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浣碧與甄嬛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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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甄嬛還未進宮之時,沈眉莊因知曉浣碧是甄嬛的庶出妹妹,心中便對她多了幾分照拂,兩人之間常有走動,關係也頗為親近。
浣碧繡工不佳,常來找沈眉莊請教,沈眉莊從不厭煩,總是一針一線地耐心教導她,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曾經悉心傳授的每一針,如今竟似化作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插向了自己的胸口。
皇上臉色陰沉,怒聲問道:“惠嬪,你還有何話可說?”
沈眉莊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皇上,“皇上,臣妾曾親自教導過歡常在繡工,她的針法與臣妾相似,若說這布娃娃出自她之手,也無不可!”
浣碧聞言,急忙跪下,神色慌張地說道:“皇上,臣妾雖跟隨惠嬪學過幾日,但臣妾資質愚笨,並不能學得精髓,這是臣妾的繡帕,皇上可以命人查驗。”
說罷,浣碧拿出繡帕,皇上微微頷首,示意蘇培盛將繡帕交由兩位嬤嬤查驗,兩位嬤嬤隻看了一眼,便紛紛搖搖頭。
很顯然,這帕子上的繡工無論從針腳,還是走線都與那娃娃相差甚遠,完全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皇上見狀,怒目而視:“惠嬪,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沈眉莊心如死灰,卻依舊倔強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布娃娃不是臣妾做的,若皇上不信,臣妾百口莫辯。”
皇上怒不可遏,大聲說道:“好,很好!惠嬪犯了宮中大忌,又妄圖加害皇後,即日起,降為貴人,禁足存菊堂,任何人沒有朕的旨意,不許探視!”
敬嬪心中不忍,連忙跪下求情:“皇上開恩啊!惠嬪是冤枉的。”
皇上卻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人是你宮中的,你也有失察之責,罰俸兩個月,以儆效尤!”
甄嬛滿心擔憂,剛要開口求情,卻被皇上的怒喝打斷。“誰若再求情,便和她一同受罰!”皇上說罷,帶著蘇培盛憤然離去。
甄嬛滿心悲痛,緊緊地抱著沈眉莊,哽咽著說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真相,還你一個清白的。”
沈眉莊輕輕地搖搖頭,眼中滿是無奈:“被禁足也好,反倒清淨,倒是你,切莫做傻事,保全自己才最重要。”
華妃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呦!這可真是一副姐妹情深,感人肺腑的場麵啊!可惜了,你們姐妹,從此以後,怕是再難見麵了。”
沈眉莊冷冷地看著華妃,毫不畏懼地說道:“你又有什麽好得意的?唇亡齒寒,我今日的下場將來未必不是你的。”
華妃柳眉倒豎,怒喝道:“你敢這樣和本宮說話?”
沈眉莊無所謂地笑道:“我如今都這副田地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華妃冷哼一聲:“罷了,看在你即將永無天日的份上,本宮不與你計較,頌芝,咱們走!”
華妃走後,所有的嬪妃都紛紛離去,仿佛這裏是什麽不祥之地,安陵容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猶豫了一下,最終也默默地離開了。
方才還熱鬧非凡的宮殿,轉瞬間便變得冷冷清清,仿佛被一層寒霜所籠罩。甄嬛眼睜睜地看著存菊堂的門被緩緩關上,沈眉莊的身影在她的視線中一點一點地消失,那一瞬間,她的心中湧起了滿腔的憤恨。
她怒不可遏地來到碎玉軒,隻見浣碧正靜靜地坐在院中彈琴,神色悠然,好似什麽事都未曾發生一般。
甄嬛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浣碧手中的琴狠狠地掀翻在地,怒喝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浣碧的臉上閃過一絲倔強,語氣中帶著哀怨:“長姐心中果然更偏信她一些!”
甄嬛的眼中燃燒著怒火,聲音顫抖著問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幫著皇後去害眉姐姐?”
浣碧的眼神中滿是不甘和委屈,她大聲說道:“為什麽?你說為什麽?長姐,你是我的親姐姐,卻事事都偏向於她。她帶著安陵容來找你,你就盡心盡力地幫著她獲寵,而我呢?”
“我才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明知道我處境艱難,卻從來不幫我,任由她人踐踏羞辱於我,長姐,我倒要問問你,為什麽?為什麽你對她如此上心,卻對我這般冷漠?”
她的聲音在碎玉軒中久久回蕩,那無盡的哀怨與質問,如同利箭般刺痛著甄嬛的心。
甄嬛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顫抖著說道:“我怎會不幫你?若是以尋常方式獲寵,很快便會被皇上拋之腦後,你且看陵容便知。”
“我早已暗中為你策劃好了一切,若不是前些日子我被人陷害耽擱了,如今你早已成了皇上身邊的新寵了,浣碧,你為何如此著急,就不能再等等?我既答應你的事情,何時未做到過?”
“我不叫浣碧,我叫甄玉沁!!”浣碧歇斯底裏地喊道,那聲音仿佛要衝破雲霄。
“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作你的親妹妹看待,從給我取的這個名字便知,你和玉嬈都是女字旁,偏我雖是玉字輩,但並不是女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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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每次見到我,都浣碧浣碧的叫,你們可知我心裏究竟有多難受?你們打心眼裏還認定我是個丫鬟罷了,我和流朱一同和你長大,你心裏卻更喜歡流朱多一些!”
浣碧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她繼續哭訴道:“你問我為什麽要幫皇後?因為她承諾會幫我得寵,因為我從一開始便戰隊皇後,因為我討厭你和沈眉莊走得近,因為我心中恨你!!”
甄嬛踉蹌著後退一步,滿臉的震驚與悲痛。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浣碧,聲音沙啞地說道:“你恨我?我怕你進宮被人刁難,時常擔憂你的安危,所以求眉姐姐多加照應你。”
“進宮後,我也想著,若你想出宮,我拚盡全力也要送你出去,若你想獲寵,我也要讓你以最獨特的方式重新獲寵,你現在居然說,你恨我?”
浣碧用力擦去眼角的淚珠,眼神中充滿了倔強與決絕。
“是,我恨你!恨你我同樣是父親的女兒,而我卻隻能當丫鬟伺候你;恨你我同是皇上的嬪妃,而我卻隻能當你的替身!”
“憑什麽?憑什麽我想要的得不到,而你得到了卻不珍惜?憑什麽我費盡心機才爬上的位置,而你一進宮就身居高位?憑什麽所有人眼中都隻看到你,卻永遠也看不到我?”
甄嬛的眼眶泛紅,她哽咽著說道:“你以為這些是我想要的嗎?你隻看到了我人前風光,又何嚐知道我所經曆的痛?你嫉妒我,我又何嚐不嫉妒你?我曾嫉妒了你整整一輩子!”
浣碧有些疑惑,並不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甄嬛緩了緩,繼續開口勸道:“皇後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你投靠她不會有好結果的。現在與我一同去皇上麵前,證明眉姐姐的清白,我會拚盡全力保護你,日後也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浣碧的臉上露出一抹慘笑,她緩緩說道:“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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