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王承乾舉辦活動的另一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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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8章 王承乾舉辦活動的另一個目的
    “黃金容....”王亞橋將麻子臉中年男子的名字默默記在了心裏,而後一臉若有所思的望著曹金容的背影。
    曹子建見狀,頓時猜到了對方要準備幹什麽。
    無非就是想著能不能在對方未發展壯大前,提前解決對方。
    對此,曹子建也沒有阻止,而是開口問道:“九哥,你知道腳盆國人目前都在淞滬的哪個區域生活嗎?”
    “虹口那一帶居多。”王亞橋不假思索道:“主要從事鍾表店,服裝店等小本生意,當然,也有的以經營青樓謀生。”
    “虹口區。”曹子建暗道。
    他知道,如今的虹口區,並不是英租界,也不是法租界,而是美租界。
    “對了,曹先生,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是腳盆國人得罪你了嗎?”王亞橋開口道。
    曹子建實在不好跟對方明說,自己身負十四天內要消滅五百個腳盆國人的重任。
    隻得隨便找了個借口道:“前些天在街上看到一個穿著和服的腳盆國人,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明明就是對方的錯,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想著,找到這個人,找回點場子。”
    “居然敢欺負到曹先生頭上?而且還是在我們華國的地界,這幫狗日的腳盆國人看來是活膩歪了。”王亞橋眼中閃過一抹怒色,道:“曹先生,你將那人的長相跟我描述一下,我讓幫裏的人給你留意,一有消息,立馬通知你。”
    “這點小事,還不值得斧頭幫的兄弟出手,我自己能解決。”曹子建婉拒道。
    “好吧。”王亞橋也沒勉強:“如果曹先生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跟我說。”
    “好。”曹子建應道。
    兩人就這麽一邊聊著,一邊跟著黃承乾等人的腳步。
    很快,五人來到了大世界一樓的一個名為‘群芳會唱’的大劇場裏。
    該劇場以西方古典樣式為主,而裝飾卻頗具華國傳統建築風格和形式。
    整個劇場呈品字形,其內張燈結彩,賓客如雲。
    在舞台的背景牆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壽’字。
    舞台兩側有兩根台柱子,在台柱子上貼著一副對聯。
    上聯:鬆雲鶴賀延年壽。
    下聯:日月星開萬壽疆。
    橫批:福壽雙全。
    舞台之下,則是一張張八仙桌。
    每張桌上,都擺上了茶點,幹果等小食。
    “好好先生,我們的座位是在哪裏?”薑祥雲看著場內所剩不多的空位,朝著張好好詢問道。
    “今晚這活動,除了靠近舞台的那幾張是給黃老板自己家裏人準備的以外,其他凡是空位,都可以落座。”張好好說著,環顧了劇場一圈,而後抬手,指著側麵離舞台有些距離的一張還無人的八仙桌,繼續道:“要不,我們就坐那吧。”
    “可以。”曹子建四人相繼應道。
    隨著落座,曹子建開始打量起整個劇場內的人。
    他看到,黃金容和他的那兩名小弟,已經被黃承乾安排到了前排一張比較靠近舞台的八仙桌上。
    至於他自己,在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便是朝著另一張已經坐著五個女人的八仙桌走去。
    這五個女人年齡不一。
    有看著三十來歲的,有看著四十來歲的,也有看著七十來歲的。
    這七十來歲的老太太,正是黃承乾的老母親,也是今晚的主人公,蔣氏。
    至於另外四個女人,則是黃承乾的四個妻妾。
    隨著黃承乾來到蔣氏這一桌,除了蔣氏以外,其他四個女人紛紛起身,恭聲喊道:“老爺。”
    黃承乾沒有理會她們,而是徑直來到蔣氏的跟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蔣氏:“娘,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孩兒的一點小心意。”
    蔣氏沒收,而是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承乾,這生辰,隨便在家裏過下就好了,你看,搞得這麽大陣仗,多破費?”
