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滅倭之戰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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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朗的天空中閃動數十顆“流星”,炮彈拖動長長尾焰,帶著恐怖的壓迫感向倭桑瀛四番聯軍的土牆防禦工事飛去。
    眨眼之間,“隆隆”的炮火便覆蓋了聯軍的土牆,一陣碎石炸裂,殘土橫飛,四番聯軍的士兵被炸的抱頭鼠竄,很多士兵已經完全嚇傻了,他們根本沒想到敵人的攻擊如此可怕,這樣毀天滅地的威能他們前所未見,甚至連逃跑都已經忘記了,隻是雙手抱頭躲在殘破的土牆後麵,全身顫抖著大聲的嘶喊哭泣。
    一些倭桑瀛的士兵被炮火點燃了身上的衣甲,被燒的滿地亂跑,有的同伴還脫下衣物給他們拍打身上的火焰,希望能夠將其熄滅,但是卻是徒勞無功,不過片刻之間,那些身帶火焰的士兵便翻滾在地,幾息之間就成為了一具焦屍。
    破碎的彈片四射,附近被擊中的倭桑瀛軍兵無不頃刻翻倒在地,巨大的衝擊波掀起的氣浪將稍遠的士兵掀翻在地,陣地上到處都是滿臉是血的士兵,有些將領原本還前線指揮,打算顯示自己的勇武,結果被炮火瞬間湮滅在一片火海和煙塵之下,連人都找不到,看的麾下士兵一臉的驚恐神色。
    岸田弘毅在高處見此情狀,心中不由巨震,這樣的武器打擊之下,何談堅守,不要說是什麽土牆壁壘,就是高牆深溝的險關堅城也不能幸免,天國有這樣的武器,簡直就是無法抗拒的存在。
    他還沒有緩過神兒來,第二波炮火再次襲來,這一次倭桑瀛陣地上的士兵再也憋不住了,也不顧什麽將領的約束,慌亂的朝後方跑去,一心想要遠離這個該死的死亡之地。
    “轟隆”的炮聲不斷響起,連串的炮火接連炸響在土牆陣地之上,一番齊射過後,再去看陣地之上,哪裏還有什麽土牆,早已經被蕩平砸爛,焦黑的泥土散落各處,掩埋著無數殘肢斷臂和血肉模糊的倭桑瀛士兵屍體,好似亂墳崗般令人恐懼。
    李患之見兩輪炮擊之下,對方的土牆防禦頓時支離破碎,不免輕蔑一笑,揮了揮手命道:“讓新武器登場吧,朕正要檢驗一下它們的實力如何!”
    羽林聞命傳旨,便見那些新式的箭車緩緩從後軍開了出來,履帶翻動之下,卷起地上的泥土,大地之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轍,讓天明帝國自己的軍兵都看的有些瞠目結舌。
    李患之卻是見怪不怪,這樣的設計就是他按照前生坦克的履帶複製下來的,由於現在天明帝國的冶煉技術尚未達到要求,故而這履帶還無法由鋼鐵來鍛造,但是用硬木仿製卻是不難,雖然使用起來沒有那麽堅固耐用,但是在敵方沒有火藥武器的情況下,想要搞斷這些木質的履帶也是極難做到的。
    這些箭車其實就是李患之讓於謨森,仿照現代的火箭炮設計和製造出來的,那鐵箱之內的火箭一旦發射出去,雖然沒有現代的火箭炮那般威力和射程,但是也有兩百丈的射程,落點方圓二十丈之內都能夠造成極大的殺傷。
    對於大規模敵兵的衝鋒和現在這種散亂潰逃的情況,這種箭車有非常有效的作用。
    隨著箭車的停穩車身,裏麵的測距兵開始瞄準對方散亂後撤的隊列,射手也打開了連通車輛上方鐵箱的導管,將裏麵的引線拉了出來,隻待測距兵的方位確定完畢,便可以發射火箭。
    “目標方位已確認,沒有既定目標,覆蓋式發射,群體打擊!放!”隨著測距兵的一聲令下,箭車射手點燃了火箭的導線,隻聽一陣淒厲的鳴響之下,那數十支火箭瞬間飛出鐵盒之內,朝著既定的方位飛去。
    十輛箭車齊射之下,漫天煙火璀璨的尾焰推動著火箭極速飛舞,劃過長空宛如金色的蜂群衝向敵兵而去。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女皇陛下這所謂“一窩蜂”的含義,這可不就是一窩蜂嗎?這樣的覆蓋打擊之下,猶如一窩蜂撲麵而來,什麽東西能夠防禦啊?簡直就是令人絕望啊!
