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鴕鳥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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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突然流鼻血啊……”淩逸釋放了些精神力治療。
    封眠感到那精神力又涼又熱。
    向來冷冽的海麵上此刻好像籠罩了些蒸霧,涼爽中壓抑著熱。
    “好了,你不能用精神力。”封眠伸手撫上他淩逸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用了。
    淩逸便低頭去親他的手,“抱著我,我帶你去浴室清理一下。”
    說完,他就從床內側往外跨,卻一個“不小心”跨坐到了封眠身上,和他麵對麵看著。
    淩逸不走了,就這麽坐在封眠腿上,眼巴巴的看著封眠,輕捏著鼻子的手還在釋放精神力。
    “我好了,別用精神力了。”
    封眠沒感到這姿勢有什麽,順手托了把淩逸的腰,另一隻手拍拍他的手。
    “好。”淩逸這才鬆開手。
    看著封眠白淨臉上糟糕的血跡,和自己手上的血,淩逸一瞬間的感到心慌,他向前抱住封眠。
    “嗚——哥哥——好多血啊,快去清洗,好害怕——”淩逸緊抱著封眠,下巴靠在封眠的肩上,拖著調調撒嬌鬧。
    本來說他要抱封眠的,現在卻纏著封眠要他抱自己。
    “好好好,那你抱好我。”封眠無法,根本對小朋友的撒嬌毫無抵抗力。
    一隻手攬上淩逸的腰,一隻手托著淩逸的腿,然後就從床上下來,抱著淩逸往浴室走去。
    淩逸雙臂環著封眠的脖頸,哼哼唧唧的在封眠臉邊輕蹭著,小腿在空中隨意的晃蕩著。
    duang大一個伏在封眠身上。
    鴕鳥依人也是依人。
    散發著甜甜小杜鵑花香的後頸盡在眼前,還引誘似的飄來一陣又一陣勾人的香。
    封眠咽了下口水,然後低頭輕吻在淩逸的後頸上。
    和他想象的一樣滾燙。
    “唔……”
    淩逸把封眠抱的更緊了,整個人都往封眠身上又貼又擠。
    他感到從後頸上傳來的酥麻順著脊柱席卷全身,又酥又爽的感覺叫囂著更多的撫摸。
    淩逸微微鬆了些,一隻手繼續攬著封眠的脖子,另一隻手撫上封眠的臉頰,然後低頭吻上封眠的唇。
    不知是不是錯覺,淩逸感覺自己的唇似乎也吻到了一片小杜鵑。
    難以想象他此刻身上的信息素有多濃烈。
    封眠由著他親,腳下動作不停,雖然感到有點腿軟。
    進了浴室後,封眠就把淩逸輕輕放在洗漱台上坐著。
    兩人繼續接吻,淩逸雙手緊箍著封眠精瘦的腰,雙腿也纏上。
    封眠退不了,不得已的隻能彎著腰,雙手撐在淩逸兩邊。
    親了好一會,淩逸才鬆嘴睜眼,意亂情迷的眼神軟軟的抬著看向封眠。
    “哥哥……”
    他一邊嘴上叫著吸引注意力,一邊手上動作不停。
    封眠頓感呼吸一滯,腰身發軟,他伸手按住淩逸的手,不自在的解釋,“我先洗一下臉。”
    不管怎麽說,臉上還帶著血也太不好了。
    “嗯。”淩逸收回手,乖巧的看著封眠洗臉。
    封眠閉上眼睛,用溫水輕拍臉頰,他突然感到身後覆上一層暖意。
    睜開眼,就從鏡子裏看到身後的淩逸。
    淩逸站在封眠身後,封眠整個人都似乎窩在他懷裏,淩逸從後麵伸手,抄了點溫水,看著鏡子,輕輕的往封眠嘴唇上的那片皮膚拍去。
    封眠任由著他的動作,順從的微微彎了腰配合。
    他彎腰,淩逸也跟著彎腰,整個人都貼在封眠後背上。
    小朋友似乎在易感期的時候長的格外快,差不多要和他一樣高了。
    封眠被完完全全的圈在懷裏。
    清理幹淨後,淩逸就順勢從身後緊抱住封眠,鼻尖在封眠的後頸上輕蹭著,呼吸有點喘。
    “如果標記我可以讓你好受些,那就標記吧。”
    封眠輕聲說著,伸手把銀發攬到一側,完完全全的露出光潔無瑕的優越脖頸,後頸展示在淩逸麵前。
    淩逸當即就被白玫瑰花香勾的暈頭轉向,低頭輕吻在後頸上,帶著小杜鵑香氣的吻隻是在外麵親了又親,卻是半點舍不得咬。
    封眠被他這一係列動作搞的頭暈腰軟,整個人都慢慢的往下滑,淩逸抱著他,緊實有力的手臂環著腰。
    “哥哥,你標記我。”
    淩逸不再親封眠的後頸了,轉而在封眠的臉頰側落下一吻。
    “……嗯?”
