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宋辭晚,我好想和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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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辭晚不語,隻是抱過奶茶,周洲這會反應過來了,扭頭看向池硯,“傻子。”
    那可不是傻子?他們兩個不僅在妹妹耳邊密謀,甚至還光明正大套路妹妹。
    他就說妹妹怎麽看起來特別缺心眼,缺到不是正常人了。
    原來缺心眼的是他們自己。
    池硯沒說話,隻是路過他的時候,踩了他一腳,周洲疼的呲牙咧嘴,認命的坐在梁思思的旁邊。
    “那鬼屋是不去了?我也不想去,高中那次差點把我們兩個嚇死,回去的路上我倆都手牽手……咳咳………”
    “突然嗓子不舒服。”
    宋辭晚當做沒有理解他的意思,趁著他們過來了,“我請你們吃飯吧。”
    “行,該妹妹你請,把我們當傻子忽悠。”周洲絲毫不客氣道。
    他們幾人說話間,宋辭晚就在看吃飯的餐廳,看了半個小時,才定了一個包廂。
    這會離晚上吃飯還早,梁思思瞥了一眼池硯和宋辭晚,看起來特別需要二人世界。
    她拍了一下周洲,委婉道:“陪我去逛街。”
    “怎麽又要逛街?我腳到現在還疼,池哥,你不懂,她們逛街能逛一天。”周洲忍不住吐槽道。
    宋辭晚見他不想去,想到她也要去買點東西,“我陪你去吧,正好我去買點東西。”
    “我上樓換件衣服。”
    等她上樓,梁思思盯著周洲道:“難怪我哥說你缺心眼。”
    周洲:“……”
    他靠在沙發上,鬱悶道:“你哥就是看不上我,還是嶽父嶽母有眼光。”
    梁思思沒好意思說,隻是看他心眼少,她不用受委屈。
    過了一會,宋辭晚和梁思思出門,一直沒說話的池硯,接了一杯水遞給周洲。
    周洲下意識喝了一口,頓時燙到立馬吐出來,“我去,好燙。”
    “燙死活該。”
    池硯雙手環抱在胸上,閉著眼睛,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也不知道突然間抽什麽瘋,周洲放下水杯,用胳膊肘碰他一下,“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池硯深吸一口氣,歪頭盯著他,不爽道:“你結婚了不起?”
    周洲:“……”
    他雙手放在腦後,翹著二郎腿道:“池哥,我看出來了,你嫉妒我。”
    “結婚就是了不起,我二十六歲結婚,你二十六歲才談戀愛。”
    “池哥你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三十歲之前結婚了。”
    “妹妹要是繼續演戲,你還得躲躲藏藏,被狗仔拍到的話,妹妹的粉絲都能把你分成八塊。”
    “你去看看妹妹的男粉量,太多了,我看了都搖頭。”
    “我說實話,也就你能忍,如果是我,梁思思被這麽多人惦記,我能瘋。”
    “那是她的魅力。”池硯懶得搭理他。
    周洲實在不敢相信他能說出這麽大方的話,歪頭盯著他道:“我去,池哥,心胸寬廣啊。”
    很快他“切”了一聲,“少裝了,我要說男粉裏麵有白嘉軒,你這會能跳起來揍人。”
    池硯:“……”
    ……
    晚上十點多,宋辭晚和池硯才回家,宋辭晚倒在沙發上,摟著奶茶蹭了兩下,隨後就眯著眼睛想睡覺。
    池硯走過來,蹲在她麵前,嗓音低磁道:“抱我唄。”
    一人一貓瞬間睜著眼睛看他,他失笑一聲,一雙桃花眼格外深邃,伸手將奶茶拎到一邊,隨後側臉貼在宋辭晚的臉上。
    早在高中就想這麽幹了,她的小臉果然軟軟的。
    過了許久,他抬起頭,兩人的距離依舊很近,他嘴角噙著笑,“晚晚,我唇有點冷。”
    聞言,宋辭晚目光落在他唇上,劇本裏的臉紅心跳,她大概能理解了,如同她現在。
    以前不能理解孫青青為什麽會喜歡一個不喜歡她的人,現在似乎理解了,身體的“愉悅”,是換一個人無法帶來。
    這時,福寶湊過來看兩人,池硯一手將它推開,隨即朝宋辭晚親上去,兩唇相碰,一股酥麻席卷兩人。
    四目相對,瞳孔倒映著兩人的臉,好似回到情竇初開的那年。
    池硯在她耳邊道:“宋辭晚,我愛你。”
    年少的喜歡已經刻在骨子裏,已經不是喜歡了,是愛。
    福寶突然“喵”了一聲,宋辭晚剛好湊上去,兩唇觸碰,很快又分開。
    她不自然的坐起身道:“我上樓了。”
    偶爾想跑也是人之常情。
    池硯回過神來,宋辭晚已經走上樓梯了,他起身幾個大步,隨即將她抱起來,悠悠道:“挺會跑。”
    轉眼間,兩人倒在床上,池硯單手脫下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瞥著身下的“小白兔”。
    他眸光幽深,俯身湊近她,大灰狼的架勢十足,“晚晚,我耳朵又聾了,等會你說什麽我都聽不見。”
    宋辭晚雙手撐著他的胸膛,炙熱到又收回手,池硯伸手抓著她的手腕,放在胸膛上,他眉眼含笑,“宋老師,敬業一點。”
    “請入戲。”
    “等會NG,重來。”
    劇組常用的幾句話,從他口中念出來,變了一種意思,宋辭晚這會耳垂都快滴出血了,側頭道:“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嗯?高中聽我說話不是挺有勁?”
