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 未婚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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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眾不同。第一次覺得這個詞如此歹毒。
奚午蔓小姐的拳頭再次硬了。她突感遺憾,自己沒有田麥女士那樣的健碩肌肉。
“先生,您的香草芒果牛奶飲,請慢用。”服務員小姐及時送上的熱飲造了七級浮屠。
柴揚抿了一小口,叫住正打算離開的服務員小姐。
“這不夠甜。”柴揚的眼睛簡直是綠色能源,“不及你笑容的十萬分之一。要是能再加上你一個吻,這將是世界上最甜的飲料。”
服務員小姐笑了笑,很尷尬,與奚午蔓用眼神進行了一秒的交流,趁那邊有客人叫服務員,抓緊機會離開了。
奚午蔓小姐也打算離開了。她看見馬驫從門口進來。
而見奚午蔓要走,柴揚立馬說:“你也別吃醋,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就算我跟別的女人上床,你也沒吃醋的資格。”
奚午蔓眉頭一皺,真想借馬驫先生的大力剝開柴揚先生的腦骨,看看裏麵晃蕩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要是你跟剛剛那服務員同時追我,你有優先被選擇權。”柴揚洋洋得意。
“蔓姐,二爺在等您。”馬驫終於來了,及時搶斷柴揚的話,“今天是您第一次見您未來公婆,再不過去就趕不上晚飯了。”
柴揚試圖仰起高傲的頭顱,到底敗給底氣不足,張了張嘴,隻能閉嘴。
奚午蔓看一眼柴揚,禮貌性點頭表示道別,跟著馬驫離開。
那是一個看上去很尋常的小區裏一套很尋常的平層,全屋三百四十平方米左右,客廳坐滿了人,喜氣洋洋。
奚午蔓跟著周寘行一進屋,就被人們圍了起來。
被陌生人圍著的不安感很快消失,奚午蔓以為是由於在周寘行的介紹下,對在場每一位的熟悉了,全部打過照麵坐到沙發上時,周寘行鬆開她的手,轉身去為她接茶,她才意識到,她在此處的安全感全部來自周寘行。
人太多,她根本沒辦法一次性全部記住,那些花裏胡哨的稱謂,簡直令大腦不願思考。
她還是更願意跟小孩子玩,小孩子跑她麵前,叫她舅媽或者叔母,她不用對小孩子有任何稱謂。
在廚房裏忙活的有十來個人,開飯後,奚午蔓才知道,主廚叫周寘勉,是周寘行的親姐姐。
周寘勉生得麵善,永遠自帶微笑,除了周遊世界,就隻有做飯這點愛好。
與周寘勉對視的第一眼,奚午蔓就覺得親切。
分明是跟著周寘行叫姐姐,奚午蔓卻有種本來就該這樣叫的感覺。
出於關心的各種提問、玩笑,奚午蔓無暇關心,也許是周寘行都替她應付了,也沒誰說她沒教養。
她幾乎所有注意力都在周寘勉身上。
那溫柔的、落落大方的周寘勉女士。
她黑色直發過肩,用夾子盤在腦後,眼尾稍稍上揚,同那嘴角一樣微笑。
拋開她純度很高的黃金耳環與鑲著綠寶石的金製鳳尾草發夾,仔細看她的臉,會發現她跟周寘行有五六分相似。
也許,是因為與周寘行相似,所以感到親切。奚午蔓是這樣以為的。
飯後,賓客陸續離開,時近晚上十點,屋子裏隻有周寘行的父母、周寘行的姐姐、周寘行和奚午蔓。
周寘行的父母同姐姐一樣,都很喜歡周寘行的準媳婦,歡歡喜喜地討論婚禮的具體事項。
婚禮可以按a市的習俗,也可以按c國首都地區的習俗舉辦,男方完全尊重女方。
但在正式舉辦婚禮之前,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一下,比如雙方家長見麵,主要是見麵地點和時間。
經協商,男方去a市。
回去那天,奚午蔓精心打扮,講究得不像是回家。
從發型發飾到鞋子款式顏色,從耳夾大小到手鐲的材質粗細,完全符合奚午承的要求。
完全的黑與白,沾著什麽樣的光線,就呈什麽樣的色調。
一出機場,奚午蔓就看見奚午承。他站在車旁,雪剛開始下,稀疏。
“哥哥。”奚午蔓把手從周寘行手中扯出來,慌忙,像做某件見不得光的事被發現。
奚午承始終和善,與隨奚午蔓一起的眾人挨個打過照麵。
為他們指了車,奚午承帶著奚午蔓回到最前麵那輛。他拉開車門,後者就彎腰進去。
雪在車窗外飄揚,漸漸大了。
過分的靜,奚午蔓不適應。
看看身旁麵無表情的奚午承,她感覺他如此陌生。
她清了清嗓,試圖找點話題,卻意識到沒什麽可說。
“你在c國的工作完成了?”倒是奚午承先開了口。
“目前的差不多了。”奚午蔓的無話可說被對哥哥的熟悉感齏粉,“修修姐的女兒回a市了,哥哥有見過嗎?”
“你說嶢嶢?”
“是皎皎。”
“不知道。”奚午承輕輕搖頭,“阿逸從c國接回來一個女孩,叫奚煬嶢,我以為你問她。”
怎麽會不知道?那小女孩之前還關心你的身體。
奚午蔓沒說。
雖然疑點重重,但她找不到質疑哥哥回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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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真的好冷。”奚午蔓轉移話題,“我一出機場,感覺都快成冰人了。”
“所以爸媽說,我們過去c國。”奚午承始終平靜。
“周寘行他爸媽覺得,過來比較有誠意。”
“我們不需要這點誠意。”
奚午承一句話,就把天給聊死了。
不知道奚午承心情如何,奚午蔓知趣地沒再找話題。保持安靜總沒錯。
見麵地點在奚耀航與黃奉清的別墅,晚到奚午蔓熬不住,先回房間睡覺去了。
周寘行的父母計劃在c國待一周,周寘勉也一樣,甚至打算待更久。
周寘勉可太喜歡a國的美食了。準確說,是喜歡奚家的美食。
他們一直住奚耀航和黃奉清那,奚午蔓第二天晚上就被奚午承帶回了虛煙院子。
奚午蔓的抗拒直到回了奚午承的別墅才明確表達出來,因為這件事,她跟奚午承吵了一架。
事後回到自己的臥室,奚午蔓聽見自己的小心髒久久咚得厲害。
要命,居然跟奚午承杠起來了。
其實住在哪裏都無所謂,隻是感覺在奚耀航那更安全,奚午蔓實在害怕睡覺的時候房門被踢開。
但奚午承還沒那樣做,她不能直言,隻說自己都快結婚了,有選擇跟未婚夫住一起的自由。
她清楚記得奚午承不屑的冷笑。
“未婚夫?”他說,“結了婚都能離,未婚夫而已,你真當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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