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沈掌櫃死了,房子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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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三睡了,睡得很香,而李忠義他們幾個徹夜未眠,因為李忠義告訴二寶子他們幾個,錢一定會回來的,隻需要他們再等幾天就行。
    雖然有了李忠義的保證,但是,他們心裏也還是沒有底,要是錢到不了手,一個月的工錢沒有了,下半個月家裏的妻兒老小如何度日。
    “唉,真是太慘了,這燕居閣掌櫃的沈鬆山上吊了。”
    第二天,文三拉著陳掌櫃去聚寶閣,把陳掌櫃的送到了之後,陳掌櫃讓文三自己轉轉,要是有什麽拿捏不準的,可以找他。
    文三在琉璃廠逛了起來,聚寶閣開門了,琉璃廠附近的大小古玩書畫當鋪票號攤位,都已經開始營業了。
    文三一邊走著,一邊看看有沒有新玩意,有沒有新的大漏。
    這時候琉璃廠的街道上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唏噓聲,文三湊了過去,然後聽著他們的描述,也明白了,原來是燕居閣的老板,上吊自殺了,原因是一隻汝窯三足奩。
    為了他,聽說把所有的家當都給抵押給了昌盛源票號,結果,砸在手裏了。
    因為那三足奩有一隻腳已經斷了,接上去的。他沒看出來,但是,買主是個外國商人,給看出來了。
    古玩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如果是打眼了,就算打碎了牙了,必須往肚子裏咽,能藏就使勁藏,不然,傳出去,名聲就沒了,古玩行當,基本上做不下去了,畢竟你自己都看不準,買你的東西,還能有好的?
    所以,就算是買了贗品,要麽自己砸了,要麽就忽悠出去。
    結果,他這個三足奩,是廢的,不值錢了,那就隻能自己賠本了,家當都抵押了,誰能受得了?
    聽說,一萬多塊呢,這要是成了,也就是幾千塊的進項,沒成,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得虧一萬多,票號的貸款還不上,那家當也沒了。
    一時受不了,自然也就隻能一死了之了。
    “咦,二奎?”
    文三聽完了消息之後,就拉著車,去了燕居閣,然後他就在燕居閣附近看到了二奎,隻見二奎額頭上還包著一塊帶血的紗布,顯然,是受傷了。
    為什麽受傷的,文三不清楚,但是,看他盯著燕居閣,那鬼鬼祟祟做賊心虛的樣子,恐怕這燕居閣老板飲恨,不是他的鍋,也應該知道一點內情。
    “二奎,這沈掌櫃的是你們掌櫃的害死的?”
    文三拉著車穩穩的來到了二奎邊上,然後小聲的說道。
    “嗯。啊?你誰啊,什麽我們掌櫃的害死的?你別瞎說啊,我可什麽都沒說。”
    二奎被文三一問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然後愣了一下,隨後就炸毛了,轉過頭來和文三急忙解釋了一句,然後一溜煙就跑了。
    文三已經大致猜到了,隨後來到了邊上的攤販麵前,買了兩串糖葫蘆。
    “老板,這燕居閣咋回事?”
    文三笑著給了六文錢,把車停在了邊上,一邊吃,一邊問攤販。
    “啥咋回事?老板的死了唄,聽說是收了一個三足奩,廢了,老底都賠完了,受不了就上吊了唄。這種事,琉璃廠又不是第一出。你拉車的,沒聽說啊?”
    攤販雲淡風輕的和文三說著。
    “沒聽說,我才到琉璃廠給人掌櫃的拉包月,上個月還沒發生過這種事呢。”
    文三搖了搖頭,然後說了自己不清楚。
    “那正常。上個月確實沒啥大事。不過,前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您沒聽說?聽說一個拉車的,撿了個大漏,發大財了。
    說起來和您還是同行呢,不過,我估計,人家現在已經吃香的喝辣的,早就不拉車了。”
    攤販笑著和文三說著,然後一臉羨慕的和文三說著。他心裏想著,要是,他也能撿漏,那主子就不用一天到晚的變賣家底了。
    “有道理,同人不同命啊。”
    文三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真想告訴他,你說的那人正是不才。
    “那可不,有些人,天生就是拎籠玩鳥的命,咱們這些想我奴才的,一輩子都是辛苦的命!”