    聽著淩逸的話,封眠的第一想法是不可思議。
    易感期的apha竟然能忍住,拒絕向外標記。
    知道小朋友難受,封眠當即熟練的在淩逸懷裏轉了身,“好。”
    他酥軟著手指,輕撫上淩逸的臉頰和後頸。
    淩逸伸手把封眠抱到洗漱台上坐著,然後輕輕拿下他的手放在唇邊親親。
    “先等一會。”
    “我先來幫哥哥。”
    ……車)
    番外:
    ——【願星光指引我們終將重逢】
    “逸寶逸寶,你在嗎你在嗎?”
    一個不過五六歲大的孩童正趴在岩石上,對著岩石下方的水麵喊著。
    小男孩有著一頭銀色的頭發,頭頂豎著一對小巧可愛的狼耳,身後毛茸茸的狼尾巴慢悠悠的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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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森眠壓著聲音衝水麵喊了好幾遍,每次喊完都會回頭朝身後的森林望去,似乎在戒備什麽。
    不一會,在他即將喊第三遍的時候,一個腦袋就從水裏冒出。
    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紅發,尖尖小小的人魚耳在發絲間顯現。
    湛藍色的大眼睛裏浸著漫天星光,亮晶晶的仰頭看著森眠。
    “哥哥我來啦~”
    小淩逸從水裏勉強撐起身子,伸手去夠趴在岩石上的小森眠。
    “夠不著~”
    小淩逸哼哼唧唧的縮回水裏,垂著眼尾委屈。
    “哥哥抱你!”小森眠看著他這副模樣,當即就一個翻身起立,把穿著的皮草外套脫了,然後就直直跳進水裏。
    毫無技巧。
    “砰——”的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
    “啊!”雖然向來知道哥哥落水的時候動靜很大,但小淩逸每次都會被嚇一大跳。
    猝不及防又動靜巨大。
    “啊!”還沒來得及從巨大的落水聲驚嚇中回應過來,小淩逸就感到沒睜開的眼睛的臉上被吐了一大口水。
    他立馬伸手胡亂的擦擦臉,然後睜眼望去。
    小森眠從水裏冒頭後就閉著眼吐了一大口水,正好就像噴泉一樣吐在了小淩逸的臉上。
    小森眠毫不心虛,上前抱抱小淩逸,“走走走,我找到一片新的,超級大的小杜鵑花海!我們去玩!”
    他興奮的伸手比劃有多麽大。
    小淩逸一聽,立馬眼睛亮晶晶,笑意甜甜,開心的晃著尾巴,上前攬住小森眠的脖頸,“好好好,哥哥帶我去~”
    “你聲音怎麽還奶聲奶氣的,我都變聲了,父親說我已經不再是一頭小狼寶寶了!”小森眠伸手拍拍胸脯,得意又傲嬌的說著。
    雖然他是這麽說的,但他的聲音還是帶著獨屬於六七歲小男孩的稚嫩與天真。
    他頗為哥哥風範的抱緊小淩逸,然後帶小淩逸著往岸邊遊去,“待會我抱著你,你也要抱緊我嗷!”
    “嗯嗯!”小淩逸短短又圓圓的手臂已經緊緊的抱住了小森眠的脖子。
    “哥哥不喜歡我的聲音嗎……”小淩逸怯生生的小聲問道,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小森眠,大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
    可憐的委屈模樣。
    “啵!”小森眠立馬就低頭在小淩逸肉肉的臉上啵了一大口,“怎麽可能!聲音奶聲奶氣,那你就是小寶寶!”
