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要練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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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硯掃了周圍一眼,沒說什麽,其實周圍是一個山莊,是人造森林,不會有什麽危險。
    平時這裏的人不少,隻是今天被周洲包場了。
    他頂著炙熱的太陽,說著鬼片裏的台詞,“可能是有鬼。”
    宋辭晚抬頭望向他,這人還挺會嚇唬人。
    嗯,把她當三歲孩子嚇唬。
    走了一會,池硯就發現宋辭晚的手指在他的手指上摸來摸去,明明不癢,但喉嚨癢得發啞。
    他餘光瞥了一眼,細長的手指彎曲妖精一般纏上他的手指。
    他眼皮子輕跳,“宋辭晚,你是不是鬼上身了?”
    宋辭晚心裏還在估算著他的指圍,他突然開口,她嚇了一跳,猛的抬頭看向他,順口道:“什麽鬼上身了?”
    自己做的事情,偏偏這會眼神很無辜,大概也是演戲演太多了,比高中的眼神更有吸引力。
    池硯撇開視線,盯著綠油油的草地,幽幽道:“色鬼,”
    宋辭晚:“……”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明顯了,“不好意思,沒忍住。”
    池硯:“……”
    這會的陽光有點燒耳朵。
    周洲和梁思思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手牽手散步,周洲“嘖”了一聲,感歎道:“我就說妹妹好追吧,池哥還膽小了這麽多年,白白吃苦。”
    梁思思倒是能明白池硯的擔憂,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把妹妹嚇跑了,是她肯定也會慫著。
    畢竟一次外向換來終生內向。
    她道:“妹妹好追,但她也有自己的思想。”
    “那個時候她不喜歡池硯,再追也一樣,容易嚇到她。”
    她小聲又道:“你不會覺得池硯讓池爸認親是因為傷心欲絕了嗎?”
    “難道不是嗎?”周洲下意識反問。
    梁思思搖了搖頭,一副看傻子的模樣道:“我要是有點心眼,估計你追我得花二十年。”
    周洲:“……”
    梁思思又道:“這樣他才能和妹妹見麵,妹妹也跑不掉了。”
    周洲恍然大悟道::“……我去,他心眼這麽多嗎?”
    “六年畫了一個大圈套給妹妹跳,妹妹不跳都不太正常了。”
    “我有點好奇妹妹為什麽會和池哥談戀愛?”
    “你說為什麽?”
    梁思思其實是有點想不通,妹妹明明說了不會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若有所思道:“會不會妹妹喜歡的人是池硯?”
    雖然有點離譜,但是又覺得合理。
    周洲頓時樂出聲,摟住她的肩膀,“我跟你說,我能追上你,是因為你心眼比我還少。”
    “妹妹要是喜歡池哥,當初怎麽會跑?”
    ……
    夜幕降臨,周圍的草地上繁星點點,一閃一閃。
    宋辭晚坐在帳篷門口,看向外麵,拿出手機拍照,分享給柳嫣和孫青青。
    她餘光瞥見池硯站在旁邊,往旁邊挪了一些,主動開口道:“坐嗎?”
    池硯沒說什麽,坐在她的旁邊,過了一會,有一個螢火蟲飛在池硯的臉上,一閃一閃間,他的眉眼格外深邃。
    宋辭晚第一次看見現實中的螢火蟲,下意識湊近看,池硯冷不丁僵住,睫毛顫動,“看夠了嗎。”
    宋辭晚摸出手機,點頭後又搖頭,“能拍一張照嗎?”
    見他沒有拒絕,她打開相機,往後仰了幾分,畫麵裏,男人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背光下,側輪廓的線條分明。
    螢火蟲剛好爬在他的鼻梁側邊,忽閃忽閃,瞳孔隨著明亮、黑暗。
    她拍了幾張。
    池硯抬手輕輕撫了一下臉,螢火蟲立馬飛了,停在宋辭晚的側臉上,他慢悠悠摸出手機,“我也拍一張。”
    宋辭晚瞬間不敢動,生怕螢火蟲飛走了,過了一會,池硯盯著手機裏那張過分漂亮的側臉,突然起身道:“拍好了。”
    宋辭晚微動,螢火蟲這才離開了,她起身看向池硯,“能不能發我?”
    池硯沒說什麽,拿出手機發給她,宋辭晚無意瞥見他的手機界麵,好像隻有她一個人好友。
    她忍不住問道:“隻有我一個好友嗎?”
    池硯手指微頓,低頭道:“那還要幾個?”
