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曲終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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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躬身呈上幾本冊子,上麵詳細記錄了皇後進王府後的脈案以及用藥,皇上皺著眉擺了擺手,示意蘇培盛將這些冊子交給章彌、衛臨和江城三人查看!
章彌手指微微顫抖地翻看著冊子,其實不用翻他也知道裏麵記錄著什麽,畢竟皇後的身體一直是他親自照料的。
在來的路上,他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祺嬪小產,皇上卻突然調查皇後的醫案,這讓他心中恐慌不安!
如今,他心不在焉地翻著冊子,心中卻是不停地思索應對之法,而衛臨之前也偷偷地翻看過這些冊子,所以哪裏記錄著有用的信息,他心中自是清楚,翻閱的時候也得心應手。
江城卻是一頭霧水,皇後隻告誡他要好好照看祺嬪的身子,務必保她身子無恙,但胎兒的實際情況,記錄的時候要輕描淡寫,切不可記得太重以免祺嬪憂思過重!
可如今,怎麽事情的矛頭逐漸指向了皇後?他雖對婦科精通,但能有如今的地位,全是靠巴結當初的年世蘭得來的,自身醫術並不高明,那張藥方他也並未完全參透!
他小心翼翼地翻看著醫案,一邊抬眸打量著章太醫和衛臨的神色,企圖從中找到一些應對之策!
“查得如何了?”皇上不耐地看著他們。
衛臨拿出其中兩本冊子率先回道:“回皇上,微臣的確查到了一切不尋常之處!皇上請看,這兩本冊子,一本是皇後娘娘孕前的脈案記錄,皇後娘娘體寒,並不是易孕體質!”
“皇後娘娘也一直吃些溫補的藥方調理,可後來藥方慢慢變了,再結合皇後娘娘當初有孕時的脈象,微臣認為,皇後娘娘的確是服用了催孕藥方!”
皇後怒極,指著衛臨大聲嗬道:“大膽衛臨!你這分明是汙蔑本宮!說,你是不是受了莞妃的指使?”
“章太醫!皇後的身體素日是由你來調理的,你怎麽說?”皇上直接打斷了皇後的問責,而是將威嚴逼人的目光落在章太醫身上!
章太醫身子微微顫抖,他跪在地上懇求道:“皇上,微臣老了,並未看出皇後娘娘的醫案有何不妥,皇後娘娘是體寒,這應該是小時候長年累月積累的病根,想要根除並非易事,所以微臣一直在給皇後娘娘用一些溫藥滋補!”
“至於後來藥方的改變,那也是當時皇後娘娘身體有所好轉,至於衛太醫說的這催孕藥方,或許會有此緣故,但也並非絕對!微臣不敢妄下決斷!”
“皇上,微臣人事已高,太醫院中年輕英才輩出,微臣時常感覺力不從心,還望皇上寬宏大量,允老臣告老還鄉吧!”
葉瀾依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聰明,懂得明哲保身!”
皇上無奈看了一眼葉瀾依,又將目光轉向江城,冷聲問道:“江太醫,你呢?”
江城身子猛地一僵,聲音顫抖地回道:“回……回皇上的話,微臣的想法與章太醫一致,皇後娘娘的脈案是有些異常,但並不能說明就是這藥方所致!”
“那你告訴朕,還有什麽原因導致的?”
“這……微臣……微臣尚未勘透!”江城戰戰兢兢地回話,渾身也止不住地顫抖。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皇上目光看向章太醫,怒道:“你們真當朕糊塗了不成?章太醫,你既說自己年事已高,那便告老還鄉吧!你的位置日後由衛臨接管!”
“至於你,江城!照顧祺嬪身子不利,欺上瞞下,即日起和你的弟弟江慎一同滾出太醫院!”
他說罷又轉身看向皇後,眼中滿是失望,“皇後頭疾發作,即日起在景仁宮安心養病,宮中一應事務交給端貴妃和敬貴妃處理,莞妃從旁協助!”
“皇上這是信了衛臨對臣妾的汙蔑了嗎?您為何寧願相信她甄嬛,也不信臣妾?臣妾豈會拿自己的身子做賭注?”
“你心中清楚!”皇上臉色瞬間陰沉如墨,怒容滿麵,“朕看在純元的麵子上,已經為你留足了臉麵,你難道真想讓朕當場拆穿你嗎?”
“皇上……”
“朕知道你心中一直渴求嫡福晉之位,所以曾許諾你,若你誕下孩子朕便封你為嫡福晉!可朕沒想到你竟然算計到了朕身上!”
“弘暉走後,朕也常常自責不已,可朕沒想到,他之所以出生就體弱全是因為你!是你為了權利地位,害了自己、害了朕的兒子!”
皇後一臉悲慟地哭訴:“不!臣妾沒有,弘暉是臣妾的命啊!臣妾寧願自己死也不願他受半點傷害,臣妾怎會害了他呢?”
“若非你服用催孕藥,弘暉哪會一出生就病弱?他原本可以有個健康的身體的,全是因為你,因為你的野心,你的急於求成!”皇上怒斥著她,眼中滿是失望與厭惡!
皇後眼中滿是震驚,她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半句辯解的話!
皇上見此滿臉疲憊,“朕心中雖痛苦你!但朕不會廢你的皇後之位,你既然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它,朕成全你,隻是,朕日後不會再踏足你的景仁宮半步!”
皇後驚慌失措地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皇上,喃聲問道:“皇上這是何意?”
皇上卻不想再跟她多說半句,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帶愣住地祺嬪!
“祺嬪,朕說過,若你腹中孩子出了什麽差池,朕第一個不會輕饒你!即日起,你便與皇後一同禁足,永不許踏出儲秀宮半步!”
“康祿海,拖下去杖斃!!”
祺嬪滿臉恐慌,連忙跪地哭著求饒,“皇上,臣妾知錯了皇上,求您饒了臣妾這一次吧!臣妾也是被人陷害的啊!皇上……”
康祿海被嚇得瞪大了雙眼,一同哀求道:“皇上,饒了奴才吧!奴才是受皇後娘娘逼迫,這才不得已攀咬莞妃娘娘的,皇上饒命啊!莞妃娘娘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嗚嗚……”
他話沒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拖了下去!皇上眉宇間滿是疲憊,最後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甄嬛,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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