    天明帝國的眾將士都不由搖頭苦笑,暗自思想幸虧研究出這種東西的是自己一方,若是敵人擁有這樣的武器,再英勇的武將和士兵也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隻能是飲恨疆場的結局。
    就在他們心中胡思亂想之時,那無數的火箭卻已經是紮進了倭桑瀛人逃竄的人群之中,一聲聲“轟隆隆”的爆炸一聲傳來,伴隨著哀嚎慘叫,不斷有倭桑瀛人被炸上半空,雖然火箭的威力沒有火炮那樣巨大,但是勝在數量眾多,密集程度非是火炮可比,一排火箭覆蓋打擊之下,幾乎是避無可避,倭桑瀛人群之中但凡有火箭落下,周邊二十丈之內幾乎無人可以幸免,不過片刻之間,四番聯軍的私兵便是傾倒一片,漫山遍野都是倭桑瀛人被火箭炸死炸傷的士兵。
    岸田弘毅所在後方都受到了波及,他胯下的戰馬由於受到爆炸的驚嚇,已經受驚,蹬開四蹄不斷的亂竄,由於不斷有爆炸傳來,岸田弘毅費勁力氣也沒能將戰馬重新安撫住,直到戰馬兩條前腿高高躍起,兩條後腿隨之猛力一蹬,岸田弘毅終於把持不住馬韁,被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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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馬沒了約束,瘋狂朝著遠處飛奔而去,岸田弘毅被摔得有些頭暈眼花,直到有親兵上前將其扶起,才算是緩過一口氣來,他搖了搖頭,再看向戰場的方向,倭桑瀛人此刻沒有對天國造成半點傷害,自己卻已經是全軍潰散,四散奔逃的局麵。
    幾名四番聯軍的將領跑上前來,帶著哭腔大喊道:“大人,下令撤軍吧,這樣打下去,我們就全完了!”
    “已經全完了!你們看看眼下的形勢,還用我下令撤兵嗎?”岸田弘毅指著不遠處向自己這邊逃過來的敗軍,臉色鐵青的說道。
    其實眾人也知道此戰無法再繼續打下去了,隻是既然是聯軍,一旦戰敗,肯定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岸田弘毅身為四番聯軍的最高統帥,他不擔責誰來擔責,所以還是要請他下令撤兵才行。
    這樣的心思岸田弘毅豈能不知?他為了此刻這些人還在暗藏這樣互相推諉的心思而惱火,也不禁生出一股厭惡之情,此刻在他的心中突然覺得倭桑瀛應該失敗,有這些家夥的存在,倭桑瀛沒有不敗的道理,最好是將這些所謂的貴族,這些所謂的武士、領主、甚至是番主全部消滅掉,倭桑瀛才有未來可言。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上了親兵牽過來的另一匹戰馬,眼神冰冷的看了看那幾名聯軍的將領,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們既然想聽我說,那我就說好了,撤吧,全都撤回自己的番領去,四番聯軍不複存在了!”說罷,他率親兵收攏土灣番的敗兵去了。
    其餘三番的將領見他揚長而去,互相看了看,也是各自命人收攏敗兵,打算撤離戰場。
    可是李患之卻並沒有想讓他們就這樣離開,一窩蜂箭車如流星火雨一般的打擊過後,倭桑瀛人已經徹底失去了交戰的意誌,士氣降到了冰點,李患之焉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她立刻下令全軍出擊,向倭桑瀛人三麵圍攏而去。
    “殺!”驍騎營的騎兵一馬當先,各自揮動手中的兵刃朝著前方倭桑瀛的敗軍衝殺而去。
