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醒來,我為執刀人!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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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越屋。
山間田記坐在店內的茶桌邊,在他麵前,放著一杯早已放涼的清水。
今天的他可沒有興致去衝那抹茶。
因為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在等曹子建過來找他。
奈何,到現在,他也沒有看到曹子建的身影出現。
“小南海桑怎麽還不過來?難道是知道了回國的三等艙船票現在已經被炒到一百二十日元,嫌我報價太低,所以沒打算賣給我了?”
“八嘎雅路....”
就在山間田記這麽焦躁不安的想著時。
好一會,店內掛在門楣上的風鈴突然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響。
這聲音頓時引得山間田記朝著門口看去。
當看到進店之人後,山間田記精神一震,臉上也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小南海桑,您可終於來了。”
來人正是換了一套妝容服飾的曹子建。
“坐坐坐,我給您衝杯茶。”山間田記一臉熱情的將曹子建迎到了茶桌邊上。
隻是對於這抹茶,曹子建實在喝不慣,直接擺手道:“田記君,茶今天就不喝了。”
“我這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不知道田記君要先聽哪一個?”
“該不會是不打算將船票賣給我了吧?”山間田記心中暗道一句,開口道:“小南海桑,不知道這壞消息是什麽?”
“建一桑原本答應給我預留五十張船票的,但我去到他那,他卻隻給我留了三十張。”曹子建答道。
這消息,對於山間田記來說,並不算特別壞,無非就是自己少賺一點而已。
這讓他不免有些開始期待起好消息了,忙問道:“小南海桑,那好消息呢?”
“這三十張船票,我決定賣給田記君二十九張。”曹子建開口道。
“呃....”山間田記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因為他覺得,曹子建這所謂的好消息,並不是特別的好。
不過很快,山間田記便是恢複了正色,笑著答謝道:“感謝小南海桑。”
“麻煩小南海桑將這二十九張都是幾等艙的跟我說下。”
“我算算一共要支付您多少錢。”
“一等艙一張,二等艙八張,三等艙二十張。”曹子建開口道。
山間田記聞言,開始對著索羅板撥弄了起來。
隨著撥弄結束,山間田記開口道:“小南海桑,我這邊支付您兩千七百八十。”
說著,山間田記就準備去拿錢。
隻是被曹子建給攔了下來。
“田記君,這金額不對呀。”
山間田記隻得再次計算了一遍,確定自己沒算錯後,開口道:“小南海桑,沒算錯,就是兩千七百八十。”
曹子建聞言,微微搖頭道:“可是我聽建一君說,如今這三等艙的船票,有人已經出價一百一一張了,你莫不是還是按六十一張的價格給我算吧?”
“怎麽說,你也是個商人,這在商言商的道理應該也是懂的。”
“我自然不可能將價值一百一的船票,六十就賣給你了。”
“這我不就成虧本買賣了嗎?”
對於像山間田記這種將支那一直掛在嘴邊的腳盆國人,曹子建可沒有一點好感。
自然是能坑就多坑一些。
山間田記先是在心中問候了一遍多嘴的三井建一全家,而後才開口道:“小男孩桑,那現在這三等艙的船票,你準備多少一張出手?”
“一百一。”曹子建答道。
“小南海桑,您這是一點都沒打算讓我賺呀。”山間田記苦聲道。
“怎麽會沒得賺呢?”曹子建淡笑道:“如今船票已經是一票難求的局麵,而田記君如果能手握二十九張,再去將市麵上長崎丸剩餘的船票全給收過來,讓市麵上再無船票可售,到時,這定價權就落到了你手上。”
“賣什麽價格,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事?”