    聽到文三的話,攤販恨不得把文三的話抄下來,十分讚同的說著。
    文三聽懂了,這糖葫蘆攤販應該是封建殘餘的奴才,不過,他也沒在意,畢竟有可能他是家奴生子,一輩子都打上了奴隸的印記。
    不過,聽他的語氣,再看看他的行為,有可能家裏是個落魄貴族,不知道家底被敗光了沒有。
    “老板,聽您的語氣,應該是伺候主子的吧?看您的言行舉止,恐怕主子身份地位不低吧?還沒請教這位爺尊姓大名。”
    文三一副失敬失敬的樣子,和糖葫蘆老板交談,旁敲側擊的問道。
    “那可不,咱家主子可是前朝禦前帶刀侍衛的後代,正白旗旗人呢,您可能不知道,以前咱主子,什麽好東西沒吃過,沒玩過,隻不過,現在時代變了,主子也跟著受委屈了。
    我叫德子,您也叫我德子就行了,咱是主子的奴才,哪裏能稱爺?”
    德子一臉驕傲的介紹了他主子的情況,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說著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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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德子兄弟,失敬失敬,我叫文三,在聚寶閣給掌櫃的拉車,您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言語一聲就行。”
    文三連忙給他行了一個拱手禮,然後說除了他的目的,這落魄貴族,這麽落魄了還有個忠心奴才,這要是以後,找到他頭上了,指不定又能夠來個中間商賺差價呢。
    “那德子先謝謝您了。”
    和德子聊了幾句,也知道了德子的主子叫白連旗,住在哪裏。文三也大致知道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琉璃廠挺大,人多眼雜,卻也很小,消息哪怕是人傳人,也我一兩個小時就就傳開了。
    燕居閣垮了,夥計們沒有了活計,自然也就開始盤沈掌櫃死的原因。
    一翻推測下來,結論就是,沈老板的死,和泛古堂掌櫃的有關係,因為三天前,沈掌櫃和佟掌櫃談了生意,當時回來就去辦了抵押,借了款,昨天早上沈掌櫃就又談了大生意,然後今早上,人就死了。
    要是,這中間沒有關係,那就怪了。
    對沈掌櫃的死,文三沒有多想,而他想著的卻是,這沈掌櫃的死了,那他的宅子呢?有沒有機會入手?
    文三告別了德子,來到了昌盛源。看著昌盛源有著不少人在借貸還貸的。
    “夥計,我聽說燕居閣的老板死了,他抵押在你們這的房子,是不是也是歸你們昌盛源了?”
    等人都差不多走完了,文三來到了櫃台前麵,對著裏麵的夥計問道。
    “對啊,誰能想得到呢?這燕居閣賬麵上的錢都已經清了,燕居閣的東西也做了估價,還有沈鬆山的房產也已經去做了評估了。
    我給您看看,沈鬆山在南鑼鼓巷和帽子胡同,還有芝麻胡同,都有一處房子,這三處房子,都是獨門獨戶。
    最貴的一套是在芝麻胡同的那一套,八百枚銀元,是一套一進四合院,有半畝大小,最便宜的是帽子胡同的,九十銀元,雖然隻有十平方丈,但是,裏麵有坐北朝南正房三間,東邊廚房,西邊有茅房。南鑼鼓巷那一套也是一套小型的一進四合院,有二十平方丈,估價兩百銀元。
    這位爺要是有中意的,小的可以給您留著,到時候如果是錢不夠,交個定錢就能入住,剩下的,每個月給我們櫃上付一點周轉費,等您餘錢足夠了再給清都可以的。”
    這夥計,聽到文三直奔主題,立馬就知道可能是生意到了,也沒在意文三是拉黃包車的,是個人隻要是有生意的,他們就能榨出二兩油。
    當即和文三介紹了起來,最後甚至是和文三說,可以貸款買房。而且還知道給文三詳細介紹最便宜的那一套。
    “你們多久能完全清理完畢,不留麻煩?”
    文三點點頭,隨後和夥計說道。
    “最遲明天,我們就能將沈鬆山的所有產業房地收歸昌盛源,如果您有意,明天早上,帶著定錢來就行了。不知爺您中意哪一套?”
    聽到文三的話,夥計更加滿意了,連忙和文三說了他們能夠交房的時間。
    “三套都給我留著,明天晚上我來交錢。”
    文三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和夥計說道。
    “真的?爺,那小的可就恭候您大駕了。”
    一口一個爺,叫的文三心裏挺舒坦的,他也沒有讓文三留個憑證啥的,就恭送文三離開了。
    文三也沒想到,這房價,一下子就成了他買得起的存在了。
    三套房子才一千多銀元。隻是,這錢一出去了,到時候可就又要去賣字畫或者是那螭龍紋玉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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