    羽林、金吾緊隨李患之的戰馬向前,神機營兩側護衛,中府軍潮湧般蜂擁而上,就連幸田兼信的虎尾番軍見到與自己對峙多日的四番聯軍遭到慘敗,也是一擁而上,各持刀劍要借機出一口惡氣。
    倭桑瀛四番聯軍遭到火炮和火箭的兩番齊射打擊,此刻損失慘重,士氣低迷,焉能再戰?被天明帝國和虎尾番軍三麵圍攏一陣刀劈劍砍、槍挑馬踏,立時再遭重創,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直被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岸田弘毅死命率領親兵帶領土灣番的殘兵才殺開一條血路,衝出了重圍之外,可謂是丟盔卸甲狼狽而逃,等到他逃出數十裏之後,清點人數,發現來時土灣番派出的三萬大軍,此刻已經是十不存一。
    他十分慶幸自己還活著,一路不敢停留,率殘兵直奔土灣番大城逃去。
    天明帝國此一戰,將倭桑瀛四番聯軍徹底擊潰,殲敵五萬三千餘人,俘獲七千餘人,擊斃四番大將數名,其餘低級將領數十名,四番聯軍來時十餘萬人,如今各自逃去之數不足一成,已經可謂是元氣大傷,傷亡殆盡。
    四番聯軍這一次派遣的都是番內的精銳士兵,經過這一戰,幾乎全滅,再也無力與天明帝國作戰,隻得一麵加強守禦,一麵派人互相聯絡,看看是否能聯合起來與天國談判,哪怕付出一定的代價,也要讓天國那位女皇撤軍,否則可能倭桑瀛番主統治的時代就要結束了。
    岸田弘毅回到土灣番大城,見到番主石原久益,不僅向其匯報了這次兵敗的具體過程,還描述了天國武器裝備的威力和先進性,表示根本不是現在的倭桑瀛可以抗衡的,當他從石原久益口中得知土灣番海軍艦隊全軍投降之後,他立刻向石原久益提出和談的想法。
    石原久益委決不下,幾日後又接到其餘三番遣來使者的消息,他召見三番使者,得知其餘三番亦有和談之意,隻得招來岸田弘毅商議對策。
    岸田弘毅表示天國不可對抗,隻得稱臣納貢,並且在之前侵占天國領土這件事上付出一定的賠償,希望能夠得到天國的原諒,並且在達成和談之後,能夠撤兵回國。
    石原久益心中方寸已亂,根本沒有什麽主張,隻得命岸田弘毅為全權特使,匯同其餘三番前去天國大營談判。
    李患之接到四番要求談判的文書,不由心中暗喜,看來自己可以不用再次動武便能將倭桑瀛收入囊中的日子已經快到了。
    於是李患之同意了四番前來談判的要求,定於三日後在天明帝國軍大營進行談判。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四番談判代表各帶親兵數十名戰戰兢兢來到了天國大營之前,通報之後被允許入內。
    四番使者來到大營之內,見天國大軍氣勢淩人,軍威鼎盛,不由心中驚懼,暗想這樣的軍隊如何打得過,再偷眼看那營中停靠的火炮和箭車,更是膽寒無比,就是這兩樣東西,打的自己的軍隊尚未接戰便傷亡慘重一敗塗地,於是未曾開始談判氣勢上便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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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來到禦帳之前,見左右禁衛衣甲嚴整精致,遠勝倭桑瀛的竹製鎧甲,再看禁衛手中的武器,也是全鐵打造鋒銳異常,刀槍劍戟各閃寒光,讓人心驚膽寒。
    段雄威、許儔、雲破軍三人立於帳門之處,見倭桑瀛人四番使者到來,臉色冷峻的打量一番,段雄威冷聲開言道:“女皇陛下在與帳之內等候,你們既然來了就進去吧,不過每番隻能進入一名代表,其餘人等再此等候,不得交頭接耳高聲喧嘩,膽敢造次者,按軍法從事!來人,先將他們的兵器繳了,待離開之時再還給他們!”