    池硯低頭輕咬在她的鎖骨上,停頓幾秒,又幽幽道:“宋辭晚,我小不小?”
    臉都丟了,總要讓他有點成就感吧……
    宋辭晚這會真想耳朵聾了,她閉上眼睛,磕巴道:“我……聽……不見。”
    池硯“哦”了一聲,湊近她耳邊,“我不小吧。”
    宋辭晚:“……”
    ……
    臨近除夕節,宋辭晚的熱度總算降下去了,也沒什麽狗仔蹲她了,可以正常出行了。
    除夕節的前一天,宋爸打電話讓她帶池硯回家吃飯,說池叔他們已經來了。
    池硯倒是很忙,每天早出晚歸,回來還要“裝聾”一兩個小時,偶爾還會增加一點時間。
    這天晚上,宋辭晚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開門聲,習慣性扭頭看過去,“吃飯了嗎?”
    池硯脫下身上的大衣,隨手搭在沙發上,“吃了。”
    他解開西裝,大步邁過來,彎腰親在她的側臉上。
    等他坐下後,宋辭晚才開口道:“明天去我家吃飯。”
    原本悠閑的某人突然坐直了身體,神色認真道:“上門?”
    “算是吧。”宋辭晚點頭。
    池硯站起身往樓上走,過了一會換了一套衣服下來,“咳”了一聲,“這套衣服看起來穩重嗎?”
    一身全黑,是挺穩重,宋辭晚猶豫開口道:“挺穩重。”
    “顯老。”
    池硯:“……”
    他轉身上樓,很快,他又出現在客廳,彎腰將宋辭晚抱起來,朝著二樓的衣帽間走。
    宋辭晚坐在衣帽間的沙發上,望著挑選衣服的池硯,花了大半個小時,他才選好明天上門要穿的衣服。
    池硯扭頭對上宋辭晚的視線,不自然的揉兩下頭發,最後湊上去道:“沒見過上門女婿?”
    “像你這樣一表人才的上門女婿,全世界找不出一個。”宋辭晚念出他高中說的話後,低頭抿笑。
    池硯被她貼臉開大,惡狠狠道:“不準笑。”
    見她還在笑,他伸出手指戳她的小虎牙。
    宋辭晚頓時不笑了,抿緊嘴唇,池硯頓時笑了,坐在她的旁邊,“怕風灌進嘴裏?”