    小森眠在岸邊停了下來,伸手輕捏著小淩逸肉肉的臉,一臉認真:“你不僅是你父親母親哥哥姐姐叔叔姨姨舅舅嬸嬸的小寶寶,你也是我的小寶寶,你還是我父親母親哥哥姐姐叔叔姨姨舅舅嬸嬸的小寶寶!”
    小淩逸聽的一愣一愣的,他沒有全部聽明白,但是他聽到了:「你也是我的小寶寶!」
    小淩逸當即就咧開嘴開心笑了,“哥哥好~逸寶喜歡哥哥~”
    “嗯!哥哥也喜歡逸寶!”小森眠略顯費力的從水裏抱起小淩逸,把幾乎要拖到地上的紅色魚尾都抱起來,然後帶著他往目的地走。
    兩個小家夥剛走,森林深處和海底就各自冒出兩批人。
    和小森眠一樣,有著狼耳狼尾的人。
    和小淩逸一樣,有著各色頭發和人魚耳的人。
    一個粉發的女人從水裏躍起,跳到岩石上,身上粉色的魚尾從出水的瞬間就開始變幻,等她落地時,身上已經穿上了一套華麗搖曳的粉裙。
    隨著她的上岸,身後陸續又有其他幾個人魚上岸。
    森林深處也走出四五個人,白狼耳,白狼尾。
    “這是你們家小白狼今年第二百零五次誘拐我們家的小魚!”淩迪湛藍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對麵的森絮,一臉氣憤。
    “就在剛剛,他竟然還親了我們家的小魚!!”淩迪要氣死了,當時看到小森眠直接一個吧唧親在小淩逸臉上時,她就想出麵把兩小孩揪開了!
    她香香軟軟可可愛愛的寶貝弟弟!
    竟然被一個小白狼拐走了!
    那小白狼竟然還叫小淩逸寶寶!!
    啊啊啊受不了了!那是她的寶貝弟弟!!!
    “呃……”森絮要辯解的話哽在喉間,本來還能辯解一二的,可剛剛小森眠那個大吧唧……
    “小孩子都這樣。”他蒼白又小聲的解釋著。
    淩迪憤怒攥拳,“什麽小孩子都這樣!就這個小白狼這樣!”
    “森絮!你要是再不管管你的弟弟,我就要管了!”
    雖然她不想以一個壞蛋姐姐的形象出現在兩小孩的麵前,但是為了她的寶貝弟弟,她忍了!
    “讓他們玩吧,每次我都看著呢,不會出事的。”森絮望向兩個小家夥消失的地方,離他們有點遠了,他皺起眉,“小森眠每次都在日落前把小淩逸送回來,沒事的。”
    淩迪氣笑了,每次森絮都是這個借口。
    她轉身,就在兩波人都以為她要跳回水裏時,她突然猛的轉身,一拳猛砸上森絮的臉。
    “啊!”森絮猝不及防,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旁邊的兩個狼族頓時驚呼著伸手去扶往後要倒地的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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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兩個狼族立馬就揮拳要揍回去,淩迪挑釁揚眉,後退一步,她身邊的其他人魚族立馬上前攔下。
    “我去,你真打啊!”
    “啊啊啊別咬我尾巴!”
    “啊啊啊那你別揪我耳朵!”
    兩波人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打了起來。
    回過神的森絮也陰沉著臉,撲向站在一邊觀戰的淩迪。
    “嗷嗷你偷襲!”
    “明明是你先偷襲的!”
    “啊啊啊啊!!!”
    “……!!!”
