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迎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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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溫柔地灑落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1950年4月25日,農曆三月初九,宜嫁娶。這一天,對王大力來說,是人生中至關重要的日子。
    北京城的春天,往常老是有煩人的沙塵。風一吹,黃沙到處都是,把這座古老的城市弄得灰蒙蒙的。但今天和平時不一樣,太陽早早地就升到了天上,把溫暖的陽光全灑了下來。微風輕輕吹著,帶著春天獨有的清新和溫柔,空氣裏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氣味,一點兒沙塵都看不到,就好像老天爺也在給這場喜事送祝福呢。
    四合院裏早就熱鬧起來了,到處都忙忙碌碌的。每扇門窗上都貼滿了大紅的喜字,隨風飄著的小紅旗,在太陽底下看著喜慶極了。王大力一大早就從床上爬起來了,他心裏那叫一個高興,就跟今天這大晴天似的。簡單洗漱完,他端著碗吃著還冒熱氣的早飯,眼睛時不時往門口瞅,心裏頭盼著趕緊去接新娘子。
    吃完早飯,王大力就開始為人生這場大喜事做最後的準備了。他穿上一身嶄新的軍裝,這軍裝筆挺筆挺的,穿在他身上,別提多精神了,整個人看著都特別帥氣。畢竟今天他可是新郎官,全場他最大。他站在鏡子前,仔仔細細地擺弄著衣領和袖口,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他心裏頭的激動和緊張勁兒。這時候,過來幫忙的賈張氏正好路過,瞅見他這認真樣,笑著說:“大力啊,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得順順利利的!”王大力一聽,臉上立馬笑開了花,趕忙說:“謝謝嬸子!借您吉言,肯定順順利利的!”
    王大力本來想著自己去軍管辦把車開回來,畢竟這是他一輩子的大事,他就想啥事兒都自己親自操辦。正準備出門呢,就瞅見一輛車頭上掛著大紅綢子的卡車,朝著自家四合院開過來了。王大力站那兒一看,就知道是軍管辦的車。卡車到他跟前穩穩停下,車上下來個老熟人,正是軍管辦汽車班的張班長。張班長一下車,就對著王大力敬了個禮,笑著說:“王大隊長,好啊!恭喜你新婚快樂!張主任特意吩咐我,今天來給你當司機!”
    王大力一看是張班長,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趕忙迎上去,咧著嘴笑道:“哎呀,老張!你咋來了!”邊說邊抬手回了個禮,接著又忙不迭地說道:“太謝謝領導了,還專門安排你過來,這也太貼心了!我本來還想著自己去軍管辦把車開回來呢,這下可省事多了。也謝謝你啊老張,你能來給我當司機,這可是給我這大喜日子添了不少光彩!辛苦你了!”
    王大力跟張班長寒暄了幾句後,就急急忙忙地去找易中海。這會兒易中海正坐在王大力家裏呢。王大力一到家,易中海聽說車已經到了,二話沒說,清了清嗓子對著坐在一旁的許富貴說道:老許:咱們走吧,又叫著:“傻柱、賈東旭、傻根、劉全,你們幾個麻溜的!”這都是他前天就安排好去接親的人。
    易中海安排妥帖,王大力就和他一起坐到了卡車副駕駛。許富貴帶著剩下那四個人,把大力娘和他姑早就用麥秸稈編好的草墊子拿了出來,鋪到卡車車廂裏。這時候,院裏頭許大茂帶著一幫小孩,早就把鞭炮準備得妥妥當當。
    等王大力他們都收拾妥當,張班長發動了卡車,“滴——”地按了一聲喇叭。緊接著,鞭炮“劈裏啪啦”地炸響了,那聲音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煙霧也跟著彌漫開來。在這一片熱鬧的氛圍裏,卡車緩緩啟動,朝著秦家村的方向開去,準備去接新娘子秦淮茹!
    天還沒完全亮,秦家村依舊籠罩在朦朦朧朧的霧氣之中,仿佛還在沉睡。可秦淮茹家,早已熱鬧起來。秦淮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一想到今天就要和王大力成親,隨後嫁到城裏去,她的心裏就像揣了隻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她和王大力是從小就定了的娃娃親,兩人也算自小就熟悉。可王大力這一失蹤就是五六年,這漫長的時間裏,他變成了什麽樣子,秦淮茹一無所知。他現在的性格是好是壞?為人處世有沒有變化?這樁婚姻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生活?這些未知的問題,像一團亂麻,在她心裏繞來繞去。雖說這是從小就定下的親事,可麵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她滿心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同時又夾雜著深深的不安,這種複雜的情緒,讓她根本無法入眠,索性早早起了床。
    她娘和一個家族裏的嬸子、幾個嫂子,都起得很早。家裏一下子就充滿了生機。懷如娘走到秦淮茹床邊,輕輕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滿眼慈愛地說:“閨女,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別愁眉苦臉的,一定要開開心心的。你爹和你老公公早就認識,大力還是解放軍的軍官,這門親事咱們可是高攀了。往後到了城裏,可得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秦淮茹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聲嘟囔著:“娘,我知道,就是心裏慌慌的,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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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嬸子和嫂子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起秦淮茹來。“傻丫頭,能嫁到城裏去,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往後的好日子有你享的!”“就是就是,懷如這麽能幹,到了婆家,肯定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大家夥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地忙活開了,緊鑼密鼓地給秦淮茹的出嫁做準備。她娘早就燒好了一大鍋熱水,這可是出嫁前少不了的重要儀式,意思就是把過去的那些不好的東西都洗掉,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地去迎接新生活。、
    秦淮茹輕輕推開裏屋的門,腳步放得很輕,像是生怕驚擾了什麽。她生得那叫一個標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藏著一汪清泉,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皮膚白皙細膩,在晨光的映照下,透著淡淡的紅暈,怎麽看怎麽好看。此刻,她站在浴桶前,有些羞澀地咬了咬嘴唇,抬手開始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
    她小心翼翼地邁進熱氣騰騰的浴桶裏,動作輕柔又緩慢,生怕濺起太多水花。當熱水一點點包裹住她那柔美的身體,她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臉上露出愜意的神情,那是一種久違的放鬆。她微微往後靠了靠,將頭枕在浴桶邊緣,兩條修長的大腿不經意間浮上水麵,在氤氳的水汽中若隱若現。
    秦淮茹緩緩閉上雙眼,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王大力的模樣。那個即將與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小時候就跟在她屁股後麵轉,兩人一起在村裏的小河邊摸魚,在麥地裏追逐打鬧,那些美好的回憶就像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放映。想著想著,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臉上也漸漸泛起了紅暈,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王大力的新娘,以後要和他一起生活,一起麵對未來的日子,她的心裏就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這種緊張又期待的感覺,讓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臉頰也變得更加滾燙。她伸出手,輕輕撩起一些熱水,灑在自己的臉上,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心裏的那份甜蜜和羞澀,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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