“小南海桑,您說的輕巧,倘若大家覺得價格太高,都不要了,那這些船票豈不是都壓在手裏了。”山間田記搖頭道。
“做生意嘛,沒有風險,哪來的機遇?”曹子建開口道。
這一頓循循善誘,讓山間田記沉默了。
顯然是思量其中的利弊關係。
等了有一會,曹子建見山間田記遲遲不做出表態,這就以退為進道:“既然田記君覺得為難,沒事,我另尋下家就去。”
“田記君,那我就不打擾了,回見。”
說著,曹子建抬腿,朝著店外走去。
隻是,剛轉身,山間田記的聲音就已經響起:“小南海桑,行行行,就按你說的價格來吧。”
“這一等艙的價格,四百二一張,二等艙的價格兩百四,三等艙的價格一百一,田記君支付我四千五百四十就可以了。”
“小南海桑,這四十的零頭咱就直接抹掉吧,我給你四千五百。”
田記君覺得,就兩天前曹子建對自己的客氣勁,這四十應該隨便抹掉才是。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曹子建居然很是幹脆的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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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不了。”
“八嘎,那天的抹茶,老子就不應該退你錢。”田記君聞言,心中忍不住的罵了起來。
隻是罵歸罵,交易還得繼續。
沒辦法,誰叫這些船票暢銷且有賺頭呢。
目送著曹子建離開之後,山間田記心中暗暗發誓,今後對方要是來他店裏購買茶具或者抹茶,一定要狠狠的宰對方一頓。
至於曹子建,從三越屋離開之後,去了一趟查理哈登那,將自己從現實世界淘的那盞台燈給對方送了過去。
畢竟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交貨的時候了。
雖然這盞台燈的底座是仿古鈞瓷,但器型線條流暢,兼具仿古韻味與現代簡約美學。
使得查理哈登一看到那盞台燈,就喜歡得不行。
臨別前,還表示,如果他身邊有人需要這樣的台燈,一定會將客戶介紹給曹子建。
對此,曹子建也是欣然同意。
。。。。。。。
晚上,八點。
金不煥敲響了曹子建的房門。
“曹老板,今天我去找到申報的人,讓他給咱們宣傳店鋪開業的事宜時,她問我們有沒有具體的時間。”
“不是定了三天後嗎?”曹子建開口道。
“曹老板,這三天後是吉日,還要定個良辰不是?”金不煥開口道。
“早上九點應該差不多了吧?”曹子建開口道。
“我當時也是這麽跟對方說的。”金不煥苦笑道:“可是那主編說開門營業這麽大的事,豈能如此隨便,讓我找人算算這個良辰,然後在跟她說。”
“我一想也有幾分道理,畢竟古人有言,舉事而不時,力雖盡而功不成。”
“所以,這找人算這個良辰,我覺得還是有些必要的,所以特地來詢問一下曹老板你的意見。”
曹子建知道,這所謂的良辰吉日,其實就是圖個心安。
“行吧,那就找人算算。”曹子建接口道:“不過,這事別找外人了,咱們店內有個店員或許就可以做到。”
“咱們店裏的店員還有會算日子的人?”金不煥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道。
“對。”曹子建笑著點了點頭:“明天我去找他聊一聊吧。”
“行。”
曹子建口中的那位正是張全真。
他覺得,興許人家比淞滬本地很多‘專業’的老師傅來得更加專業也說不定。
“對了,曹老板,開業當天要不要請淞滬當地的名角過來助助場子?”金不煥繼續道。
“沒這個必要。”曹子建搖頭:“花那錢,還不如在商品上做點折扣呢。”
就這麽的,兩人就開業時期的活動,開始了各種商議。
翌日。
曹子建來到了南京路的康瑞園。
同昨天差不多,其他店員都在認真聽著金不煥的培訓。
唯有張全真,左手托著腮,右手拿著筆,在紙上畫著什麽。
“咳....”躡手躡腳來到他身後的曹子建,輕咳了一聲。
聽到動靜的張全真渾身一個激靈,趕忙將畫著符文的紙給快速收了起來,而後,麵露尷尬之色看著站在邊上的曹子建。
“全真,跟我出來一下。”曹子建說完,便是率先出了店鋪。
金不煥看著張全真跟曹子建出去後,心中暗道:“難道曹老板口中會選黃道吉日的就是他?”
店門口。
“曹老板,我....”張全真張了張嘴,正欲解釋著什麽。
隻是一句話沒說完,便是被曹子建給打斷道:“對這個工作不感興趣嗎?”
