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五色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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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在家裏陪老人的同時,張亮與李琴也在關注著世界的局勢發展,他們發現東方大國這邊局勢還算穩定,並沒有什麽大事發生。南亞,中東地區地區,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戰亂,簡直成了一鍋粥。一家人像吃瓜群眾一般,天天看新聞,飯桌上也有了話題。
    這日,張亮忽然做了一個夢,夢見爺爺坐在老家的院子門口,向他招手,醒來後,那情形還是如此真切,張亮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李琴。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一定觸景生情,想爺爺了,要不咱們回老家一趟,順便給爺爺上柱香。”李琴善解人意,馬上提議。
    李琴的話說到了張亮的心坎上,“我想一個人回去,到處走走,你在家裏好好陪陪爸媽。”細心的李琴給張亮準備了香燭美食,囑咐他早去早回。
    爺爺去世後,幾十年沒有回村了,早已物是人非。村裏剩下的老人陸續老去,年輕人都搬到城裏去生活,村子早已空無一人。
    風從山坳裏卷過來,掠過坍塌的土牆,掀起一層薄薄的塵土。曾經的院落,如今隻剩下幾堵殘垣斷壁,牆皮剝落,露出裏麵幹裂的黃土坯。院門早已朽爛,斜斜地掛在門框上,風一吹,便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像是某個被遺忘的魂靈在低聲歎息。
    院裏的雜草瘋長,幾乎沒過了膝蓋。一株野榆樹從灶房的裂縫裏鑽出來,枝幹扭曲著向上伸展,樹根早已擠碎了鍋台。曾經冒著熱氣的鐵鍋,如今隻剩下一層鏽紅的鐵皮,半埋在碎瓦礫中。屋簷下的燕巢早已空了,隻剩下幾根幹枯的草莖,在風中輕輕顫動。
    村道早已被野草吞噬,偶爾能看見幾塊青石板,也被樹根頂得七零八落。坡地上,曾經整齊的梯田早已荒蕪,荊棘和灌木肆意蔓延,野酸棗樹的枝杈橫七豎八地伸展著,像無數幹枯的手臂,抓向天空。田壟的輪廓依稀可辨,隻是再無人耕種,隻有野兔和山雞偶爾竄過,驚起一片草浪。
    張亮沒有進村,隻是在遠處看了幾眼,就朝村後的爺爺墳地趕去,那裏更是荒涼。墳頭被野草覆蓋,石碑歪斜,字跡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苔蘚爬滿了碑麵,像是時間在無聲地吞噬著記憶。
    張亮細心的把墳頭的雜草除去,把石碑扶正,然後在墓前焚香,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爺爺,我來看你了,給你帶了些你最愛吃的東西,還有一瓶好酒。”說完他淚如雨下,多年前的情景曆曆在目,一一浮現出來。
    墳地就在爺爺曾經的蘋果地,為了供應張亮上學,聰明的爺爺把麥地改成果園,經濟收入增加了不少。爺爺經常忙不過來,幹脆就在地裏午睡,結果他的身體變得硬朗起來。他在上班初期,曾經懷疑蘋果地裏有什麽特殊的情況,多次前來探究,也在地裏午睡過,還曾帶這地裏的土壤去專門化驗,結果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此事最後不了了之。
    忽然,張亮的腦海清楚聽到爺爺的聲音,他很奇怪,看向四周,這是白天,周圍空曠無比。
    “小亮,別找了,我能留這點殘魂與你交流,已是萬幸,你靜靜聽我把話說完。”
    張亮點點頭,因為他曾經在雪山中見過強大的意識殘留體,他們可以在一定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咱們的果園下,的確有好東西,就是這些東西,讓我的意識不散,硬撐到你回來看我,在地下幾千米的深處,有一個奇怪的洞穴,那裏的東西或許對你有用。還記得多年前,你懷疑地下有寶物的事情嗎?你的直覺是對的。我走了,能再次看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好好活著,爺爺就放心了。”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戛然而止,張亮知道這是爺爺最後的一絲殘魂的能量消散了。
    他悔恨自己的能力不夠,如果自己足夠強大,可以讓那殘魂永遠存留下來,爺爺就不會離他而去。無奈的張亮隻能歎口氣,看向四周。
    黃土高原的溝壑縱橫交錯,像大地的皺紋,記錄著千萬年的滄桑。張亮抹了抹眼淚,細細的感應著腳下的黃土地。
