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陳曜斌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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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湄公河
    裝載煤礦的貨船已被警方控製,那些蹲在地上的武裝衛兵一個個都已戴上了鐐銬。
    不遠處,撒下的魚網正在四處搜尋打撈,探照燈照射在河麵上。河水翻滾,波浪湍急,在這惡劣的天氣裏,很難發現掉進河裏的人。
    徐隊走近正在撒網的隊員,焦急問道“怎麽樣,發現目標沒?”
    隊員搖頭道,“報告徐隊,還沒發現目標人物。”
    徐隊一臉沉重,正色道,“繼續打撈,一定要把他找到。”
    此時,陳曜斌用著全部的意誌力朝著貨船的方向遊去,一個急浪拍打過來,又把他推向了遠方。
    他的胸膛中了一槍,手臂每一下用力劃水都令他疼痛不已,傷口的鮮血不斷的湧出,染紅了周圍的水域,他艱難地劃動著,盡量不讓自己被河水吞沒。
    黑色的夜幕籠罩了整個水域,雨水不停的擊打在河麵上,泛起陣陣漣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死亡的氣息使人心情凝重,徐隊拿著夜視望遠鏡,巡視每一片區域。
    隊員又撈起網,除了魚蝦外,什麽也沒有,他們詢問的眼神看向徐隊,徐隊沉默了會說道,“到那邊去打撈一下。”
    徐隊指著下遊更遠的方向。
    隊員皺眉道,“剛才另外的船經過那塊,並沒有發現水裏有人。”
    徐隊不顧隊員的情緒,繼續道,“這麽大的雨水,風浪這麽急,估計剛才人沒在那,現在也許被衝到這裏了,或許是更遠的下遊,把船往那邊開,到四周找找。”
    “是。”隊員領命,繼續搜尋著。
    此時,陳曜斌在水裏艱難的掙紮著,冰冷的河水快要浸沒他的頭臚,無力感襲遍全身,他翁動蒼白無血的嘴唇,微弱的喘息著,他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陷入了夢境,夢中的夜晚,他與李嘉慧在廣場上練武功,練累了就躺在地上,兩人相擁,親吻,那畫麵如此美好,他夢到父母,父親與隔壁的劉叔在一樓客廳裏下棋,母親在做刺繡。他又夢到佳瑩,夢到孫鈺瑤,孫鈺瑤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沉睡……
    夢著夢著,就在他快要沉到水裏的時候,徐隊發現了他,焦急道,“快,快去那裏,目標人物在那,快速營救。”
    輪船往那邊行進,停在了陳曜斌附近,幾個穿了救生衣的警察跳進河裏,朝著他遊去,四個警察把他架在浮板上,抬著他進了船艙。
    警員給他做了急救措施,見他傷的嚴重,徐隊命令輪船快速朝最近的區域行進。
    靠岸後,火速把他抬進汽車,司機拚命的往附近的醫院趕去。
    十點左右,陳曜斌終於被送進了醫院。醫生給他檢查,發現子彈擊穿了防彈衣,並射進了他的脾髒。
    脾髒破裂的程度較嚴重,他的脈搏虛弱,幾近倒沒。血壓也快降到了水平線,人已昏厥,醫生已診斷他是失血性休克。
    經過徐隊等人的簽字,醫生快速給他手術,打了麻醉,劃開腹腔的時候,看到整個腹腔已積滿血液,醫生頓感不妙。
    還沒等主治醫生下刀手術,血壓已降為零,他的心髒停止了跳動,脈搏無,呼吸也停止了。
    麵對手術床上已無生命體征的男子,醫生停止了搶救,主治大夫歎了口氣,“從腹腔出血的症狀,和警察的描述中來看,患者應該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直頑強的堅持著,隻是可惜,送的太遲了!就算生命再頑強,也已無力回天!”
    京都
    李嘉慧躺在床上沉沉入睡,她夢到了陳曜斌,陳曜斌一直在給她道歉,“嘉慧,對不起,我不能再陪著你了,請原諒我,我辜負了你,對不起!”
    夢裏的陳曜斌抱著她,親吻她的臉龐,最後鬆開了她,往遠處而去。
    李嘉慧呐喊,“曜斌,你要去哪?你別丟下我!”
    她朝著陳曜斌的方向而去,拚命追趕,可是,陳曜斌消失在眼前,前麵的路也不見了,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河水,她惶恐起來,拚命叫喊,“曜斌,你在哪?別丟下我!”
