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次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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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浣碧帶著佩兒來到了永壽宮,剛進宮就被裏麵極盡奢華的布置給驚住了,幾十口大缸,裏麵種滿了各種顏色的睡蓮。
她知道前些日子皇上突然派人大修永壽宮,她當時還以為,是宮中的哪個嬪妃要升貴妃位了,所以皇上才格外在意,萬萬可沒想到……
“浣……奴婢給小主請安,小主萬福金安!”
一道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浣碧笑著轉身,欣喜地看著流朱,佯裝責備道:“流朱,你我之間何須行這些禮數?”
流朱笑著小聲,輕聲說道:“如今小主身份不一樣了,自然不能再和之前一樣稱呼小主。”
浣碧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她笑著拉著流朱的手,詢問道:“流朱,聽說你嫁人了,還被長姐收作義妹,怎麽又進宮來了?”
流朱笑道:“姐姐要入宮,我心裏不放心,自然是要跟著一起來的。”
浣碧聽到從她口中喊出姐姐二字,滿心不悅,她麵上不驚,出言調侃道:“你那夫君倒也舍得你入宮?”
流朱臉上露出一抹羞色,“他自是不舍得的,但他尊重我的選擇,我們定下了三年之約,三年後我便出宮去和他好好過日子。”
浣碧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嘴角勾笑道:“還是你命好,嫁給了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夫君。”
流朱聽出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快與落寞,心中暗想,她在宮中的日子肯定過得艱難,於是趕忙岔開話題。
“瞧奴婢,見著小主一時欣喜,居然忘了去通傳一聲,白白讓小主在外麵等了這麽長時間。”流朱剛想進屋同傳,被浣碧出聲阻止了。
“不必了,我親自進去見長姐。”
浣碧進入正殿內,看著裏麵珍寶無數,極盡奢華,心中難免酸澀,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浮起一抹看起來很真誠的笑,對著甄嬛開口喚道:“長姐!”
甄嬛轉身,看見門口的浣碧,連忙上前笑著將她接了進來,握著她的手笑道:“剛才還在想著要去見見你,沒想到你可倒來了。”
浣碧笑道:“先前聽說宮中要來一位莞嬪,還以為是朝中某個大臣的女兒,也沒在意,所以就沒去殿前迎接,沒想到,竟然是長姐你!”
甄嬛的眼神在她臉上快速掃過,眉頭輕皺一下,又迅速展開,臉上難掩落寞之色。
“造化弄人,我也沒想到始終逃不過命運的安排,還是進了宮,浣碧,你可會怪我?”
甄嬛緊緊地盯著浣碧的眼睛,不錯過她眼神的任何變化。
浣碧笑道:“怎麽會呢?我巴不得長姐進宮來,這樣我在宮中也不至於孤立無援,艱難度日了。”
甄嬛長歎一口氣,“進宮實非我所願,浣碧,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要怪我,日後你若是厭惡了宮中生活,我會想辦法送你出宮,盡我所能的補償你。”
浣碧臉上的笑不達眼,她輕輕搖搖頭,“不必了,姐姐,妹妹既入得這宮中,就沒想過再出去,日後,我們姐妹二人聯手,定能在這後宮之中,奪得一席之位。”
甄嬛緊盯著她的眼睛,微皺了眉,隨即笑著對她點點頭,倆人正說著話呢,殿外一個小宮宮來通傳。
“參見莞嬪娘娘,娘娘萬福金安,見過歡常在!”他行過禮後,笑著繼續說道:“恭喜娘娘,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請娘娘早日準備著吧!”
甄嬛皺了皺眉,隨後淡淡說了一聲“知道了”,就讓流朱送了那小公公出去,自己則是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浣碧不解道:“姐姐第一天入宮,皇上就翻了您的牌子,可見皇上時刻將姐姐放在心裏,姐姐為何看起來並不欣喜?”
甄嬛嗤笑一聲,“這樣的盛寵,未必是好事兒!”
“管它是好事還是禍事,姐姐還是早些準備著吧,妹妹就先告辭了。”浣碧說罷,領著佩兒轉身離開了,隻是在她轉身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就迅速落了下去,臉色變得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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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甄嬛乘著鸞鳳春恩車去了養心殿,她全身赤裸被緊緊地卷在柔軟的被子裏,放置在龍榻上,此刻的她,目光呆滯,癡癡地望著上方,仿若失了神一般。
晶瑩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自眼角滑落,悄無聲息地滴落在那繡著龍紋的被子上,她心裏清楚,自從入了這宮門後,終究會有這麽一天,隻是,她未曾料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麽早。
就在這時,眼前的被子忽然被掀開,甄嬛微微抬眸,看見皇上原本勾起的嘴角,帶著幾分期盼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甄嬛的臉龐,動作輕柔地擦掉上麵的淚珠,冷冷地問道:“哭了?莫不是心裏還在想著老十七?”
甄嬛秀眉緊蹙,眼中帶著一絲憤恨,“皇上若是疑心臣妾,何不也讓臣妾喝了那忘憂水?忘卻前塵往事?”
皇上輕聲笑了,“朕就喜歡你這倔強的性子,後宮中不乏對朕諂媚討好的嬪妃,若人人都是如此,豈不太過無趣?”
他說罷,緩緩靠近,想要一親芳澤,甄嬛下意識地轉過頭避開了。
皇上原本笑著的臉,瞬間變得陰沉,他麵若寒霜,皺著眉緊緊地盯著甄嬛,不悅道:“怎麽?不情願?”
甄嬛撇過臉,沒有回答。
皇上冷笑了一聲,“即便你再不情願,也得乖乖在朕身下承歡。”
說罷將裹著她的被子一把扯了下來,露出她潔白的身軀,甄嬛驚慌失措,立馬蜷起身軀,試圖遮擋住自己的身軀。
甄嬛淚眼朦朧,驚恐地盯著眼前的人,看著他一點點靠近自己,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強忍心中的惡心。
皇上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看著自己,語氣凜冽道:“甄嬛,朕要你親眼看著,朕是如何寵幸你,如何一遍一遍地要你,朕要你永遠記住這一刻。”
皇上說罷,解開床邊的帷幔,俯身而下,殿內的溫度慢慢升高,桌上的燭苗激烈地跳躍著,燃燒著,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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