    “停下。”
    “夠了。”
    兩道含著無奈和慍怒的訓斥聲同時響起。
    海麵和森林再次走出兩波人。
    和淩迪與森絮有著完全不同的氣質。
    穩重端正了不止一星半點。
    森清和淩棲禮貌又冷漠的對視一眼,點點頭。
    聽到自家大人的聲音,打做一團的小孩子們立馬分開。
    淩迪這邊的幾人立馬幹嚎一聲開始哭。
    “父親~他們打我們,好疼~嗚嗚嗚——”
    淩迪幾人哭著喊,抱著剛剛上岸的淩棲的腿痛哭。
    淩棲:“……”
    森清:“……”
    森絮:“……”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他一直知道小淩逸愛哭,原來不是小孩子的問題,是人魚族的都愛哭。
    淩棲輕輕摸摸幾個小家夥的腦袋,柔聲細語,“好了,不哭了,你們也打了人家。”
    森清看著自家孩子們臉上的青腫,臉色不是很好。
    每次打架,掛彩最重的都是他這邊的孩子,哭的最慘的都是那群小魚。
    他看向淩棲,冷聲道,“陸地不是海神的領地吧,您該教訓一下自己的孩子,什麽叫領地意識。”
    淩棲抬眸看他,湛藍色的眼眸裏淺淡如常,“或許您也應該教訓一下自己的孩子,山神和海神兩族向來不和,不宜過多來往。”
    “讓您的孩子不要再來找我的孩子了。”
    說的是小森眠。
    森清輕哼一聲,不鹹不淡的開口,“一個巴掌拍不響,您也應該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再亂跑了。”
    “等這次他們玩完,我會教訓好我的孩子,也希望您教訓好自己的孩子。”
    說完,森清就攬著幾個孩子轉身,側眸淡淡瞥了眼淩棲,然後朝森林深處走去。
    淩棲歎了口氣,挨個點了點幾個打架的孩子的頭,“下次不許動手打人。”
    “嗷……”
    幾人也轉身跳進水裏離開。
    遠處的小杜鵑花海裏,兩小隻玩的不亦樂乎。
    旁邊有一棵高樹,撒下巨大的陰涼。
    上部粗壯的樹幹上纏著一圈蛇尾,蛇尾的主人是一個穿著淺綠色長袍的男青年,眼睛上覆著白色的繃帶,微風輕撫著他的發絲。
    青年抬手輕輕的按著手指占卜,膚白如玉,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滿是水墨畫般的卓然風骨。
    他的旁邊側躺著另一個男青年,慢悠悠的晃著手中的扇子,眼神柔柔的注視著他。
    男青年穿著一身白絲,在風的吹拂下,淺淺勾勒出身體輪廓。
    配上男青年滿是溫潤和清冷氣質的臉,整個人就像一支水墨畫中的雪梅輕枝。
    “蛇夫,占卜出什麽了?”
    示徐笑著衝蛇夫吹了口氣,帶動蛇夫眼睛上的白紗布。
    蛇夫的手腕輕顫了下,“……天機不可泄露。”
    其實是什麽也沒算出。
    倒是心亂了。
    “噗。”示徐輕笑著,“真是難為你了。”
    逗完蛇夫,他又將視線落在樹下的兩小隻。
    小森眠和小淩逸正趴在花海裏,一起看著麵前一朵最小的小杜鵑。
    他們是特意找了空出的地方,不讓自己壓到小杜鵑。
    說來也巧,這片花海中央有天然的一片小小空地,正好可以趴著。
    示徐眉眼含笑看著下方,勾勾手指,兩個小家夥麵前的小杜鵑就慢慢長大,還散發著瑩燦燦的粉光和香氣。
    “哇——”
    兩個小家夥立馬換上星星眼。
    “噗。”示徐笑著,將頭枕在了蛇夫的腿上。
    “……”蛇夫盲著眼,伸手輕輕描摹著示徐的眉骨。
    ……
    曾經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永遠了。
    孩子會永遠天真。
    哥哥姐姐會永遠意氣風發。
    山神和海神會永遠屹立不倒。
    典司會永遠瀟灑。
    ……
    靈脈的孩子們啊,無論你們身在何方,請記住,靈脈族人永遠不會互相拋棄。
    山峰因我們的分離而發出悲愴,流水因神明的隕落而流盡眼淚。
    可一切的分別與苦難都是為了鋪墊一場更盛大的重逢。
    我們總要通過失去一些東西,才能明白它們的可貴。
    就像往事總在回憶時被賦予價值。
    願星光指引我們終將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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