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圍滿人的春風得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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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這是個寶貝。”張好好開口道:“不然子建兄也不會又是畫台燈的草圖,又是答應那洋人幫其製作台燈了。”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寶貝,值得子建兄如此煞費苦心?”
    聽到張好好這話,曹子建一愣。
    查理哈登不認識也就罷了,怎麽連張好好也不認識?
    要知道,現實世界的張好好的收藏,不僅僅隻局限於書畫作品,還涵蓋了瓷器、玉器等多個領域。
    不應該連這麽有名氣的雍正粉彩瓷也不認識呀。
    想到這,曹子建開口確認道:“好好,你不認識這瓷瓶?”
    “子建兄,我對瓷器的研究還沒那麽深入。”張好好點頭:“如果你說青花瓷,我還能認得一些,但像你手裏這種帶彩繪的,我就斷不出是哪朝哪代的了。”
    一句話,讓曹子建明白了怎麽回事。
    因為思維慣性,曹子建一直將這會的張好好當做現實世界已經在收藏圈名聲大噪的存在。
    然而,根據時間換算,這個年紀的張好好,其實還不算真正步入收藏圈。
    不了解瓷器,太正常了。
    這就耐心解釋道:“好好,這是雍正粉彩官窯橄欖瓶。”
    “粉彩...”張好好自語了一句。
    “對。”曹子建點頭:“粉彩和青花,一直是清代瓷器最廣泛的品種。”
    “青花自元代麵世以後,一支獨大七百年。”
    “沒有任何瓷器的品種能跟它抗衡。”
    “直到清朝的粉彩出現。”
    “粉彩,強調了一個粉字。”
    “華國的彩瓷在明代以前,主要就是以紅綠兩色來表現的。”
    “都是平塗,所以稱之為五彩。”
    “到了康熙時期,引入琺琅彩之後,色澤開始變得非常豐富。”
    “華國工匠們一下子茅塞頓開,開始將琺琅彩給國產化。”
    “期間,有叫五彩,有叫鬥彩,也有叫洋彩的。”
    “直到晚清,將其歸為了粉彩。”
    “其最大的特點,就是在顏料中加了玻璃白。”
    “使得顏色有了濃淡,有了過度,看起來更加立體。”
    “比如紅色,加了玻璃白後,就不是單純的紅色了,成為有過度的粉紅色,特別適合瓜果紋樣的表達。”
    “於是乎,像我手上橄欖瓶上八桃的紋飾開始應運而生。”
    隨著曹子建話音落下,張好好一拍自己的大腿,道:“我想起來了。”
    “想起啥?”曹子建不解道。
    “我早年前看過一本書籍,叫《陶雅》來著,?其中就有對粉彩的評價,非常高。”張好好開口道。
    “說乾隆時期的粉彩藝術達到了極高的藝術水平,其工藝之精湛、裝飾之繁複,幾乎達到了巧奪天工的地步。”
    “特別是“百花不落地”這一裝飾紋樣,寓意“百花獻瑞”,象征著清代工藝的繁榮?。”
    “書上沒讚譽雍正時期的粉彩嗎?”曹子建笑問道。
    “也有,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鮮豔奪目。’”張好好答道。
    “這評價很中肯。”曹子建點頭:“雖然說,粉彩在康熙時期就創燒了,但是到了雍正中期以後,才是它真正的巔峰。”
    “這一粉嫩的感覺在這一朝體現的最為成分。”
    “到了乾隆時期,無論怎麽畫,都達不到雍正時期粉嫩細膩的感覺了。”
    “子建兄,那到底是乾隆時期的粉彩價值高還是雍正時期的粉彩價值高?”張好好問道。
    “那肯定是雍正時期的粉彩更貴。”曹子建答道:“倒不是因為它出現的時間比乾隆要早,而是雍正粉彩,因為雍正帝對藝術品的嚴格要求,使得雍正粉彩瓷在工藝和藝術上都達到了極高的水平。”
    “而乾隆粉彩瓷,燒造的數量不僅多上許多,在質量和檔次上也是良莠不齊。”
    “精品也是能跟雍正粉彩扳一扳手腕的存在,但大多都是比不了。”
    “基本上,你在市場上遇到一百件乾隆粉彩,其中僅僅隻有一件能跟雍正粉彩比肩。”
    這話,讓張好好對於曹子建手中這件橄欖瓶的價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問道:“子建兄,你手裏這件橄欖瓶的價值大概多少?”
