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曹子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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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曹子建話音落下,龐博文的身子卻是沒有移動半步。
    曹子建無可奈何,隻得繞到另一側,雙手拖著畫軸,開始將畫給小心翼翼的收起。
    就在曹子建收畫的功夫,書房外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這腳步頻率,讓曹子建知道,自己的師傅回來了。
    果不其然。
    秦文來到了書房門口。
    “師傅。”曹子建朝著秦文打了聲招呼。
    秦文微微點頭,看著書房內的情況,朝著龐博文開口道:“老龐,你今天怎麽過來了?”
    “老秦,先不說我的事。”龐博文擺了擺手,而後抬手,指著正在被曹子建卷起的範寬《雪景圖》,道:“這年輕人說這幅畫是他的?還說這畫是別人送給他的,有沒有這回事?”
    “小建從哪得到的這幅畫,我不清楚。”秦文答道:“不過這幅畫確實是他拿給我裝裱的。”
    對於秦文的話,龐博文是相信的。
    畢竟對方沒有騙他的必要。
    而此時,曹子建已經將畫作收好,同時《陶冶圖說》也被他拿在了手上。
    “師傅,你們倆先聊著,我去樓下等你。”
    說著,曹子建就朝書房外走去。
    “等等...”龐博文趕忙攔下了曹子建。
    “老先生,還有什麽事?”曹子建問道。
    “剛才,我之所以如此失態,是因為這幅畫帶給我的衝擊實在太大。”龐博文開口道:“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說完,龐博文開始主動介紹起了自己。
    “龐博文,浙省博物館副館長,同時也是你師傅多年的老友。”
    “曹子建。”出於禮貌,曹子建也是自報家門。
    “曹先生,再過半個月,就是我們浙省博物館建館95周年慶,主題是宋代的自然與藝術世界。”
    “剛好跟你手頭這幅畫吻合,不知道可否借我們浙省博物館展出一下?”龐博文開口道。
    “不借。”曹子建想都沒想便是回絕了。
    倒不是他小肚雞腸,而是他清楚,這世道,借東西容易,但還東西難。
    別說私人借給博物館展出了,博物館和博物館之間的借覽那也都是‘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
    像國博,別看匯集了全國的文物。
    但是,很多鎮館之寶都是從各地博物館借來的。
    如四羊青銅方尊,自從59年的時候借調給國博展出,之後便是徹底在國博安了家。
    還有?像後母戊鼎,滇王金印?等等。
    所以不管龐博文如何請求,曹子建就堅定的兩個字。
    不借!!!
    龐博文實在沒辦法了,隻得求助似的看向秦文,意思是讓他出麵幫自己遊說一下。
    然而,秦文卻是無能為力道:“老龐,這畫是小建的,他怎麽決定,不是我能管的,所以,你讓我說也沒用。”
    “他不是你徒弟嘛?”龐博文連道。
    “是徒弟沒錯。”秦文答道:“可是做師傅的也不能決定徒弟的決策。”
    “更何況,這還是一幅價值連城的宋畫。”
    “我就更加無權過問了。”
    “老秦...”
    龐博文還想對秦文說什麽,卻是被曹子建打斷道:“龐副館長,你別為難我師傅。”
    “這樣吧,這幅範寬的《雪景圖》我可以借給浙省博物館展覽,但有個前提。”
    聽到有條件可以談,龐博文雙眸一亮,連道:“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
    “很簡單。”曹子建開口道:“將你們博物院差不多價值的藏品抵押在我這。”
    這要求,讓龐博文犯難了。
    畢竟博物館裏的藏品又不是他個人的,都是博物館的財產。
    不是他一個人能拍板做主的。
    不過龐博文還想繼續爭取一下,開口道:“曹先生,不知道你覺得浙省博物館有哪件藏品跟你這幅畫價值差不多呢?”
    為了讓龐博文知難而退,曹子建笑著開口道:“對於浙省博物館的富春山居圖的一部分《剩山圖》我早有所聞,龐副館長如果能將《剩山圖》抵押在我這,我十分樂意。”
    “你..你開什麽國際玩笑。”龐博文沒好氣道:“這《雪景圖》能跟《剩山圖》相提並論?”
    此話一出,龐博文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糾正道。
    “我不是說你這畫不好,而是相比起《剩山圖》而言,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的。”
    “除非,你手上這幅是範寬《溪山行旅圖》。”
    對於龐博文的這番話,曹子建沒有反駁。
    畢竟《富春山居圖》被譽為華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
    隻是這名畫跟曹子建手上的範寬《雪景圖》一樣,都經曆了被一分為二的下場。
    且如今也沒有合二為一。
    一部分在浙博,就是《剩山圖》。
    另一部分則是在台省,叫做《無用師卷》。
    該畫的作者是元代著名畫家黃公望。
    描寫了富春江兩岸初秋的景色。
    相比起曹子建手上這幅,富春山居圖被一分為二卻是有些‘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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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春山居圖創作出來的100年後,被吳門畫派的沈周所收藏。
    一天沈周頭腦發熱,他覺得這麽好的畫沒人題跋太可惜了。
    便交給他的一位摯友題跋。
    誰曾想,這位摯友的兒子竟然將畫偷走給賣了。
    嚇得沈周四處尋找,最後還真被他給找到了。
    隻是奸商坐地起價,沈周根本買不起。
    等到湊夠錢的時候,畫已經被一位神秘人給買走。
    沈周欲哭無淚,開始憑借自己強大的愛和記憶,一怒之下自己複刻了一卷《富春山居圖》。
    如今藏於京城故宮博物館的《富春山居圖》就是出自沈周之筆。
    真跡經過多次輾轉後,來到了一位名叫吳洪裕的手上。
    此人對《富春山居圖》的喜愛,近乎到了瘋魔的程度。
    不僅吃飯,睡覺,上廁所都要帶著它。
    1650年,吳洪欲自知時日無多。
    他決定,讓《富春山居圖》為自己殉葬。
    就在他將《富春山居圖》扔進火盆的時候,他的侄子眼疾手快,撲向火盆,用另一卷名作掉包。
    就這麽的,富春山居圖沒有被燒毀,隻是被燒成了兩半。
    乾隆九年,《無用師卷》實為子明卷)到了蓋章狂魔乾隆的手裏。
    這《子明卷》是明末文人臨摹的摹本,技藝高超,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乾隆誤以為真,開始手起章落,天天在上麵不是蓋章就是題詩。
    把畫麵搞得麵目全非。
    結果,第二年,宮中突然又進貢了一幅一模一樣的《無用師卷》。
    而新來的,上麵有著明顯的燒痕。
    乾隆何許人也?那可是九五之尊。
    當時就十分傲嬌的將那幅有燒痕的《無用師卷》打入了冷宮,一字未都題寫。
    直到被帶到台省。
    2011年,《剩山圖》和《無用師卷》這闊別三百多年的‘兄弟’,在台省終於是相互見了一麵。
    曹子建相信,不久的將來,《富春山居圖》終將有合璧的一天。
    “得,既然龐副館長不同意,那我就換個條件。”曹子建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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