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賺到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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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雜技班眾人早早便起床了,整排的木板床上,隻餘下蕭裕一人還在熟睡。她年紀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日都要睡好久,直到自然醒為止。
    雜技班的眾人見她愛睡,便也沒有任何人去喚醒她,他們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還是有容忍之心的,並未對她有不滿的情緒,這麽小的孩子,又幹不了活,去喚醒她幹嘛呢?還不如讓她多睡會。
    院子內,男子在練習雜技,女子則是在廚房忙活。
    天才朦朦亮時,朱美娘便起來了,她心裏惦記著售賣零食的事;
    剛洗漱完便來到廚房,把昨日剩下的堅果全部拿出來,她按照麻紙上的方法,洗淨板栗,在板栗的表麵切了一道細長的小縫,在鐵鍋裏倒了一些菜仔油,待油煉熟便倒入一大盆板栗。
    杏兒坐在矮凳上生火,時不時的朝灶底塞些木柴。
    朱美娘一邊翻炒一邊告誡杏兒,少塞些柴火,火不能燒的太旺。否則便會糊了鍋底。
    翻炒片刻後,待栗子表麵都沾勻了油漬,便倒了適量的清水慢煮,待栗子八成熟時朝鐵鍋中倒了一斤蜂蜜翻炒,扣上鍋蓋,燜了幹刻,之後不停的翻炒,至到香味撲鼻的板栗出鍋。
    朱美娘全程緊張的操作著,生怕出一絲紕漏,待板栗炒好,她這才鬆了口氣。
    她把炒好的板栗倒在八仙桌上的大圓竹盤上,待板栗的熱量消散了,又吩咐雙胞胎姐妹拿著油紙按著份量包好板栗。
    西側廂房內,簫裕睡醒,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目,在床上打了個滾、伸著懶腰便穿上衣服起床了。
    來到廚房,拿著鹽和柳枝端著一大杯薄荷水便到後院去洗漱。
    待她洗漱好,這才看到油紙包好的板栗,正整整齊齊的碼在籮筐內。
    朱美娘見她站在那,笑著道,“剩下的板栗全給炒了,按照你說的方法包好了,今兒個就拿去賣。”
    她打開一包拿給簫裕,簫裕接過油紙包,看著裏麵的栗子色香俱佳,拿出一粒放進嘴裏,咬開了殼吃著果肉,確實是記憶中的那個味道。
    她滿意的朝著朱美娘點頭,“是這個味,炒的很成功,比昨晚上炒的那一碟還要好。”
    院外的男子停了練習,走進堂屋便看著蕭裕手中的板栗;
    蕭裕見他們盯著她手上的栗子,連忙遞給李曠,並道,“班主,你嚐嚐。”
    李曠接過栗子,吃了一個,覺得比昨晚上的栗子還要好吃,他轉頭對張震說道,“你嚐嚐,味道很好,看看該訂什麽價。”
    張震拿了一顆栗子,剝去外殼,放嘴裏咀嚼,頓時臉上便露出了喜悅之色。
    他連忙稱讚,“這個好,味道絕佳,若是放在幻影閣售賣,定會大受歡迎。”
    周圍的男子見班主與副班主吃的香,他們渴望的眼神盯著班主手裏的油紙包,李曠把板栗遞給了李勝,吩咐他把這包板栗給眾人分食。
    桃兒、蘭兒、菊兒帶著那四個小姑娘去附近的河流邊洗衣服,洗好後,這會兒正要進入院子。
    她們各端了一個木盆走向竹架,拿著幹淨的麻布塊擦幹淨竹架,便晾曬起來。
    蕭裕見她們回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幫忙,被朱美娘一把給拉住了,朱美娘對她微微一笑,“蕭裕,你這麽小,就不要去添亂了,跳起來都沒有竹架高,還是讓大姐姐們去晾曬吧。”
    蕭裕有些不好意思,每次換下來的衣服都是桃杏蘭菊幫她清洗的,這兒的每個人一天到晚的忙活,隻有她沒有幹一點活。
    雙胞胎姐妹端了一品碗酸菜、一盤涼拌蘿卜丁還有一大盆素菜饃饃上桌,說了聲開飯了。眾人便迅速的去廚房拿著自己的碗筷從大鐵鍋中盛一碗米粥,來到廳堂的八仙桌上吃了起來。
