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宮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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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皇宮殿內,絲竹之聲悠揚,舞姬們身姿婀娜。
甄嬛身著朝服,跟著果郡王一起坐在側邊座位,這不是她第一次參加除夕宮宴,但卻是她最開心的一次。
對麵坐的是後宮嬪妃,大多都是前世熟人,為首的有華妃,齊妃,敬嬪,麗嬪,眉姐姐和曹貴人、富察貴人。
這些人曾經有自己的摯友,有並肩作戰的夥伴,也有互相算計的敵人,可如今,這些人都與自己無關了。
高位之上投來兩道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道是皇上胤禛,一道是皇後宜修,不用看甄嬛就知道,她見到自己會有多驚訝?
她沒有去理會這些目光,對著沈眉莊遙遙舉杯,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皇上將目光從甄嬛身上移開,看向她身邊的果郡王,笑道:“老十七最怕拘禮,往年家宴不是缺席就是遲到,如今成家了,倒是知禮守節了?”
果郡王端著酒杯站起身來:“今年是團聚守歲,臣弟怎能遲到,先敬皇兄一杯,祝皇兄:萬歲安康,大清國泰民安!”
皇後也端起酒杯,站起身,“祝皇上頤安百益,福壽永年!”
眾人起身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坐下吧!”皇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
“皇上今日心情格外好啊!”皇後笑著又敬了皇上一杯。
“午後,西北來了捷報,說是年羹堯平定了蘿卜藏丹津之亂,盡獲其人畜部眾,”
“好一個年羹堯,好一個年大將軍!”
華妃聞言笑著站起來,舉起酒杯,“哥哥在朝堂為皇上盡力,臣妾在後宮為皇上盡心,這都是當然的”
皇上與她喝了一杯,讚賞道:“你哥哥很好,你,也很好!”
“謝皇上誇讚!”華妃高興,又多了幾杯,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皇上囑托身邊的丫鬟好生照顧著,自己又跟其他幾位親王喝了幾杯。
他的目光無意間瞥向桌上的紅梅,隨後目光卻重新落在了甄嬛身上,嘴角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聽聞果郡王福晉才貌無雙,你的琴音朕已經聽過,甚好,不知你可會舞藝?可願獻上一舞,為這佳節助興?”
甄嬛眉間微動,心中有些不悅,他這話說的曖昧無禮,在座的人都將目光投向她,有探究有不解,亦有嫉恨。
她緩緩起身行禮,“回皇上,妾身近日身子不適,恐難以獻舞,妾身願撫琴一曲,以表心意”
皇上眉頭微皺,卻也未再多言。
於是,甄嬛讓人取了“南風”過來,款步走向中間,優雅地坐下,素手輕抬,琴音飛揚。
與此同時,果郡王手持長笛,在唇邊吹奏,和琴音相互交融,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一段纏綿悱惻的故事。
一曲終了,眾人仍沉醉其中,紛紛稱讚,“好一對璧人,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甚是般配!”
“本以為十七爺閑雲野鶴,精於六藝,笛聲是京中一絕,沒想到福晉的琴音更是超凡!”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妙!妙!妙!”
甄嬛和果郡王相視一笑,眼中具是說不清的情誼與柔情,皇後緩緩看向身邊的人,那人早已沉下了臉,滿臉不悅。
“你琴彈得好,隻是這琴配不上你,不若朕賜你一把如何?”
甄嬛淡聲道:“多謝皇上厚愛,隻是這‘南風’雖不名貴,卻是臣妾心愛之物”
“南風?可是取自‘且食勿踟躕,南風吹作竹’?”
“是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甄嬛說完,深情地看著果郡王。
皇上胤禛眉頭緊皺,心情不悅,他又痛飲了幾杯,仍覺得心情苦悶,隨後起身離席,吩咐所有人都不要跟著,自己一個人緩步去了倚梅園。
梅花開的甚好,隻是他的心中始終缺了一塊兒,總覺得這裏似乎有他心念的人,他在林中穿行,四處尋找著。
“信女甄氏無才無德,不足以伺候聖上,心懷感愧,在此真心祝禱吾皇,得上天庇佑,平安喜樂,福澤萬年,若得所願,信女願一生吃素,不再承寵。”
“是你嗎?嬛嬛?”
皇上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快步走上前,將她轉過身來,麵對著自己,看著那思念已久的麵容。
他覺得自己真的醉了,或者是做夢了,他緊緊地抱著她喃喃道,“嬛嬛,果然是你!竟真的是你!”
他一把抱起懷裏的人,朝著碎玉軒走去,依偎在他懷裏的浣碧,眼角掛著淚,露出一抹得逞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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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嬛兒,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宮宴結束,她和果郡王一起宿在宮中的凝暉堂,這是他自幼居住的地方。
甄嬛笑著搖搖頭,“沒什麽,隻是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你是怕皇兄再覬覦你?其實,從今晚他看你的眼神,我也能猜出一二,他心中並沒有完全放下你”
“嬛兒,你放心,你我已經成婚,哪怕他是皇上,也不能隨意強搶臣妻的。”
甄嬛滿臉擔憂地看著他,“允禮,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果郡王笑著將她皺著的眉頭撫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真到了山窮水盡之時,我們攜手共赴黃泉!嬛兒,你可怕?”
甄嬛笑著搖頭,“不怕,死有何懼?黃泉路上有你相伴,我此生無憾!”
“嬛兒!”
果郡王輕撫她的臉,貼近她的嘴邊吻著,她目光迷離,光潔白皙的下巴微仰,雙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果郡王一邊吻著一邊將她抱起,走向榻上。
窗外,鞭炮聲震耳欲聾,絢爛的煙花競相綻放,將夜空裝點得如夢如幻,屋內,兩道身影緊緊地纏在一起,仿佛世界的喧囂都與此無關。
他們氣息交融,心跳聲在寂靜的空間愈發清晰,微弱的燭光映照著他們的輪廓,勾勒出一幅充滿激情與曖昧的畫麵。
同一時刻的碎玉軒,浣碧一身雪白細膩的肌膚,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痕,她未著寸縷,臉上掛著瑩瑩淚珠,匍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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