    “這...”這問題,把曹子建給難住了。
    張好好見狀,忙道:“子建兄,不方便回答咱就不回答了,我就隨口一問。”
    “好好,不是我不想回答。”曹子建搖頭道:“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這件雍正粉彩橄欖瓶在當下的具體價值。”
    “因為市麵上幾乎沒看見過雍正粉彩瓶子出售過。”
    “子建兄,這市麵上都不常見的雍正粉彩瓶,怎麽會出現在一個洋人家裏?還被他如此不重視?”張好好新的問題又來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曹子建再次搖頭:“不過根據我的猜測,像這種的雍正粉彩瓶,大概率是圓明園裏的擺件。”
    “不管是當年的英法聯軍入侵華國,還是之後的八國聯軍,大量的華國文物落到大不列顛人手裏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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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對方從自己同鄉手裏購得的吧?也有可能家裏祖上就是參與搶奪圓明園中的一份子。”
    “至於這瓷片為什麽沒有得到查理哈登的重視,興許跟瓷瓶上畫了蝙蝠有關。”
    “華國的先輩們對於蝙蝠,是當成吉祥物來看待的。”
    “這我知道。”張好好搶答道:“因為‘蝠’通‘福’。”
    “當一件器物上出現一隻蝙蝠?,寓意“福在眼前”。”
    “兩隻,則代表“雙福捧壽””
    “三隻,寓意“三代鴻福”。”
    “四隻,被稱為“天官賜福””
    “五隻,則代表“五福臨門”,就比如子建兄手裏的這支橄欖瓶,就繪了五隻蝙蝠。”
    曹子建聞言,笑道:“不錯,不管幾隻,咱老祖宗都能給其定個說法。”
    “但外國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對於蝙蝠是沒有感情的,甚至還將它視作厄運,魔鬼來看待。”
    “在國外,蝙蝠出場,就預示著壞事要發生。”
    “即便咱們將蝙蝠從黑色變成紅色,外國人也不會買賬。”
    “可能這就是查理哈登不夠重視這橄欖瓶的原因吧。”
    張好好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跟曹子建聊著。
    不多時,車子便是駛回到了‘春風得意樓’附近。
    就在張好好將車停靠到路邊的時候,曹子建透過車窗玻璃看到。
    同離開時不同,這會的春風得意樓店門口,黑壓壓的一片,圍滿了人。
    這一幕,也被張好好給看到了。
    “茶樓裏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圍了這麽多人?”張好好一臉疑惑道。
    “不清楚。”曹子建搖頭,招呼了一聲:“下去看看吧。”
    “嗯。”張好好應了一聲,將車停好後,率先下車。
    這麽多人,曹子建可不敢將那橄欖瓶給留在車裏。
    這就趁著張好好下車的功夫,心念一動,將其收入了儲物戒指。
    【叮,檢測到儲物戒指內存入一件清雍正粉彩蝠桃福壽紋橄欖瓶。】
    【獎勵重複,故變更獎勵。】
    【恭喜宿主,儲物戒指擴充三十立方米。】
    對於這擴充空間,曹子建一點都沒感到驚訝。
    因為在現實世界,有過一件跟這差不多的橄欖瓶上拍過的記錄。
    那是在02年。
    當時這件雍正粉彩蝠桃福壽紋橄欖瓶首次亮相,便成了那場拍賣會的焦點。
    大家都知道,這橄欖瓶應該會很貴很貴。
    但沒想到居然能這麽貴。
    當年,起拍價就被定到了九百萬港幣。
    最後,經過多輪競價,被國內一位女中豪傑以4150萬港幣拍得,創造了當時清代瓷器的世界紀錄。
    要知道,那可是02年。
    整個華國擁有億萬資產的不過寥寥數百人而已。
    在被拍下的一年後,這位女中豪傑將其無償捐獻給了魔都博物館。
    如今,那件雍正粉彩蝠桃紋橄欖瓶成為了魔都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曹子建不清楚,魔都那件跟自己手裏這件到底是不是同一件。
    但無關緊要。
    因為瓷器,是沒有‘孤品’這一說法的。
    不管任何瓷器,要燒的話最少也會燒一對。
    因為在華國傳統文化中,“雙”具有完滿、和諧的寓意,象征著好事成雙和雙喜臨門?。
    這種觀念源於古代思想家對天地、陰陽的解讀。
    認為“二”代表生命的本質是升華和提升,從而形成了漢民族獨特的審美觀和對“對稱”的偏愛?。
    至於專家口中常把某件瓷器定為‘孤品’的說法,其實是不切實際的。
    他們說的孤品,隻是在已知中的孤品。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對古玩認識的加深,對博物館藏品的整理,逐漸會推翻一些‘孤品’的認定。
    就拿被擺在故宮武英殿的‘瓷母’來說,公認最難燒製的瓷器。
    當初也說是孤品。
    可結果呢。
    前些年的時候,漂亮國那邊的一場拍賣會上就出現了另外一件。
    除了品相上跟故宮那件差了一大截外,其他並無二致。
    在比如成化的器物,本來數量十分稀少。
    可是,隨著景德鎮那邊的一次考古發掘,一下子就發現了成百上千件。
    隻是其中不少事殘破品。
    所以,書畫,玉器類是有孤品一說的,但瓷器就不見得了。
    這會,曹子建也已經下車。
    “人太多了,完全看不到茶樓內發生了什麽。”張好好看著麵前一大幫人,開口道。
    “心如明鏡,發動。”曹子建聞言,心念一動。
    這讓他看到,在春風得意樓的一樓,好似被清場了一般。
    原本座無虛席的茶桌,這會都已經空出來了。
    不過一樓大堂卻是站了百來號人。
    這百來號人被分成兩隊人馬,一左一右,剛好形成了一個對立麵。
    其中,隻有兩人是坐著的。
    這一幕,給曹子建的感覺,就像是兩個幫派在進行一場隆重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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