    他們吃了早飯,收拾一番後,便迅速的往幻影閣而去。
    家裏,隻留下杏兒和那新來的四個女孩,她們還要收拾碗筷,打掃屋子,準備中午的飯菜。
    幻影閣,姑娘們拿著木盆裝水擦幹淨桌椅台柱。
    幾個男子去包間清除灰塵,十二個包間,曾經是青樓姑娘接客的處所,現在木床已被拆了,其它的物品已被搬了,隻餘下一張圓桌。他們正在清除桌椅牆壁的灰塵,現在雖然沒有客人進入包間,但保不齊哪天就會有貴客,他們聽從班主的吩咐,認真打掃每一處角落。
    一個時辰後,幻影閣被清掃的一塵不染,櫃台上,各種美味的零食也已擺放完畢,後院的廚房內,陳舊的灶台也已煮好了大麥茶和綠豆湯,班主敲響一聲鑼麵,說了聲開門,李勝與張家兄弟便打開了大門。
    張震把昨晚上蕭裕書寫的告示貼在外牆上,之後便讓張皓敲響了鑼鼓,李勝、張景、憨姓、大強四人在幻影閣的門口表演起了舞獅。
    周圍的民眾和路人聽到鑼鼓聲,全湊上來一探究竟,張震便向民眾宣傳了雜技班的表演,有些看過表演的民眾仍是意猶未盡,還有一些沒看過表演的百姓確從別人那聽說了幻影閣,他們也想進來瞧熱鬧,在張震燦若蓮花的宣傳下,他們齊齊進了幻影閣;他們心想,反正進來瞧瞧不用花錢買門票,又不會吃虧,不看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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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進了大堂,被李曠引到了站台上觀看,有些人想要去貴賓桌上,李曠隻得與他們講了這的規矩,他們的貴賓桌是需要消費的,那些群眾聽到一個桌位需要二十文銅板,拚桌的話,一人五個銅板。聽到要花錢買桌位,他們這才打消了念頭。
    一聲鑼響,台上開始了頂碗表演,李二牛與雙胞胎姐妹頂碗, 三人相疊頂碗過梯,李二牛在最下麵做支撐,頂端的李秀娟離地一丈多高,她頭頂一摞瓷碗,雙手按住李秀娥的肩部倒立,李秀娥的頭上也頂了瓷碗,雙手按住底座李二牛的頭頂倒立。李二牛既要承擔頭頂上兩名姐妹的體重,又要協調好三人的重心,攀著梯格上上下下,精彩的表演令台下的觀眾連連鼓掌喝彩。
    “好、好、好。”台下的吆呼聲不斷。
    門外,一群世家子弟乘著四輛馬車一路遊玩,途經幻影閣,聽到裏麵的喝彩聲,他們頓覺好奇,立刻吩咐馬夫停車,下了馬車,交代好馬夫,便相邀走進了幻影閣。
    張震看到一群華服少年走向幻影閣,連忙上前招呼,把他們迎進了最佳的貴賓席位。
    這群華服少年遠遠便瞧見了站著看戲的百姓,其中的王啟明有些不解的問道,“那些人何故站著?有座位而不入坐?”
    張震上前,連忙給眾位客人倒了剛剛煮好的果肉奶茶,他向眾人解釋一番,把幻影閣的盈利模式詳細講解了一下。
    陸伯憲聽懂了張震的介紹,連聲讚道,“妙啊!此法子甚妙,可以吸引眾多百姓前來圍觀,隻是不知道你們售賣的零食如何?”
    張震妙語連珠的誇讚了一番幻影閣的美食,把那幾個玩累了的小姐給饞到了,她們正好有些餓了,聽到美味的食物,頓時便露出了渴求的目光。
    沈宏看著麵前幾位姑娘的眼神,頓覺有趣,他爽朗一笑道,“把你們鋪子的美食都端一份過來,我倒要看看稀奇,還有我們沒吃過的美食。”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這就讓人端上來。”張震臉上洋溢著明亮的笑容。
    須臾,五位花季少女端著托盤,把一碟碟美味的零食放在三張圓桌上。
    沈盈看著晶瑩燦爛的栗子,眼前一亮,她夾起一顆放入唇邊,舌尖舔到栗子的外殼,嚐到了香甜的味道,連聲稱讚,“這個味道真好,哥,你也嚐嚐。”
    沈宏夾起一顆,從裂縫邊剝去了外殼,再把果肉放進嘴裏,一股香甜的味道溢於嘴唇之中,頓覺美味無比。
    其他人見兄妹二人開吃,也顧不得禮儀,雙手夾著板栗便剝殼吃了起來,待他們嚐到味道,也露出了沈氏兄妹一樣的表情。
    他們吃了蜜香板栗,又吃了五香花生、焦糖瓜子、竹簽鹵味鴨珍、串燒烤肉,最後看著桌上剩下的鹵味鴨掌和雞爪,還有那潔白無瑕的爆米花,終忍不住,詢問了前來倒茶水的張景,“請問去哪裏淨手?”
