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業直勾勾盯著李玉前。
    始終保持平靜神情。
    等李玉前說完。
    就這樣足足對視了一分鍾。
    都沒有說話。
    不管李玉前來自哪裏。
    在大寧朝，麵對昨日才虐殺渡劫境的大寧皇帝，此刻李玉前都有些心慌：這皇帝，對禮物不滿意，還是對自己的答案不滿意？
    良久。
    寧業淡笑，“你進入大寧朝，最開始的任務並非外交，也是衝著天元棋盤而來，你怕朕殺了你們，所以搬出來外交來說事。”
    寧業稍稍停頓，直接點破了李玉前的小心思，“朕並不在意這細枝末節，朕想知道，建立外交關係後，大寧朝能獲得什麽。”
    而且，根據暗衛的調查資料，盛唐皇朝的人進入大寧後，隻是進行鄉土人情調查，並未做其他傷害大寧朝的事。
    似乎盛唐皇朝的人，任務優先級最高的，是追捕光魔徐寶光。
    在確認這些信息後，寧業一開始就沒想殺他們。
    李玉前總算鬆了口氣。
    對方揭穿自己最好了，說明對方並沒有動殺心。
    李玉前再拜首，“大寧朝被禁製封閉數千年，想來對九州情況了解不多，盛唐皇朝願意幫助大寧朝，快速接觸九州新事物。”
    “作為回報，我們希望，能夠全麵學習大寧朝的陣法係統、言術係統。”
    寧業頓了頓，示意他繼續說。
    盛唐皇朝，想要全麵學習大寧朝的陣法係統、言術係統？
    有點意思，這要求，倒是超乎寧業的預料。
    李玉前，“數千年前，禁製落下來後，大寧朝與九州斷絕來往，因此大寧朝的陣法係統、言術係統，依舊保持了數千年前的樣子。”
    “數千年前的陣法係統、言術係統簡潔、簡練，是所有修士應該掌握的基礎！”
    聽他解釋。
    寧業立即明白了。
    相當於文言文、簡體漢字的關係。
    因隔絕了幾千年，導致大寧朝的語言文字係統，保留了幾千年前的風格。
    而九州之地，交融變化太快……額，要是按照這種思路，再過幾千年，都要成為兩個不同物種了。
    寧業並未答應他的請求，隻是看了眼邊上鴻臚寺卿。
    鴻臚寺卿立即站了出來，“使者，即使如此，稍後到鴻臚寺商談細節。”
    李玉前微微鞠躬，“另，希望陛下能開通口岸，建立傳送陣，讓兩國能進行正常貿易。”
    寧業思索片刻，“可，不過，朕會派人先前往盛唐皇朝考察交流，確定你的話，能夠代表盛唐皇朝的意思後，再建設傳送陣。”
    棋靈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提醒：隻有絕天大陣關閉時，才能建設傳送陣，而且，每一次開啟、關閉絕天大陣，與外界的傳送陣就會被抹平。
    那也無妨。
    反正，建立傳送陣也得是盛唐皇朝。
    大寧朝，沒有那技術。
    “所以陛下。”
    李玉前開口問道，“什麽時候關閉禁製，我等好返回盛唐，向女帝匯報？”
    寧業，“不急，將軍可在大寧朝多待些時日，好好看看我大寧朝山水。”
    現在解除禁製？
    那不能。
    天牢裏關著的一群活爹，現在接觸絕天大陣，他們怕是要翻天。
    這時。
    禁軍首領石莽和兵部尚書顧霄聯名上書：“陛下，所有九州修士審查登記完畢，這是名單，登記了所有修士的境界、所屬勢力等等。”
    寧業並未看奏折。
    平靜下令，“所有金丹境界及其以上修士，全部殺了！金丹境之下的修士留著，磨煉我大寧朝修士境界。”
    聽了寧業的命令。
    李玉前膽戰心驚。
    在禁製之下。
    寧業有為所欲為的能力。
    所以著急殺了對大寧朝能構成威脅的人……若是沒有禁製，金丹期修士，在大寧朝便是無敵的！
    可怕啊！
    退朝後。
    寧業單獨會見李玉前。
    問，“李將軍，朕，向你打聽一個人。”
    李玉前，“陛下請講。”
    “***”
    陳紅星，大帝學長。
    嗯？
    說不出來？
    在說出這名字的瞬間。
    寧業感覺到，周圍氣氛驟然冷了八度。
    某種神秘力量，直接給那三個字打了馬賽克啊？
    李玉前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氣氛異常。
    意識到，寧業說了話，但是沒有說出來……
    李玉前立即解釋，“陛下，如果你要問的那個人，沒辦法說出名字，隻能說明，那個人的境界已經到了無上地步，已經執掌天道權柄，成為無法言說的禁忌！”
    寧業拿起筆。
    想要寫下那名字。
    額。
    果然也寫不出來。
    反而讓周圍凝重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似乎寧業繼續寫的話，會有懲罰降下來。
    而一個聲音，在寧業腦海中響起。
    來自寧業識海本源帝意。
    寧業腦海中響起大帝學長的聲音，“別跟他人提及我！你有我分的帝意，肯定能承受那份因果，旁人帝境不相關的人，承受不了知道我存在的因果……大哥你回憶穿越前小說裏麵裝逼的話啊：不要直視祇！我現在是他們無法直視的存在了啊哈哈！”
    好好好！
    還能這麽玩。
    也就是說，九州之地，即便有陳紅星存在過的痕跡，其他人找到了，也無法理解，無法知曉。
    要尋找老大哥的痕跡，隻能寧業自己去幹啊！
    回過神來，寧業拿過紙和筆來。
    寫下一句簡體漢字。
    內容：我特麽來了。
    遞給李玉前，“李將軍，盛唐皇朝，可見過這種字符。”
    李玉前驚訝不已，“陛下！盛唐皇朝都城長安，皇宮門口矗立的正道石上，就有一模一樣的字符！陛下，您竟然會書寫這種字符？陛下，您可知，這種字符代表什麽意思？”
    額！
    巧了不是！
    寧業尷尬的幹咳，“是一種美好的祝福，李將軍，朕會放你們離開，回去後告訴女帝，朕還有個要求，我需要盛唐皇朝內，所有這種字符的拓本。”
    “陛下，您，您真能解讀這種字符？”
    李玉前激動追問，“長安皇家藏書閣，有這種字符的幾頁紙，盛唐皇朝從千年前便開始懸賞解讀！若真能解讀，女皇陛下一定很開心！”
    還有這種好事？
    寧業樂了！
    聽著像是盛唐皇朝藏書閣，收藏了學長的日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