    \"沒有什麽特殊的能量波動呀?\"張亮喃喃自語,如今的他感覺特別的靈敏。也許在更深處,毫不遲疑,張亮進入丹田空間,朝地下深處而去。
    大約在地下三千米處,果然發現了一個特殊幾何結構的建築,絕非自然形成。更奇怪的是,構成這個建築的材質是紅土,而地上一千多米處明明是厚厚的黃土層,偶然有部分紅土層,顏色也比較淺,與這裏的紅土截然不同。
    在這片黃土地下出現紅土建築,就像在沙漠中發現冰山一樣不可思議。張亮立刻來了精神。他小心的鑽入紅土牆,當穿透最後一層紅土時,一股奇特的氣息從孔洞中湧出——不是陳腐的泥土味,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清新氣息,像是雨後森林與某種古老香料的混合。
    張亮小心進入了這個未知的空間。裏麵的溫度、濕度異常舒適,完全不像地下幾千米應有的環境。
    四下打量,看到了一個令人震撼的景象,一個完美的半球形空間,直徑約三十米,牆壁由細膩的紅土築成,表麵光滑如鏡,沒有任何接縫或工具痕跡,仿佛整個建築是從一整塊紅土中雕刻出來的。
    \"這...這怎麽可能...\"張亮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回蕩。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發現空間正中央有一個半人高的石台,上麵擺放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器皿。
    那器皿呈碗狀,材質似玉非玉,似陶非陶,表麵刻滿了張亮從未見過的符號。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碗中盛放的東西——一團五彩斑斕的土壤,五種顏色自然交融,卻又界限分明,泛著微弱的熒光。
    張亮感到一陣莫名的吸引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五色土的瞬間,土壤表麵突然泛起漣漪般的波動,五種顏色開始加速流轉,仿佛有生命般活躍起來。
    \"它...在呼吸?\"張亮驚訝地發現,五色土的起伏確實如同呼吸一般有規律。更不可思議的是,他感到一股暖流從指尖傳來,沿著手臂向上蔓延,直達心髒位置。
    突然,一連串陌生的畫麵如洪水般湧入他的腦海——蒼茫大地上,一群身著奇異服飾的人正在舉行某種儀式;五色土被高高舉起,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場驚天動地的災難,人們驚恐地奔逃...
    \"啊!\"張亮猛地抽回手,踉蹌後退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那些畫麵立刻消失了,但那種震撼感卻揮之不去。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發現指尖竟然泛著淡淡的五色光芒,幾秒後才逐漸消退。
    張亮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劇烈跳動的心髒,他猶豫了一下,細細體會剛才的奇異體驗。
    \"這個器皿有古怪,似乎可以隔絕五色土的能量外溢,隻有直接接觸才有感覺...\"張亮自言自語道。但當他試圖移動器皿時,卻發現它仿佛與石台融為一體,紋絲不動。更奇怪的是,器皿周圍的空氣似乎產生了某種阻力,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
    小丹很是興奮,“這些能量很特別,讓人覺得親切,好想一口吞了它。”
    張亮也感到好奇,沒有盲目的進行吞噬,而是讓超一幫助分析這五色土的成分。超一立刻對樣本進行了初步檢測。結果令人震驚——這種五色土的分子結構完全不同於任何已知的土壤成分,而且顯示出一種奇特的能量波動,類似於生物電,但又複雜得多。
    \"這簡直就像是...活著的土壤。\"超一對著顯微鏡喃喃道。更令他不安的是,自從接觸過五色土後,他偶爾會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呼喚\",仿佛那團土壤在遙遠的地底向他發出信號。
    張亮看到超一也無法解釋這種現象,於是連著器皿一塊吞噬進丹田世界,突然,五色土在沒有任何外界刺激的情況下活躍起來,五種顏色開始快速旋轉,形成一個微型旋渦,散發出泛著淡淡的五色光芒。
    奇跡發生了,張亮的意識完全沉浸在體內的丹田小世界中,那裏,一片混沌的空間裏懸浮著四團不同色彩的能量。
    紅色的岩漿火焰在左側翻滾,時不時噴發出熾熱的火舌;右側則是深邃的藍色水團,波濤洶湧;中央懸浮著一塊不規則的金色金屬塊,散發著銳利的光芒;而在後方,一片翠綠色的光團中隱約可見森林的虛影。
    \"火、水、金、木,這是什麽操作?\"寧遠眼睛圓睜,一抹精光從瞳孔中閃過。
    “五行齊聚?”張亮站起身,拍了身上的塵土。他的麵容更加英俊,沉穩堅毅,仿佛看透了萬物本質。
