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的香味裏還帶著一絲甜味。
    白皮包裝……說不定是特供的呢。
    趙德柱沒舍得抽，假裝把煙放進口袋，然後趁機放進了係統空間裏。
    接著，他把蚯蚓掛到魚鉤上，繼續釣魚……
    他這邊還是接連不斷地釣到魚，其他人用了他的魚餌也都有收獲。
    可唯獨那位大爺，換了魚餌之後，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爺見趙德柱一直上魚，就偷偷地把自己的馬紮往趙德柱那邊挪了挪……
    等趙德柱注意到他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隻剩一米左右了。
    趙德柱心裏那叫一個無奈……他能釣到魚，跟魚餌、釣位都沒什麽關係！
    可這些釣魚的人就是不信邪……自己釣不到魚，從來不想是不是運氣不好。就覺得是自己魚餌不行，釣位也不好……
    趙德柱身後的鐵皮桶差不多都裝滿了，要是接著釣下去，都沒地方裝魚了！
    要是把魚放在旁邊晾著，沒一會兒魚就死了……太陽一曬，魚也就不新鮮了。
    於是，他幹脆收起魚竿，把釣位讓給了那位大爺。
    “你……你不釣了？”
    “我這桶裝滿了，這些魚也夠吃了……大爺您坐這兒釣吧，看看能不能釣到。”
    “好好好……太謝謝你了。”
    那大爺高興壞了，等趙德柱拿著馬紮挪開，他立刻拿著馬紮坐了過去。
    趙德柱把魚竿扛在肩膀上，拎著魚桶就往外走。
    “等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桶裏的魚收起來……現在時間還早，回去也沒啥事兒幹！”
    “這附近好像有個回收站，要不拿去賣掉也行……”
    “賣了魚再換個地方釣魚……”
    趙德柱回憶了一下能釣魚的地方……景山西邊就是北海，離得也不算遠！
    北海那邊人少一些，實在不行還能坐公交去什刹海。
    趙德柱一邊琢磨著接下來去哪兒釣魚，一邊朝著記憶中的那個收購站走去。
    收購站在北池二條巷子口，趙德柱看到那塊寫著“收購站”的木牌子時，心裏鬆了口氣。
    “還好沒記錯地方……”
    收購站的牌子是一塊長長的木板，刷了白漆，上麵用黑色墨水寫著“收購站”三個大字。
    趙德柱提著鐵皮桶往前走，一路上不少人都盯著他看。
    “這麽多魚……他是去筒子河抓的吧？”
    “你沒看見他拿著魚竿嘛！肯定是釣的！”
    “我家那小子也釣魚，咋就沒釣到過這麽多呢？”
    “人家會釣唄！”
    有幾個膽子大的，湊上去問他魚賣不賣。
    趙德柱當然不會在大街上幹這事兒，全都給拒絕了。
    等他走到收購站門口的時候，係統提示音響了七次。
    他剛才拒絕了 7個人買魚的請求，自然也就獲得了 7個獎勵！
    糟魚 5斤，剁椒魚頭 1份，碳纖維魚竿一根，高強度魚線一卷，夜光漂一個，魚護一個。
    最後這個獎勵最厲害，直接提升了他的垂釣專精技能。
    漁獲體積增幅，提升到了 25！
    趙德柱都想提著鐵皮桶在大街上多轉幾圈了……
    “算了，還是先賺錢要緊！”
    趙德柱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走進了收購站的大門。
    賣魚的過程挺簡單，收購站的工作人員就問了問魚是從哪兒來的，趙德柱晃了晃手裏的魚竿，對方就直接開票了。
    魚不分大小，也不分是什麽魚種，統一收購價是每斤一毛五分錢。
    趙德柱那一桶魚，也就六十七斤多。
    全部賣掉，才賺了十塊一毛二分錢。
    這比他之前想的少了好多……
    “小夥子，你這一天賺的，都快趕上我半個月工資了……你還有啥不樂意的？”
    給他開票的大姐，見他一臉不高興，就開口說了一句。
    “大姐……供銷社賣的魚，一斤都要兩毛多呢……”
    “那是賣，咱們這是收，價格肯定不一樣。”
    趙德柱撇了撇嘴……讓國家賺點錢，倒也應該。
    “大姐，收王八嗎？”
    那大姐愣了一下，接著趕忙點頭。
    “收！王八也收！”
    “你要是有，就送過來，我給你出高價！”
    “高價能有多高啊？”
    “一斤給你……一塊五！”趙德柱知道甲魚價格會高一些，但沒想到這麽高，比那些魚高出了十倍。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猜到了一種可能……
    王八是大補的稀罕物。
    老百姓一般吃不起，但有些人消費得起……需求大，供應少，價格自然就貴了。
    剛才他賣掉的那隻甲魚，大概有十二三斤重。
    要是賣的話，最多也就二十塊錢。
    那個大爺給了他不少票，換算成錢，他賺了！
    要是能多來幾個這樣的大爺就好了……
    “小夥子，你釣到王八了沒？”
    那個大姐見他沒說話，就開口問了一句。
    “沒……沒釣到，以前釣到過，吃了！”
    “以後釣到了，給姐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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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姐看趙德柱的眼神，就跟看個敗家子似的。
    一隻王八，少說也有二三斤吧？三四塊錢的東西，居然吃了？
    這得是什麽家庭啊！
    “行，我要是釣到了，就給您送過來……”
    趙德柱說完，提著桶，拿起靠牆放的魚竿就離開了。
    他剛走，櫃台後麵的那道門裏，就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秀芳，你來一下……”
    收魚的那個大姐，轉身就進了那道門。
    外麵有其他人看著，她離開一會兒也不會出什麽事。
    “主任，咋啦？”
    “剛才那個賣魚的小夥子，那些魚是從哪兒弄來的？”
    “在筒子河裏釣的！”
    “主任，要是不能收，下次他來我就不收了！”
    主任趕忙搖頭。
    “收，有多少收多少……龍城附近幾個水庫，供應的魚越來越少了……豬肉供應也出了問題，前些天開會，領導說了，一定要想辦法，發動各方力量，保障市民的肉品供應……”
    “隻要他的魚不是偷的，也不是從郊區那些水庫抓的，咱們就收！”
    “他釣多少，咱們收多少！”
    “主任，釣魚能釣多少呀？釣魚這事兒也得看運氣……他這次釣得多，下次說不定一條都釣不著。”
    “不管釣多少，隻要來賣，咱們就收……誰來賣都行，隻要說清楚魚的來曆，咱們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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