絕對不能讓他出現什麽損傷,正待要上前發話喊回許儔再做計較,隻見遠處一隊人馬約有數十人,急急向此處趕來,為首一人乃是一位中年長者,騎在一匹白馬之上,向這邊張望過後,發現許儔與那白袍小將激戰正酣,麵色慌亂的快馬加鞭向這邊飛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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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啊,快住手!”那中年長者縱馬趕到近前,大聲呼喚,那白袍小將聽聞喊聲,臉色微變,架開許儔的鋼刀,虛晃一槍撥馬便走,片刻之間便來到那中年長者的馬前,口中傲然說道:“父親,您怎麽來了,何故阻止我殺這些盜匪?”
    那中年長者眉頭微蹙,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卻沒有回答他,反而看向許儔,雙手抱拳開口說道:“這位壯士,在下德銘鎮雲海峰,犬子年輕狂悖,多有失禮,還望見諒!今日此事乃是誤會,請諸位暫時停手,待我將原委道清說明,再向諸位賠罪!”
    範陽鎮眾人見這雲海峰彬彬有禮,一席話語誠懇異常,也是臉色緩和許多,許儔更是一臉的詫異,他帶李患之回來便與這白袍小將打了起來,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如今也正想問明,故而也沒有了繼續和那白袍小將爭鬥的心思,轉身下了馬,來到李患之麵前,歸還了馬匹,之後又問向範陽的鎮民究竟發生了何事。
    原來這雲海峰乃是距範陽鎮以北五裏之處的德銘鎮一名莊主,頗有些家資,仗義疏財樂善好施,是遠近聞名之長者,年逾三十才得了一子,取名雲破軍,自小不愛讀書隻好習武,練就一身武藝,馬上步下,刀槍劍戟無所不通,任俠好義,打抱不平,沒少給這位雲海峰惹禍。
    倭桑瀛人入侵天明帝國,禍亂沿海地區,七大藩主的勢力均是占據大城及周邊地區,燒殺搶掠攫取財物,範陽、德銘兩鎮歸東陽縣管轄,地處偏僻,連東陽縣都隻有千餘倭桑瀛人盤踞而已,這兩鎮更是沒人前來襲擾,偶遇小股倭桑瀛人進犯德銘,均被這位雲破軍帶鎮民殺退,後來倭桑瀛人與天國商人進行貿易,要走這條路前去東陽縣轉運,確保這條路線的安定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更加不會前來滋事,因此這範陽、德銘兩鎮居然就這樣僥幸成了這亂世之中的世外桃源。
    前些日子倭桑瀛人與天明帝國商人的暗地勾當被範陽鎮民撞破,許儔組織人員假扮盜匪劫掠途經的寧城商人的商隊,打算積攢軍資劫富濟貧,但是不明就裏之人,便誤認為這兩山夾道之地出了強盜,專門劫掠過往行人,消息不脛而走,不知怎的就傳到了這位雲少爺的耳中,雲破軍聽聞大怒,想要前去剪除這些匪患,但是怕匪徒們被自己打敗便逃之夭夭,再想除盡便是不易為之,於是他暗中派人打探,發現這些匪徒劫掠完財物均會運回範陽鎮囤積,雲破軍得知心中大怒,想著原來這範陽鎮居然成了匪窩,定然要除之後快。
    於是今日帶領二十幾名家丁,披掛整齊,趁著父親不在,無人約束自己,便前來興師問罪,恰巧趕上許儔帶人前去兩山夾道,不在鎮中,雲破軍年少衝動,不聽範陽鎮民的解釋,這才與留守的民兵打了起來,恰巧趕上許儔趕回,於是兩人一場惡戰。
    而這範陽鎮鎮長弟弟出門辦事,返回途中經過德銘,正遇四處尋找雲破軍的雲海峰,兩人乃是故交,便被雲海峰請進府中相敘,不料有家丁稟報說雲少爺帶人前去範陽鎮剿匪去了,範陽鎮長之弟才將事情緣由告知雲海峰,雲海峰聽罷大驚失色,趕忙帶人前來尋找,正遇許儔與雲破軍大戰,故而出言阻止,這才停止了這場幹戈。