“沒有,我非常感興趣。”張全真連道。
“可我想聽你說實話。”曹子建目視著張全真,道。
感受著曹子建那雙仿佛能夠看透自己內心秘密的眼眸,張全真終於點了點頭,道:“曹老板,我不善交際,讓我給客人推銷商品,對我來說,太有難度了。”
“那你擅長什麽?”曹子建問道。
“我....”張全真想了半天,道:“我擅長的恐怕無法給曹老板提供用武之地。”
“那可未必。”曹子建笑著搖了搖頭:“你幫我擇一個兩天後大世界那間店鋪開業的良辰吧。”
此話一出,張全真瞳孔猛地一縮。
因為曹子建話裏話外,都表達出對自己已經了解的十分透徹了。
不然不可能讓自己替他擇黃道吉日的。
“難怪師傅讓自己跟著他處事,敢情自己的底早就被他給摸透了呀,看來真如師傅所言,曹先生乃大神通之人。”張全真暗道。
既然對方也挑明了,張全真也沒扭捏,道:“感謝曹老板的信任。”
“商鋪開業時間擇吉擇吉日的原則是“以事為綱,以神為目”。”
“什麽意思?”曹子建問道。
“就是說選擇吉日因事而起,是根據所辦事情的性質去尋找能帶來大吉大利的善神值事的日子,而不是根據日子來辦事情。”張全真解釋道。
曹子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然後呢?”
“請曹老板告知全真,是哪一年生人。”張全真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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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二十三年。”曹子建答道。
“丁酉年。”張全真自語了一句,這就開始在手上掐了起來。
一邊掐,口中還一邊喃喃自語道。
“子午青龍起在申,卯酉之日又在寅,寅申須從子上起,巳亥在午無需尋。唯有辰戌歸辰位,醜未原在戌上尋。”
“丁酉,對應地盤上的“戌”,以“戌”字為起點,與天盤上的‘道’字相呼應。”
......
聽著張全真口裏那些晦澀難懂的專業道家術語,曹子建完全聽不懂,但不明覺厲。
好半晌後,原本還在掐著手指的張全真動作一頓,開口道:“曹老板,開業時間可以定在兩日後巳時這個時間段。”
“9點到11點。”曹子建自語了一句,點頭道:“行。”
這良辰吉日也有了,接下來就等待工作服,匾額到位了。
接下來的兩天,曹子建也沒閑著,不僅租了個倉庫,將保健品給存放到了倉庫中,同時,也在租界內尋找起有沒有要出售的房屋等等事。
畢竟金不煥等人不可能一直住在匯中飯店。
“明兒就要開業了,茶館的事,也已經開始讓人著手了,等到完成係統的支線任務,我也差不多要暫告淞滬了。”曹子建躺在床上,目光望著天花板,開始思量起了後續的發展。
忽然——
房間的門被人給敲響。
曹子建沒有回應,而是發動了心如明鏡能力。
看到敲門之人是薑祥雲後,這就起身,打開了房門,問道:“祥雲,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覺?明兒店鋪就要開業了,你也要早起的呢。”
“子建先生,我想,等明兒康瑞園開業完畢後,我就離開了。”薑祥雲開口道:“這幾天,一直跟著你在淞滬,讓我徹底見識到了淞滬租界和華界的區別。”
“我想回去以我的麥田為起點,引領麥田裏的孩子走出那座困在他們麵前的那座大山。”
“當年譚先生以熱血喚醒海棠,今輩豈可苟安於現狀再陷夢昏?醒來,我想成為那執刀人!!!”
對於薑祥雲未來的走向,曹子建從始至終都沒有做任何的幹涉。
因為他清楚,雖然薑祥雲的一生很短暫,短暫到如夜空中快速劃過的流星,一閃就沒了。
但是那光芒卻是格外耀眼。
他用自己不長的一輩子,給後來人照亮了往前進的路,用自己的英勇表現,詮釋了這個年代的年輕人對國家和人民的深深愛意。
“祥雲,你可以的。”曹子建重重的拍了拍薑祥雲的肩膀:“男兒就該開天辟地,豈可安於又鳥,忘我海棠。”
節日快樂,麽麽~~麽麽噠~~~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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