    他停頓一下,又低嗤道:“當演員不掙錢,所以搞詐騙?”
    宋辭晚:“……”
    她解釋道:“是你先問我是誰?我以為你不知道我是誰?”
    池硯揣好手機,拉開椅子坐下,悠悠道:“寶寶親一個,我是你寶寶嗎?”
    “不問你是誰?難道我也發一句寶寶親一個?”
    宋辭晚有些尷尬,解釋道:“我以為你把我拉黑了。”
    “我沒這麽小氣。”池硯淡淡道。
    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宋辭晚有點想湊上去問一句,真的不小氣嗎?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生氣嗎?”
    旁邊的池硯動了一下,背對著她,語氣不快不慢道:“早就忘了。”
    宋辭晚“哦”了一聲,沒敢說他聽起來還是有點生氣,她麵朝著他,猶豫道:“我能抱著你睡嗎?”
    帳篷中瞬間安靜下來,池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嗓音聽起來有幾分飄忽,“你說什麽?”
    “我能抱著你睡嗎?”宋辭晚又重複了一遍。
    黑暗中的池硯眸子睜開,片刻後,輕“嗯”了一聲,緊接著腰間多了一隻手,他呼吸一滯。
    突然外麵傳來腳步聲,周洲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池哥,池哥。”
    腰間的大手瞬間收回,池硯深吸一口氣,冷著臉起身出去,“見鬼了?”
    周洲小聲道:“火氣怎麽這麽大?你跟妹妹吵架了?”
    沒等他說什麽,他將手裏的東西塞進他手裏,小聲又道:“三個夠了吧?不夠我也沒有了,我總共帶了五個。”
    “暫時不要孩子,不然就沒有二人世界了。”
    池硯低頭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周洲已經轉身跑了,他快速塞進兜裏,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模樣上床。
    還沒說什麽,腰間又多了一隻手。
    他喉結滾動,演戲都把她膽子演大了。
    ……
    次日,清晨
    鳥叫聲喚醒了帳篷的兩人,宋辭晚本能的扯過被子蓋住臉,還想繼續睡會。
    過了十幾分鍾,周洲在門口喊道:“池哥,妹妹吃早飯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給你們放門口了。”
    池硯揉了揉頭發,坐起身起來端早飯,周洲瞥了他一眼,有幾分促狹的意味,“昨晚睡得好嗎?”
    池硯懶得搭理他,端著早飯進入,很快又把簾子放下來,下一秒,就瞥見宋辭晚手裏拿著一樣東西。
    他下意識伸手摸兜裏,空空蕩蕩,“……”
    宋辭晚當然知道是避孕套,隻是剛才沒睡醒,摸著東西後,下意識就拿起來看是什麽。
    她對上池硯的視線,尷尬的遞給他,語氣盡量自然道:“你的。”
    池硯伸手接過來,揣進兜裏,沙啞道:“是周洲的,放我這裏。”
    周洲晚上不用,放他兜裏?
    宋辭晚下意識點頭,表示相信他的鬼話,轉移話題道:“早餐看起來還不錯。”
    池硯“嗯”了一聲,放下早餐道:“你吃吧。”說完轉身大步出去。
    這會梁思思也沒醒,周洲端著早餐在外麵吃,瞧見池硯走過來了,他剛準備笑,盤子裏就多了三個避孕套。
    “……”
    他無語的望著他,氣憤道:“你有膽子扔我盤子裏,沒膽子用?”
    “池哥,我算是服了你了。”
    池硯繃著臉道:“少管我的事。”說完就走了。
    幾人下山的氛圍格外安靜,梁思思在副駕駛睡覺,周洲在主駕駛打哈欠。
    宋辭晚和池硯兩人坐在後麵看窗外的風景,還沒從那三個避孕套中緩過神來。
    回到池家,池爸池媽已經回來了,宋辭晚有些尷尬道:“池爸,池媽。”
    池則和薑麗倒還是之前的模樣應了一聲,之後池則出聲道:“池硯,你跟我去一趟書房。”
    進入書房後,池則望著池硯道:“我們已經跟你宋叔他們說過了,你自己再親自去一趟。”
    池硯“嗯”了一聲,雙手抱在懷裏,“他們說什麽了?”
    “他們說扒了你的皮。”池則恐嚇道。
    池硯抿唇道:“能訂婚嗎?”