    兩人對視一眼,眉眼瞬間帶笑,宋辭晚伸手掐住自己的臉頰,不讓自己笑出來,認真道:“池硯,我們一筆勾銷吧。”
    池硯現在找到裝聾的快樂,他自然不會同意一筆勾銷,他雙手抱在懷裏,歪頭道:“想得美。”
    ……
    第二天,宋家
    池硯和宋辭晚提著東西進門時,宋爸宋媽正在和池爸池媽說話,氣氛還算不錯。
    但看見兩人後,四人自發的沒說話。
    池硯腰身挺直,“宋叔,宋姨。”
    宋爸起身走過來接他手裏的東西,隨和:“下次不用買了,家裏有。”
    一旁的池則其實也挺緊張,但看自家的孽子規矩到像是換了一個人,他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孽子也有今天。”
    池硯:“……”
    宋緒言神色也繃不住了,笑著搖頭,隨後拍了拍池硯的肩膀,“坐下吧,不緊張,談戀愛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不管。”
    宋辭晚拉著池硯坐下,“池叔,池姨。”
    等氣氛緩和幾分,宋緒言提出領證的事情,“小池,我聽辭晚說你們想領證,我跟你爸媽的意見是再談一兩年。”
    “對你們兩個人都負責。”
    他們確實是為了兩個孩子考慮,也是為了兩家人,匆匆忙忙領證,萬一以後……
    池硯神色正常,點頭道:“好。”
    “爸媽,池叔,池姨,是我想領證。”
    宋辭晚主動攬責,聲音輕了一兩分,又道:“是我怕池硯跑了。”
    客廳頓時安靜……
    池則最先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池硯,孽子還挺會忽悠人,好好的辭晚,竟然被他忽悠成這樣。
    “辭晚啊,你不用擔心,他這樣有人要就不錯了。”
    “你爸說得對,領證的事過幾年再說。”
    “我們兩家可以先訂婚。”
    宋緒言擔心宋辭晚還說領結婚證的事,點頭道:“先訂婚。”
    最後兩家父母坐在沙發上商量訂婚的事情,到底是一件喜事,晚餐的時候,宋緒言開了兩瓶紅酒。
    吃到最後,隻剩下宋緒言,池則,池硯三人,宋緒言和池則說話,池硯坐在旁邊聽兩人說話。
    幾人喝到十一點鍾才結束,池硯明顯喝醉了,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
    宋緒言不是思想老舊的人,也不講究什麽,“辭晚,你扶池硯上樓休息吧。”
    宋辭晚這才從沙發上起身,走過來扶池硯,兩人慢慢的上樓。
    臥室
    宋辭晚扶著池硯坐在床上,見他身形微晃,連忙又伸手扶住他的肩頭,“醉了嗎?”
    話剛落,池硯整個人撲在她懷裏,聲音悶悶道:“還要過兩年才領證。”
    “我都老了。”
    “誰規定談戀愛一定要談一兩年?感情深不可以嗎?”
    “宋辭晚,我想和你結婚。”
    八成是醉了才能講出這種話,宋辭晚將他放平在床上,剛準備起身,整人被人抱在懷裏。
    池硯哪有半分醉意,眼底清明,語氣不輕不重問道:“宋辭晚,你也怕我跑了?”
    “嗯。”宋辭晚點頭。
    池硯一掃心裏的鬱悶,仰頭親在她唇上,漫不經心道:“過兩年結婚就過兩年結,我又不著急。”
    “真不急。”
    他急死了。
    宋辭晚剛想說什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摸出電話,是崔誌打的電話。
    她下意識接通,“喂,小誌。”
    “辭晚姐,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少年的聲音從電話傳來,朝氣蓬勃。
    宋辭晚回道:“你也是,新年快樂。”
    “晚晚,睡覺了。”池硯微抬著下巴,眼神半眯的盯著她。
    崔誌聽見他的聲音,連忙道了一聲:“姐夫,新年快樂。”
    聽見姐夫兩個字,池硯眉峰一揚,眼角舒展,“新年快樂,等會讓你辭晚姐發一個新年紅包給你。”
    崔誌:“謝謝姐夫,不用了,你們休息吧。”
    等電話掛斷了,池硯稍微用力就和宋辭晚換了一個方向,他低頭看著身下的女人,嘴角上翹,“他還挺上道。”
    “姐夫聽起來還不錯。”
    “給弟弟發一個大紅包。”
    他低頭親了她兩下,撐起身道:“我去樓下客房睡。”
    宋辭晚問道:“你不喜歡我這個臥室?”
    “我們沒結婚,在你家不能睡一張床。”
    池硯朝著門口走,關門時靠在門邊又道:“還沒走就開始想你了。”
    “宋辭晚,我好想結婚。”
    宋辭晚:“……”
    池硯轉身就看見送洗漱用品的宋緒言,一時間僵在原地,他媽的,他剛才說什麽了……
    宋緒言當做沒聽見,開口道:“給你們拿點洗漱用品上來。”
    聞聲,臥室裏的宋辭晚歪頭看了一眼門口,瞥見宋緒言的身影,她低頭用手掐住臉頰,不讓自己笑出聲。
    說實話,池硯在這方麵的運氣挺不好……
    池硯回過神來,伸手接過來,淡定道:“宋叔,我去客房睡。”
    宋緒言也沒說什麽,領著他下樓,帶他去客房。
    等他一走,池硯反鎖門,倒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臉。
    他這輩子倒是不用外向了……
    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摸出電話接通,宋辭晚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你還好嗎?”
    池硯沉默一會道:“快死了。”
    “宋辭晚,明天我怎麽見人?”
    宋辭晚輕笑一聲,鼓勵道:“沒事,你挺會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