    “怎麽能叫破費呢?”黃承乾忙道:“這可是娘的七十大壽,人生僅此一次,必須得熱鬧點才行。”
    “而且,今晚可不僅僅隻是為了給你祝壽,兒子我還有另一個目的,絕對讓您老臉上有光。”
    “是什麽?”蔣氏問道。
    “很快您就知道了。”黃承乾故意賣起了關子。
    蔣氏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的時候,黃承乾已經不給她機會了,將手中的小盒子強塞給了對方,留下一句。
    “娘,你先吃著,我去招待一下其他人。”
    說完,便是去其他桌了。
    而就在這時,曹子建耳邊響起了金不煥的聲音。
    “祥雲,你看那個姑娘,像不像當初咱們從津門坐船來淞滬的時候,給他當護衛的那位?”
    這句話不僅吸引了薑祥雲的目光,連帶著曹子建也是順著金不煥的手指望去。
    那是一個肌膚如雪,眉眼如畫,鼻梁挺秀,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紅色旗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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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叫像,根本就是同一個人。”薑祥雲答道。
    “咦,她怎麽朝舞台那邊走去?難不成還要上台表演什麽節目?”金不煥看著黃煙煙行走的方向開口道。
    隻是很快,他發現自己搞錯了。
    因為對方快到舞台的時候突然一個左轉,來到了蔣氏那一桌。
    而後開始同蔣氏交流了起來。
    最後,更是在蔣氏的要求下,坐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金不煥突然明白了什麽,開口道:“臥槽,那女孩叫黃煙煙,黃老板也姓黃,兩人該不會是父女關係吧?”
    “我看八九不離十了,畢竟人家能坐在主桌。”薑祥雲分析道。
    其實,對於黃煙煙是黃承乾女兒這事,曹子建並不清楚。
    因為黃承乾的子女多達十幾個,且每個都默默無名,根本沒有在民國留下什麽記錄。
    晚,八點。
    劇場內很是突兀的響起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沒想到今兒還有曲藝聽。”張好好聽到這熟悉的配樂,臉上頓時露出了期待之色。
    因為他已經聽出,這是京劇的開場鑼鼓。
    曲藝,作為當下上流社會的娛樂活動,一直是身份的象征。
    其性質有點類似於現代人打高爾夫球?。
    加上民國時期的文化生活略顯單薄,所以聽曲看戲就成為了一種通俗易懂的休閑活動?。
    其中,尤以京劇最受歡迎。
    因為這是一種綜合了戲曲、雜技和音樂等多種藝術形式的新型戲曲。
    此刻,劇場內的眾人都是將目光望向了舞台。
    就連曹子建也不例外。
    在鑼鼓聲中,表演這出戲的演員開始粉墨登場。
    一番看下來之後,曹子建發現,這場表演的劇目,正是京劇中跟賀壽有關的《麻姑獻壽》。
    隨著表演結束,劇場內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隻是,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開始紛紛起哄,要求再來幾場。
    在陣陣起哄聲中,黃承乾緩步來到了舞台之上,朗聲道:“諸位,聽我黃某人說幾句。”
    此話一出,台下的聲音開始逐漸安靜。
    “首先,很高興諸位能來參加我母親的七秩華誕誌慶。”
    “希望諸位今晚能夠在大世界吃得開心,玩得開心。”
    “接下來,還會有兩場京劇供各位欣賞。”
    聽到還有兩場,台下眾人一個個都樂開了花。
    “不過在此之前,我黃某人有件事要跟諸位先說一下,也是我今晚舉辦這場活動的另一個目的。”
    “當然,這個目的我沒跟任何來賓提過,因為這屬於自願行為,我黃某人不會強迫任何人。”
    說到這的時候,黃承乾語氣一頓,深吸了一口氣,才道。
    “收到消息,如今豫、蘇、皖等地,相繼發大水,尤其以淮河區域受災最為嚴重。”
    “這場天災,猶如一頭猛獸,已經瘋狂肆虐著當地的建築和百姓。”
    “很多鄉鎮已經成了一片汪洋。”
    “受災人群更是不計其數。”
    “雖然說,天災是無法避免的一件事,但未必不可抵抗,尤其是對我們這個有著五千年曆史的華國來說。”
    “因為我們是炎黃子孫,血液裏流淌的是炎黃血脈。”
    “雖然這股血脈擋不住洪荒猛獸,但卻能夠提供實打實的幫助。”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已經明白了黃承乾要表達的意思。
    這是準備搞募捐呀。
    隻是,對於這個募捐,很多人都沒什麽興趣。
    原因無他。
    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為什麽讓我掏錢?