    張景見他們想吃那些鹵味鴨掌、雞爪,又怕手不幹淨不好去拿。他想到昨兒個簫裕讓朱姨趕製的手套,交代他用這油紙手套遞給客人,這麽重要的事情他居然給忘了!
    他一拍腦袋,一臉不好意思的道,“客官,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取手套。”
    “手套為何用?”陸伯憲剛問完,張景已走到了櫃台,拿了一疊手套放進竹盤中,端到了桌上。
    眾人好奇,看著這手掌模樣的紙手套,心裏頓覺驚奇,他們各自戴上油紙手套,抓了一小把爆米花放嘴裏,甘甜脆香的味道令人心動,再吃那鹵味鴨掌味蕾大開,他們滿心歡喜,這些零食是他們從未吃過的,他們對著前來的張震連聲誇道,“你們這的零食的確美味,是我們從未吃過的。”
    張震笑盈盈地遞上一份食後感,王啟明接過一看,見那雋秀的字體,心情更加愉悅,笑容可掬地在每道零食的末尾打了勾勾。
    幾人取下油紙手套,也去看那份食後感,直呼奇妙!
    沈宏看完後,把書簽遞還給了張震。
    站廳內,有些寬裕些的百姓見那三桌的客人吃的歡,他們也有些好奇,幾人一合計,便拚桌坐了下來,各點了一碟零食,待他們嚐到味道後,不住的稱讚味道絕佳,他們交換了零食,嚐試一下別人點的,頓覺美味至極。
    廳堂內還在站著欣賞台上相書講說的百姓,也被吸引了,他們狠下心來要了拚桌,點了一碟子零食吃了起來。剛嚐到味道便連聲誇讚好吃。越來越多的人來到櫃台購買零食,才兩個多時辰,準備好的零食已售賣一空。
    台上,蕭裕拿著琵琶,彈奏了一曲《佳人伴孤燈》,五個姑娘換上了華麗的舞服,配合著聲樂,跳起了優美的舞蹈。
    台下的眾人看著這幕,連聲喝彩。
    那群華服少年也看的入迷,待表演結束,那群百姓滿臉幸福的退出了幻影閣。
    陸伯憲讓侍衛從牛皮包中取出一個錢袋交給掌櫃,侍衛立刻領命,取出錢袋便交給了朱美娘,朱美娘打開一看,裏麵居然是四個五十兩的銀錠子,她瞪大雙眼,把銀子放進錢袋,拿著錢袋追上了侍衛,連聲道,“客官,無須這般多的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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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完,隻取了一錠,便把錢袋遞還給侍衛。
    陸伯憲笑著對她道,“拿著吧,其他的就當是打賞,你們幻影閣的零食很美味,的確是我們沒有吃過的味道,你們的表演也很精彩,今兒個我們路過這裏,確沒想到還有這般有趣的地方,我們玩的非常開心,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陸伯憲說完,眾人便退出了幻影閣。
    待賓客走後,李曠關上店門,朱美娘清點銀錢,撥弄著算盤,最後算出,除去購買食材的成本,淨賺了二百六十九兩。
    眾人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朱美娘把那群華服少年打賞的二百兩紋銀告訴了眾人,眾人這才收回了震驚的神色。
    朱美娘把賬簿書寫清楚,這才把銀錢放了木箱交給李曠。
    李曠接過木箱,對張震說道,“今兒個的零食賣的這般好,好些人想要購買卻沒貨了,下午我們還是要多準備一些。先拿出二十兩購買食材。”
    張震朝他點了下頭,說道,“我這就讓李勝和張景去采買食材。”
    “除了賣掉的那些零食,我們還可以做燒烤,做美味的晚餐招待貴客。反正我們的幻影閣有十多個包間,廚房也有三台雙灶,可以做些美味的佳肴招待貴客。”
    蕭裕說完,眾人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朱美娘忍不住誇了一句,“蕭裕,你可真是我們的福星!”
    蕭裕朝她眨眨眼,眾人見她可愛的模樣會心一笑。
    李曠拿著銀錢,與眾人回到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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