    “原來你是劫掠這些奸商,劫富濟貧,積攢軍資,想去投軍?那還真是條好漢!我年少無知,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各位見諒!我在這裏賠罪了!”雲破軍聽聞了事情的原委,臉色微紅,略顯尷尬,自己一時不問青紅皂白,徒逞匹夫之勇,居然前來興師問罪,實在是讓人恥笑,但是他對許儔的舉動確實真心佩服,不由出言誇讚。
    許儔對這位少年也是十分喜愛,此人不僅熱血衷腸,行俠仗義,而且武藝高強,勇猛異常,堪稱自己的敵手,故而毫不在意的說道:“唉,不必如此,不知者不罪,如今誤會盡除,你就不必介懷了!”許儔在範陽鎮聲望頗高,眾人見他如此說,也就不再多言。
    範陽鎮長及其弟弟,均是出來打圓場,雲海峰又表示願意出資安撫那些受傷的鎮民,眾人這才算作罷。
    此事已了,雲海峰便要帶雲破軍返回德銘,雲破軍卻不願意回去,一把拉住許儔說道:“許大哥,我隨你一同投軍如何?倭桑瀛人我也殺過,不過爾爾,待你我前去,定殺這些王八蛋雞犬不留!”
    “哈哈哈,好!好弟弟,你有所不知,哥哥我已經投軍,剛才一時情急,還沒有向你們介紹,這位...”許儔見雲破軍要與他一同投軍,心中歡喜,雲破軍勇猛異常,是難得將才,與他更是棋逢對手,許儔有些相見恨晚之意,正要轉身將李患之介紹給眾人,卻見李患之使了個眼色,開口說道:“哦,見過眾位父老,小女子乃是寧城皇太女殿下的侍女,此番奉殿下之命出行辦事,路過寶地,遭遇些變故,正巧被許儔大哥所助,若是爾等有投軍之意,便與我同回寧城,我定在皇太女殿下麵前保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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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儔雖然有些詫異,但是皇太女殿下如此說自然有她的道理,自己剛剛投入麾下,還是不要多嘴的好,於是也隨聲附和。
    雲破軍聽聞是皇太女殿下的侍女,心中大喜,趕忙來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見這女子仿若天仙下凡,正笑靨如花的看著自己,臉色微微發紅,心中暗想“天下居然有這般絕色女子,也忒好看了些,仿佛是那畫裏的仙子跑了出來,也不知年方幾何,可曾婚配?”
    這雲破軍今年剛剛十六歲,正是血氣方剛,情竇初開之際,他家境殷實,武藝卓群,人又長的英俊瀟灑,心氣也高,一般的庸脂俗粉他根本看不上半分,今天見李患之花容月貌不由怦然心動。
    李患之剛剛見許儔要將自己介紹給眾人,自己皇太女的身份太過駭人,這些鎮民信與不信很難確認,說不定還搞出別的波瀾,故而他才編了個瞎話。
    此刻見雲破軍跑過來打量自己,也不由看向這位白袍小將,雲破軍與許儔大戰之際,距離稍遠未曾近看,如今待到近前細細看來。
    見這少年長的麵如冠玉,唇若塗脂,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戴一頂白纓素銀盔,身穿大葉亮銀甲,外罩半肩文武百花袍,腰係獅蠻帶,足蹬虎頭靴,斜跨寶劍,背插雙槍,猶如是三壇海會的太子,又像那灌口顯聖的真君。此刻正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那眼中仿佛有種難名之色在熠熠生輝。
    李患之一邊微笑著點頭回應,一邊心中暗想“這小子倒是英武不凡,但是這眼神裏怎麽透出一股子色迷迷的味道,不會特麽的是個呂布吧?”
    他卻不知道,這雲破軍此刻已經對他深種情種,日後幾經生死隨他南征北戰,成為他最為忠誠的部下,任何阻擋在李患之麵前的敵人,都難逃這日後被譽為“白袍神君”的絕命殺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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