    羽林禁衛上前喝令對方解下隨身的武器,早有翻譯官上前翻譯,倭桑瀛四番的使者雖然心中不悅,也不敢違抗,隻得聽命行事,交出武器之後,由岸田弘毅帶頭,其餘三番使者隨後緩步走進了禦帳之內。
    岸田弘毅進了禦帳,隻見帳內擺設精致典雅,無不透出大國至尊的跡象,再看向正中主座之上,高坐一名女子,頭戴鑲金龍鳳冠,身穿明黃九龍袍,兩道柳眉如黛,一雙鳳目含星,膚如凝脂唇若櫻朱,有傾城之姿,絕代芳華之貌,正是天國女皇無疑。
    李患之見四番使者進入大帳,也是打量一番,這位岸田弘毅她是早已相識,其餘三人想來必是鬼目番、日曜番和赤核番的使者了。
    鬼目番的使者乃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性,長的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穿著一身倭桑瀛傳統女性服飾,看上去頗為可人,一問之下此女名喚月島川子,乃是鬼目番主波多野太郎的小妾,聰明伶俐,深受波多野太郎的信任,故而派來出任使者。
    日曜番的使者名喚河源田一,乃是當日日曜番主派往天國監視大將岡本次郎的河源滕一的弟弟,河源滕一隨岡本次郎在那次李患之命騎兵分路突襲的過程中被天國殺死,日曜番主十分的悲傷,畢竟女婿身亡,女兒成了寡婦,後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女兒再次嫁給河源滕一的弟弟河源田一,這樣也落得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弟弟娶了嫂子也能精心照料,又能借此得到番主的特殊照顧,何樂而不為?
    於是河源田一也就答應了這門婚事,這幾年也是頗受日曜番主鬆本原注的信任,現在代表番主前來談判也是情理中事。
    而赤核番的使者也算是與天國有些淵源,名喚渡邊幸之助,乃是當初在天國駐守坊縣的赤核番大將渡邊守義的族弟。
    此人在赤核番也是深受番主山本五郎的信任,這次出任使者前來,也是被給予厚望。
    李患之一一了解了這幾位使者,心中已有定計,開口說道:“朕統大軍前來,本因你倭桑瀛前番侵我國土,殺我民眾,掠我財物,今番問罪必要找出元凶首惡,加以懲戒,不然朕如何做著天明帝國的皇帝,如何向我國的黎民百姓交代?今番你等兵敗,自思無望取勝,遣使前來交涉,朕本不應理睬,驅大軍將爾等之地一舉蕩平便是,但朕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倭桑瀛普通民眾受戰禍之苦,又不忍普通軍兵為元凶之罪而慘遭殺戮,故而允你等之請,召你等前來何談,若是有什麽妄想便請回去,再將兵來戰便是!不知你等可懂朕的意思!?”
    岸田弘毅等人聽聞李患之的話語,心中暗自叫苦,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一定要找出幾個戰犯,加以嚴懲,說別的沒有用,別和老娘扯王八犢子!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岸田弘毅先行施禮說道:“回稟陛下,外臣等不敢抱有幻想,隻是受番主之托前來和談,陛下但有條件可以明示,外臣等也好斟酌辦理!”
    李患之見岸田弘毅也算是上道,於是微笑點了點頭,繼續言道:“既然如此,那朕這裏便將我天明帝國的條件先行拿出來,給你們過目,你們看罷再答複不遲!”
    她說罷,便向一旁的羽林禁衛揮了揮手,示意將提前準備好的文書拿出,交給幾名倭桑瀛的使者觀看。
    岸田弘毅等四人接過文書,展看觀看,不由臉色一陣慘白,這文書中規定,倭桑瀛七大番主必需受天明帝國的冊封,取消番主的稱號,交出兵權,不經天明帝國的同意,不可私養番兵,番內一切財務歸天明帝國所派的官員支配。
    另外,天明帝國將在倭桑瀛設立統一的政府,由天明帝國委任倭桑瀛人出任大名,統一管理倭桑瀛一切事務,大名采取世襲製度,但大名的繼承人,需經過天明帝國的確認和冊封,否則不予承認。
    政府的官員需由天明帝國任命,可由倭桑瀛人出任,也可由天明帝國人出任,倭桑瀛此後的一切軍事指揮權歸天明帝國所有,並裁撤倭桑瀛部分軍力,具體擁兵數量由天國決定。
    倭桑瀛政府的一切財政均有天明帝國掌管,不得私自調用,天明帝國在倭桑瀛設立特殊機構,監察倭桑瀛政府的執政情況,有權對被判定損害倭桑瀛與天明帝國關係及利益的人進行逮捕和定罪。
    倭桑瀛永久向天明帝國稱臣,成為天明帝國的海外屬國,每年向天明帝國繳納歲貢五千萬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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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帝國人有權在倭桑瀛開設商貿組織,天明帝國人在倭經商享受特殊經貿待遇,免除一定程度的稅費。