    而且就算自己掏錢,那最後的美名卻是讓你黃承乾得了?憑什麽?
    就在大多數人都這麽想著的時候,黃承乾繼續道:“當然,我說了,這是自願行為,我黃某人不會做任何強迫。”
    “各位捐與不捐,都沒關係。”
    隨著黃承乾的話音落下,台下有人出聲問道:“黃老板,既然這場活動是你發起的,不知道您自己準備捐多少呢?”
    “我黃某人會先拿出價值一萬大洋的糧食,派人送到災區。”黃承乾答道:“除此之外,還會將自己的一些東西拿出來變賣,所得款項同樣會全部換成糧食或者衣物。”
    對於對方的述說,曹子建沒有懷疑其真實性。
    畢竟,根據現實世界的記載,黃承乾曾多次舉行過募捐。
    如在25年的時候,淞滬發生了五卅慘案。
    而後,大世界馬上就上演了揭露五卅慘案真相的劇場。
    黃承乾不僅將當日的門票收入全部捐贈給罷工工人,還發動下屬的公司積極捐款。
    隨著黃承乾的話音落下,曹子建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捧著一卷畫軸來到了黃承乾的身後。
    而後,在對方的示意下,那幅畫被緩緩打開,向在場眾人簡單展示了起來。
    曹子建雙眸微眯,讓自己的視線看得更加清晰。
    隻見那是一幅動物畫。
    畫中,一頭糜鹿立於鬆石之下。
    糜鹿點染數筆,神情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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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頭回望姿態,與坡勢向右傾斜伸展、老鬆自畫麵外延,構成回環之勢。
    “樹幹笞點、糜鹿皮毛、綿密草地、巨石靈芝,都顯現“墨點無多淚點多”的筆墨風格,應該是八大山人的畫作。”曹子建心中暗道:“而且這筆墨,應該還是八大山人晚年鹿圖獨有的風格。”
    要知道,晚期的八大山人鹿圖,中鋒運筆,筆勢渾圓,有從老辣之中歸真返璞之勢。
    所以,其價值比其他的動物還要高上一些。
    按照曹子建的估計,這幅畫如果為真跡,在現實世界的價值能達到兩千多萬。
    就在曹子建這麽想著的時候,黃承乾的聲音已經響起。
    “諸位,這是一幅八大山人的《福祿壽》。”
    “而且本人已經找多位書畫名家鑒賞過,對於其真實性毋庸置疑。”
    “為了能讓大家夥都能積極的參與進來,對此,其底價並不算高,僅僅五千大洋而已。”
    “下麵,諸位如果對這幅畫感興趣,可以上台跟我袖內拉手。”
    “不過,提醒諸位,每人僅有一次出價的機會,唯有出價最高者,才可獲得這幅八大山人的《福祿壽》。”
    黃承乾不愧是一名商人。
    雖然說,底價確實不高,但袖內拉手的報價形式,充滿了太多的未知性。
    且還隻有一次出價的機會,這就使得想要這幅畫的人,必須報出一個比較高的價格才行。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曹子建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因為這是一筆對他來說很劃算的買賣。
    不僅做了善舉,還能得到一幅名家字畫,何樂而不為?
    同曹子建一同站起的還有張好好。
    “我就料到子建兄會參與進來。”張好好看著起身的曹子建,笑道:“走吧。”
    隨即,兩人朝著舞台走去。
    在靠近舞台的路程裏,曹子建看到,黃金容已經率先來到了台上。
    對於黃金容能上台,黃承乾多少有些感到難以置信。
    因為根據他對此人的了解,對方可不是一個樂善好施之人。
    不過曹子建卻是清楚,黃金容在當巡警之前,其實曾在淞滬城隍廟附近開過裱畫店。
    所以,對於一些名人字畫,對方多少還是有所了解的。
    顯然,他是覺得,這幅八大山人的《福祿壽》,如果能不超過六千大洋的價格拿下,還是很有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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