    臥室進門的那麵牆上,一幅相框掉落下來,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陳毅與張偉站在門口,焦急地敲著房門,“大小姐,你怎麽了?”
    “快開門呀,發生了什麽事啊?”
    李嘉慧從驚悚的夢中醒來,她的心狂跳不已,不安感襲遍全身,顫顫巍巍的前去開門。
    陳毅進來,發現相框掉落在地,擔憂問道,“大小姐,您沒事吧?”
    李嘉慧扶起相框,看著裏麵的男人,她的眼眶溢滿淚水,傾瀉而出,哽咽道,“曜斌,你答應了,要娶我的,我不準你離開我,我不許你走。”
    她自言自語,之後,嗚咽起來。
    陳毅與張偉見狀,連忙安慰,“大小姐,你隻是做了個夢而已,夢是反的,你先不要難過,待明天,我陪你去警局詢問一下。”
    “是啊,大小姐,隻是夢而已,你先別擔心,最近你失眠,可能讓情緒變得低落,才做噩夢的。”
    李嘉慧放好相框,看著手臂的鑽石手表,已經快到十一點了,她很想給陳佳瑩打電話,遲疑片刻,還是放下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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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州
    陳父催促陳母,“都快十一點了,你還繡什麽?快去休息。”
    “小心你的眼睛,天天繡,不怕傷了眼,臨老了看不見,可就難受了!”
    陳母應道,“好好好,我馬上就睡,這件婚服就差這個角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繡完,到時候,嘉慧穿上這件婚服出現在婚禮上,一定更加耀眼奪目!”
    陳父搖頭,“你呀你呀!天天繡,勞心勞力的,操這個心,你繡的,哪有人家大公司設計師的婚紗好看?”
    “到時候繡好了,人家若愛穿婚紗,你豈不是白繡?”
    “你不懂,我這可是蘇繡,家傳的絕技,市麵上多名貴的婚紗都比不了這個,這可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一塊布料,要耗費多少心神才能製成精妙絕倫的成品,我這個心意,是多少錢想買都買不到的!”
    陳母說完,她就要收針的時候,心顫了一下,一個不小心,針頭紮進左手的食指尖上,血珠頓時冒了出來。
    “呀!”她痛呼一聲。
    陳父剛剛也是一陣暈眩,心髒一陣刺痛,他忍著痛,問著妻子,“怎麽了?紮到手指了?”
    陳父不安的走向妻子,握緊妻子的手,用紙巾幫她擦拭血珠。
    之後,陳父用手按著心髒,呼吸變的急促起來。
    “老陳,你怎麽了?”陳母扶著他,坐到沙發上。
    陳父緩了一下,不安的神色說道,“剛才心髒這裏很痛,頭也疼的厲害。”
    陳母疑惑,就在剛才,她的心也像是被揪住了一樣,也有暈眩的感覺,不安的情緒襲來,“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她心裏想到了兒子,又怕老陳擔憂,忍了忍,還是沒問。
    京都
    陳佳瑩睡著,忽然從噩夢中驚醒,嘴裏一直呼喊著,“哥哥,哥哥,你別走,爸媽還等著你呢!你不要走!”
    她抱著董睿陽,不停的呼喊,額頭上全是汗珠。
    董睿陽醒來,見她還在呼喊,連忙開燈,搖醒她,“瑩瑩,你怎麽了?”
    陳佳瑩醒來,眼淚奪眶而出,“我夢到哥哥了,哥哥身上好多血,他掉在水裏,水快要淹沒他了!”
    “哥哥一定有危險,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
    董睿陽見她惶恐不安的樣子,好心疼,抱緊他,安慰她,“大哥身手了得,一定會沒事的,你先不用擔心,明天,我陪你去大哥工作的警局,找劉隊問問情況。”
    陳佳瑩還是不安,無意識地拿起手機,撥著熟悉的號碼。
    “嘉慧,你睡了沒?你、還好嗎?”
    李嘉慧接聽電話,聽到陳佳瑩的問候,她忍著內心的不安,回應道,“我,還好!”
    “你、沒事吧?”
    “哦,嗯、沒事!”陳佳瑩搖頭,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提起噩夢的事。
    李嘉慧見她沒有什麽要說的,心裏的害怕,又不敢透露,最後沉吟片刻,道,“瑩瑩,我明天想去警局,打聽下曜斌的事情,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陳佳瑩聽到哥哥的名字,忍著悲痛的情緒,有些哽咽的道,“好!”
    “明天,我們一起去警局,打聽哥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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