    四團能量依舊懸浮在那裏,彼此之間似乎有某種無形的聯係,但又缺少關鍵的紐帶。張亮能感覺到,這個小世界渴望完整,渴望那最後的五色土來平衡所有元素。
    丹田小世界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四團能量同時發出共鳴,朝著無色光芒而去,仿佛是看到了久違的親人,激動無比,卻還在互相震撼之中,彼此交織卻又涇渭分明,散發著淡淡的五行氣息。
    五色土分解成五種顏色的能量,分別融入已有的四團能量中——黃色土氣融入金色金屬,黑色水氣融入藍色水團,紅色火氣融入紅色火焰,青色木氣融入綠色森林,最後白色金氣則自行凝聚成一團新的能量。
    五行相生,循環往複。
    張亮親眼目睹這驚人的變化。五團能量開始旋轉,形成一個完美的五行循環。岩漿火焰不再狂暴,深海玄水不再冰冷,精金礦脈不再堅硬,千年古林不再無序——它們在五色土的調和下,達到了完美的平衡。
    突然,五團能量同時爆發耀眼的光芒,張亮不得不閉上眼睛。當他再次睜開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的丹田小世界,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微縮的星球!中央是一片大陸,上麵有山川河流,森林草原;大陸周圍環繞著藍色的海洋;地底深處是湧動的岩漿;天空中甚至出現了雲層和微弱的光源,宛如太陽。
    \"這...這簡直是一個完整的生命星球!\"張亮驚歎道。
    他能夠感受到這個小世界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滴水珠。更神奇的是,他察覺到這個小世界正在緩慢但持續地吸收外界的靈氣,自行成長壯大。
    是不是自己不吞噬巨量的能量,丹田世界也可以自主進行演化,自己發展壯大?
    “想的太美了,那樣的發展還是太慢,如今的小世界,連一個最小的天然小衛星也算不上,還需要大量的能量供應,才能在外太空立足。”似乎知道張亮的想法,小丹緊急提醒。
    “知道了。”張亮苦笑一聲。
    隨著小世界的蛻變,張亮自身的修為也水漲船高,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能力比之吞噬前明顯增加了許多,而且帶有五行特性,變化多端。
    就在張亮沉浸在喜悅中時,一股莫名的危機感突然湧上心頭。他能感到一股浩蕩的能量朝這裏奔來,他能確定,是他上次遇到的那個神秘老頭。
    與他鬥一鬥,試試自己的實力如何?張亮突然萌生了這個念頭,不行,還是小心點為妙。這樣想著,他屏住呼吸,化作微塵,迅速離開紅色建築,隱遁在遠處的地麵靜靜觀望著。
    幾秒鍾之後,一股龐大的能量降臨張亮所在的山穀,熟悉的沙啞的聲音響起,\"奇怪,明明有地母之靈的能量顯現,怎麽突然消失了?\"
    張亮皺眉,被自己吞噬的五色土是地母之靈?聽著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多少年了,老祖宗發現了大地的秘密。\"沙啞的聲音突然變得莊重,\"五色土是連接天地的媒介,蘊含著改變世界的力量。但隻有被選中的人才能駕馭它,否則...\"
    聽到這裏,張亮莫名的興奮起來,今天賺大發了。
    “前些時日才發現了一個有地球人的魂魄,卻五界特質集於一身怪物,那家夥竟然有躲避我追蹤的隱身術,老朽已經多年沒見過這樣的奇觀了。今天又有五色土現世,難道這世道真要大變了?不對,不會還是那個小子獲得了五色土?如果是這樣,豈不是這家夥集六個小世界的特質於一身?壞了,要阻止他,不然,小世界被統一,地球人又要興旺了,這對我們的星球可不是什麽好事。”
    張亮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感到一股鋪天蓋地的能量朝自己襲來,原來那沙啞聲音的主人,在話音未落之際,突然出手,一團黑光如毒蛇般射向四周。極速把包括張亮所在地的空間包括在內,發生劇烈的爆炸。
    張亮早有防備,身前布有層層能量團,保護著自己,在身前形成屏障,然而黑光竟然穿透了屏障,直取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張亮動用吞噬之力,把射向自己的黑光吞掉。
    四周的山石大地一片轟鳴,到處飛沙走石。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是我多慮了,這周圍根本沒人。”
    聲音漸漸遠去,張亮還是靜靜隱藏在虛空紋絲不動。自始至終,他隻能發現能量發出的地方,並未發現有人的影子存在。好可怕的家夥,好狡詐的手段,如果不是自己有吞噬之力,估計剛才就被發現了。
    這老家夥竟然怕小世界統一?他是那個星球的人?張亮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