    文書洋洋灑灑寫了五六頁,看得幾名倭桑瀛的使者瞠目結舌,若是按照天明帝國這個文書中的條件執行,那倭桑瀛便是徹底的淪為天國的附庸,永世也無法翻身,幾名使者不由看得頻頻搖頭。
    李患之早就想到幾人會是這種態度,她臉色冷峻的從座位上站起身形,緩步走下了禦階,幾名使者見她走來,不由齊齊躬身施禮,李患之的每一步落地,都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敲擊在幾人的心頭,立時讓幾人心慌無比,汗透重衣,整個大帳內的空氣都好像冷了下來。
    “朕剛才便說過,不要懷有什麽幻想,想要真心誠意的和朕談,就拿出誠意來,這文書之中都是朕的底線,任何越過朕底線的事情,朕和天明帝國的將士都不會答應!”李患之的話語宛如刀鋒般犀利,刺進幾人的心頭,讓幾名倭桑瀛的使者瞬間明白,這位女皇帝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實現這些既定的目標,任何的討價還價看來都不可能。
    隻是若是真的在這樣的文書上簽了字,自己這幾人便是倭桑瀛永世的罪人,他們豈敢不慎重行事?
    就在他們糾結之際,卻聽李患之再次說道:“朕的意思,雖然成立了統一的倭桑瀛政府,但是其中的官員自然還是要在你們七大番中選出,你們幾位既然能被番主們選出來出任使者,也自然是深受信任和才幹卓越之士,如果按照朕的意思成立了統一的新政府,你們自然也可以被選為官員,出任要職,掌握一定的權力,朕想這對於你們及你們的家族還是一件好事。”
    李患之話音未落,幾人已經聽出這話中的意思,如果真的將他們選為新政府的官員,那可就不是以前在一番之地內身居要職的事情了,而是成為了統治整個國家的官吏階層。
    之前的一番之地,說是番領,其實也就是幾座城鎮幾片村落連成的一塊區域而已,岸田弘毅是帶兵去過天明帝國的,天國疆土的廣大是倭桑瀛人無法想象的,他剛到天國之時也被天國疆域的廣闊震驚了一把,現在想來,很多倭桑瀛人還幻想能夠征服和統治天國,真是可笑之至。
    如果要是成為統治全倭桑瀛的新政府一員,自然是利益大增,比起之前在一番之內坐井觀天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這個誘惑對於他們幾個確實是一件難以抵擋事情。
    幾人思索半晌,那鬼目番的月島川子先出聲問道:“女皇陛下,我想問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以嗎?”
    李患之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你問吧,關於這文書之內的事情,朕自會解答!”
    月島川子聽李患之允許,便奓著膽子問道:“若是我們答應了這些條件,簽署了這些文書,天明帝國可以保護我們及家人的安全嗎?”
    幾名倭桑瀛人使者聽聞她的話不由心中恍然,沒錯啊,他們此時若是簽了這些文書,回去番內,一經傳出去文書的內容,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殺了他們以泄私憤,就算是派他們前來的各個番主也不會善罷甘休。
    李患之聽聞月島川子的話語,心中明了他們此刻的擔心,於是輕笑一聲說道:“這個你們自然可以放心,若是你們簽署了這些文書,朕自然會先行派人去接你們的家人來此與你們相聚,而後再宣布簽署的內容,你們的番主也奈何不得你們,他們若是膽敢不承認這些內容,朕的大軍自然會前去找他們理論!屆時木已成舟,你們也成了新政府的要員,誰還能把你們怎麽樣不成?隻要是誠心誠意為朕,為我天明帝國效力的人,朕自然不會虧待的!”
    月島川子聽聞李患之的話語,頓時喜形於色,她年芳二十多歲,卻為了能夠讓家族得到更多的利益嫁給了年過半百的鬼目番主波多野太郎,心中屬實不甘,此時有機會擺脫老家夥的製約,還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她何樂而不為,於是開口說道:“有陛下此言,我就放心了,我願意為您和您的國家效力,即刻簽署這些文書!”
    其餘幾人互相看了看,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眼中卻閃動著貪婪的光,不由自主的將手伸向那決定倭桑瀛命運的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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