    池則正想跟他說這件事,兩家的關係肯定不是隨隨便便談戀愛,親家如果做不成,估計朋友也沒得做了,
    “你宋叔沒答應,要看辭晚的意思,我跟你說,談戀愛是你要談的,談成什麽樣你都得給我結婚。”
    “你這孽子敢欺負辭晚,我立馬讓你回爐重造。”
    他停頓一下,忍不住誇了一句,“你眼光挺好的。”
    宋辭晚他當然滿意啊,從小看著長大,人品性格這些非常好。
    池硯嘴角一勾,“準備好上門的東西,其他的不用你們操心。”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你宋叔對你可不滿意。”
    池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又道:“你喜歡辭晚你早說啊,我在你宋叔麵前也不至於說你很受女生歡迎。”
    池硯幽幽道:“你腦子被門夾了。”
    ……
    兩人回到y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池硯明天要早會,就沒有在L市待了。
    剛好宋辭晚在池家待著有點不好意思,每次對上池爸池媽溫和的眼神,她都有一種幹壞事的心虛感。
    幹女兒變兒媳婦。
    回家那股心虛感更加強烈了,因為福寶又在床上撒尿了。
    她是第一個開臥室門的人,一開始沒注意到被子,轉身進入浴室上廁所,出來看見福寶在被子上打滾。
    被子上帶著明顯的水印。
    她小“啊”了一聲,驚慌道:“福寶!你怎麽又撒尿了……”
    話還沒說完,池硯端著一個空水杯進來,眼皮落在被套上,“你又沒關門?”
    宋辭晚輕輕點頭,訕訕道:“我明天送出去洗了,我家還有幾床,我去拿。”
    池硯望著她,生硬吐出一個字,“好。”
    宋辭晚轉身下樓,不一會抱著一床白粉色的被子過來,鋪在床上,“我沒蓋過,還是新的。”
    池硯坐在床上沒說什麽,宋辭晚這才轉身去找睡衣洗澡。
    與此同時,臥室的男人不快不慢的接了一杯水,瞥了一眼浴室的位置,他又倒在藍色的被子上。
    隨後他彎腰將地上的福寶抱在被窩上,緊接著下樓了。
    半個小時後,宋辭晚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見她被子上的水漬,她看向床上的福寶,“福寶……”
    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了,畢竟養過貓,不應該兩次撒尿的間隔時間這麽短。
    她彎腰湊近被子,沒有一點貓尿的氣味,很明顯是水。
    得了,不是福寶,是池硯。
    “……”
    池硯說她裝聾,他也好不到哪去,他把她當傻子。
    過了一會,池硯才推開門進來,宋辭晚指著她的被子道:“福寶又撒尿了。”
    她看了他一眼,又道:“它很喜歡喝水嗎?”
    池硯眉心一蹙,抬手將福寶拎下來,壓製著怒氣道:“福寶!”
    福寶“喵”了一聲,背了好大一個黑鍋。
    宋辭晚有點心疼它,連忙伸手將它抱過來,“今晚我們蓋一床吧。”
    “它可能就是不喜歡床上有兩張被子。”
    “原諒他吧。”說完她抱著福寶出去。
    剛下樓,她就把頭埋進福寶的貓毛中,輕笑了一聲,隨後和福寶大眼瞪小眼,她小聲哄道:“委屈你了。”
    “讓他演夠了就好了。”
    她在下麵待到確定等會上樓不會笑出聲後,才往樓上走,池硯剛洗漱完,頭發半幹。
    宋辭晚坐在床邊商量道:“池硯,我想把奶茶接過來,你看行嗎?”
    沒等他說話,她又添了一句,“有可能福寶是沒有男朋友才喜歡撒尿。”
    “有男朋友挨著它睡覺,它心情就會變好。”
    池硯靠著床頭坐著,沒有看她,“隨你。”
    宋辭晚眼睛一亮,“明天我讓他們送過來。”
    池硯沒說什麽,坐了一會躺在床上,背對著她隨口道:“要抱嗎?”
    宋辭晚愣了幾秒,朝他湊過去,單手環住他的腰,感受到男性精壯的腰身,小聲誇了一句,“你身材挺好的。”
    她沒說假話,池硯的身材比她拍戲接觸的男演員都要好。
    大概也是因為沒有上鏡要求,很多男演員為了上鏡要求,要稍微偏瘦一點。
    池硯第一次發現宋辭晚挺沒有生理常識,和男人睡一張床上,誇他身材好。
    就差直說了,睡她。
    他突然轉身,兩人麵對麵,聲音啞到極致道:“要練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