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老板發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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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點二十分,始發於a國a市國際機場的飛機,準點降落在c國首都國際機場的跑道。
    今晚很冷,s市的居民這才意識到秋已深。
    奚午蔓手中抱了件男士大衣。
    早上告訴周寘行,今天很暖和,沒想到晚上突然降溫。奚午蔓甚至懷疑會下雪。
    接機的人都把自己裹得厚厚的。
    這漫長的等待。
    素不相識的人也聊起了天,互相打聽對方等待的人。他們倒不是真的關心對方等待的人為什麽去a國、做什麽工作,也不關心對方等的是妻子、丈夫、兒女還是普通朋友。
    隻是這等待太漫長,找點話聊聊,打發時間。
    有人的表達欲旺盛,有人不愛說話、卻是一個很好的聽眾,這是完美的組合。
    那個來接自己女兒的女人與奚午蔓,就是完美的組合。
    緣分就是這麽妙,那女人的女兒,與周寘行肩並肩,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周寘行手中兩個行李箱,一個屬於他,另一個淺粉色的,毫無疑問屬於他身旁那女生。
    那女生取下掛在耳上的口罩,向奚午蔓站的方向奔來,張開雙臂,給了奚午蔓身旁那女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媽媽,我可想死你了。”誇張得要死。
    周寘行很紳士,把行李箱放到那兩位女士身旁。
    “這小夥子瞧著挺俊啊,有女朋友了嗎?”那位母親兩眼放光。
    “媽,人家都結婚了。”那位女兒說。
    “結婚啦?這麽年輕就結婚啦?真是可惜——”那位母親麵露憾色。
    “謝謝老伴兒,這麽晚還來接我。”周寘行及時接過奚午蔓手中的大衣,披在身上,客客氣氣與那對母女道別,摟住奚午蔓的肩,走向剛好停在路邊的車。
    “不是,你怎麽想著叫我老伴兒的?”奚午蔓輕聲,幽怨。
    “比較溫馨。”
    “溫馨?”奚午蔓的手掌拍在他衣袖,“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用來稱呼老年人的。”
    “要不要吃點夜宵?”周寘行轉移話題,把行李箱遞給司機。
    “我現在在跟你說老伴兒的事兒。”
    “不喜歡嗎?”周寘行的手擋到奚午蔓頭頂,仔細她上車。
    “本來很年輕的,叫都被你給叫老了。”奚午蔓坐穩。
    車門關上。周寘行從另一邊上車,幾乎跟司機同時關門。
    車身啟動。
    “那叫你老板怎麽樣?”周寘行問。
    “老板也——”奚午蔓試圖否決,突然反應過來,“也不是不行。”
    “那麽,我親愛的老板,你想吃點夜宵嗎?”周寘行取下口罩,塞進大衣口袋,將臉湊近奚午蔓。
    “你想吃什麽?”奚午蔓反問。
    “隨便什麽都可以?”
    “當然——”奚午蔓低頭,從包裏摸出折疊整齊的體檢單,看向窗外,手卻伸向周寘行,“還是得遵一下醫囑。“
    窗戶外,燈光與樹木流水一樣往後,窗戶上,周寘行的臉有一層重影。
    還是可以看清,那驚訝,那喜悅,那伸向她的手。
    他是要緊緊捧住她的臉蛋的,及時克製,動作輕輕。
    “你一個月前就知道了,現在才告訴我?“他那尋常聊天的口吻。
    “反正你也不在,告訴你有什麽用?“奚午蔓強忍著笑,也以尋常聊天的口吻回答。
    “這下可真完了。”周寘行揉揉奚午蔓的臉,“南樛一號上上下下的傭人,都被你給收買了,他們都把我當成外人排擠了。”
    “想什麽呢?”奚午蔓拍開他的手,“我也就隻能為你準備這麽個驚喜,當然得隻能天知地知我知醫生知咯。”
    “好吧。”周寘行把單子放回奚午蔓包裏,“禮尚往來,我也給你準備了驚喜。”
    “你也給我整了個孩子?”奚午蔓第一反應。
    “我——”周寘行一時無語,反應了一下,輕笑出聲,“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回到南樛一號,周寘行從行李箱裏翻出一堆文件,其中兩個文件袋給奚午蔓。
    他的財產,全部轉移到了她名下。
    奚午蔓高興不起來。
    有種繼承遺產的感覺。
    再看看周寘行。那年輕的、健康的、帥氣依舊的周二爺。
    “你不會是得了癌症吧?”奚午蔓懷疑。
    “想什麽呢?我尋思你平時也不怎麽追狗血泡沫劇。”周二爺把文件夾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請盼我點好,老板。”
    “生病可不要瞞著我。”奚午蔓話隻說了一點點。
    她要怎麽告訴他呢?關於車禍,關於實驗室爆炸,關於心髒病,關於葬禮上的暴力。
    她要怎麽說,孤苦無依,寄人籬下。
    接受不了不明不白的死亡。要怎麽說呢?<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她有一係列隱藏她真實身份的身份。六歲以前的一切,隨父親死亡,葬在了那——
    不記得是哪片墓地。
    而c國首都圈鼎鼎大名的周二爺,娶的正是奚耀航的女兒,是奚午承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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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都不能說。
    如果一切始於謊言,那麽,就讓這謊言成真,到地老天荒。
    好在,周寘行真的沒有生病,甚至為了打消奚午蔓的顧慮,拿出自己最新的體檢報告。
    很健康。沒有任何潛在的風險。
    把財產全部轉移到奚午蔓名下,隻是周二爺給她的保障。
    他自我打趣說,他是一個打工人,專為老板掙錢。
    奚午蔓揚揚眉,表示,禮尚往來,就像他說的那樣。
    她拿出自己的工資卡,把過去一年攢下的錢交到周寘行手中。
    跟周寘行給她的相比,這點不多,但每個月都會有最基本的收入,所以,給他當零用錢完全沒問題。
    就當是,老板發的工資咯。
    畢竟,要馬跑,哪有不給馬吃草的道理。
    雖說周二爺給自己留了平時花銷用的錢,但,一碼歸一碼,你的是你的,老板給的是老板給的。
    就算打工人是超級富豪,也沒給別人白打工的道理。
    該給的工資一分都不能少。
    而生活照常繼續,奚午蔓和周寘行誰都沒有、也不會因為彼此財產的轉移而受到任何影響。
    在誰的名下都一樣,反正都屬於他們。
    他們共同賺錢,正如他們共同生活、共同為還有好幾個月才降臨的孩子準備小小的床、小小的衣物、玩具、浴具及其他任何嬰兒所需要的東西。
    最頻繁的運動是散步、瑜伽、遊泳。
    奚午蔓每天都有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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